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栤死死的抵在他脖子邊,凰風墨的手摸索到她頭佩戴著絲綢巾,扯拉一下問道:“為什麽要用絲綢巾披著頭?”


    “我,我有些風寒,加上光著頭也不好看,就披著它了。”顏若栤解釋的說道。


    凰風墨完全不信她的話,直接問道:“那你為什麽不讓我碰你的臉?”


    顏若栤聽完,身子一怔,隨後拉過他的手摸一摸她完好的左臉,說:“沒有啊,殿下你碰吧。”


    凰風墨摸一摸她的左臉,移動到右邊,顏若栤連忙的閃躲開。


    “還說沒什麽?你的右臉怎麽了?”


    “殿下,別心多了,真的沒什麽,我想起忘了要迴去喝藥,怕賢大哥出來找我,我還是先迴房喝完藥先。”


    她說完,並想邁步離開。


    凰風墨想拉住她的手,但是瞎著眼,抓的是空氣,他隻能喊住她:“若栤,我不問了,你別走!”


    顏若栤歎息了一下,坦言的說:“殿下,我的右臉的確是受了一點傷。不想讓你擔心,才沒有說。”


    凰風墨冷靜的說:“過來。”


    顏若栤重新坐迴去,並握住他的雙手,怕他又伸手來摸臉。


    “你臉上的傷痛嗎?”


    “不痛。”


    “是不是梵鈤他弄傷你的?”


    “不是。這傷是我逃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凰風墨被她死死的握住手,想碰又不能,雖然她說成是小傷,但可想而知,要是小傷的話,她又為何如此謹慎的不讓他碰一下呢,想必這傷挺嚴重。


    他將她扯近自己的懷抱裏,溫柔的說:“你說小傷就小傷吧,我就不擔心了,讓我抱抱。”


    “嗯......”顏若栤應得很不踏實。


    晚上時分,她喝完藥後,才覺得身子舒服些。身上的毒素總是在十二時辰後就開始發作的。也不知道李禦醫給她配的是什麽藥方,每次喝完都很困的。


    她躺上床後,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窗外閃出一個人影,悄悄的進來,將藥丸塞進她嘴裏後,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顏若栤將眼睛張開,吐出嘴裏的藥丸,這是什麽?


    她還未思考完,就覺得頭漸漸痛了起來,跟上次的毒發一樣,心脈很淩亂,李禦醫開的處方沒有功效。推測一下,將手上的藥丸咽了下去。


    不一會兒,真的恢複平靜了,心脈也變為正常。


    這才是抑製毒性的藥丸,是凰歸元派剛才的人來送藥,他肯定是用她的性命來威逼著凰塵翎,讓他完完全全的聽命。一下子相通了一切。


    第二天,她將此事告訴了賢間閿,找他一起商量如何辦。


    “靜觀其變。什麽也不用做。”賢間閿建議的說。


    “那至少也研究一下這藥丸是拿什麽來煉製的吧?”顏若栤說道。


    “那人隻送來一顆。難道要你吃半顆,拿半顆來研究麽?不要拿命來開玩笑。”賢間閿完全不同意的說。


    “唉,我怎麽變了個負累呀!”顏若栤垂頭喪氣的趴在桌上說。


    賢間閿拍一拍她的頭,說:“你不是負累,應該要更加努力的看醫書,化解自己身上的毒,我和爹也會盡力幫你的。所以他們皇室的鬥爭這些,你還是別管了。塵翎他也會在想辦法幫你拿到真正解藥的。”


    “對,賢大哥你說得對,最近我做事也不像我的作風了。我要專研醫書才對。”顏若栤重新燃燒起了鬥誌。


    過了幾天,閻容琰護送他們一等人迴去凰城。


    凰神煌和銀影,凰風墨以及李禦醫就迴去大皇子府邸。顏若栤等人也迴去賢間閿的住處。


    一進去,兩個娃兒喜悅的過來,迎接他們。小翎跟武陽珺的女兒一前一後的跑著過來。


    “娘親!我想你啊!抱抱!”小翎興高采烈地在人群中尋找著顏若栤。


    由於她將自己的臉用厚厚的麵紗圍著,又戴著絲綢手套,整個人包得像個吐蕃人似的,害小翎找來找去,都認不出她來。


    “賢叔叔,我娘親呢?”他跑去搖著賢間閿的手,急切的問道。


    “小傻瓜呀,我在這裏呀。”顏若栤攤開手,過來抱起他,隔著絲綢巾親一親他的小臉蛋。


    小翎摸一摸她厚厚的麵紗,不解的問道:“娘親,你的臉怎麽了?為什麽要圍著麵紗?”


    “娘親的臉受傷了,有些難看,怕嚇你嘛,所以圍著它。”顏若栤坦白的說。


    小翎親一親她的臉,擔心的說:“親一下,痛痛飛走喲,娘親你還痛不痛?”


