“我們做一個簡易竹筏,將它綁在馬車後麵,然後將這些人像疊羅漢似得一個個疊上去,將他們放在竹筏上麵,反正現在他們暫時昏迷著。”雲雅茹托著下巴。


    “公子,你這法子真損!”紅葉隻覺得她家小姐真厲害,居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是啊,如果這些人半路醒來,發現他們被像貨物似得疊放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氣憤。”四九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些山賊。


    雲雅茹一臉黑線,她怎麽感覺四九和紅葉的腦補實在是太厲害了,她自己都有些自歎不如。


    其他人都沒有意見,反正在場人沒有一個會對山賊心軟,既然雲大人這麽說了,她們隻要照做就行。


    沒多久,一個簡易的竹筏便被她們給做了出來,為了免得一會兒半路這些人從竹筏上滾在地上,展昭和白玉堂又用繩子,將他們捆在了一起。


    “展兄,麻煩你去山上探查一下這碧霞山上,除了他們是否還有其他山賊,有的話,他們又具體分布在哪裏,實力比他們強還是弱,人數大概有多少?”雲雅茹想了想,“其他展兄你暫時不需要做,你再看看哪些是罪大惡極的,還有哪些山賊是禍害過當地百姓的?”


    展昭很快便明白了雲雅茹的意思,她們要想在這滄縣立足,就必須先要肅清這裏的匪患。


    “大人,展某這就先過去了。”展昭頷首道。


    “展兄,一路多注意,千萬別大意了,我們還不知道這些山賊裏麵,還有沒有和那些大戶人家裏外勾結的。”


    “放心,我會注意的。”展昭說完,騎馬揚長而去。


    ……


    隻不過因為多了這些人的存在,雲雅茹一行人的行進速度慢了不少,黃昏十分,她們才堪堪來到了城門附近,卻看到城門口戒備森嚴,排著長長的隊伍,好像排查的十分嚴密。


    “公子,你看好多人了?難道是縣城裏出了什麽大事不成?”紅葉有些疑惑。


    雲雅茹聽見紅葉的聲音,撩開簾子,朝外看去,發現城門那裏卻正如紅葉說的一樣,微微皺起眉頭,“看來好像是有人在盤查,應該是最近縣城裏出了什麽案子了吧。”


    因為她們記得之前打聽到的消息,這滄縣因為魚龍混雜,加上當地民風彪悍,加上比周邊其他縣城還要貧窮,一般不是大事,都不會盤查這麽嚴。


    紅葉眨了眨眼,抬頭向前張望著。


    “雲大人要不要在下前去打聽打聽?”白玉堂駕馬來到雲雅茹所在的馬車旁,側頭問道。


    “暫時不用,我們在這裏等著就成。”雲雅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雲大人,你是不是忘了後麵竹筏上綁著的那群人?”白玉堂用手朝後指了指。


    “這樣不是正好,實在不行,再將我的身份亮出來也不遲。”雲雅茹並不擔心,這樣她也能更好的了解一下滄縣縣衙的辦事能力。


    又等了一盞茶,就在這時從城門內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不多會兒來了一隊送葬隊伍。


    城外排隊等著入城的人,都不由紛紛向一旁退讓。


    “站住!你們難道不知道,最近幾天全城戒嚴,不得隨意外出?”城門吏帶著士兵上前攔住了這些人。


    “大人,這事也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現在天氣開始炎熱起來,如果不能及時下葬,到時候屍體變臭了,對我們大家都不好。”從送葬隊伍裏,走出一個精明的老嬤嬤,上前和城門吏攀談起來,順帶還讓一旁的小廝遞上了一塊銀錠子。


