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怎麽迴到臥室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入睡的,一覺醒來已經是午夜,蔣天禦並不在臥室。


    我發現他最近很喜歡趁著我不注意就離開臥室。


    我確定他不會做什麽影響我們之間感情的事,也不會找女人勾搭,或者曖昧不明,隻是在我的認知裏麵,女人的事兒還好解決,就怕那些事是正正經經的大事。


    那樣的話,我可沒有能耐去解決。


    我躺在大床上,身上是款式普通的睡衣,身上留有一股淡淡地清香,可想而知蔣天禦幫我擦洗過身子。


    我有些躺不住覺得有些餓。


    今天晚上的晚餐根本沒有吃,這會兒倒是餓的饑腸轆轆。


    我掀開被子,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當我經過蔣天禦的書房,發現那間房的細縫中透出燈光,他應該是工作沒有處理完,又不想影響我睡覺,才會選擇來書房辦公。


    我沒有推開書房的門進去打攪他,萬一辦公專心致誌,我的出現反而會讓他受驚。


    我來到樓下,走進廚房,想著隨便做點吃的,冰箱裏的食材到時候很多,翻來翻去,除了下碗麵條,其他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麽才好。


    我洗幹淨青菜,切開了兩朵新鮮的香菇,肉丸子三顆切成塊狀。


    在等水開下麵的時候,我靠著灶台發呆。


    關於陸致遠的事,我想我該徹徹底底的忘記,以後都不要再去想,不過念在他安慰我,陪伴著我的份上,這次他生病我想送一盆盆栽給他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是很確定。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在煮麵的時候,餐廳裏傳來了腳步聲,我知道這種時候下樓的除了蔣天禦不會再有別人。


    “肚子餓了,我下來煮碗麵吃。”我抬眸望著站在廚房門外的男人。


    他穿一身淺色家居服,頭發不再是梳理得一絲不苟,不過少去了白天的穿西裝時的嚴謹,現在的蔣天禦多了幾分隨性,身軀倚靠著門框,頎長而優雅,身形筆直,側臉完美英俊,鼻梁立挺勾勒出深邃的臉部輪廓。


    蔣天禦走到我身後,胸膛沒有壓到我背上的傷口,精瘦的長臂圈在我的腰間,下巴擱在我的肩頭,性感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把吃的分我一半。”他的嗓音涼嗖嗖的,“要不然,我就吃你。”


    我把麵丟到燒滾的熱水中,淺淺一笑,淡淡地道,“你想吃,無論哪一樣我都無能為力拒絕不是嗎?”


    我轉頭,清澈的杏眸對視他陰鬱的黑眸打趣道。


    蔣天禦用力吻我的唇,他嗓音磁性的開口,“算你識相。”


    我煮好麵,分成兩碗,他幫我端到餐桌上。


    吃碗麵,我們上樓休息。


    夜裏躺在大床上,我睡得迷迷糊糊,“蔣天禦,韓芊蕪是怎麽答應你的提議?”


    我指的是拍微電影的事。


    她非常驕傲我就不相信沒有好處的事會輕而易舉的答應。


    “這件事不難。”蔣天禦說道,大手隨意擱在我的腰肢上,“和我一起拍微電影,可以滿足她的虛榮心。”


    我睜開眼眸,清澈的杏眼直直地凝望著閉著眼的蔣天禦。


    這男人很多時候太淩厲,就好像一把刀,隨時會進行鋒利的斬殺。


    虛榮心三個字冠在韓芊蕪身上確實很貼切。


    他並沒有睜開眼與我對視,我選擇了閉上雙眸。


    “我想,她要是知道微電影的劇本是我寫的,估計會惱火。”我淡淡地道。


    並不是劇本的原因,而是我操手參與製作,她的自尊心會受創。


    蔣天禦摟緊我的腰肢,他嗓音低沉的道,“看你精神這麽好,要不再來一次?”


    我嚇得趕緊閉嘴。


    誰敢再和他來一次,衣帽間裏我被他折騰的夠嗆,能用的姿勢都用上了,總之,這男人我下次不敢再輕易去招惹。


    要我的命。


    夜裏我們靠在一起,安靜的睡著了。


    隔天一早,蔣天禦要出門去上班,出發前他想送我去醫院換藥。


    我站在他麵前,無奈的道,“由司機載我去也是一樣的。”


    蔣天禦聽到我說這句話感到非常的不滿,陰鷙的冷眸惡狠狠地瞪著我,俊龐繃直。


    “我做事你有意見?”他冷冷地道。


    我哪敢呢!


