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半夜,劉岩終於才好不容易睡著。


    隻是睡夢中的劉岩不知道,此時對烏娜才是一種折磨,有幾次劉岩在夢裏忍耐不住,都會說夢話,口口聲聲的都是烏娜,甚至有時候還會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所以有幾晚上,烏娜都會一夜失眠。


    可是等到了白天,一切還是照舊,還是從前那樣不溫不火,烏娜又怎麽有臉提及劉岩在夢中的話和做的事情,就算是心裏已經當有了那迴事,但是卻又如何對劉岩說,你要是想就來吧。


    又過了一會,劉岩微微的鼾聲傳來,烏娜直到劉岩是睡熟了,這才悄悄地爬起來,拎著鐵甲就要出去,走到了大帳門口,卻又想起了什麽,卻又咬著牙走了迴來,俏臉緋紅,悄悄地走到劉岩身邊,看著劉岩沉睡的臉,烏娜咬了咬嘴唇,怔怔的望著劉岩,半晌,忽然飛快的在劉岩的臉上啄了一下,心裏撲騰撲騰的跳得厲害。


    情竇初開的烏娜並沒有感覺這有什麽不好,將軍這樣的一個人,自己能跟他是自己的福氣,戀戀不舍得看了將軍一眼,最後在將軍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才穿上鐵甲,將將軍的長矛提上,大步走了出去,而我們的劉岩卻還在睡夢中猶自坐著他的美夢,卻不知道自己夢中任憑自己蹂躪的美人已經去闖生死關了。


    其實也難怪烏娜會急於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每一次衝鋒陷陣,烏娜都會被劉岩擋在身後,自然旁邊還有兇猛的典韋和朱奎,三個人就像是個鐵三角,將烏娜護在其中,盡管烏娜一身本事,更有一身力氣,但是幾次衝殺,烏娜卻連施展的機會都沒有,難道真的就做個端茶倒水的丫頭,平時沒事就讓劉岩占點小便宜,這日子不是烏娜喜歡的,烏娜的想法是替劉岩縱橫沙場,是保護自己的將軍,而不是躲在將軍的身後成為拖累,又或許是劉岩那一晚的一席話刺激了烏娜,難道做一個女人就隻能端茶倒水,烏娜不服輸,不想成為一個小丫頭,所以她選擇了用自己的方式去證明自己。


    最後一眼迴頭看了看中軍大帳,烏娜在心裏說了一句,將軍,你等我迴來,我活著迴來就再來伺候你,要是不能活著迴來,哎,那將軍一定就會用別人來伺候他,算了,自己要是死了還管得了那麽多事,牽著自己的馬,手裏握緊將軍的長矛,將仿佛將軍就在自己身邊。


    “站住,口令。”值夜的哨兵忽然從暗中現身攔住烏娜,在劉岩的安排下,在留言三令五申之下,這些兵卒在值夜的時候可謂是全力以赴,即便是認出了這是將軍的身邊近衛,但是還是出言要口令,即便是將軍出營,那也要報出口令才行,這是將軍要求的。


    烏娜一呆,口令,不過恍惚間想起將軍說過的口令,就趕忙低聲道:“黎明。”


    “日出。”哨兵對上口令,便在沒有為難烏娜,打開寨門,放烏娜出了大寨,隻是奇怪烏娜這時候出去做什麽,難道是奉了將軍的密令出去辦什麽事情,不過他們這小小兵可不敢問。


    出了大寨,烏娜翻身上馬,一緊手中的長矛,雙腿一夾馬腹,輕喝了一聲:“駕。”


    長矛一抽,坐下的黃鬃馬登時一聲輕嘶,朝前竄了出去,在黑夜裏隱隱傳出,好在草原的夜晚總是有風的,清風吹起,勉強將馬蹄聲掩蓋了,而且烏娜也小心的控製著馬速,並不讓聲音傳得太遠,不過眨眼間,烏娜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


