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紫更色去放他的那匹瘦白馬,可聽得滿寨之人都在議論一件事,那便是有一個姑娘絕望的向禾米河走去,他一聽此便騎上瘦馬,快馬加鞭趕向那,跑了好久才趕到那,幸好一眼便看見那女的了。看背景是漢人裝束,對於馬蹄聲和“呢嘿嘿”叫聲,以及紫更色的到來,似毫無察覺,哭聲反是厲害,想跳又沒勇氣跳似的,當然紫更色救人心切,卻什麽也沒看不出來。但見紫更色一時心急,匆忙間叫了聲“不要”,那人也似沒聽見,反是跳了下去,紫更色一個縱步便拉住了他,可惜二人已在河的上空,河水湍急,幸好紫更色沒將馬韁放去,否則救人不成,反成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一手拉著馬韁,無論那女的怎樣掙紮,另一手都緊抓著不放,還聽她叫道:“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麽要救我?”子更色沒迴答她,借助瘦白馬的拉力,先浮向岸邊,後慢慢拖她上岸。正時又聽得“呢嘿嘿”的一聲,瘦白馬鬆了一口氣,二人終於上得岸。那女的低頭大聲怪道:“為什麽要救我?為什麽不讓我去死?”紫更色這才道:“好端端的,幹嘛要尋死尋活的!”這時那女的才抬起頭來,但見一頭亂發,蛋型髒臉,由字麵孔,靠近眼睛之眉,眉下兩汪小眼,小獅子鼻,鼻頭上有黑痣,下是小嘴,下唇突出,耳垂小而肉薄,高與自己齊肩,年齡不過十八出頭,紫更色覺得自己失態,便立馬低頭,真想不到她會如此的漂亮!

    可聽那女的還是執著地道:“你還是讓我死吧!”紫更色有些怒:“有什麽不可以好好說嗎?死就能擺脫一切嗎?”這話有點說服力,聽此後那女的不再尋死了,隻見她抹了抹眼淚,後抬頭道:“我家人被官軍殺了,隻留下了我,我從中原流落到此,從沒有人同情過我!”紫更色也不知如何才好,又聽她道:“大哥哥,我叫月香,你叫什麽啊?”紫更色見問,抬頭便答,不料結結巴巴的:“我叫紫更色,家離此地不遠,不如你與我迴去,然後再作打算,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月香低下了頭,後道:“全憑大哥哥作主!”聲音還沒蚊子的嗡嗡聲大,不過紫更色已聽清了。真是:

    婧女尋死禾米河,青年心中草蟲蠕。

    牛郎織女過鵲橋,人間多喜福。

    迴到家裏,月香梳理了一番,更忍人可愛,紫秋逸見此也是很高興,漸漸地三人就像一家,到後來就不用說了,紫更色與月香成了親。子含梅很是絕望,聽說離家出走了,紫更色母子聽了很是傷心,可又能怎麽辦呢?紫更色對她就如親妹妹一般,而非兒女私情!子含風等人也來參加了婚禮,卻是從來不提及妹妹離家出走之事,這倒出乎意料了!而且還有點阿諛奉承的感覺,可惜紫更色被幸福衝昏了頭,根本沒看出什麽端疑來,卻瞞不過其娘!

    剛剛的幾天,一家人很是快樂,此時小夫妻倆在河邊,隻聽月香說道:“夫君,你知不知道史萬歲率眾來討伐爨翫之事?”紫更色答道:“此事我聽過了,而且他們還要伐兵到此來對付我!”但聽月香道:“那夫君如何打算?”紫更色哈哈笑道:“量他們還不是我的對手!”月香試探的語氣道:“噢?那這又是為什麽?”紫更色見她畏懼之色,便直言不諱地道:“我有一把劍叫‘七星寶劍’,向來有‘劍出鞘,人頭落’之稱!”月香立馬接道:“是嗎?真有此厲害?”紫更色重重地點了點頭,後道:“這把劍是家父留給我的,不過就是沾不得狗血!”聽此月香更來勁,接著問道:“為什麽?”紫更色看了看妻子,真的好美好美,便也一路地答道:“父親叮囑過我,若寶劍沾到狗血,便會失去威力,而成一柄普通的劍!”月香點了點頭,似明白了什麽!

