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裂聲,他的整條右腿以膝蓋為中心,反向彎曲,變得像是鳥兒的腿一樣,甚是駭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慘叫著,身體因喪失一條腿的支撐而跪倒在地。


    如此,他的身高便變得比木下舞要矮上一頭。


    這種“一高一矮”的身高差,正方便木下舞展開追擊!


    她順勢收迴踢出的左腿,然後捏緊右拳,甩出一記右勾拳,正中對方的脖頸。


    在視界被深淵般的黑暗給吞沒之前,此人最後所見之光景,乃是一對失去了適才的晶瑩澄澈,仿佛是披上了一層半透明的薄膜的雙眸。


    神奇的是,看見這對無光的、冷漠的眼眸後,他神奇地讀懂了其中所蘊藏的眼神含義——


    啊?你說誰是矮子?


    木下舞的殺敵效率,固然可觀。


    但與青登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別的不提,光是武器的效能就有著顯著的差別。


    木下舞揮出一拳,頂多擊倒一、兩人。


    可青登隨意地砍出一刀,就能一砍一大片!


    抬眼瞧去,一團接一團的血霧在青登的身周噴現。


    半空中每多出一團血霧,地上就必定多出一具破碎的屍體。


    青登與木下舞可不是亂打一氣。


    他們都有意識地將自己麵前的敵人給驅趕到一塊兒,繼而分割敵人。


    這般一來,不僅能夠減輕壓力,提高殺敵效率,而且還能有效地支援、保護搭檔,避免有漏網之魚逃過他們的攻擊,使搭檔的後背受到威脅。


    不消片刻,二人毫無無損地屹立在一片狼藉的血之大地上——十餘名敵兵無一幸存,皆被二人殲滅一空!


    “好了……是時候暫時分別了。”


    青登振去毗盧遮那上的血跡,轉頭望向南方。


    準確點來說,是望向那巍峨的、高聳入雲的天守閣。


    木下舞用力地點了點頭。


    “一切小心!”


    青登迴以柔和的眼神。


    “你也是!”


    留下簡短的話語後,二人扭過身子,奔往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


    木下舞一路向北。


    青登徑直朝南!


    ……


    ……


    高取城,三之丸——


    “快點!快點!都跟上!”


    “新選組攻進來了!”


    “到底來了多少敵人?”


    “好、好像隻有一個人!”


    “一個?真的嗎?!”


    “不管怎樣,快去迎敵!”


    ……


    在收到“有敵人入侵”的消息後,鬆本奎堂當即親率一支二十多人的小隊,急匆匆地趕往事發地點。


    在退守高取城的路上,不斷有人心生怯意,打了退堂鼓。


    或是趁著夜色,或是在白天行軍時趁人不注意,悄咪咪地逃走了。


    對於這些逃兵,吉村寅太郎兌現了他此前的諾言:絕不追究。


    想逃的人就逃吧!想留下的人就留下吧!既不會強迫你們,也不會給予懲罰。


    值得一提的是,逃跑的人中也包括了相當一部分的長州人。


    聰明的人、稍微有點大局觀的人,都已經看出來了:如今的長州已是朝不保夕!


    天誅組已敗,雖然他們目前還剩下“死守高取城”的這一選項,但不論是用多麽華麗的辭藻去形容、修飾,也無法改變他們目前是在苟延殘喘的這一事實。


    既然這支敗軍已經不可能去馳援京都戰場了,那便意味著長州軍將徹底陷入獨木難支的困境。


    盡管河上彥齋等人現在收聽不到京都那邊的消息,但他們大致也能猜測出來:長州軍多半已經撤離京畿了。


    實際上,“主動撤退”已經是長州軍所能選擇的最好下場了。


    倘若死頂著不撤,非要頭鐵地開戰,隻會被占盡優勢的會薩聯軍給打得落花流水。


    總而言之,不管是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再繼續協助天誅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否則,真的就跟在本能寺之變後去投奔明智光秀一樣,簡直就是找死!隻不過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罷了。


    不過,仍有一部分的死忠份子——比如河上彥齋——仍死抱著“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豈能向幕賊屈服?”的理念不放,決意與新選組決一死戰。


    逃走的長州人,約莫有百來號任。


    雖然跑掉了不少人,但也在半途中收攏了不少殘兵。


    在順利地撤迴高取城,與留守城池的守軍相匯合後,最終姑且算是拚湊出了一支三百人出頭的守城部隊。


    用寥寥三百人來死守高取城……雖很勉強,但也並非沒有一戰一力。


    多虧了吉村寅太郎的“任走任留”的策略,事到如今仍有勇氣留下來的人,都是心誌堅定之輩,不易言敗。


    高取城的倉庫裏儲存著足量的輜重。


    省著點吃用的話,堅持個一年半載的時間,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除了清點輜重之外,吉村寅太郎等人還繞著高取城巡視了一圈,檢查城門的完好度、城牆有無破損之處。


    在此過程中,他們直觀地感受到:高取城不愧是“三大山城”之一!


