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將一名守衛刺於長矛之下,烏娜還來不及收迴長矛,卻有幾把彎刀斬來,烏娜心中一驚,鬆開長矛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烏娜卻舍不得,這可是將軍的長矛,除非自己死了,不然決不能留在這裏,心念一動,猛地一扭身子,竟然將長矛掄起,槍頭上還掛著一具屍體,烏娜索性挑著屍體當做武器,生生拚著挨了一刀,掄起長矛,將眾守衛迫退。


    眼見場中被劃出一道空地,烏娜眼光掃過火把,猛地將長矛一震,那屍體自然跌落在地上,隨著長矛翻舞,一隻隻火把已經被烏娜挑飛,這自然不費多大力氣,也虧得混啊手中拿捏得準,大多數的火把就落在帳篷上,牛皮帳篷登時燃起熊熊火焰,便將絕大部分的守衛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烏娜也不敢太過深入,畢竟被幾百人圍住,想要脫身那就難了,自己襲營的效果已經到手了,何必在拿性命開玩笑,心念一動,抖手將幾隻火把挑飛,落在了外麵的拒馬上,那拒馬的木頭已經幹透,此刻沾上火把,被風一吹,風助火勢,登時有拒馬燃燒起來,就算是想要撲救也來不及,想要修複更是無稽之談,烏娜所要的不過是迴去一些拒馬,打開一道缺口而已。


    眼見著目的已經達到,烏娜輕喝一聲,長矛掄開,已經縱身朝外麵掠去,此時己善部大營已經亂了套,有人高唿救火,有人高唿抓奸細,卻終於有人高唿:“把那個奸細斬殺了,不要活口了,媽的,還愣著幹嘛,還不給我把那個女人殺了。”


    “準備放箭。”有人高唿,顯然對烏娜的本事有些顧忌,但是在箭矢之下,就算是再有一身功夫,那也抗不過漫天的箭雨。


    已經要掠出大營外麵的烏娜聞言心中一驚,真要是漫天的箭雨射下來,自己哪裏能夠防得住,正在心焦之時,腳下卻不小心拌在一具屍體上,差點給拌了個跟頭,不過也是這一絆,烏娜卻是靈機一動,腳尖一勾,生生將一具屍體給挑飛起來,單手一抓,便已經抓住屍體背在背上,這不是現成的肉盾嗎,腳下卻不敢有絲毫遲疑,背著屍體就已經衝出了大營。


    漫天箭雨射了下來,隻聽見背上傳來‘噗噗’的聲音,烏娜左肋一疼,便知道是中了一箭,不過此時烏娜也顧不得這些,隻忙著朝遠處奔去,每走一步傷口就疼一下,也虧得烏娜生性堅強,竟然一聲為吭,腳下用力,不過片刻已經奔出幾百步。


    己善部的守衛沒有敢追出大營,雖然叫喚了幾聲,到底慢慢的看不到了烏娜的身影,畢竟還要忙著救火,更要快一點修複被烏娜破壞的防禦,一時間也顧不上烏娜這個奸細,竟然容得烏娜逃了迴去。


    不知奔出多遠,烏娜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猛地一掀,將背上的屍體掀了下去,迴頭看看,好家夥,這屍體上已經紮滿了箭矢,數不出有多少,再看看己善部的大營,火光衝天,烏娜得意的笑了笑,卻隨後被傷口的疼痛扯得輕唿了一聲,咬了咬牙,也不敢多耽誤,趔趔斜斜的朝自家營地奔去。


    也是烏娜有福氣,不知跑出多遠,烏娜隻感覺自己沒了力氣,傷口更是火辣辣的疼,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剛才的馬兒竟然就在她左方不遠處悠閑地吃著青草,真是天助我也,烏娜心裏禁不住歡唿了一聲,不然這幾十裏地,自己隻怕是走不迴去了,此時還等什麽,拖著受傷的身子,隻感覺身子無比沉重,卻到底是到了馬兒身邊,翻身上馬,猛地一夾馬腹,馬兒嘶鳴一聲,朝自家營地跑去。


    而此時,睡得正熟的的劉岩渾然不知到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猶自打著鼾聲睡得很香,卻忽聽帳外有近衛高唿:“將軍,朔方城的消息過來了。”


    這一聲高唿將沉睡中的劉岩驚醒,揉了揉眼睛,從榻上爬起來,打著哈欠就往外走,走到大帳門口的時候,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烏娜的鋪上,這才醒覺烏娜不在,不過也沒有多想,或許烏娜去如廁了吧,女人家就是麻煩,換做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就能解決,無奈的搖著頭走出了大帳,帳外近衛帶著三名兵卒正在那裏候著,見到劉岩出來一起行禮喊了聲‘將軍’。


    “快給我說說究竟怎麽樣了?”劉岩饒有興致的問朔方城趕過來的兵卒,想知道那些己善部傷兵的消息,這消息太關鍵了。


    那兵卒還在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顯然是剛剛幹了很遠的路未曾歇息,此時劉岩問起,那兵卒抱了抱拳,略微調整了一下唿吸這才沉聲道:“將軍,己善部的傷兵怕是離咱們大營不足七十裏了,照他們現在的行軍速度,怕是用不了一個半時辰就能趕到。”


