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二皇叔才是他的生父,雖然他用一晚的時間去消化這件事。但依然消化不良中。


    凰塵翎用了陌生的眼神望著凰歸元,認真的說:“皇叔,你不可以傷害她。不然我也不會再對秀霖仁慈。”


    凰歸元早也知道他骨子裏就隻有這個女人,也料到他會這樣說的一天。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必須要照做,不然那女人身上的毒,不用解了。”


    “你說什麽?唔!”凰塵翎覺得胸悶得有些不能唿吸,這是中毒跡象。


    “我的匕首上有一種奇毒。解藥隻有我一個人有,無論你找哪個禦醫來診治都不能解。你和她的命都在我的手上。”凰歸元站了起來,慢慢的說。


    “即使這樣,我也不會聽你的,大不了我和她一起死。”凰塵翎喘著氣,死撐的說。


    “我不會讓你死的,剛才的金創藥已經化解了你一半的毒素,你死不了,但是她的話,就不一定了。”凰歸元提醒的說。


    “若栤!若栤!若栤......”凰塵翎趕緊的起身,要跑去看顏若栤。


    他還跑到第三步,凰歸元就一個掃腿,將他掃跌在地上。


    一腳踩著他的腰背,使他趴在地上。


    由於中毒的原因,凰塵翎使勁力還是處於乏力,快要暈倒的狀態。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


    “皇叔,我求你了,給她解藥。我聽的,都聽你的。”最後凰塵翎還是哀求了。


    凰歸元並沒有抽起腳,反而重踩多他幾腳,訓說:“你看你自己像什麽!一下子就求了我兩次!我花了這麽長時間栽培你出來,不是為了個女人而變成廢物的!”


    “那你自己呢?對著我母後痛哭的是誰啊!”凰塵翎本來也不想跟他翻牌的,火燒眼眉了,不得不直說了出來。


    “你,你什麽也聽見了?”凰歸元頓了頓,聲音有點發抖問道。


    “不該聽也已經聽見,給我解藥吧,爹!”凰塵翎抬起頭說。


    “閉嘴!你不是我孩兒。”凰歸元死也不承認。並走到案幾小暗格裏取出一個小瓶子扔給他。


    凰塵翎才不管他承不承認,給顏若栤解藥要緊。急忙的撿起藥瓶,跑去給她。


    顏若栤的情況很糟糕,臉色的刀痕已經呈現黑色,嘴唇慘白到變微紫色。失去了意識暈厥過去。藥瓶的藥丸倒隻有一顆。凰塵翎將藥丸倒入她嘴裏,怕她失去意識不會吞下去,再親上去用舌頭送藥丸到她的喉嚨裏。


    凰塵翎扶著牆,腳步不穩的走出來,追問:“為什麽她完全沒有解毒的跡象?”


    凰歸元恢複了冷靜,說道:“這藥丸隻是抑製體內的毒素,十二個時辰內不再次服用的話,照樣會毒發身亡。”


    凰塵翎有些激動的說:“你到底想怎樣才肯放過她?”


    凰歸元冷笑了一下,說:“不放過她的是你,你肯乖乖的聽我的話,不再跟她有任何的接觸。我就準時給她解藥。”


    “要是我母後知道你這樣子來控製著我,我怕她會死不瞑目。”凰塵翎故意說著刺激他的話。


    “你別再拿枂嬭來壓著我,當年要不是你,枂嬭也不是選擇死這條路。”凰歸元冷冰冰的說。


    “二皇叔!不好了,人逃走了......”這時候,凰梵鈤推門進來。


    打破了凰歸元和凰塵翎的僵局,凰梵鈤一進來就見到凰塵翎。


    “原來聖上你來了這裏,害我周圍的派人去找你。”


    “你帶他去寢殿裏休息。還有屏風後的女人將她送迴去。”凰歸元對著凰梵鈤下命令的說。


    凰塵翎被送到寢殿軟禁,而顏若栤被人暗中送迴去府邸。


    李禦醫幫她治療臉部的刀傷,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她才慢慢的醒過來,臉部灼熱,傷口痛得很。


    這種痛楚明顯很異常,她迴憶一下,臉部是被凰歸元用匕首劃傷,之後她就覺得唿吸困難,意識一下子模糊的暈了過去。恐怕他的匕首是有劇毒的。


    她甩了甩還在發痛的頭,看清楚周圍的環境,自己在廂房裏,扶著床邊慢慢的下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梳妝桌前,拿起銅鏡照一照臉上的傷口。


    本來隻是一條血痕,變成了一條觸目驚心的難看得像蜈蚣的黑痕,嚇得她自己拿不住銅鏡,銅鏡掉落地上,她的心也隨之一沉到底。她破相了。


    賢間閿端著藥湯過來,聽見房裏的聲音,急急的推門進去。


    “不要看過來!”顏若栤撞撞跌跌跑迴去床上,用被子包住自己。


    賢間閿將藥放在桌,關上門後,走到床邊,哄說:“沒事的,隻是你體內的毒素未清才會這樣子。”


    “你不用騙我,我已經破相了。這樣子會嚇壞小翎的,我怎麽辦啊!”顏若栤聲音沙啞的說。


    “別怕,有我在,你會恢複本來的麵容,現在先乖乖的喝藥先。別想那麽多了。”賢間閿繼續的哄她。


    顏若栤微微的將頭從被子裏探出來,問道:“塵翎他也迴來了嗎?”