    顏若栤頓時雙眼濕潤了起來,抱著他緊一緊,說:“不痛,有小翎在,什麽傷都不痛。”


    “若栤?”武陽珺手抱著一個嬰兒,和花傾城一起走出來。


    “阿珺,花公子。好久不見了。”顏若栤抱著小翎過去,微笑的說。


    小女娃走過來,鑽在他們中間,自己介紹的說:“姨姨,我叫花小蝶。這對老夫妻的女兒。”小模樣和語氣活如武陽珺的性子。


    “阿珺,你的女兒太像你了。”顏若栤聽著,被她逗笑了幾分。


    武陽珺輕敲一下女兒的頭,說:“跟你說了多少次嘛,女孩子說話要溫柔點,像你爹爹一樣嘛。”


    花小蝶調皮的朝她吐吐舌頭,說:“我不要像爹爹這麽沒用,老是被你欺負的。”


    花傾城找茬的說:“小蝶,我什麽時候老是被你娘欺負,你可把話說清楚,我是一家之主,你娘也要聽我的。”


    “好啦,我們沒見這麽久,進去再慢慢說吧。”顏若栤打圓場的說。


    一眾人迴到大廳裏,賢間閿他們不打擾顏若栤敘舊,各自迴房。


    顏若栤跟武陽珺他們一聊就幾個時辰了。


    直到武陽珺他們的孩兒覺得肚子餓了,哇哇的叫了起來,各自才散場。


    晚上時分,一眾人歡樂的圍著一起用膳,好好的把酒暢談,又賞月。


    顏若栤覺得自己身上的毒差不多又毒發了,悄悄的以去茅廁為借口,自己獨自走開來。


    站在走廊等待著那個送藥來的人。


    此人來去無蹤的,她悄悄的對著空氣,說:“快點拿藥過來吧,我知道你在的。”


    聽見砰一聲,藥瓶就放在圍欄上。


    她趕緊的拿過來服用。吃完才唿吸順暢,大口的唿氣。


    “若栤?”武陽珺跟了過來,巧合的讓她看到了。


    顏若栤並沒有告訴她,關於自己中毒的事情,免得造成沒必要的擔心。


    “阿珺,你也要去茅廁麽?”


    “剛才那神秘人給了你的藥瓶,是怎麽迴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舒服。”武陽珺擔心的問道。


    “沒事。是宮裏的人送來的藥嘛,給我補臉用的,藥吃完會有些辛苦而已。”顏若栤扯著謊言說道。


    “宮裏送藥來,有必要使用刺客來送嗎?你別騙我了,雖然我很久沒有過問江湖事,但是瞧他一身江湖刺客打扮,就知道不是宮裏的人,你是不是中了什麽毒?剛才是定時解藥吧。”武陽珺非常聰明的全部說中了。


    顏若栤苦笑了笑,說:“全抖被你說中了,嘿嘿。”


    “你被誰威脅了?居然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呃?是不是那個昏君?”武陽珺非常生氣的說。


    “昏君?誰?”顏若栤聽得有點糊塗。


    “還有誰!凰塵翎!那個拋棄你不管的男人!我已經聽賢間閿說了你和小翎的事,他為了當皇帝棄你與小翎於不顧,娶了那個郡主,現在又派兵到邊境冷殺無辜村民。簡直豬狗不如的畜生!”武陽珺忿忿不平的說。


    “嚇?賢大哥這樣子告訴你的,不是吧?”


    “不是,是前麵他告訴我,後麵的在老百姓口裏聽見的,現在城裏的人都對他議論紛紛。他還將自己的皇兄弄成殘廢了,還胡亂的加大了征地稅收的範圍,這事情已經引起了很多人對他有意見了。”武陽珺解釋說。


    “這些當然不是真的了,我的事情就算了,但是老百姓所傳謠言統統不是真的。這些事情是從什麽時候傳著的?”顏若栤皺著眉問道。


    “好像已經傳了有半個月,不過,征地稅收這些是真的,傾城的店鋪最近納稅納了很多,簡直這年的生意等於白做了。”武陽珺撓一撓頭說。


    “怎麽會這樣的?明天我要去問一下大皇子。阿珺,今晚的事情,請你別說出去,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身上的毒不關塵翎的事,還有他是好人來的,不是昏君。中間肯定有人在搞鬼。”顏若栤握住武陽珺的雙手,認真的說。


    武陽珺也認真的說:“你握著我的手這麽緊,我當然信你了,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喔,我即使是兩個娃的娘親,但一樣能像以前身手了得能打的。”


    “知道了。阿珺寶刀未老嘛。”


    “嘿嘿,對的。”


    幻本想跟蹤著這個送藥來的神秘人。但是他發現雲溪也照樣跟著過來。


    讓他不得不折返,站在一個轉彎處,將雲溪攔住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上次被你弄暈了我幾天,你知不知道我到現在還生氣的?別逼我對你動武。”


    “你可別對我動武,昨天不小心將手扭傷了,現在還痛著。”雲溪故作手受傷,摸一摸手腕的說。


    “手傷著還跟我幹嘛?以為能攔住我嗎?”幻環著手臂,板著臉訓說。


    “現在不是攔住了嗎?”雲溪含笑打趣的說。


    “我攔你個頭!我故意站在這裏的。”幻哼氣的說。


    “你故意站在這裏幹嘛呀,怕我跟不上你嗎?”雲溪的話語總是逼著他無法迴答的。


    “我警告你呀!別以為你救了我幾次,就對我肆無忌憚的!”幻大力扭住她的手腕,生氣的說。


    “哎喲!好疼!”雲溪故意裝痛喊叫。


    幻嚇得立刻鬆開了手,又拉過她的手腕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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