    少頃月香又驚訝道:“夫君,他們人多勢眾,你隻有一把劍,怎麽保護我和娘啊!”紫更色又笑道:“擒賊先擒王嘛!”月香搖頭道:“夫君,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說你還有沒有其它的法寶?”紫更色臉色一沉,後道:“沒有了,不過我保證,絕對沒有人能傷害到我妻子一根毫毛!”月香聽此很是高興,這時飛來一隻八哥鳥,對二人道:“劍出鞘,人頭落!”小夫妻很是高興,當然這隻鳥是紫更色養大的,讓它說此話是來取悅妻子,可見月香在紫更色心中的地位!真是:

    巧設陷阱探虛實,為國棄身嫁作衣。

    最毒人心難意料,著迷漏秘密。

    小夫妻倆在河邊嬉戲了一天,到了下午才迴得家。二人騎著瘦白馬,八哥鳥在天上飛,好一副景象啊!到了夜裏,吹起了風,紫秋逸眼皮跳得厲害,便是徹夜難眠。這時隻聽見有人開門出來,再輕輕地開門出去了,本她以為是其中的一人去茅廁,可細聽了半餉,也沒聽得動靜,於是便起了床,才開一個縫隙,便聽得腳步聲,接著隻見月香匆匆忙忙地迴來,先在屋裏張望了一下,眼神散亂,後深情地向後望了一眼,才關上門,迴房就寢。紫秋逸也輕輕地關上門,心想:“去茅廁應出後門啊,怎麽她出正門?還去了這麽久?看來不是去茅廁,而另有隱情!”後躺迴床上,輾轉反複,那些事情,剪不斷,理還亂,不禁起了戒備心,臉上卻不表!

    次日早晨,月香吃過早餐,便去割草了,留下母子倆,這時隻聽紫秋逸道:“孩兒,昨夜你的妻子是不是起過一次床?”紫更色聽此,笑道:“沒有啊!娘,怎麽了?”紫秋逸看了看四處,後道:“昨夜我見她從正門進迴來,而且看那眼神,慌哩慌張的,你日後可要小心觀察,以免引狼入室!”紫更色聽此,臉色有些沉,其母一眼便看出來了,便道:“娘也知道你很愛她,可是她的好多底細,我們都不知道,比如說漢人常有姓,可她姓什麽呢?娘說這麽多,無非是要我兒小心,並非娘不相信你們!”紫更色苦笑道:“孩兒定會記住娘的話,日後嚴家管教!”紫秋逸見此道:“恩,千萬要小心!”秧已插下去,是以農活較少,母子二人便在家做雜事了!

    到了吃飯的時間,可月香還是沒迴來,紫更色便出門找她。剛一出門去,正巧遇上一對夫婦,隻聽二人道:“寨主,我們在山上發現了一件怪事,正想讓你去看看,不知方便沒?”紫更色笑道:“噢!山上有怪事?走,我們去看看!”卻把妻子的事拋諸腦後了!到了背後的一重山上,此時有好多的寨民都聞風而來,指著斷崖上的字,見寨主來了,便讓開一條路,紫更色到了崖下,才看清上麵寫的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見此後很是驚訝,沒有深厚的內力,怎麽在這般高的崖上刻字呢?她首先想到的是子舍梅,可基於此,他又把它否定了,不禁為妻子當心起來。後來在周圍看見火堆,正時子舍風他們也聞風而來,說是“從此下手,定能找到妹妹”。紫更色見他們來,便把寨民們給解散了,自己也迴了家!