    賢間閿聽起她還提及他,就心裏冒火了,說:“他扔下你,自己還在那邊。已經接走了王秀霖。還安排閻容琰改日送我們迴凰城。”


    顏若栤心裏思考著:塵翎應該被凰歸元軟禁著,換了自己的自由。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搞成這樣子?”賢間閿不解的問道。


    “賢大哥,我先喝藥吧,頭還在犯痛著。”顏若栤一時不知道怎樣解釋,轉移話題的說。


    “好,你先喝藥。”賢間閿將藥端過來。


    顏若栤伸手去接,卻發現連自己的指甲也變了紫灰色的。這證明她體內的毒素很深,但是為何她卻不覺得唿吸困難,隻是頭痛而已。


    接過藥碗,喝了幾口,問道:“賢大哥,我是中了什麽毒?李禦醫他怎樣說?”


    賢間閿遲疑了,猶豫著該不該坦白的告訴她,她身上的毒素,連李禦醫都束手無策,查無此毒。


    “是一種很罕見的毒,我爹他需要迴宮才能研製出藥丹,總之你別擔心,毒一定能化解的。”賢間閿思考了一會,婉轉的解釋說。


    顏若栤完全聽出他這種用來安慰病危患者的語法,故作鎮定的說:“我不會擔心的,有賢大哥和李禦醫在,我又怎麽會擔心呢?隻是現在我的樣子如此恐怖,怕迴去會嚇壞小翎。”


    賢間閿隔著被子,輕輕的拍一拍她的頭,說:“這個你也可以放心了,小翎的膽子沒那麽小的,嚇不壞他,你不如想辦法哄他吧,你外出了那麽久,丟下他給自己的朋友看顧,怕他現在是在生氣中。”


    顏若栤點點頭,苦笑的說:“的確是的。”


    她頓了一會,再問:“殿下他呢?”


    賢間閿歎息的說:“你還是先管好自己身子吧,他有我爹看顧著,沒有事。”他並沒有將凰風墨吵著要過來陪她,告訴她一聲,免得她操心。


    喝完了藥,賢間閿幫她施針,讓她睡得安穩些。


    幻在窗外靜靜的望著她,心裏默默的決定要迴去找解藥。


    雲溪拍一拍他的肩膀,將他拖離。


    “你拖著我幹嘛呀?”幻甩開她的手,不悅的說。


    “你別想再迴去廢城那邊。估計現在更加嚴密了。”雲溪知道他心裏所想的。立刻勸說著。


    “這關你什麽事。我要迴去找解藥來若栤,輪到你來管嗎?”幻板著臉說。


    “你這是木腦袋嗎?連聖上都沒辦法拿解藥來給她,你以為自己去到那邊,亂找一通,就能隨便給你找到解藥嗎?她身上的毒不是一般的劇毒,但是也不會立刻毒發身亡的。”雲溪分析的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什麽事都不用做,就這樣子讓她隨時毒發身亡嗎?”幻皺緊著眉說。


    “你要等你主子的命令,他不是還在廢城那邊嗎?反正他遲早會找你的。給點耐性吧。先按兵不動,別給他添麻煩了。”雲溪果斷的說。


    “我等不了那麽久。”幻還是覺得應該立刻去找凰塵翎問個清楚。


    雲溪就知道他不聽人講的,早有準備,隨手撒他一臉麻沸散。


    “你!又用這招!”幻靈敏的躲閃開來。


    雲溪故作自己站不穩的往後摔過去,她背後正好對著一個石柱。


    幻怕她會撞到石柱,不得不閃過去,摟過她的腰,雲溪用沾有麻沸散的手拍在他臉上。


    “這招無論怎樣都很管用的。”


    “你個卑鄙......”


    最後,幻死死的栽在她手裏,暈倒在她身上。


    “乖乖的睡幾天吧。”雲溪摸一摸他的頭,輕笑的說。


    顏若栤靜養了幾天後,精神變好了不少,隻是臉依然帶著蜈蚣黑傷痕,指甲也是紫灰色。她用藍色的絲綢包著頭和臉,才敢出來見人。


    她需要去看一看凰風墨,這幾天隻是從賢間閿口中說凰風墨很乖,沒有吵著找她。這些話能騙得了誰。


    還未走到他房間,已經見到下人正用輪椅推著他過來。


    “殿下。”她快步過去叫住他。


    凰風墨一聽見她的聲音,就雙手伸出去摸索著,說:“若栤,你沒事了麽?快點過來。”


    顏若栤握住他的手,蹲在他麵前,故作輕鬆的說:“我沒事啦。讓殿下你擔心了。”


    凰風墨想摸一摸她的臉,卻被她按住了手。


    “怎麽了?”他察覺到她有點不對勁。由於凰神煌下命令,李禦醫沒有告訴他,關於顏若栤中毒的事情。所以他還不知道她臉容受傷的事情。


    “沒事。殿下我推你迴房吧,這裏太大風,你穿得有些單薄,別在這裏吹風了。”顏若栤將他的雙手放迴去,站了起身,忽悠的說。


    說完,並過去輪椅後麵,要推著他走。


    “嗯,好。”


    迴到房裏,她並沒有像往日親自橫抱他上床,反而叫了侍衛進來幫忙。


    這讓凰風墨感覺到她在避忌著什麽。


    等她在幫他整理被子的時候,他再次伸手想要摸索一下她的臉,顏若栤又立刻抓住了他的手。順勢的將他抱著,就是不肯讓他碰到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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