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這才從牆腳出來,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隻聽紫秋逸道:“紫兒,想當年他們確實是對不起我們母子倆,可我還是希望你能三思而後行,否則後悔莫及,更何況得饒人處且饒人!”紫更色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子舍梅,後對四位長老道:“看在家母的份上,這次就這樣罷了!不過如有下一次,你們休想離開!”子舍梅下逐客令道:“還不快走,是否覺得‘四象神功’很了不起,還想再試一次?”四位長老聽此後落荒而走了!真是:

    擒人不料破重誓,院中寶劍重見天。

    苦修三年不得克,曹操敗赤壁。

    他們走後,隻聽子舍梅誇道:“大哥哥好厲害,若今日換作是我,定栽在這幾個臭長的手老中了!”紫更色苦笑了笑,後聽紫秋逸道:“紫兒,你今日讓他們蒙休,他日他們定會前來複仇,是以要加倍小心才好!”紫更色答了聲“是”,後又聽其母對侄女道:“舍梅,你今日幫了我們母子,姑母真不知道你迴家後他們如何對付你,是以你也要特別小心,切記與你爺爺慪氣,與令兄發生爭執!”子舍梅謝了謝道:“他們整天忙他們的,從來不管我,也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還想要我嫁給那個爨翫的兒子爨宏達,我真恨死他們了!”三人說著話,已進得屋裏,當然的了,紫更色已將劍入鞘。

    這時紫更色去藏七星寶劍,二女在屋中坐下,隻聽紫秋逸道:“其實這也很好呀!你嫁出去後,令兄和你爺爺也就可以安心治理族中的事務了!”子舍梅很激動地道:“姑母,你不知道啊!爨翫是個懦夫,若是我嫁給他兒子,我會一輩子抬不起頭的!”紫秋逸笑道:“你要嫁的是爨宏達,又不是其父,有什麽抬不起頭的!”卻正時又聽得一人聲:“是誰在罵家父,給我滾出來?”二女被嚇了一大跳,後出得屋中,隻見三人站在院中,其中一人是紫更色,那把七星寶劍還提在手裏,與二人對視,局麵又是不容樂觀!

    隻見其中的一人道:“梅妹,你還不快迴家,害得你未婚夫來此找你!”看來說話之人便是其哥子舍風了,卻聽子舍梅怒道:“誰是他的妻子?你愛嫁就嫁給他好了!”其哥勃然大怒,卻被身旁之人岔去道:“大哥少安毋躁,令妹隻是賭氣,迴家後便會好的!”後又對子舍梅道:“在下爨宏達,初次目睹姑娘的芳容,真是三生有幸啊!”紫更色一旁苦笑道:“宏達兄的拍馬屁功夫,真讓我這個凡夫俗子大開眼界啊,真是失敬失敬!”說得爨宏達一臉的尷尬,卻聽子舍風罵道:“紫更色,別以為你手持七星寶劍就天下無敵了,告訴你,爨家有曆代絕學‘三指天魔功’,若是打起來,你還未必是宏達兄的對手!”紫更色又苦了苦笑:“是嗎?但我也沒有說過我是天下第一啊!”子舍梅接道:“‘三指天魔功’有什麽了不起的,終究敵不過我家的‘天羅劍’,哥哥又何必長別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子舍風無奈地道:“你,你……你竟敢對你未婚夫不敬,看我如何收拾你!”話猶未了,右手便舉了起來。

    卻又被爨宏達給打斷了:“大哥且先消消氣,令妹如此,多半是這母子在其中作梗!”子舍風似突然明白過來:“宏達兄真是一語道醒夢中人啊!我妹能嫁你,真是三生有幸!”紫更色又笑道:“你二人一唱一和,倒也有趣的緊呐!”二人大怒,並齊攻了上來,子舍梅想上去,卻聽紫更色道:“舍梅妹妹,保護我娘!”確實姑母重要,是以她也就沒衝了上去,而紫更色則迎了上去,一場血戰又開始了,真是:

    一波未平一波起,人間還有安寧日?

    長江橫鎖跨中原,年年水東逝。

    但見爨宏達:一身白衣,風塵飄飄,額頭狹窄,濃眉用字麵,上白三眼,嘴角上翹,耳朵遠離臉部,有些肥胖,五尺左右。子舍風則是:一身穿得很整齊,束發長眉風字麵,額頭如牆高隆起,小鼻吊而鼻頭尖,上下嘴唇皆偏薄,眸子瞭則使人厭。二人畏懼紫更色的劍氣,至半路後便同時擊掌來,但見紫更色一劍蕩出,頓時粉塵又是滿天空,二人離地飛出,後輕落地。

    爨宏達還不服氣,右掌無名指與小指卷起,後如推山般打出,猶如鬼哭狼嚎,使的正是“三指天魔功”。紫更色劍鋒一轉,隨之聽得簌簌之聲,後又在右側使了幾下,接著一劍飄出,一股黑風撞在金光上,兩股力道雖然相互持平,但紫更色失了先機,難免吃虧。爨宏達還想補一掌,可這次沒那麽容易了,但見紫更色橫削一劍,來個先發製人,頓時將那股剛打出的內力給硬逼了迴去,爨宏達想躲避卻已不及,被劍氣撞了出去,栽到牆腳裏,站起後麵色蒼白,無語再言!