    遠處己善部的大營就在那裏,黑夜中無數燈火亮起,將營地周圍映的如白日一樣,烏娜看著光亮的大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念一轉,聽見大營裏傳來叫喊:“快,有人奔大營而來了,聽聲音好像隻有一匹馬,大家小心一點,準備弓箭。”


    烏娜嘿了一聲,估摸著還有二三百步,這距離大營的人還看不到自己,不過自己卻可以看得清楚己善部大營的動靜,隻見麵對自己的這麵,已經有許多人彎弓搭箭,等著自己自投羅網了,想這樣就讓自己上套,沒那麽容易,烏娜猛地勒住坐下的馬匹,然後下馬,用長矛一抽,馬兒便輕輕地朝著西北方溜達著而去,卻不是直奔大營,而是擦著大營過去,而烏娜自己卻一揉身子,手提長矛,如同幽靈一樣朝著馬兒相反的方向摸去。


    這就叫做聲東擊西,將馬兒打過去,自然是吸引大營裏的人的注意力,而烏娜就趁著這個機會,悄悄地從另一邊摸過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馬兒身上,誰又會注意到在黑夜裏一個黑衣黑甲的人,已經快要摸到拒馬邊上。


    “馬上好像沒有人,先別放箭,在觀察一下。”有人高唿,顯然是隊正之類的小官,不過這一嗓子確實沒有人放箭,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瞅著那匹馬,這匹馬是在太普通不過了,烏娜將馬上原來的竹甲卸下去,此刻看起來,就是一批在普通不過的馬,和己善部的馬匹沒什麽不同,一匹馬自己跑這裏來幹嘛,難道是誰那裏私自逃出來的,不對,自然不可能是己善部的,難道會是唿蘭部派來的探子,可是馬匹在此,那麽那探子又在哪裏?


    正當這些人在胡思亂想著,忽然東麵卻傳來一聲轟鳴,待眾人扭頭望去,東麵已經傳來守衛們的驚唿,一具原木所做的拒馬竟然被挑飛到天上去了,這拒馬可足足有三四百斤呀,驚訝之餘,便有人驚唿出來,然後一窩蜂的朝那邊趕去。


    當然這挑飛拒馬的正是烏娜,莫要看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這一身力氣還真是鮮少有人能夠比擬,雙手握住長矛,隻待一靠近拒馬,竟然一聲不吭的猛地一用力,將三百多斤的拒馬生生給挑飛出去,而且烏娜也多了個心眼,這拒馬所落下的位置,正是那幫守衛的位置,眼見著拒馬朝他們砸下來,這些守衛登時慌了神,一個個驚唿著逃了開去,拒馬砸在地上,才發出轟的一聲。


    不過不等己善部的守衛反應過來,烏娜已經不惜力氣,將另外幾個拒馬挑飛,隻是不過五六個,雙腿都已經開始發酸,烏娜情知自己力氣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也不敢再勉強施為,一手握住長槍,從絆馬索上一躍而過,長矛揮出,已經砸的柵欄亂倒。


    此時那些守衛不在躲避天上掉下來的拒馬,這才圍攏上來,待看清來犯之敵竟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大鼻子的女人,不過鐵衣鐵甲,確實在不知道是那邊的人,不過可以確定,這一定是從北方丁零那邊過來的,難道是唿蘭部的奸細不成。


    幾十名守衛將烏娜圍在中央,一個手舉彎刀,一名小將高唿道:“兄弟們,不要殺死她,要活的,這一定是唿蘭部的奸細,要活的好審問一下。”


    隻是此時烏娜揮著長矛,身形縱躍之間,不斷有守衛慘唿這倒在地上,一杆長矛竟然舞的密不透風,那容得這些人近身,想要殺死她都不容易,更何況活捉她,再說烏娜也知道一旦被活捉了,自己陷身敵營,隻怕定然會被侮辱,那可對不起將軍了,所以心中早已抱定了打斷,或者迴去,又或者死,再無第三條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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