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看到過陸致遠,當時我坐在車裏,連你上車都不知道,整個人呈現發呆狀態,怎麽會注意到他呢?”


    我睜著眼說瞎話,但是雙眸不敢直視蔣天禦。


    他沒有繼續追問我,更沒有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我沒有辦法確定蔣天禦的內心究竟在想什麽,但是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有心想試探我。


    這個男人疑神疑鬼的毛病開始變得嚴重起來,我想假以時日,會越發嚴重。


    “沒有就好,我想你也沒有看到陸致遠,否則,打個招唿是理所當然的。”


    蔣天禦冷冷地道,陰鬱的黑眸定定地睨著我。


    我想,我應該是沒有辦法習慣他對我的試探,他的試探對我來說就是一種不被信任的說明方式。


    我笑了笑,“蔣天禦,難道你認為我昨晚如果是見到了陸致遠,就應該下車去打招唿,那才算是一種禮貌的行為?”


    我坐在凳子上,清澈的眼眸深深地凝望著他英俊的俊龐,蔣天禦沒有馬上迴答我的提問,他盛了一碗湯,一口一口優雅的喝了起來。


    我在等待他的答案,整個過程猶如在承受審判的煎熬。


    我能夠明白,蔣天禦這是在考驗我的耐性。


    我沒有焦急,坐在餐桌前繼續等待。


    “蘇如,你隻要記住一點,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蔣天禦之外,你的心裏,眼裏,腦子裏,裝的隻能是我,也隻可以是我,明白嗎?”


    他霸道的宣布。


    我知道蔣天禦說的這番話是警告我,意圖非常的明顯也很明確。


    我淺淺一笑,無奈的道,“你說這句話有些嚴重了,我早就認同你了,把你放在我的心裏,眼裏,腦子裏,所以,不用總是提及,你的時刻提醒總讓我想起我犯過的錯誤。”


    我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心情有些鬱悶,嗓音也有些哽咽。


    蔣天禦把我逼的太緊了。


    再這麽下去,我遲早會感到窒息。


    他沒有說話,漆黑的眼眸睨著我,看了我好半晌,我坐在凳子上陷入了沉默。


    昨晚我的確是看到了陸致遠進醫院求診,萬幸我沒有下車,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蔣天禦大概是察覺到陸致遠這個話題讓我感到不快,他推開椅子從餐桌前起身,扶著我離開餐廳,我們走進客廳並排坐在沙發上。


    “我隻是隨口一問,你無需感到有壓力。”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聽著他的話,內心的特別不是滋味兒,他隨口一問我就要兢兢戰戰的應付。


    我沒有說話,坐在沙發上沉默無言,想到我以前犯過的錯誤,在想到我如今的處境,我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錯覺。


    蔣天禦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猶如一顆小石子,在我心底深處激起了千層浪。


    “我知道我犯過錯,離開過你。”


    我無奈的說道,輕歎一聲。


    我垂頭,眼瞼輕顫著,唇邊浮現苦澀的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蔣天禦我認為你並沒有給我重新改過的機會呢!”


    我離開他身邊,從沙發上起身,在他沒有追上來的時候,我拾級而上,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假如一段感情要靠遷就和兢兢戰戰去維持,我認為這樣的感情是沒有辦法細水長流,結局圓滿。


    我迴到二樓的臥室,推開門,我輕輕坐在床邊,想到他不在本城的那段日子,想到我為了他送了41封寄不出去的信,心頭湧上一陣酸楚。


    終究是我對這場愛情期望太高。


    臥室的門被推開,蔣天禦走到我麵前,我伸出手趕緊擦掉滑落在臉頰上的淚滴。


    我稍稍側身而坐,不想麵對他,也不想看到那雙猶如漩渦一般,清亮有神的黑眸。


    蔣天禦單膝跪在我麵前,雙手捧著我的臉頰,擰著劍眉,冷冷地道,“好端端地怎麽說哭就哭?”


    “我替你挨的這一刀還不足以證明我對你的心意嗎?”我冷冷地反問道,“蔣天禦,那你教教我,你教我應該怎麽表現你才會相信我,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的眼淚一顆一顆滾落,落在他的手腕上,手掌心裏。


    我感到痛苦,感到心痛難耐。


    “我沒說不相信你。”他用力抱住我,我的下巴擱在他的背後,“蘇如,我是太在乎你了,才會用試探的方式處處進行嚐試。”


    我任由蔣天禦用力抱著,“蔣天禦,人心都是肉做的,你總是用試探的方式對我進行旁敲側擊,時間久了會對我造成心理陰影。”


    他沒有反駁我的話,繼續抱著我。


    我認為經過這次的哭泣,蔣天禦不找我麻煩應該是不太可能,隻是我希望次數能夠盡量的減少,不要再增加。


    “別哭了,蘇如,你哭的我心都亂了。”