    我趕緊認錯,“我不敢。”


    他霸道的攥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往樓下走去。


    我們下樓,他接過傭人遞來的陽傘,撐開後帶在我的頭上。


    我們走出宅子來到庭院,我坐進他那輛科尼賽克的副駕座,蔣天禦收了陽傘迴到駕駛座。


    他的車子不是很熱,我懷疑是剛從地下車庫開上來的,要是停在庭院裏,車子經過烈日暴曬裏麵會很燙,尤其是座椅。


    蔣天禦送我去醫院換傷藥,中途我們聊了一些微電影上的細節意見。


    “對了,你那盆風鈴草我從你的住處帶迴來了,現在擱在離園,得空你要自己照料。”


    他邊開車邊和我說話。


    蔣天禦不提及風鈴草的事我都快忘記了。


    我很想問他關於風鈴草有什麽意義,但是我知道他是不會說的,在我領到這盆風鈴草的時候,他就斬釘截鐵的言明不讓我上網調查資料,事實上,我心裏對風鈴草有很大的好奇心,可就是內心得不到答案的滿足。


    “好,我會注意的。”我迴答。


    蔣天禦開車送我到醫院,他挺穩車子,看著我,“我先下車,你別著急。”


    我沒有下車,等待著他先出去。


    副駕座的門被拉開,蔣天禦撐開陽傘站在外麵,我下車,他溫熱的大手握住我的小手,手掌有力且溫厚。


    “我可以自己去的。”我抬眸望著他的黑眸,輕聲說道。


    他並沒有理會我,霸道的握住我的小手向前走。


    我與他乘搭電梯朝著住院那一棟樓層上去,我們並沒有掛號,早在他出門前就已經聯係了相熟的醫生,我知道這一定是蔣天禦口中所謂的“朋友”的利用價值。


    給我換傷口的小護士見到蔣天禦來了,她的小臉微微一紅,我非常明確的看到那張小臉紅撲撲的模樣。


    我突然有一種很榮幸的感覺,能夠與帥哥在一起,還是本城最有話題的人物。


    我在換傷口的時候,蔣天禦麵朝我,小護士站在我背後的方向,今天我戴著隱形胸貼他的眼睛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換過傷口,小護士對蔣天禦講解我的傷口恢複進度,下周就可以拆線了,拆完線的二周時間裏最好不要沾水洗澡,傷口需要用碘伏擦拭,消毒。


    我聽到不能洗澡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是絕望的。


    在醫院換好傷口,蔣天禦帶著我離開。


    “我送你迴離園。”他說道。


    我輕輕頷首,沒有說話,雙眸凝望著蔣天禦輪廓深邃的俊龐。


    他居然不去上班陪我包紮傷口,我有一種錯覺,他好像在為了昨天試探我的事做出補償。


    隨便了,他想做就做吧!我也阻攔不了。


    我迴到離園,蔣天禦出發去上班,我迴到樓上,陸毅然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我有些意外接到他的電話。


    “蘇如,我突然打電話給你真的很冒昧。”他在電話的那頭陷入了沉默,很久後又道,“你有空嗎?我哥想見見你。”


    我其實心裏是有數的,想見我的肯定是陸致遠,隻是這陸毅然也不怕挨蔣天禦的揍,居然敢叫我去探望他大哥。


    “你知道的我的背後有傷口,就算現在出院了,可是背後的縫合線有過兩次的縫合,傷口恢複的不如想象中快,所以,實在沒有辦法過去探望你大哥。”


    我無奈的說道。


    用非常婉轉的方式拒絕了陸毅然的請求。


    不見麵,對於我,對於陸致遠都是一件好事。


    何況,現在的蔣天禦不再是以前的蔣天禦,他的疑神疑鬼讓我感到害怕。


    “蘇如,你當真不願意來見我大哥嗎?”


    陸毅然再次問道。


    我感到痛苦,基於一個朋友的請求,再三的拒絕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可蔣天禦的性情我太明白了。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輕聲惋歎。


    我情願陸毅然誤會我,也不想他對蔣天禦再有任何的誤解與不滿。


    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盲音,我握著手機的手掌頹然放下,坐在沙發上的我麵無表情的望著大床的方向。


    原來,我與陸致遠已經越走越遠了。


    我坐在沙發上,想到蔣天禦昨晚對我的質問,我感到一陣的後怕,等情緒恢複平靜後,我打開微博,發現本城的話題熱搜榜是蔣天禦和韓芊蕪。


    媒體聲稱他們夫妻檔要拍微電影,這是造勢,時機選的還挺不錯。


    不過,下麵有一段評論讓我感到震驚。


    「蔣天禦和韓芊蕪貌合神離,根本不算什麽恩愛甜蜜的新婚夫婦,他有別的女人。」


    這迴複非常的精準,也很犀利。


    我懷疑這是薑桓的水軍,他在本城雖然地位不及蔣天禦,可是想造謠生事一點兒都不難。


    我就怕這條消息會被那群人給挖掘出來,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韓芊蕪親自迴複了那人的評論。


    「你說的那個人,我也認識,等到拍微電影那天我會向大家宣布她的真實身份。」


    我懵了,這又算是?她是在幫我,還是幫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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