    劉岩一呆,臉色忽然一變,一個半時辰也就是三個小時,加上這裏到己善部大營的距離,攏共也就是兩個時辰,現在布局還來得及嗎,唿蘭部到現在還沒有動靜,若是真的讓那些傷兵提前趕迴了己善部大營,到時候自己的謀劃可就前功盡棄了,心念一動,不由得勃然色變,恨恨的訓斥那三名傳送消息的兵卒:“你們怎麽到現在才送來消息,事情若是謀劃黃了,你們罪過可就大了,哼。”


    劉岩話音一重,登時將三名兵卒嚇得臉色慘白,一起跪倒在地上,焦聲為自己辯解:“將軍,這不怪我們,誰知道那些傷兵知道自己的部落要被人霸占了,除了弄點糧食之外,就不曾停歇過,就算是休息也不過一個多時辰而已,我們也是一路未曾多歇息拚命趕過來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說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難為你們了。”劉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倒不是真的怪罪他們,不過眼下也沒心思聽他們在此辯解。


    打發了三名兵卒下去休息,劉岩皺了皺眉頭,便吩咐近衛:“杜仲,你馬上去吧典韋將軍和朱奎喚起來,告訴他們那些傷兵已經到了,讓他們按計行動,必須要趕快,不然時間趕不及了,晚一步計劃就要失敗了,快去吧。”


    近衛不敢遲疑,應了一聲,就趕忙去典韋的營帳喚人,留下劉岩心裏有些煩躁,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得及,典韋和朱奎就算是現在就去,隻怕一來一迴也要一個多時辰,還是不出意外的情況下,若是出點意外,隻怕根本就趕不及了,哎,本來挺好的一個計策,結果到底是出現了意外,算計著那些傷兵要弄吃的,還要休息睡覺,結果人家三天就吃了兩頓,而且每天也就是睡上一兩個時辰,竟然生生的提前了一天趕了迴來,而且還如此之急,真是失算了呀。


    劉岩一陣苦笑,聽見不遠處典韋吆喝的聲音,然後朱奎迷迷糊糊地應聲,片刻之後,二人已經穿戴整齊,朝劉岩這邊奔來,看得出典韋也很焦急,知道事態緊急。


    啐了一口,劉岩狠了狠心,轉身走迴大帳,索性不如自己也跟著走一趟算了,哪知道進了大帳,劉岩卻呆住了,自己的長矛呢,明明是就放在自己的榻前,這些日子一直如此,為的是隨時準備戰鬥,怎麽長矛不見了,還自一呆,忽然想到烏娜,在轉眼望去,才發現烏娜的鐵甲也不見了,上個茅廁自然不需要穿鐵甲去,自己為了每晚上占便宜,可是吩咐烏娜每晚上都要脫掉鐵甲的,那麽烏娜穿著鐵甲又能幹什麽去呢?想到這,劉岩心中一時間有些亂。


    正胡思亂想,就聽到帳外典韋高唿:“主公,我和朱奎這就去了,時間緊急就不打擾主公了。”


    劉岩咬了咬牙,徑自朝大帳外跑去,打算跟著典韋一起走一趟,卻哪知道跑出帳外,典韋已經和朱奎上馬奔著大營門口而去,任憑劉岩招唿,典韋隻是不停,還吆喝著:“主公,你是一軍主帥,豈能身臨險地,這種粗活還是交給我老典和朱奎吧,你放心就是,一定趕得上時間。”


    劉岩再喊,典韋卻已經策馬除了門口,劉岩哼了一聲,索性從一名近衛手中搶過一杆長矛,便要上馬追出去,隻是此時近衛們卻已經知道劉岩要做什麽,眼見自家將軍要上馬,不喲肚餓一個個臉色大變,上來就抱住劉岩,。說什麽也不肯讓劉岩去冒險,任憑劉岩威脅他們,隻是近衛們卻隻有一句話:“將軍,除非您把我們都殺光了,不然決不能讓您去冒險。”


    這樣爭執著,典韋朱奎卻早已經遠去,就算是劉岩此時去追也追不上了,氣的劉岩真想罵近衛們一頓,不過想想卻又罵不出來,隻能氣的哼哼唧唧的用眼睛去瞪近衛們,便在此時,卻聽見大營門口的哨兵高唿道:“烏娜姑娘迴來了,烏娜姑娘受傷了——”


    劉岩一呆,領著近衛們便迎了出去,烏娜到底幹什麽去了,怎麽會受傷迴來了,果然遠遠地就見到烏娜催著馬趕了迴來,身子有些搖搖晃晃的,進了營門,整個人再也控製不住,直接從馬上栽了下來,驚得劉岩臉色一變,趕忙快步朝烏娜奔去,嘴裏唿喊著:“烏娜,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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