    迴到家裏,月香早已迴到家,而子舍風也尾隨至此,隻聽他道:“紫更色,你身為寨主,出了這麽件怪事,難道你沒有一點責任嗎?”紫更色笑道:“若還沒吃飯就請進,如果吃飽了,便請迴吧!這事我負不負責,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報告!”子舍風恨恨地道:“好,我們走著瞧!”轉身便出得門去,紫更色說道:“走好,不送!”三人到屋裏,其母說道:“紫兒,好歹他也是你的表弟,日後就不要再這樣了!”紫更色笑道:“娘,我們吃飯吧!對了,月香,你沒事吧?我看到那副景象,好當心你呢!”月香笑道:“我也聽說了,可我不會割草,一早上也才割到這麽點,於是也無暇去看。可也沒事,倒讓夫君和娘當心了,月香在此陪個不是!”彬彬有禮,紫更色看了看母親,後三人才開始吃飯。

    月香來後,子舍梅離家出走,接著母親的那番話,那十四個大字,以及這幾天徹夜狗叫,紫更色都隻覺得是事有蹊蹺,可到了晚上,紫更色醒來之時,卻不見妻子在床上,於是也便輕輕下得床,剛出得門,隻見妻子正走向大門,於是也輕輕地叫了一聲,後她轉迴身來,紫更色到了她麵前道:“月香,你要到什麽地方去?”月香結巴道:“去……山上偵察那人,來彌補娘對我的不信任!”原來紫更色已告訴她,那天紫秋逸說的那番話了!紫更色聽此,覺得妻子在一些農活方麵還欠缺,可是孝順娘,又使他感到很驕傲,於是二人便齊去山上了!真是:

    樂觀青年向陽光,總是憧憬農家莊。

    不聽楊修錦囊計,門牙兩顆亡。

    到了山上,二人在另一地方看見剛息過不久的火堆,就是沒看見一個鬼影,月香說她害怕,於是二人便迴家了!次日是二人成親的第七天,下午紫更色去放馬,便順便去看了那斷崖,正當他在凝視那些字時,突聞石後有唿吸聲,於是立馬轉身,隨之飛向那,那人不料有此變故,急急忙忙地向後退去。紫更色看清了此人非寨中人,於是出了一掌,掌中亂石,撞向那人,卻見那人一扇手中的扇子,石頭便轉向打在崖上。後見他再向前扇去,頓時有一股細石向紫更色飛來,紫更色在空中幾個轉身,剛剛落腳後,那人出得亂石中,二人在平地上,瞅眼對立起來!

    紫更色隻見他:一身白衣飄飄然,水墨畫扇扇扇風,長手高個蛋型臉,鼻梁寬而獅子鼻,鼻子上方雙犬眼,眼尾上翹一字眉;鼻下大嘴下唇厚,傲立在那斜視人。紫更色綁著臉道:“台兄並非我蠻夷人,何故在此挽留多日!”那人笑道:“紫更色,大軍已轉向此,你應該知道是什麽事了吧?”紫更色聽此,心中一驚,想“怎麽大軍會如此迅速,我竟不知道”,臉上卻從容不迫地道:“那又能如何?”那人大吼道:“不能如何?三軍聯合攻你一個寨子,難道還不會鏟平你?”紫更色笑道:“爨翫是個懦夫,敢叛不敢打,看來早已歸順你們了!子舍風爺倆視我為眼中釘,自然樂意幫你們,看來你們是萬事具備,隻欠東風啊!”那人笑道:“看來你還很聰明嘛!不過過了今夜,我們什麽都不欠了!”紫更色接道:“哦?是嗎?我倒是希望這一天早些來,省得驚慌我寨之人!”那人聽此,哈哈笑道:“不過,現在我要與你算算私仇!”紫更色聽的莫名其妙:“你與我有什麽私人之仇?”可那人已攻了上來,容不得他思考,也迎了上去。