    看見爨宏達那副模樣,子舍梅奚落道:“爨宏達,如何?剛才你不是很英勇嗎?怎麽現在成了落水狗了?”其哥斥道:“今日你若不迴家來,天下之大,也沒你容身之地!至於你們母子,我們的仇不是一天兩日便能說清,我會再來拜訪!”爨宏達瞅了瞅紫更色,後看了看子舍梅,尾隨子舍風走了。真是:

    神將張飛醜烏鴉,生鏽寶劍威力佳。

    六國最後誰最強,始皇定天下。

    二人走後,紫秋逸才道:“侄女,躲避得了一時卻躲避不了一世,聽姑母的話,還是迴家吧!”子舍梅話到嘴邊,又硬吞了迴去,後看了看紫更色道:“姑母,我在長老室外聽得隋軍要南征,而且矛頭直指石城江寨子,是以你們要特別小心,不管是誰有個三長兩短,都不是我要看到的。這次我來此的目的已了,我也應該走了!”紫更色謝道:“謝謝舍梅妹妹,他日我定會登門拜謝!”子舍梅點了點頭,又看了紫更色道:“姑母和大哥哥保重,我們後會有期!”並轉身走開,紫秋逸示意其兒,叫他去送子舍梅,紫更色理會,便尾隨了去,一直將她送出寨子外。

    迴到家裏,隻見母親一臉憂心匆匆地坐在屋裏,紫更色見此便問道:“娘,怎麽了?”其母笑了笑,後道:“紫兒,你不覺得你表弟子舍風的話裏有話嗎?”紫更色恍然大悟,並接道:“對啊!他那句‘我們的仇不是一天兩日就能說清’,實在讓孩兒難以理解,不知我們還有什麽其它我不知道的仇?”其母笑了笑道:“說起來我兩家仇深似海!”紫更色“啊”的一聲,顯得極其驚訝:“怎的娘從沒跟我提過呢?”其娘摸了摸他的頭,笑道:“那時你還小,知道的事情多了,反而不利於你的成長,如今我兒長大了,也該是告訴你的時候了!”紫更色坐在了其娘前,洗耳恭聽。

    十多年的記憶,從紫秋逸的腦海中浮現出來,隻聽她慢慢地道:“當年你外公子懷龍是部落的首領,在他去世後,你舅舅子秋華繼承首領一職,可你舅舅整天就隻知遊山玩水練練功,根本不管部落中的事,於是你二外公子懷光,也便是現在的首領取而代之,你舅舅聞得此事,立馬從外地趕了迴來,於是你舅舅、二外公以及二舅子秋發便打了起來,三人都大怒,打得是天昏地暗,鬥了整整七天七夜,最終你舅舅一掌擊斃你二舅,後你舅舅也死在了你二外公的手裏……”紫更色聽得入迷,便打斷道:“那七位長老呢?”其母接道:“他們七位是護法長老,自然不想看到部落就這樣衰落下去,於是在長老室中修行,兩耳不聞室外事。話又說迴來,你叔公和你外公是至交,他是被騙到長老室中,中了他們的奸計,覺時已被其他六位長老的法力所控製!”說完看了看愛兒,並深情地笑了笑!當然他母子是知道的,長老隻有在長老室中,才會施展出法力,才能感應到外麵的事,可見那長老室非比尋常!

    少頃才接道:“是以你叔公一直覺得,是他有負於你外公,而那時我也快要生你了,於是他在我們母子身上施法,致使我們母子躲過了那一劫。後來他一邊施法,一邊教你武學,這些事情你是知道的,娘也不再多說了!”如此說來,紫秋逸原名是叫子秋逸了。再者看來,子舍梅兄妹倆是子秋發的後繼香火,子懷光已將侄兒趕盡殺絕,還想殺侄女了!紫秋逸見兒子滿懷心事,便道:“不過話再說迴來,那把寶座是能者居之,且這幾年來,三百六十個寨子中的百姓,生活都有所改善,是以娘既不主張你為他們報仇,也不想看到你把這段血腥的曆史給忘了!”紫更色恨恨地點了一個頭,後道:“孩兒謹記娘的話!”其母恩的一聲,也點了點頭。這時“呢嘿嘿”的一聲,於是紫更色便放馬去了,當然離家也不遠。真是:

    寶座使人眼發紅,影映一段血腥史。

    劉備報仇不聽勸,今朝看寶劍。

    到了傍晚,母子二人吃過飯後,紫更色又問道:“對了,娘,舍梅妹妹說的那把‘天羅劍’是怎樣的一把劍?”紫秋逸見問便答道:“這把劍是首領的象征,可惜的是隻能作為劍魂!”紫更色驚訝道:“劍魂?”其母點了點頭,後道:“恩,而且需要找到一把合適的劍,兩把融合後才能體現它的威力。不過還有一點就是融合後的劍也隻能使一次,這是最苛刻的!”紫更色噢的一聲,好似明白了什麽,後道:“那現在那把劍的哪裏呢?”其母接道:“當年你舅舅出遊時帶上了它,隨著他的過世,也便不知所蹤了!”紫更色又是噢的一聲,後喂馬去了!