    “大膽,你這又是何意,難道是想受賄本城門吏不成?現在你和我說說這棺材裏裝的是誰啊?”城門吏看了看這個老嬤嬤,並沒有收下她讓人遞上來的銀錠子。


    “迴稟大人,是小的祖母。”這時從送葬隊伍走出一個身著白色素衣,年輕的文弱書生,拱手對著城囗吏行了一禮。


    雲雅茹看到這裏,發覺這個送葬隊伍有些奇怪,至於具體什麽,現在還不好說,隻得耐心接著朝送葬隊伍看去。


    “好久病故的?”因為城門吏得了上麵的命令,並沒有輕易相信他的那套說辭。


    “迴大人,祖母是三天前得重疾而亡。”這年輕的文弱書生眼圈有些發紅,迴道。


    “大人,這挺晦氣的,我們還是讓他們趕緊走吧!”有一個士兵一聽死者是得的重疾,忙上前對城門吏道。


    “不行,給我打開棺蓋。”城門吏朝身向的士兵招了招手。


    “大人,死者為大,你這樣做會讓我祖母走的不安心。”這年輕的文弱書生連忙阻止道。


    “閃開,都給我閃開,如果不讓的話,小心我讓他們上前將你們通通拿下。”城門吏可不管這些。


    “大人不能啊,我求求你了!”那年輕的文弱書生對著城門吏哭喊著。


    不過這時卻沒有人去理會他,要不是一旁的老嬤嬤讓人拉住他,可能這時都被城門吏給直接逮了。


    一眾守城士兵見自家城門吏都這樣,有幾個膽大的已經上前動手將棺蓋給推開了。


    隻不過他們雖然有膽子打開棺蓋,卻沒膽子睜眼瞧棺木裏躺著的人。


    這一幕城門吏沒有注意到,但一直在一旁看著這裏情況的雲雅茹注意到了,隻是她並沒有想去出言提醒,寫了一個小紙條拴在雪球的一隻爪子上,讓它飛出去交給白玉堂。


    “記得不能張開說話,要不你被抓了關在籠子裏,到時候可沒人去救你,還有送了紙條就迴來,別再外麵久留。”雲雅茹不得不小聲對雪球叮囑幾句。


    雪球點了點頭,還用自己的翅膀將自己的鳥嘴給堵上。


    白玉堂此時正好奇雪球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飛到她這裏,隻不過當她瞧見拴著的那張紙條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拍了拍雪球,趁著眾人都在關注那隊送葬隊伍,便悄無聲息踏馬離開了城門,在不遠處一棵大樹後停了下來,等著送葬隊伍的到來。


    ……


    “大人,我們幾個都看了,棺材裏確實躺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幾個開棺的士兵相繼說道。


    城門吏見幾個士兵都查過了,便一臉嫌棄的對著那個年輕文弱書生示意,讓他們趕緊走。


    “謝謝這位大人!”


    “大家趕快將棺蓋重新合上。”那年輕的文弱書生心裏不由舒了一口氣,對一旁幾人吩咐道。


    “起棺!”


    不多會兒,這一對送葬隊伍才出了城門,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


    就這樣,又過了一刻鍾,這才輪到了雲雅茹一行人。


    此時的夕陽在逐漸消失,晚霞也將收盡它那最後一抹餘輝,天地也在慢慢變得昏暗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這麽晚了還要進城?”一個守城的士兵攔住了雲雅茹一行人。


    “各位官爺,我們早就在這裏排隊了,隻不過剛剛那個送葬隊伍的出現,才讓我們快天黑還沒能進城。”紅葉淡淡的說道。


    “怎麽我們就是問一下,你們為什麽這麽晚了還在城門附近瞎轉悠?”城門吏有些不高興了,正想找個地方出氣,沒想到就有人撞在了他的刀口上。


    雲雅茹一看他身上的著裝,便知此人應該是剛剛一定要開棺的那個城門吏。


    “大人,是他們!”士兵見自家城門吏過來了,說話更是有底氣。


    城門吏看了看雲雅茹一行人,就在他準備放他們一行人通行之際,看到了馬車後麵被繩子拖著的一個竹筏,這還不是令他最為震驚的。


    當他走進竹筏,拉開上麵蓋著的布,便看到那一具一具被疊起來的人時,忍不住大喝一聲,“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這竹筏上被疊成羅漢的人又是誰?”


    城門吏還在上麵用腳踢了幾下,這些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當場就被嚇到了,“快將這些人給我通通圍住。”


    話音剛落,雲雅茹已經在這時,掀開車簾,對著紅葉眼神示意了一下。


    “馬車裏坐著的是滄縣新任縣令雲大人,至於這竹筏上的疊起來的都是碧霞山裏山賊。”紅葉不疾不徐開口道。


    城門吏並沒有馬上選擇相信紅葉之言,而是說,“你們有何證據證明,馬車裏坐著的就是前來上任的縣令大人,而不是假冒的?”


    “這個總該能證明我的身份來吧!”四九下馬來到前麵,從雲雅茹手中接過她的信物。


    城門吏看到了那枚信物,知道是真的,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強詞狡辯道:“萬一這個信物,你們是偷的呢。”


    雪花見城門吏想將自家主子的信物收為己用,一下就不幹了,改沒等城門吏反應過來,就已經將信物給叼了迴來。


    “哪來的畜生,居然敢從本城門吏手中搶東西,來人給我將它給射下來。”城門吏勃然大怒。


    “本縣看誰敢!”雲雅茹已經飛身下了馬車,從雪花手裏接過自己的信物,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以示對它的表揚。


    “我怎麽不敢,你假冒縣令大人,剛剛那個信物還不知道從哪裏偷來的呢,來人將他們一夥人給我通通拿下。”城門吏強作鎮定,但其實額頭已經冒出了少許冷汗。


    “剛剛那個信物,你說不認識,那麽這張調令呢?”雲雅茹說著,已經將調令拿出。


    “我怎麽知道你這張調令是不是也是造假的?”城門吏不敢承認,因為一旦承認,他就得對自己剛剛的那番行為負責。


    “那你現在就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上麵的官印。”雲雅茹根本就不給城門吏說話的機會,用手指著官印。


    其實城門吏看見雲雅茹沒有一絲慌亂,反而鎮定自若,心裏就已經猜出了七八。


    佟畫師已經走下了馬車,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向這位城門吏。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給本城門吏上。”城門吏知道自己這迴踢到了鐵板,現在隻有將這此人給殺了,那到時候怎麽說還不就是他說了算。


    “你這個城門吏真是好大的膽子,真是目無王法,竟然敢妖言惑眾,還想讓人謀殺朝廷命官。”


    雲雅茹一邊說著,一邊從紅葉手裏接過自己的古劍,隻不過她這迴並沒有拔出古劍,而是直接這樣對著前來圍攻的士兵,殺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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