    光是城池外圍的險峻山嶺,就足以令攻城方感到頭皮發麻。


    心生震撼之餘,吉村寅太郎等人感到由衷的慶幸。


    得虧高取藩已是腐朽不堪,連一支可堪一戰的軍隊都拚湊不出來。


    要不然,他們哪怕是拚光最後的一兵一卒,也別想要占領高取城。


    高取城的固若金湯,以及倉庫裏所儲存的滿坑滿穀的物資,給了吉村寅太郎等人十足的信心。


    縱使新選組的軍力十倍於他們,也別想著輕鬆攻下此地!


    哪怕最終難逃城破命喪的結局,也要狠狠地從其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他們群情激昂,鬥誌高漲。


    來吧!新選組,盡管放馬過來吧!


    然後……他們今夜就突兀地收到“有敵人入侵,入侵者隻有一人,他正往本丸去”的消息……


    鬆本奎堂現在感到大腦發懵,兩邊太陽穴一鼓一鼓的。


    ——這算是怎麽一迴事兒……?


    ——這是誤報吧?


    ——入侵者隻有一人?


    ——而且他正向本丸進攻?!


    ——隻身攻打高取城……開什麽玩笑!這世上哪兒有這樣的事情!


    一念至此,鬆本奎堂咬了咬牙:


    ——算了!不想了!總之先去攔截敵人吧!


    就在這時,他身後的某人一臉倉皇地向其問道:


    “鬆本先生,我、我聽說入侵進來的敵人是……是……是那個‘仁王’橘青登!請問這是真的嗎?”


    此言一出,戰戰惶惶的氛圍頓時彌漫開來。


    被這份氛圍所感染的人,頓時露出驚恐莫名的表情。


    極個別人甚至麵失血色,兩腿不受控製地打顫,連路都走不好了。


    鬆本奎堂見狀,頓時拉下臉來。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在尊攘派的眼裏,如今的青登實乃殺星般的人物!


    青登以一場接一場的無可挑剔的輝煌戰績,證明了自身的實力,如今穩坐幕軍的頭把交椅。


    不論是從哪一個角度來看,他都是尊攘派的心腹大患。


    當然,百聞不如一見。


    此前,對於青登的強大,天誅組的將士們並無一個清晰的概念與直觀的認知。


    隻知道這人很強大,需要多加注意。


    直至……前陣子的城上合戰結束後,他們才改變了想法。


    青登單人匹牛隻槊,縱情馳騁,殺得人頭滾滾的壯烈光景,深深刻入天誅組的每一個人的腦海深處!


    不誇張的說,天誅組上下的每一個人現在都患上了極嚴重的“恐橘症”!


    就連鬆本奎堂本人在聽見“橘青登”這個名字後,也不由得感到脊背發涼。


    入侵者究竟是何人,如今尚無定論。


    但為了提振士氣,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當然是假的了!”


    “橘青登是什麽人啊?”


    “他可是新選組的總大將!”


    “既是如此級別的大人物,又豈會親自涉險?”


    “你讓他在部眾的陪同下衝鋒陷陣,那倒還湊合。”


    “不攜帶任何侍衛,就這麽獨自攻入壁壘森嚴的高取城——這種事情,你們覺得可能嗎?”


    鬆本奎堂的這一席話語所起的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


    眾人聽罷,紛紛覺得有理,臉色變得好看不少。


    鬆本奎堂趁熱打鐵,接著說道:


    “高取城可是天下屈指可數的名城!哪兒有那麽容易讓人殺進來,不可能啦……”


    冷不丁的,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他的前方、就在他的視野盡頭,倏地出現一道淺蔥色的身影。


    其速度極快。


    上一秒還是綠豆般的小點。


    等到了這一秒,鬆本奎堂等人就都看清了這道身影的真容。


    高大的身形,健碩的體格,一看就是武士中的極品。


    當然,鬆本奎堂並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欣賞此人的充滿魅力的身軀。


    因為……在看清這人的麵龐後,他的大腦就陷入了短暫的宕機。


    與此同時,其頰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滿震驚、駭然的神情。


    在驚駭情緒的支配下,他張了張嘴,下意識地想要喊出這人的名字。


    不過,其身後的某人搶先一步地以尖叫來替他喊出那個名字——


    “是橘青登!!!”


    ……


    ……


    青登扛著毗盧遮那,沿著腦海中所記憶的路線,馬不停蹄地趕往本丸。


    不一會兒,他就徑直闖進三之丸。


    緊接著,他便與鬆本奎堂等人狹路相逢。


    眼見前方出現敵人,他也不廢話——直接微彎雙膝,腰腹蓄力,虎躍而出!跳進敵群的中間!


