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探馬迴報,周圍沒有一個敵人的影子,而且還確定了敵軍的將領車尋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人射殺的,一個人才就這麽死了,劉岩才失望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城下沉聲道:“讓他們進城,立刻征招所有的郎中,立刻就為他們處理上口,同時收繳武器,派三十名兵士看押,一會我再去看他們。”


    有了劉岩的命令,城門打開了,在新軍將士的攙扶下,這些傷兵被送往傷兵營,自然有郎中救治,而那些沒有受傷的,便連通傷兵第一時間收繳了武器,不過這也屬於正常,畢竟前一刻還是敵人,曾經浴血廝殺,這些雁門軍的人也都明白,況且不投降也是死,也就沒有那麽多計較,況且新軍的將士對他們還算是客氣,並沒有因為他們曾經是敵人就如何孽待他們,因為都知道將軍呀群毆這些人有用,自然不會有人去破壞劉岩的計劃。


    那些被看押起來的沒有受傷的兵卒,在幾間牢房似的房子裏擠在一起,雖然那些新軍的將士並沒有對他們怎麽樣,但是卻也讓他們有些惶恐不安,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迴麵對怎麽樣的路,不過也沒有讓他們有太多時間等待,在過了沒多久之後,幾名兵卒擁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這個年輕人他們見過,正式在戰場上廝殺過的那個小將軍,張浩他們估摸著著一定是朔方郡能夠說話有一點分量的人,當然,見到熟人最少比那些升任要好,畢竟劉岩在戰場上就表示過讓他們投降,說一定迴好好對待他們的,而如今他來了,自己也就比較好說話。


    所以,當劉岩走近房間,張浩他們也不敢怠慢,趕忙站起來朝劉岩行禮,既然投降了,總不能在擺出一副欠揍的樣子,那可是自己找不自在了:“將軍,您能來真是太好了,我們是聽了您的話來投降的。”


    張浩說話很有技巧,因為主動按照劉岩的話投降,和被動的缺醫少藥,混不下去了才投降,其中的差別太大了,所以張浩才會用這個說法,果然劉岩嗬嗬笑著過來拉住張浩的手:“都坐下吧,我就是過來看看諸位兄弟,你們能夠願意加入朔方郡,我很欣慰呀,朔方郡的百姓將士們也會歡迎你們的,都坐下說話吧。”


    劉岩拉著張浩坐在椅子上,眼光掃過這些降兵臉上,看到的都是惴惴不安,這倒是好理解,畢竟投降了,會得到怎樣的安排,讓降兵們最為關切,曆史上不缺乏坑殺降兵的例子,當然也不缺乏投降之後反而會有更廣闊的天地的,但是拿主要針對的是將領,而不是他們這些小兵。


    臉上堆著笑,劉岩略一沉吟,還是覺得要從那些傷兵身上開口:“剛才我去過傷兵營,問過郎中,不過情況不容樂觀,因為你們拖得太久了,他們其中的三分之一可能都無法活下來,如果早一些來這裏的話都能活下來的,我已經吩咐郎中們盡量的救護他們了,我想你們明天早上可以去看看他們。”


    劉岩的話無疑讓這些降兵鬆了口氣,既然能夠全力救治傷兵,那麽他們就會能夠得到好一點的待遇,卻聽劉岩接著道:“我這時候過來,是想知道一些你們的打算,不知道你們以後究竟怎麽打算的?”


    怎麽打算,一時間都有些發愣,能怎麽打算,既然都投降了,如何打算都由不得他們說了算的,那自然是劉岩怎麽安排,他們怎麽做了,一時間張浩等人互相對望,眼中充滿了疑惑,隻是該表抬得還要表態,十幾個人一起望向張浩,從射殺車尋投降以來,他們就已經尊張浩為首領了,而張浩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張浩垂下頭,一臉的恭敬,朝劉岩沉聲道:“將軍,我們既然已經決定選擇了投降,自然是希望好好的活著,就算是要死,也希望能為將軍戰死沙場,為將軍效力。”


    張浩果然精明,而且能說會道,能把握住重點,這一番話,即表明了他們效力的決心,又堵住了可能被坑殺的那一步,讓人聽了舒坦,這也是張浩看得出劉岩絕對是朔方郡說話能算數的人,不然不會統帥一支千人騎兵,畢竟像這樣的精銳騎兵,隻怕朔方郡也就隻能拚湊的出來一支,劉岩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隻要抓住劉岩的心思,他們就不會混的太慘,說不定還能加入這隻騎兵呢。


    劉岩點了點頭,來之前他去了傷兵營,仔細詢問過投降之前的事情,自然也就猜到此人就是那個自己要找的張浩,看上去倒是心眼不少,兼之能說話道,不過劉岩卻還是要試探他一下,所以臉色一緊,聲音忽然變冷:“你就是張浩吧,車尋將軍可是你殺的,唿——他可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漢軍將領,其實我是很想把他收到身邊的。”