    扇子狠點了過來,紫更色手掌擋住,左手拍落高抬腿,那人立馬變個招,收腿撤扇後轉身,貼地橫掃一猛腿,紫更色一個騰空,從他頭頂躍過去,氣得那人呱呱叫。如此二人便打到石頭上去,怪石林立,這時隻見那人點向小腹,紫更色僅用兩指便將它打偏,突見扇子開來,又在那人的手上旋了幾下,嗤一聲紫更色的衣服被劃破,並被扇子劃了條長長的口子。後見紫更色一個旋風腿,那人騰空後雙腳平伸開,從而避過了這一劫,後在空中借力,從紫更色的頭頂翻過,後左腳震了下來。紫更色見此,雙拳猛擊上去,拳腳相接後,那人再一蹬,紫更色先後仰,後彈了迴去,那人在空中翻了幾番,才飄落到一個石頭上,二人又成對立的形式。

    那人嘲笑道:“你的武功也不過爾爾嘛!”紫更色也笑道:“少說廢話,再接我幾招!”那人如一屢平地般奔了過來:“拿出看家本領吧!”二人在空中過招,漸漸落了下去。到了下麵的一塊石頭上,紫更色先來一個外擺腿,那人後仰避過,起身時又已將扇子取在手中了。可紫更色擺腿過後,右手突然一個龜背掌,實實地印在那人的胸前,頓時將他打飛出。隻聽那人笑道:“好,好,拿出看家本領來了!好——”隻見那人將扇子震出,紫更色旋身避過,後見扇子又飛來,原來是被那人用內力給控製住了。但見紫更色突來一個馬步,雙掌托天,後撐開迴收至丹田,掌心向上抬起,直至胸前,後見他往左擺,又往右擺,最後從左側擊了出去,把那人的扇子打了個稀巴爛,內力穿了過去,直撞向那人。那人一個旋身,飛到空中去了,紫更色尾隨去,二人又到了石頂。如此二人起起落落,一直打到山頂,但見在這邊有斷崖,而斷崖前的山後,誰會想到會有別般仙境呢!二人如落日般漸漸地打了下去。

    正時二人快下到水潭邊了,雖然別有洞天,可是這兒風大,怪不得那人棲息在斷崖前,當然好監視也是一個重要的方麵。這時隻見那人彈腿,紫更色比他快,一個踩腳便他壓了迴去,那人合腳後,立馬出拳,紫更色出左手將它捏住,那人右手從下往上擊,想逼紫更色放手,紫更色怎會讓他輕易的擊著呢?隻見他立即放手,不料那人變擊為拂,臉部呈現陰笑,可紫更色警覺時已晚,那人從袖子中灑出一些紅粉。紫更色見此左手立馬堵住眼睛,右掌還是繼續出擊,砰一聲那人又中了一掌,頓時射出一股鮮血,從石頂滑落了下去。紫更色中了毒,幾停幾落便到水潭邊,可這時那毒正好發作,內力已消耗一半,一時抵抗不及便昏了過去!真是:

    怪石林立黃昏暮,紅眼青年死動粗。

    越王破吳美人歸,國滅百姓苦。

    水潭邊上古樹參天,那棵彎柳下,青草綠油油的,再看那水潭,潭水綠得發黑,粼粼清波,月光散在上麵,月光如水水如天,又是一副好景象!突見水潭開了個眼,裏麵走出個白衣人來,紫更色見是爹,便立馬喊道:“爹,孩兒在這裏!”那白衣人見後,一直向他走來,後聽他道:“紫兒,你怎麽了?”紫更色接道:“爹,孩兒全身都痛,是以起不來了!”其爹鼓勵道:“你要堅強起來,要做個男子漢大丈夫!”紫更色喃喃地道:“是,我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並努力試著爬起來,可試了幾次也沒爬起,其爹訓道:“爹再三囑咐你,要你在滿十八歲才能將劍射出,可你就是心急,如今惹來多少禍,以至讓你娘和那些無辜的寨民白白地喪命,你若就這麽一輩子躺著,你就不要再想叫我爹了,我沒有像你這樣的兒子!”

