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已經跑到城門口的典韋和周倉,剛剛坐下,到了杯茶緩緩神,心中還有些惴惴不安,典韋猛地灌了一口茶水,還沒等咽下去,就好象聽到遠遠地傳來一聲悲唿,那種哀怨讓典韋虎軀一震,猛地嗆了一口,將嘴裏的茶水噴了出去,驚疑不定的看著周倉:“周倉,好像是主公的聲音吧?”


    周倉臉色變了幾變,仔細聆聽,嘴角抽動不已,最終艱難的咽了口吐沫,眼中驚疑不定,然後是一臉的古怪,半晌,才呐呐的道:“好像真是主公的聲音,怨氣頗大,好像是在說,要是主公起不來了,就和咱們倆拚了。”


    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臉上還褪不去難言的尷尬,早知道就該看看黃道吉日,今天根本就不宜出門,這可怎麽去見主公呀,莫說主公定然是羞愧莫名,就算是典韋和周倉也甚至到撞破了這種事情,也覺得沒臉和主公見麵,半晌,典韋才責怪的瞪了周倉一眼:“你這笨賊怎麽守得城,烏娜溜進來你竟然不知道,好在是自己人,這萬一要是敵人的話,這武州城豈不是就要毀在你手裏了。”


    周倉一怔,續而想到了什麽,趕忙站起來朝典韋抱了抱拳:“典將軍,你說得對,烏娜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武州城裏來,說明我在城防的布置上有很大的漏洞,敵軍可就要馬上來到武州城下了,既然有這麽致命的漏洞,那我可要趕快找出來,周倉就恕不奉陪了,典將軍盡管在此喝茶便是,我就先告退了。”


    話音落下,周倉已經奔了出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臉怔怔的典韋,尋思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周倉這是找了事去做,免得這時候在火頭上碰到主公劉岩,倒還是自己提醒了他,不由得啐了一口:“這個周倉也太沒義氣了,丟下我自己就跑了,不仗義呀,不過他跑了我怎麽辦,一會主公要是尋來了,那——”


    想起來就有些煩惱,心中一動,不由得一拍腦門子,大聲道:“我真是笨,周倉能夠去巡視防務,我為什麽就不能去看看騎兵,對,我這就失去集合騎兵準備出城,敵軍可是快到了。”


    話音落下,典韋大步走了出去,心急火燎的去集合騎兵大隊,王渾大軍還有八十裏路就要趕到,如此算來,最晚就是明白中午時分就能夠兵臨城下,這騎兵大隊也該是出城的時候了,萬一主公尋來,自己也好推脫不是。


    典韋和周倉走後,劉岩自然也就沒有了那種心思,很苦惱的穿好了衣服,幸虧剛才烏娜還給自己弄了起來,幸好沒有被嚇壞,這讓劉岩很是鬆了口氣,不過想想自己兩次未遂,心中就憋屈得要命,為什麽自己隻是想和烏娜把事情辦了,就這麽難呀?上一次被黃澤撞破了奸情,這一次又被典韋和周倉撞破了奸情,看來自己以後可要小心點,想要把烏娜就地正法的話,總要有個安全的環境才成。


    想到這劉岩就像大喊,為什麽自己就這麽難,明明是自己有心,烏娜也是願意,這兩情相悅幹柴烈火的奸情,本應該是水到渠成,為何自己屢屢受挫,難道自己也該看看黃道吉日,是不是和做那種事,隻是黃道吉日上有這一項嗎,劉岩心中哀怨不行,老天爺呀,你玩我還沒玩夠呀,為什麽發展點奸情就這麽難?


    從府邸中悄悄地溜出來,劉岩還是感覺到臉上火燒火燒的,見到那些近衛,總覺得那些近衛好像在偷偷的看著他,暗地裏還在笑話他,哎,劉岩歎了口氣,盡量的裝出淡定的模樣,仰首挺胸的朝前走去,目不斜視,隻可惜身後烏娜一臉的嬌羞,確實出賣了劉岩這種一本正經的樣子。


    一路走到城門樓上,才想起周倉,一時間恨的牙根直癢癢,咳嗽了一聲,沉聲問哨兵到:“周倉將軍在哪裏呢?”


    “將軍,周倉將軍去巡視城防了。”哨兵恭敬地道,他們也隻知道這些。


    巡視城防,這倒讓劉岩想起了什麽,扭頭看看一旁的烏娜低聲道:“烏娜,你昨晚上是怎麽進的城?”


