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戰而生+9:戰況越是緊張、激烈,身心狀態就越好】


    孤膽+3、聚神、為戰而生+9……一同發動的諸多天賦,使青登的身心狀態被推高至極限!


    “咚咚”作響的心髒猶如戰鼓!


    腎上腺素不間斷地分泌、狂增!


    體內的各條血管直接進入“滿功率”的狀態。


    青登甚至感覺自己能夠隱約聽見體內的血液在高速流動的“嘩嘩嘩”的聲響!


    盡管青登已先後與數十名敵兵交鋒,但他卻並不覺得疲憊,反而感到身體越來越輕!四肢越來越輕便,腳下生風!


    倘若其身上有傷的話,青登還能進一步激發他的另一個“buff型天賦”:狂戰士+4。


    【狂戰士+4:對疼痛、失血的耐受度大大提高,愈感疼痛,便愈是能將體內潛藏的力量爆發出來,但當所受傷害超過肉體生理極限時,此效果作廢】


    隻可惜,戰至現在,尚無一人能夠成功致傷青登。


    進入二之丸後,四周的地形明顯變得複雜起來。


    為了盡可能地給進攻方添麻煩,高取城的設計者在規劃這座城池時,可謂是傾盡了己身的才華。


    越是靠近城池核心(本丸)的地方,就越是易守難攻。


    到處都是高大壯闊的建築物。


    到處都是蜿蜒曲折的走廊通道。


    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穿過一處拐角時,某片不起眼的陰影裏可能會撲出一位、甚至是多位偷襲者。


    途徑某座殿宇時,附近的暗堡裏可能會射出一支冷箭。


    總而言之,在這種地方作戰,再怎麽厲害的人物也要加倍謹慎。


    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陰溝裏翻船。


    因此,饒是青登也不得不屏氣凝神,全力以赴。


    向前、向前、再向前。


    揮刀、揮刀、再揮刀!


    令人心驚肉跳的緊張戰局既使青登毫無喘息之機,也令他不得不時刻繃緊腦中的弦。


    刻下的他,心神專注得可怕!腦海中已無多餘的雜念。


    光用“全神貫注”、“一心一意”等庸俗的詞匯去形容,已不妥當。


    他的眼中隻有前路與敵人!


    手中雙刀的存在感變得模糊,仿佛它們已與其掌心融為一體!


    終於,二之丸的大手門闖進他的視界!


    所謂的“大手門”,在日語裏是正門的意思。


    隻要突破此地,就能一口氣攻入二之丸的核心——二之丸禦殿,進而就能直取高取城的本丸了!


    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此重要的位置,自然早就布下重兵。


    放眼望去,大手門的門外屹立著數十道既緊張萬分,又蓄勢待發的身影。


    此外,門樓上還有十數名手持長弓的弓箭手在嚴陣以待。


    負責堅守此門的人,正是吉村寅太郎的另一位心腹——藤本鐵石。


    眼見青登來了,他立即扯著嗓子,撕心裂肺地怒吼道:


    “放箭!放!”


    此令一出,門樓上的弓箭手們紛紛拉弓引矢——


    嗖!嗖!嗖!嗖!嗖!嗖!嗖!


    霎時間!十數支箭矢劃破大氣,像極了飛燕,一股腦兒地朝青登射來!


    隻不過……這些射手的水平實在是不怎麽樣。


    弓術是門技術含量很高的武術。


    缺乏訓練的話,普通人根本就玩不轉弓箭。


    在江戶時代,隻有上級武士才能有那個本錢去學習弓箭。


    不誇張的說,哪怕是在強者如雲的新選組,能稱得上是“精通弓術”的人,也就隻有青登和佐那子了。


    朝青登射來的這些箭矢中有一多半都是要力量沒力量,要準度沒準度。


    即使青登不躲不閃,能夠射中他的箭矢也就隻有三、兩支。


    倘若這陣箭雨的密度再翻個十番,興許能對青登造成些許威脅。


    就憑眼下這種程度的箭雨……青登甚至都用不著躲閃!