    他先是借著重力與身體下落時的勢能,砍倒了第1個人,然後將刀從下往上揮,撩翻了第2個人,緊接著他以左腳為軸,陀螺似的旋轉身體。


    羽織的衣擺劃出好看的圓弧。


    一同劃出好看圓弧的,還有紫色的刀芒!


    僅一擊,他就一口氣掃飛了5個人!


    僥幸躲過青登的這輪攻勢的人,紛紛爭先恐後地退散,與青登拉開距離。


    僅僅隻是轉眼的工夫,青登的身周就多出了一片“無人區”。


    鬆本奎堂的麵色透出極不健康的蒼白。


    他萬萬沒有想到,貴為新選組總大將的橘青登竟然真的單槍匹馬地攻進高取城!


    他是瘋了嗎?!


    連個侍衛都不帶,就這麽硬闖進來?!


    他難道就不怕死嗎?!


    還是說……他有信心獨自攻破高取城並且全身而退嗎?


    相比起青登的渾身是膽,鬆本奎堂對於自己那充滿“戲劇性”的命運,更感到錯愕萬分。


    他此前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與仁王對陣的一天!


    不過,他不愧是天誅組的二把手。


    經過短暫的驚慌無措之後,他的理智重新占據身體與心神的主動權。


    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強打精神,故作冷靜地高聲道:


    “不要怕!我們正是為了與幕賊戰鬥才決意堅守於此,不是嗎?!”


    此言一出,稍稍平抑了現場的恐慌氣氛。


    四周的天誅組的將士們的麵部神情都變得鎮定了不少。


    換做是尋常人等,突然遭遇“兇名赫赫”的青登,恐怕早已因士氣崩潰而潰逃了吧。


    但是,在經曆了城上合戰的慘敗,以及被朝廷宣布為叛軍的沉重打擊之後,仍願留於此地的人,都已做好了隨時赴死、不論麵對何等強敵都不會退縮的心理準備!


    盡管心存恐懼,但他們還是榨盡體內僅剩的最後一點勇氣,用力地握緊武器,惡狠狠地緊盯著青登。


    鬆本奎堂下達指令:


    “不要單打獨鬥!一起上!不要給他喘息之機!”


    隨後,他們忙不迭地切換站位,將青登裏三層外三層地團團包圍。


    一柄柄刀、一杆杆槍,遙相對準青登。


    打從剛才開始,青登就隨意地站立著。


    雙臂自然下垂,一並垂下的刀尖輕輕觸地,連個架勢都沒有擺出。


    他淡然地掃動視線,觀察四周。


    “殺!”


    吼畢,鬆本奎堂敢為人先地挺身攻上。


    緊接著,就跟起了連鎖反應似的,其餘人烏泱泱地直撲向青登。


    眼見戰鬥開始了,青登默默地以雙手架起掌中的毗盧遮那,下段起勢。


    在戰鬥中,數量占優勢的一方常會犯一種錯誤,那就是總以為他們能夠配合默契。


    實質上,假使缺乏訓練的話,一大票人一塊兒上陣,是很難達成進退有序的效果的。


    總有些人的腳步要快一點,有些人的腳步要慢一些。


    如此,便有了破綻!進而給了青登可趁之機!


    麵對成群結對的敵人,青登不僅不會感到棘手,反會覺得鬥誌昂揚!


    天賦“孤膽+3”,發動!


    青登輕輕地扭動身子,躲過當麵之敵的刀鋒,然後稍稍舉起刀尖,刺穿左側之敵的胸膛。


    將刀拉迴手邊時,他順勢掃中另一人的身體,剮開其脖頸。


    緊接著,他弓起後背,倒握刀刃,刀尖擦著地麵,一邊急速後退,一邊把刀往身後捅去——熟悉至極的滯澀手感。


    被捅穿肚腹的這人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直接軟倒在青登的背上,再無聲息。


    “喝啊啊啊啊啊啊!”


    某位槍手瞅準這一檔兒,自正麵撲向青登,挺槍刺來。


    青登見狀,騰空右手,“噌”地拔出腰間的另一把打刀——許久未用的定鬼神!


    打群架的時候,還得是雙刀的殺敵效率更高!


    拔刀術·流光!