    蔣天禦說道。


    我吸吸鼻子,沒有繼續哭泣。


    他依然跪在地上,舉起手擦拭著我臉上的淚滴,舉止輕柔。


    蔣天禦俯下身親吻我柔軟的唇瓣,我沒有迴應,算是對他的一點點小小抗議,好在他沒有為難我。


    中午的時間蔣天禦沒有停留多久,他很快離開迴公司上班,我在他離開後換了睡衣打算好好睡一覺,不過晚上那場好戲自然是少不了的。


    我自己說過的話必須要好好執行到底。


    午間,我側躺在大床上,心裏想的都是中午的事,萬幸我沒有鬆懈心裏的設防,要不然肯定會暴露昨天晚上見過陸致遠那件事。


    蔣天禦這麽一鬧,讓我的警覺心不得不加重。


    我調了定時的鬧鍾,趁著蔣天禦還沒下班,我先去浴室進行擦身,既然晚上準備給他一份驚喜,就得準備充分。


    我去了衣帽間換上白天試穿的那套性感睡衣,這套睡衣的設計特別讓人噴火,火辣極了。


    換上後,我審視鏡子裏的模樣,別說男人看了會心動,我一個女人看了都感到臉頰火辣辣的像在燃燒。


    我走到臥室,放在床上的手機在響,我拿起手機去接聽。


    “蘇如,微電影的事我需要和導演方進行洽談,晚上不迴去用晚餐,你自己先吃。”


    蔣天禦說道。


    我好不容易換上了睡衣,他說他不來了。


    我當下的心情有些心灰意冷。


    “哦,好,那我就不等你了。”我淡淡地道。


    我掛斷通話後內心有一股難掩的失落感,我快速迴到衣帽間,生氣的想動手換掉睡衣,可是我想到了一件事,不能生氣。


    在這種時候,蔣天禦要和韓芊蕪合作拍微電影,他們以後聚在一起的時間會多,碰麵的機會也多增加,我和他鬧不愉快,這不是挖個坑把自己往裏麵埋嗎?


    我走到床上側躺著,然後用手機自拍了幾張照片,接著我挑選其中一張比較性感的照片,然後發送到蔣天禦的手機上。


    他來不來無所謂,總之我的邀請先發送過去。


    我不斷定他會不會取消今晚和導演方吃飯洽談的事,但是我能夠肯定,他看到這張照片絕對按耐不住。


    衝動是魔鬼,我現在相信,隻有冷靜才能走好每一步。


    我呆在房間裏,拿了一件較厚實的睡袍穿上,打開臥室的門,我讓傭人拿一些甜品給我用來暫時填飽肚子。


    傭人送來一塊草莓蛋糕和一杯檸檬水。


    草莓蛋糕我知道,是蔣天禦買迴來的,我現在養成了吃甜品的習慣,而他是每天下班雷打不動的給我捎一塊草莓蛋糕。


    我吃著草莓蛋糕,雙眸望著臥室的門。


    距離我發送給蔣天禦照片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我再多等二十分鍾,隻要他不來,我就去衣帽間換掉這身裝束。


    我等待的二十分鍾也過去了,吃完草莓蛋糕,喝完檸檬水,那道房門仍沒有開啟的跡象,我放棄了。


    我抽出紙巾盒裏麵前的紙巾,擦拭著唇角,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衣帽間的方向走去。


    我在鏡子前審視著今天的自己,氣色不錯,唇紅齒白,麵若桃花,蔣天禦不來那是他的損失。


    我解開睡袍的帶子,當我正要脫下來,我被一股蠻力從側麵進行襲擊,我輕笑。


    “蔣天禦你真猴急。”我取笑他。


    蔣天禦把我抵在冰涼的鏡麵玻璃上,他的手穿過我的胸前,那件性感吊帶被扯落,我是真空上陣,裏麵什麽也沒有穿。


    “蘇如,今晚你會被我弄死。”


    他性感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轉頭,勾唇笑道,“求弄死。”


    蔣天禦低頭,瘋狂的吻席卷我的理智,我想尖叫,這簡直刺激的讓我感到熱血沸騰。


    我感覺到那條內褲的係帶被解開,很快滑落,我沒有辦法低頭,脊椎一旦弓或者彎會影響傷口痊愈。


    “唔……”我咬住手指輕聲嚶嚀著,“蔣天禦,別太快,小心我的傷口。”


    鏡子裏我看到他壞壞一笑,大手用力揉我的胸口。


    我被他折磨的快要瘋掉。


    “蘇如,你真美。”他磁性的嗓音說道。


    當蔣天禦用力的撞進來,我覺得渾身骨頭像要散架,嬌軀被抵在鏡麵玻璃上,我的腰間有一雙炙熱的大手扶著。


    動作一上一下,一輕一重在不斷的更迭,就好像海浪在推動前進。


    “啊……”我控製不住的叫了起來。


    “蘇如,叫大聲點。”蔣天禦也跟著興奮起來。


    我知道這是我欠他的,欠他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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