    隻見他沉下眼皮,緊盯著半空中的逐漸迫近的根根箭矢。


    天賦“鷹眼+5”、“神速+6”,發動!


    【鷹眼+5:動態視力優於常人】


    【神速+6:反射神經優於常人】


    在青登的眼中,這些箭矢都跟“慢動作播放”似的,飛行的軌跡、箭尾部分的被攪亂的氣流,全都清晰可見。


    下個瞬間,青登揮開掌中雙刀——一閃、再閃、三閃——就像是拍蚊子一樣,那些本有機會射中他的箭矢皆被他一分為二,軟趴趴地掉落在地。


    他就這麽一邊揮刀擋箭,一邊繼續逼近大手門。


    那銀白色的刀光就像是一層“防護層”,緊緊地保護著青登。


    縱使弓手們不間斷地拉弓,也無法傷到青登分毫。


    “媽的!他還是人嗎?竟然連弓箭都傷不到他!”


    門樓下方的藤本鐵石咬了咬牙,斥罵一聲後高舉手中的打刀:


    “小心!準備接敵!”


    喀啦啦啦啦……伴隨著一陣鏗鏘聲,一支支長槍接連豎起,遙指越來越近的青登。


    槍手居前,刀手居後——非常經典的戰陣。


    然而……青登並未理會眼前的已然近在咫尺的藤本鐵石等人。


    說時遲那時快,他猛地一蹬地,拔足躍起!身子飛向高空,然後不偏不倚地落在大手門旁的圍牆上方。


    緊接著,他再一蹬腿,以圍牆為踏板,身子如彈簧般蹦起,在半空中劃出標準的拋物線……落點:門樓!


    在飛躍的同時,青登將右手中的定鬼神遞進嘴中,用力咬住,騰空右手。


    天賦“河馬之頷”,發動!


    【河馬之頷:咬合力優於常人。】


    嘭——的一聲,青登趴附在城樓的某個射擊口的外壁上,在天賦“巧手+5”的加持下,右手五指緊緊扣住射擊口上方的石磚縫隙,像極了蜘蛛。


    該處射擊口的後方,恰有一名弓手正準備拉弓。


    望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青登,此人猛地瞪大雙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未等他反應過來,青登就直接飛起一腳,腳後跟正中對方的人中。


    斷齒飛出,血珠灑落……青登借著飛踢的勁頭,順勢衝入門樓之中。


    射擊口雖很狹窄,但在天賦“蛇之身+2”的加持下,稍微擠一擠的話,還是足以容納青登進出的。


    【蛇之身+2:身體柔韌性優於常人】


    城樓的內部一共有12個弓箭手……更正,已經被青登幹掉一個,隻剩11個弓箭手。


    麵對以如此簡單粗暴的方法直接闖入進來的青登,弓手們都呆了。


    一個個睜圓雙目,嘴巴微張,真可謂是“瞠目結舌”。


    這種稍縱即逝的寶貴戰機,青登從來不放過。


    噗嗤!


    青登的左肘像斷了的琴弦般猛地彈開來,砍飛了鄰近之敵的首級。


    同一時間,青登抬起右手,重新握起口中所咬的定鬼神。


    噗嗤!噗嗤!噗嗤!


    又是3道血肉被切削的聲音。


    又是3人倒下!


    青登交替揮動掌中雙刀,潑出一捧接一捧血浪!


    直至這個時候,那些還活著的弓手才總算是從震愕中緩過勁兒來,紛紛丟棄手中的長弓,拔出佩刀,切換成近身戰。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乍然間,青登的右前方響起一聲運足氣力的呐喊。


    以上段起勢的刀刃徑直地劈向青登的頭顱。


    青登看也不看對方,放低右手中的定鬼神,使刀尖朝下,然後傾斜著身體,踏步上前,刀向上揮。


    錯肩而過。


    青登甚至都用不著去看自己是否有砍中目標——因為他的掌心裏有狠狠砍中了人體的柔軟側腹的觸感。


    被砍斷大半個腰身的這人一個踉蹌向前,直接撲倒在地麵。


    ——左邊2個……右邊1個……


    青登掃動目光,飛快地計算殘敵的數量與方位,然後迅疾地展開行動。


    他先是向右一跨步,對著右手邊的那個敵人一刀劈下——右手的定鬼神劃出逆袈裟斬的軌跡——先解除了右邊的威脅。


    當然,其左手邊的那倆敵人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青登為所欲為。


    他們一個挺刀直刺,另一個斜揮刀刃。


    襲向不同部位的截然不同的兩種攻擊……很是棘手。


    不過,青登卻不慌不忙地抬起左手的毗盧遮那——右邊攻,左邊守!