    話音落下,劉岩默默地看著張浩,觀察著張浩臉上的變化,自己所謀甚大,自然要看看這個人可堪重用,果然,張浩猛地一震,頭也沒抬,略一遲疑,便恭聲道:“小的正是張浩,車尋也是我殺的,但是將軍的話小的不敢溝通,車尋不過是一個小校,長於軍陣而已,如果給我一千士卒,我也能做得不差於他,大漢最精銳的就是邊軍,就是將軍手下也有很多比車尋強得多的人,最少我見到的最早對我們發起衝鋒的那位小將軍,就絕對比車尋要強,如果您給他五百騎兵,而不是三百人的話,隻怕不用您趕過去,我們就已經被蕩平了,將軍何必舍近求遠。”


    劉岩嗬嗬一笑,對張浩的迴答倒是很滿意,便不再提起這個話題,笑咪咪的拉著張浩倒是說起了以後的打算:“那就不說車尋的事情了,為將者不能愛護自己的士兵,死不足惜,就算是有能力也不過爾爾,不過今天我既然來了,不妨和你們說一說你們以後的安排,我們朔方郡一向是以軍功絕對一切,現在還很窮,所以對百姓和兵士都是實行的配給製,但會死我們已經做到了,絕不會餓死一個百姓,而且對於兵士的撫恤政策也是與別的地方大不一樣,比如一旦有士兵戰死,我們將會對他們的孩子實行兩餐配給,直到十六歲成年,而且會盡量安排家裏人在作坊裏做工,我們能做到的,就是不能讓將士們流血又流淚,他們的孩子迴優先進入學堂讀書,當然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這些,每年還會對他們的家人有額外的糧食補助,而不是一次性的,如果你們加入朔方軍,你們一樣會享受這樣的待遇,不會因為你們是降兵就虧待你們,當然,那需要你們將家人接過來。”


    劉岩的話讓這些降兵們雙眼一亮,早就聽說朔方郡如今的生活很不錯,沒有餓死的人,如果真的能獲得這些優待,那倒是不枉做了迴降兵,畢竟這些條件比起雁門郡已經好很多了,所謂當兵吃餉,當兵吃餉,現在不單單是雁門郡,在很多地方都是發不下餉來,但是即便是如此,卻還是比一般的百姓生活的要好一點,一旦戰死了,撫恤還是會有的,雖然是要被那些貪官汙吏克扣一些。


    看著這些降兵們的眼神,劉岩知道他們心動了,既然如此,,劉岩深吸了口氣:“如果你們還有疑慮,可以自己到朔方郡去看看去聽聽,這遠比我和你們說要好,當然你們也不用有太多的想法,在朔方郡隻要是我說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做好,因為我就是劉岩。”


    劉岩,降兵們登時一驚,特別是被劉岩拉住手的張浩更是張大了嘴,一時間傻了眼,劉岩是誰?這些降兵自然知道,因為他們此次的敵人主帥就是劉岩,換句話說,劉岩就是朔方郡當家做主的人,這是讓他們如何也想不到的,劉岩如今貴為三郡之主,還能這麽親熱的拉著他們這些降兵的手,和他們說話聊天,而且親自許下這些諾言,這是不是真的,降兵們幾疑身在夢中。


    從來沒有這樣高級的官員能和他們說話,就是他們能夠接觸到的最高的軍官小校,對他們也是高高在上,而近日竟然能夠和三郡之主坐在一起,原來還能安然坐下的降兵們,此時屁股上就像是著了火,一個個都趕忙站起來跪倒在劉岩麵前:“小的參見劉將軍,剛才——剛才小的們不知道是將軍,還——”


    “你們這是幹什麽,朔方郡沒有你們想得那麽專製,我也不是身份多麽高貴的人,原來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百姓而已,都起來吧,坐下說話,”劉岩將這些降兵一一拉起來,臉上始終掛著笑,降兵們的表現讓劉岩很滿意,嗬嗬的笑著:“你們不用拘束,既然已經算是加入了朔方郡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我也就將我的打算和你們說一說。”


    說到這,劉岩臉色一正,從降兵們的臉上一一掃過,深吸了口氣,這才沉聲道:“我希望你們能夠將你們的家人都接過來,我會妥善安置他們的,朔方郡西河郡上郡三地你們自己選擇住處,各郡會統一安排房子,這不用你們操心,不過一樣是享受一天一餐的配給製,不會對你們有太多的優待,所有的待遇和朔方郡的百姓一樣,而我要你們做得,就是重新返迴雁門郡,該當兵的當兵,該迴家的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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