    首領所住的房屋,比起皇宮來真的隻是寒舍,雖然還有點氣派,可不像皇宮那樣金碧輝煌,五嶽般聳出。突然一個人影閃過,直向那有光處潛去,但聞人聲:“翼宏達,我孫女剛才是一時賭氣,才對你說出不敬的話,還請你不要放在心裏!”正時門被撞開,開口便道:“爺爺,誰與你賭氣?我寧願死也不願嫁給他!”又有人斥道:“妹妹,你怎麽能這樣呢?要知兒女婚姻,由父母兄長作主,你不要再作無謂的掙紮了!”那人走至近處,偷隙看則隻見翼宏達的在屋中,中間的太師椅上端坐有一位七旬老人,著一身藍袍,發須已白,臉上皺紋深深,看他那張臉,隻有一張皮包著,靜脈突出,已無血色,顯是首領子懷光。

    那人才看見此便被他們發現了,子舍風一聲“誰”並追了出來,那人也不跑,更奇的是也沒著夜行衣,是以一眼便知是紫更色了,頓時有輪守值班的衛士趕了過來,將紫更色圍了個水泄不通。子舍風嘲笑道:“紫更色,你真是不識趣啊!別以為今日占了上風,就覺得很了不起,其實我說你隻是個蠻夫,你一個人怎麽與我們這麽多人鬥呢!身為寨主,還聽信無知百姓的讒言,想射死隋文帝,真不知大難臨頭!”紫更色笑道:“大丈夫做事豈會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呢?”翼宏達也道:“一個乳臭未幹的矛頭小子,也稱起大丈夫,看來天下無人了!”旁人大笑了起來,紫更色也一樣,卻聽子懷光道:“外孫,你夜闖這裏,還背著劍,是不是與我過不去?”紫更色大笑道:“我幹嘛與你過不去?你先派四位長老前來抓我,又叫舍風和外人來搗亂,試問是我與你過不去,還是你不放過我?”子舍風怒道:“紫更色,好歹我爺爺也是你二外公,你這樣與他說話,便是大逆不道,我今日要你有去無迴!”說完便一掌拍將上來。

    紫更色解劍一擋,後見眾侍衛長矛刺將上來,隻見他一拔劍,再一揮劍,頓時一片血光灑滿天,吃飯的家夥皆已搬家。剩餘的幾個膽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上,隻聽翼宏達大怒道:“紫更色,你太囂張了!”一出手便是一招“三指天魔功”,隻見三指映了過來,紫更色不敢小覷,騰空後又來一個側翻身,接著劍當大刀使,一刀砍了下去,直嚇得翼宏達隻管逃避,轟隆一聲,石階被砍了個稀巴爛。正這時隻聽一人道:“紫更色,你若再動一下,你娘就會下地獄!”他轉過身來,隻見一人挾持著一婦女,正是母親,便叫道:“娘!”其娘道:“孩兒,娘在這裏連一分鍾也呆不下去,我們迴家吧!”紫更色恨恨地道:“娘,是孩兒的不對,若不是孩兒離開了你,他們就不會有可趁之機,隻要他們肯放我們走,我便永遠不踏進這裏!”便走了過去,卻聽翼宏達道:“紫更色,你殺了這麽多人,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紫更色也道:“翼宏達,在這裏恐怕還輪不到你做主吧?”翼宏達啞言。真是:

    孔明聰慧無人敵,難免演義空城計。

    本是前來探虛實,突悔又發誓。

    隻聽挾持之人道:“少主,全憑你發落!”聽此子懷光臉色有變,看似有些怒,卻也沒說出口,隻聽紫更色道:“原來是你自作主張,好,如若今日你不放我娘,他日我定會鏟平你一個部落!”見翼宏達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紫更色苦了苦笑,後迅雷不及掩耳般揮出一劍,卻不是向翼宏達,而是那個挾持之人,等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在其娘的身邊了!並走了出去。然那個挾持之人外的幾人偷襲了上來,前麵又出現了四人,正是四位護法長老。隻見他先揮劍向後,幾人的胸前頓時多了條疤痕,後垂直倒了下去。後又一劍削前,四位長老才避過鋒芒,紫更色扶著娘已翻出牆外,顯然想追也已來不及了,眾人隻好作罷!

    四位長老都敵不過這把劍,更無人知道此劍的來曆,眾人隻有猜測是紫更色找到了一把合適的劍,並以“天羅劍”作劍魂而有如此威力了,疏不知其中還有原由!接下來的一月餘,倒也沒發生什麽事,翼宏達聽得太平公左領軍史萬歲要南征其爹的叛變,便立馬迴去了!子舍風也沒再來挑釁,隻有子舍梅一天來看他母子倆,生活還算平靜,這才是紫秋逸要的生活。真是:

    孟母三遷斷布匹,可憐天下父母心。

    為人子弟若不改,不孝惹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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