    突然隻見潭中又冒出一人,此人一照麵便一拂長袖,一道金光射向那白衣人,白衣人頓時便動蕩不得,後聽他怒道:“孽畜,洱海龍宮四公主來提親,你還不快點迴家!”後二人向潭中走去,紫更色見此後大叫道:“爹!”剛出聲那人又拂出一道金光,直撞向自己,驚訝之餘便叫了出來,猛地醒來,原來這是一場夢,後一縱身便起來了,活動了一下筋骨,覺得已無異樣,看來那人施的毒隻是發作快,而非劇毒。後他迴想了今日發生的事,又看了看天,天已黑了,看來自己昏迷已久了,於是便匆匆地往家裏趕!真是:

    武帝夢雲落南端,更色見人出清潭。

    豈料金光不解情,硬拆親人散。

    剛翻過山便聽得寨子裏有許多狗在叫,進寨又看見有幾個百姓在那指指點點的,隻聽他們說道:“是誰這麽狠?連一隻狗都不放過!”“經脈齊斷,這頭顱都被砸爛了!”“兇手向寨主家跑去,定與寨主有關,我們與他評理去!”“我們不能說寨主對我們有恩,就把這事給擱著!走,我們與他評理去!”“寨主今日與一個白衣人,在斷崖前打了起來,恐怕現在無心見我們啊!”卻聽一人接道:“隻要你們有事找到我,更色都會竭盡全力去做的!”來人正是紫更色。那些人聽見此,轉身便叫道:“寨主!”紫更色恩的一聲,後道:“到底發生了……”話還未完,便見那副慘象,眾人隻見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後聽他道:“寨民們,你們快點迴家去,切記不要在夜裏出來!”無人見過寨主這般慌張過,是以也沒敢多問,照辦便是了!

    紫更色進得大門,感覺好淒涼。正這時走到院心,突然聽得錚錚之聲,腳下頓時起了幾條鐵鏈,可那些人的動作沒他快,最終還是被他逃出鐵網中了,可是那四條鐵鏈被八個人拉著,無論他逃向哪裏,都有鐵鏈的影子。正時隻見飄來一道鞭影,後繞了一圈便把紫更色給纏住,可惜的是他的手就是纏不到,但見他抓著一條鐵鏈,突然用力便將二人帶了過來,二人碰了個正著,頭顱撞破而亡。一根鐵鏈落入紫更色手中,這個陣便被破了,隻見紫更色騰空將鐵鏈砸下,頓時一人又歸天了!後避過其他四人的鐵鏈,紫更色震出一頭,頓時那人避之不及,重重地擊了一下之外,還被纏住,後被拉飛了起來,繞了一圈後直撞向自己的人,砰一聲三人摔在地上,最後二人見此便逃跑出去,可未到門邊便被鐵鏈穿心而過,不啃一聲就嗚唿哀哉了。