    紫色的刀芒在半空中切割出淩厲的弧線,將左側的這兩道攻擊先後擊落。


    右側之敵已斃……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青登踏穩腳跟,將定鬼神拉迴至手邊,然後與毗盧遮那一塊兒掃向左側!


    噗嗤!噗嗤!


    伴隨著紛飛的血沫,青登繼續向前進攻!


    這一會兒,正麵有2個持刀的敵人,旁邊又有2人側攻——他們是門樓上僅剩的最後4人了。


    他們排列成堅實的人牆,4柄打刀一塊兒落下,欲圖阻截青登。


    門樓很狹窄,除了正麵迎敵之外,沒有別的選項!


    青登見狀,冷哼一聲,右腕翻動,在將定鬼神切換為正握的同時,掌中雙刀“鐺”的一聲兩兩相擊,組成一個“x”型,往上一擋,將襲來的5柄打刀悉數架住!


    喀喀喀喀喀喀……


    1vs4……1個人跟4個人角力。


    光從數量來看,哪一方占上風,一目了然。


    隻不過,在戰鬥之中,質量總能勝過數量!


    天賦“象的核心+9”、“虎之臂+4”、“九牛二虎+3”,發動!


    青登輕咬牙關,暗使一股狠勁兒,繃緊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


    腿以助腰,腰以助臂,臂以助刀。


    他硬生生地頂著麵前的4個漢子,徐徐前進!


    那4人麵露駭然的神情,紛紛使出吃奶的勁兒,試圖推迴去。


    然而,盡管他們一個個的都已使盡全力,但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他們直感到有源源不斷的、愈來愈磅礴的力量在朝他們壓來!


    不僅沒能止住退勢,而且還被越推越遠,越推越後!


    青登瞅準時機,低喝一聲,將掌中雙刀往上推,一鼓作氣地架開對麵的4把刀。


    刀刃被架開……這4人的中門直接袒露在青登的眼前!


    下一息,青登壓低身體重心,旋風般撲進這4人的中間。


    猶如澎湃的海水撞上堅硬的礁石,不斷有血沫噴出。


    血肉綻開,肢體斷裂,白骨露出。


    這4人一個個往左右倒下。


    至此,門樓上再無敵人!


    乍一看去,為了解除此地的“遠程攻擊”的威脅,青登似乎耗費了相當多的時間。


    可實際上,從青登攻入門樓至現在,也才過去了十來秒鍾而已。


    不過,還沒到可以放鬆下來的時候。


    戰鬥尚未終結!


    還有門樓下方的敵人亟待解決呢。


    青登伸手往地上一撈,隨手撿起一把和弓與一壺箭矢,然後奔向鄰近的射擊口,俯視下方。


    青登的“直接躍進門樓,先解決弓手”的作戰行動,完全出乎了藤本鐵石等人的預料。


    不得已之下,他們隻能解除戰陣,急匆匆地往門樓趕來。


    結果,因為青登的進攻速度過快,未等藤本鐵石等人趕到,門樓就已被肅清了,所以他們現在正聚集在通往門樓的樓梯上。


    從青登的視角望過去……藤本鐵石等人正卡在一處不上不下、沒有任何遮蔽物的位置!


    對青登而言,如此位置,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他以嫻熟的手法搭矢上弓,拉開弓弦,銳利的箭矢直指門樓下方的、還在上樓的藤本鐵石等人。


    這個時候,藤本鐵石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望著指向他們的箭矢,以及那已經拉成滿月的弓身,他的雙目頓時瞠圓至最極限。


    “小心!隱蔽!隱……”


    哧!