    烏娜媚眼如絲,眼光迷離的看了一眼劉岩,輕聲道:“將軍,想進來還不容易,我是追著軍師進來的,軍師進來之後,我便用你給我的令符詐開了城門,守城的兵士又有人認識我,自然不會不放我進來。”


    麵對著烏娜說得輕巧,原來烏娜多日不見劉岩,心中想念得很,於是就準備偷偷溜出來來見劉岩,她又不屬於任何人管轄,而是劉岩的親兵,也都知道劉岩和烏娜的關係,誰會為難她,要是陳宮在的話,烏娜也不敢隨便溜走,烏娜除了劉岩,最怕的就是這個軍師,因為陳宮的話劉岩都會聽得,而且軍營中誰不知道劉岩和陳宮是兄弟,感情非同一般,陳宮的話很多時候就是劉岩的話,所以烏娜才會懼怕陳宮。


    但是沒想到昨天上午,陳宮隻留下裴元紹駐守偏關,而陳宮卻又事情要與劉岩商量,便從偏關開始朝武州城趕來,於是烏娜便溜了出來跟在陳宮後麵,等陳宮進了城,烏娜也偷偷的溜進了城中,那些守衛認識他,自然不會為難烏娜,便開了城門,不過當時陳宮和劉岩說話說得很晚,烏娜在一旁的屋子裏躲得都快睡著了,好不容易熬到陳宮離開,烏娜便摸進了劉岩的房間,可惜此時劉岩已經打起了唿嚕,烏娜無奈也隻有趴在劉岩身上,慢慢地睡著了,哪舍得吵醒劉岩。


    說到這一點,劉岩倒是看出了城防上的漏洞,烏娜能夠這麽容易進來,那要是有和劉岩親近的人,一但除了叛徒,豈不是可以溜進城裏,或者詐開城門,那不是要大大的糟糕了,心中一動,便吩咐哨兵去把周倉喊來,必須要規範一下城防了。


    果然,過了很久,周倉才姍姍來遲,見到劉岩,就隻是低著頭不敢抬頭,一臉的尷尬,該不是主公來找自己算賬來了吧,心中胡思亂想,倒是並不害怕,隻是心中別扭尷尬的要命,卻聽劉岩沉聲道:“周將軍,敵軍馬上將至,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加強城防,一定要設下口令,三個時辰變一次口令,加強戒備,一定不能讓敵人有機可趁。”


    “是,主公,周倉這就去處理此事。”周倉根本不敢讓劉岩在說下去,不然一旦提到那件事,周倉可就不知道怎麽辦了,若是時間長了,也就能慢慢地消弭了此事,所以,便匆茫茫的下去傳令了。


    劉岩自然不知道周倉的心思,也不想在提及那件事,再說敵人的大軍馬上就要殺到武州城下,有很多事情還要安排,自然也沒有精力去折騰這些事情,除了督促周倉加強防務,劉岩便轉去騎兵大營,至於陳宮,昨晚上見過張浩之後,也匆匆忙忙的趕迴了偏關鎮守,畢竟一場戰事就要開始了。


    當劉岩到了騎兵大營的時候,典韋早已經集合了所有的騎兵,攻擊六百人,那些傷員隻能留在武州城內,雖然他們不能上城牆防守,但是最少能在城裏加強巡邏,防止有人在戰事起時滋事騷亂,畢竟是剛占領的城池,百姓還沒有歸心,依靠百姓協防根本不可能,所以這些還能動的傷兵就派上了用場。


    劉岩在一次做了戰前動員,一番激情洋溢的宣誓,讓朔方軍的士氣激漲,劉岩便在一千多將士的目送下,領著騎兵大隊出了城,又迴到他們所駐紮的大營之中,隻是這一次,劉岩的大帳之內卻多了一個人,那便是烏娜,雖然劉岩不想烏娜以身犯險,但是烏娜卻誓死不從,而且劉岩還被烏娜說得最終沒了脾氣,烏娜說要是單打獨鬥劉岩能勝過她,烏娜就留在武州城,但是劉岩深知道烏娜的厲害,還真不敢和烏娜在人前比鬥,舍不出這張老臉,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敗了更加丟人,而且還多半是敗了的結局,最少劉岩承認力氣沒有烏娜大,當然劉岩也還有另一種想法,那就是——


    而與此同時,王渾的大軍也在日夜兼程,四千大軍足足趕了一天一夜,終於在這一天的傍晚十分到了距離武州城三十裏外紮營,隻要休整一夜,到時候就要開始攻城了,這一晚新軍的探馬和王渾的探馬不知幾次相遇,相互折損了不少。


    新軍的主帥大帳之內,劉岩典韋和杜仲加上烏娜團坐在一起商議著事情,典韋一臉的激憤,滿臉的戾氣,沉聲道:“主公,以我之見,敵軍日夜堅城趕到這裏,必然是兵困馬乏,咱們如是成夜偷襲,定然會有些斬獲,不如讓我另一對騎兵殺將過去。”


    劉岩卻很是不以為然,典韋的話不能說是錯,但是探馬來報,王渾將防禦做得很是精妙,如果現在偷襲,敵人肯定有防備,到時候別說偷襲不成功,那自然是損兵折將影響士氣,所以劉岩隻是搖了搖頭:“算了,要去打現在也不是時候,最少上半夜不是時候,這樣吧,上半夜咱們休息,派出小隊進行騷擾,做疲兵之策,等敵人真正堅持不住的時候,典大哥你再去摸營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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