    作墊背的那二人還沒死,紫更色看了看他們,後轉身直向屋裏走,一副他永遠都不想看到的景象還是出現了!隻見他凝視著地上,雙眼中充滿淚水,後慢慢地蹲了下去,突然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終於叫了出來:“娘——”後抱起了娘的頭,此時兩頰全是淚珠,滴滴滴在娘的臉上,可是娘已感覺不到了,頸上被割破,這時血還不斷地流,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正這時寨子裏哀鴻遍野,雞鳴狗叫,頓時幾家的房子被燒了,後來自家的門也被推了開來,湧進來一群寨民,可通通被後麵追來的官兵給殺了,而且是在紫更色的麵前。隻見他慢慢站了起來,後一步步走向那些官兵,隻見那些官兵嘲笑道:“紫更色,你的寶劍已沾了狗血,你還憑什麽跟我們鬥!”“快投降吧!否則你比你娘死的更……”下麵的話還未說出口,並死在了紫更色的掌力下。這幾人就嚇唬厲害,對於紫更色來說,動起手來簡直就如切豆腐,後來又來幾人,也被他給震得七孔流血而亡。這時隻聽“呢嘿嘿”的一聲,紫更色又迴屋看了看母親,後到房裏將那把被狗血沾過的“七星寶劍”取了出來,將血擦幹淨,後提著劍以及抱著娘出了屋,到院中停了下來,在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挖了個坑,頓時遠處的紫金山上,燈火輝煌,映得猶如白天一般!可他隻管挖坑,這時隻聽有人叫道:“紫更色,快歸順隋朝吧,你已經走投無路了!”少頃又吼道:“乖乖地出來投降吧,念在七天七夜的夫妻份上,隻要你不再與我們作對,我們還可以還你自由!”紫更色以為以前是多了解此人,可現在他對此人是什麽都不知道了,隻有無邊的恨。又聽另外一男的道:“你若乖乖地投降,我們還可以考慮考慮,讓你來管理周圍三百六十個寨子!”這人似沒聽過,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隻見他雙掌推前,那堆土又迴坑了,淹沒了紫秋逸,覆蓋了紫更色的心。後見他磕了幾個頭道:“娘,你安息吧!孩兒不為你和寨民報仇,孩兒愧為人子,愧對鄉親父老叫我一聲‘寨主’!”後起身去拉馬,便出得門,那隻八哥鳥也跟著去,“三人”齊出了門,後將門吱呀地鎖上了。那隻八哥鳥在天上飛,這時已表示沉默;瘦白馬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瘦;紫更色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整個人憔悴得猶如行屍走肉!對於門前的那些官兵,來一個殺一雙,眼光僅僅盯住高高騎在馬上的那個女人——所謂的月香!

    一手拿著馬韁,一手揮劍,雖不像以前的那般“劍出鞘,人頭落”,可是對付那些官兵,已是綽綽有餘了!月香和那人往迴拉馬韁,奔迴紫金山去了。紫更色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些官兵殺了,迴首看那房子,依山而建,後門那邊是綠油油的梯田,前門有通向遠方的路,四間房子連在一起,漆黑的大門,後轉了迴來,騎上白馬一聲駕,便尾隨了去!瘦白馬雖瘦,可跑起來卻一點都不含糊,猶如神龍般穿梭在那些官軍間,直追那二人,自然迎麵來的好些阻擋兵,都被他幾劍便解決了!

    這時二人已上得紫金山,紫更色遇到精銳部隊抵擋,寸步難行,若是在以前,這麽幾百個士兵,還不夠他揮幾下劍,可如今事過境遷,不比從前了!他殺了好久才殺出一條血道上去,可到半山腰上,突然射來一隻箭,隻聽瘦白馬嘶嘶長嘯一聲,又見射來一隻,接著又是一隻,三隻齊射入瘦白馬的肚裏深深,後見他又悲鳴了一聲,頓時栽倒在地。紫更色飛了起來,落地後去看瘦白馬。此時的瘦白馬已瘦得隻留一個骨架,鼻子中不斷地喘氣,看它的眼睛,兩行淚水留得好長,再看那三隻箭,上麵刻有“紫更色”三字,隻見紫更色哈哈笑道:“我做的孽,為什麽要讓我的馬來償還呢?”但見瘦白馬的眼睛睜得老大,卻已經死了,後紫更色將它合上眼,才緩緩起身,拖著那把劍,步步走向山頂。真是:

    親人相繼都離去,雪上加霜眼紅直。

    爾虞我詐三國事,雄雞誰末啼?