    他的話未說完,突如其來的破風聲就打斷了他的話音。


    飛射而出的箭矢正中藤本鐵石的張得大大的嘴巴,箭尾露在嘴巴外麵,箭頭則是透出他的後脖頸。


    藤本鐵石的慘死,隻不過是個開始。


    哧!哧!哧!哧!哧!哧!


    箭矢入肉的悶響,此起彼伏!


    青登也不瞄準,就這麽機械地重複著“抽矢”、“放箭”、“拉弓”、“瞄準”、“放箭”的這一整套流程,射速達到驚人的1秒1發!


    他上次用弓,還得追溯迴幾個月前的伊賀攻防戰。


    近期以來,出於太過繁忙的緣故,青登都沒怎麽好好練弓,手法都有些生疏了。


    不過,他的技藝再怎麽生疏,在這種距離下做到“一箭一殺”,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所射出的每一發箭矢都必取一條性命!絕無虛發!


    如此恐怖的殺敵效率,比用明晃晃的刀刃去砍殺還要令人感到戰栗!


    盡管迴過神來的敵群已經分散開來,各自尋找掩體,但是他們那慢吞吞的速度,在青登眼裏跟靜止不動沒啥區別。


    不消片刻,門樓下方的敵群就被青登射得七零八落的,拋下了一地的屍體。


    雖然還剩下一些躲藏起來的漏網之魚,但青登也懶得再去理會他們了。


    “這種劣弓真的很難使用呢……”


    說著,他扔掉手裏的和弓,轉身向後,跳下門樓,越過大手門,奔向二之丸的禦殿。


    高取城二之丸,突破!


    ……


    ……


    高取城,黑門(北方的主城門)


    “可惡……可惡啊……城內的戰況究竟如何了?”


    “誰知道啊!”


    “別管那麽多了!我們堅守自己的崗位就好!”


    青登的突然入侵,以及他那勢如破竹的猛攻,使高取城陷入一片混亂。


    城內的防禦網被攪成一團漿糊。


    為了抵擋青登,除去像黑門這樣的絕不能擅動的戰略要地之外,其餘地方的守衛被調去支援。


    黑門的守衛們雖被勒令“原地待命,看緊城門”,但城內的撲朔迷離的戰況使他們憂心忡忡,士氣受到嚴重的衝擊。


    他們本以為依靠高取城這座堅城,多多少少能給新選組帶來一些麻煩。


    沒承想……那個橘青登居然就這麽攻進來了,並且進攻過程極其順利,如履平地!


    高取城的天險根本就攔不住他!


    以為能讓新選組感到很難受的防禦體係,被橘青登以一人之力打穿、打爛……跟這樣的怪物作戰,還有抵抗的必要嗎?


    想到這,黑門的守衛們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黑門的門樓上,一位胡子拉碴的壯漢苦口婆心地對身後的同伴說:


    “不用怕!本丸有河上彥齋在!”


    “那個河上彥齋也是一個不得了的怪物!”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親眼見識過河上彥齋的刀法!”


    “他出刀極快!”


    “先有斬擊,後有刀鳴!”


    “他都已把敵人斬殺了,結果旁人才剛剛聽見他的拔刀聲!”


    “總之,隻要有河上彥齋在,再有其他人的配合,定能陣斬橘青登!”


    “話說,你有聽我說話嗎?怎麽半天也不崩個屁出來?”


    他一邊說,一邊麵露不悅地扭頭向後——隻見身後的那位適才還在陪他聊天的同伴,這時已經癱倒在地,無聲無息,脖頸呈現不自然的扭曲。


    “喂,你……”


    麵露驚駭神情的壯漢才剛發出一個音節,便忽然聞見一股極好聞的味道。


    香風撲鼻——兩隻小手自其腦後伸出,一隻捂住其他的嘴巴,另一隻則按住他的後脖頸。


    這兩隻小手像擰瓶蓋一樣,用力一扭——壯漢的視界倏地發生180度的逆轉,他忽然能夠看見自己身後的光景了。


    一位漂亮的、俊俏的、身穿黑色忍者服的少女……以上,便是壯漢生平所見的最後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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