    青登以獨臂使出流光,削斷已然近在咫尺的短槍的槍頭。


    同一時間,青登的左手暗自使勁兒,將毗盧遮那從背上的死屍體內抽拔迴來。


    下一息,他跨步蹲身,一口氣拉近了與槍手的間距——刀光乍現——槍手的腰身僅剩一小半的血肉仍相連著。


    “唿……”


    青登吐出濁氣。


    借著吐氣的機會,他倏地改變唿吸方式,胸膛以奇異的節奏上下起伏。


    正是桐生老板傳授給他的唿吸法——源之唿吸。


    不得不說,這個唿吸法真的很實用。


    每當使用這個唿吸法,青登都會感覺自己的注意力變得更加集中了。


    ——1……4……8……13……


    青登飛快地細數了一遍殘敵數,以及他們現在各自所身處的方位。


    在他適才的接連猛攻下,鬆本奎堂等人的陣型已經變得亂七八糟的。


    如此詳述青登的“戰鬥準備”,仿佛時間過去良久。


    實際上,一切僅發生在彈指之間。


    青登翻動兩腕,掌中的雙刀劃出利落的刀花。


    他切換成了其二刀流的獨門握刀法——左手的毗盧遮那為正握,右手的定鬼神為倒握。


    天賦“左右互搏”、“手足有措+1”,發動!


    青登在這寬敞的通道裏跑東跑西,進一步地調動敵人,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攪亂他們的陣型。


    乍然間,他猛地撐開雙臂,釋出攻勢!


    撲哧!撲哧!撲哧!撲哧!


    接連響起4道血肉被切割的聲音。


    青登風車般揮刀,手中的雙刀就像是風車的扇葉,一下就帶走了包圍他的4名敵人的性命。


    明明是以單手揮刀,可他卻硬是將打刀揮成大太刀的效果!一刀下去,沒有傷,隻有死!


    說時遲那時快,青登的前腳倏地收向後,忽然跪向地麵,他那高大的身軀旋即下沉。


    就在他的膝蓋即將觸地的那一瞬間,他以電光火石之勢將刀從下往上砍——剛好削飛了朝他攻來的又一位敵人的天靈蓋。


    青登的攻勢,堪稱快刀斬亂麻!


    前後不過十數秒的時間,剛才還很嘈雜的通道,現在變得無比寂靜。


    放眼望去,仍活著的人……僅剩下鬆本奎堂。


    鬆本奎堂以腳黏地麵的步法,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地往前邁出半步,然後又忙不迭地撤迴至原位。


    他的架勢因緊張、畏怯而變得無比別扭。


    下巴往前頂,雙肩緊繃,腰則是忘在了後頭……如此架勢,連初學者都不如。


    說來也巧,他恰好擋在了青登的必經之路上。


    青登以右手手背隨意地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


    隨後,他身體力行地生動詮釋了什麽叫做“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上一秒鍾,他還安然地站立著。


    而到了這一秒鍾,其身影就變為了模糊難辨的殘影!


    他跑向鬆本奎堂,疾如迅雷!


    眼見青登攻來了,自知已無退路的鬆本奎堂麵露決然的神情,眼中閃過狠厲的眸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吼叫著,助膽著,舉刀著,奔跑著。


    倘若有第三者在場的話,便能清楚地瞧見:兩道飛速相靠的身影於刹那間合而為一。


    “相融”之後……其中一方像極了驀失前蹄的馬匹,整個人“俯衝式”的撲倒在地,麵龐貼著地麵,滑行了好一段距離後才緩慢地停下來。


    他沒有再站起來,隻見其後背抽搐了幾下後就不再動彈了。


    仍好好地站著的那一方——也就是青登,不做任何停留,繼續往前奔跑。


    高取城三之丸,突破!


    ……


    ……


    高取城,二之丸——


    “來……來了!!他來了!!!”


    三十多名武士擁擠在連接二之丸與本丸的道路上。


    他們的眼前——狹長道路的盡頭被無邊無際的黑暗所包裹。


    冷不丁的……如墨般的濃重黑暗中,刀鋒作響!


    青登順手宰掉攔路的幾個倒黴蛋,然後一鼓作氣地從這團黑暗中衝出!


    “北北、北辰一刀流!小野孝良!”


    “香取神道流!小泉忠!”


    “橘青登,你可還記得我們?!我們曾經是討夷組的一員!”


    “經過3年的鍛煉,我們已經今非昔比!”


    “納命來吧!”


    青登冷冷地看著搶先朝他衝來的四人,默不作聲。


    代替迴答的是冷不防衝過去的刀!


    他從這4人的身側穿過去,於身後留下4道刀光。


    青登看也不看身後,繼續前奔——其身後的那4個自稱為討夷組的殘黨、很是囉嗦的人,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相繼倒地了。


    彌留之際,他們聽見了一道幽幽的聲音:


    “我哪兒有閑工夫去記你們這些鼠輩的名字。”


    青登步伐不停,繼續向前進攻!


    他就這麽一直奔跑,一直揮刀!一直殺敵!


    凡是阻他前路的人,皆被他砍倒在地!


    在連續不斷的砍殺中,其體內的越來越多的天賦於無意識間發動!


    天賦“聚神”、“為戰而生+9”,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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