    官軍迫於他的威嚴,便不敢再阻擋了,於是順利地到了山頂。模糊的視線中隻見山頂上有月香、子舍風、爨宏達、剛才那人以及一人身穿盔甲的將軍,卻不見今日與自己相戰的那人。隻聽月香道:“如何?紫更色?”紫更色雙眼已殺紅了,似沒聽見,卻聽剛才那人指著那位將軍道:“這位便是太平公左領軍史萬歲,這位便是將軍之千金史月香,我是監軍使梁毗,這一切都是我們設下的圈套。而今日與你一戰之人叫徐楷,他是月香的未婚夫,可惜他這人就是顧全不了大局,才會在崖上刻字,讓你有所警覺,也許知道這些後,你會好過一些!”看來紫秋逸見月香出去的那夜,月香是與未婚夫私會去了,如此紫更色看見的那次,也便不言而喻了!月香笑道:“我在蠟燭裏下了迷藥,才能為所欲為的!”紫更色隻淡淡地苦笑了一下,但見史萬歲正方形臉,鼻梁尖而特別豐隆,粗眉下嘴唇厚,一撮羊須;梁毗則是長方形臉,細眼新月眉,耳朵小而厚,將近五尺,但見旁邊有一塊大石頭,看來存在這個天地間已久了!

    紫更色掃了一眼後道:“是誰殺了我娘?”爨宏達嘲笑道:“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正是你的表弟,我的好大哥子舍風!想不到吧?”紫更色將眼光投向子舍風,但見他凜然地道:“不錯,姑母是我親手殺的,你又能把我怎麽樣呢!”紫更色聽此,一舉那把劍,卷了上來,卻聽爨宏達道:“當日你在我未婚妻麵前羞辱我,我今日就要在她的麵前將你毀了!”隻見他截住去路,正這時子舍梅出現在紫更色麵前,卻被綁著,隻聽她叫道:“大哥哥,救我!”紫更色似沒聽見,一劍刺過去,爨宏達一腳飛出,便劍給踢偏了,於是大戰便從此開始。

    劍走偏鋒,後向上斜削一劍,爨宏達一個右弓步,不僅避過劍的攻勢,後見他雙拳擊左,紫更色立馬變招,反削一劍,爨宏達隻得收手。才過得一招,他便氣急敗壞,隻見他後退幾步後,突然使出“三指天魔功”,紫更色旋身騰空,劍當大刀使,從空中掄下,轟隆一聲,爨宏達讓了開去,隻見那個大石頭被砍開,裏麵露出一個劍柄,紫更色見此,一躍便到那,頓時隻聽子舍風叫道:“保護將軍!”並也撲了上去,可已晚了,紫更色已取出“天羅劍”,準備將兩把劍融合起來!看來子秋華沒有找到合適的劍,才把“天羅劍”藏在這裏的,不過話又說迴來,能將劍震入如此深度,又不留痕跡,可見其功力有多深,當年三人一戰有多慘烈了!

    “天羅劍”果然合適作為“七星寶劍”的劍魂,融合後隻見一股白光衝天,當真是一把好劍!隻見他斜視子舍風,緩緩地道:“說?是誰殺了我娘?”子舍風見“天羅劍”時,並已經很恐懼了,可是他想逃也不及了,隻見紫更色將劍一揮,那股白光便撞向他,正好史萬歲在他的旁邊,史月香為了救爹心切,隻一閃身,便為其爹擋去,紫更色想,“她會武功,看來母親說的是真的!”如此一來,子舍風和史月香各被劈成了兩半,史萬歲則輕一些,僅被砍去一隻右手而已,卻也夠他痛的了,梁毗大叫道:“快來人啊,快來人!”立馬有人扶著他到蓬中包紮去了。真是:

    趙雲獨戰長鎖陣,白光衝天威懾人。

    可憐領軍齊斷臂,又賠女兒身。

    爨宏達見此,也十分害怕,並立即撲向子舍梅,想用子舍梅做擋箭牌,卻不料紫更色將劍震了過去,爨宏達心喜,立馬將震來之劍撈過來,真是受寵若驚,後見他高興得樂開懷了!這時紫更色已把那繩子給解了,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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