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答應我,好好地生活,不要再流淚。”


    陸致遠俯下身,與我平視,雙手托在我的肩頭。


    他的請求對於我而言很微小,我除了答應,想象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就讓我們像個偶爾可以問候的老朋友,我可以答應你去尋找我新的愛情,可是,你也要答應我好好生活,不要再傷害自己。”他又道,看著我的眼神非常溫柔。


    我不敢哭,隻是衝著他點點頭。


    “乖,很聽話。”陸致遠笑了,大手輕拍著我的頭頂,“蘇如,你是我一輩子的小朋友。”


    陸致遠站直,挺拔的身子站在那裏,他告訴我,地上那盆蘭花是送給我的。


    臨走前送了我四個字,我和他這輩子都會是不離不棄的好朋友。


    “梅蘭竹菊”四君子。


    蘭和竹必須要相逢。


    我低眸,望著地上那盆蘭花,我迴想陸致遠說的那句話。


    蘇如,好好生活,不要再傷害自己。


    我彎腰捧起那盆蘭花,放置在窗台上,我看了一眼淩亂的床鋪,才意識到,確實最近活的太隨性。


    我朝著浴室走去,進去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麵容枯槁,臉頰削瘦,頭發披散,看上去確實瘦了一圈,難怪陸致遠看到我會再三強調我的瘦。


    我拿起梳子把頭發梳順,盤整齊拿著抓夾固定在腦後,又迴到臥室把大床進行一番收拾。


    我推開飄窗讓陽光照進來。


    收拾好臥室,我想到我的手機和筆記本,畫的插畫初稿差不多該交了,手機也得進行充電。


    這一天,我過得挺充實,畫畫,看新聞,養養蘭花。


    晚餐是傭人送到我房中的,我特地要她準備了一碟炒青菜,一碗米飯以及一碗蒸蛋羹。


    吃過晚餐,我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躺在床上,睡之前逛逛微博,時間差不多八點半,我身子往下縮打算睡覺。


    一個人清淨的生活,蔣天禦的不曾出現,我似乎忘記了以前的我時間都去了哪裏。


    現在迴想起來,原來都是陪那個男人了。


    夜晚,我睡得迷迷糊糊,九點半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我被驚醒。


    第一個反應就是接起電話,電話那端傳來女孩哭泣的聲音。


    和我打電話的是席慕白,陳阿姨的女兒,她告訴我,陳阿姨從愛琴海迴來後,病情每況愈下,就在剛剛已經死了。


    這世上,人走茶涼。


    現在替陳阿姨料理身後事的人恐怕也隻有我了。


    我掀開被子走到衣帽間換上一套全黑的套裝,裏麵搭配著一件白色的高領羊毛衫,背上一隻皮質雙肩包走出了臥室。


    我下樓的動靜引來了傭人,我要她趕緊讓司機準備車子,我需要離開離園幾天。


    在前去找席慕白的路上,我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那一欄找出陸致遠的號碼,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很順手,也很自然。


    我把蔣天禦那個男人徹底的給忽略了。


    當晚我們把陳阿姨送到了殯儀館,進行身後事的操辦,席慕白看上去非常冷靜,隻是看到陳阿姨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她哭紅了雙眼。


    陸致遠趕來的時候正好是天亮,我陪席慕白坐在那裏,他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從口袋裏掏出一瓶溫牛奶。


    “趁熱喝,我知道你胃不好,喝暖乎乎的東西可以讓胃舒服一些。”


    他往我身邊一坐,嗓音醇厚的開口。


    我望著陸致遠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著那瓶牛奶,那一刻,我裏的一角正在被什麽東西給悄悄地融化著。


    “好,謝謝。”


    我接過陸致遠的牛奶,走到角落的位置喝了起來。


    說真的,我還真有點餓了。


    喝完牛奶,我迴到原位,陸致遠正在安慰席慕白,甚至和她起了她以後的助學金之類的事宜。


    他就像一團暖暖地大太陽,照亮哪裏哪裏有溫暖,有希望。


    來看陳阿姨的人並不多,好些親戚和她沒有太多的來往,來的都是一些總會上班的女孩子,以前受過她照顧的來了好些一批。


    葬禮進行到第三天,我忙的有些腳不著地,晚上的時候陸致遠說有事需要迴去一趟,我陪著席慕白守夜,最近三天,總會的女孩分批請假來為陳阿姨守夜,他們也算是有情有義之人。


    我去了一趟洗手間,這裏比較陰森,畢竟是殯儀館。


    當我正要出去的時候,一隻手拉住了我,我被抵在冰冷的門板上。


    好在殯儀館的洗手間不算髒,畢竟來這裏的人不會太多。


    “放手,你放開我。”


    我掙紮起來,心裏感到害怕。


    “十天沒見,你竟然給我戴了這麽大的一頂綠帽。”


    蔣天禦陰戾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太忙了,忙的忘記了他的存在,要不是他剛才親口提及,我們居然有十天沒有聯係了。


    要不是他找上門來,我差點誤以為自己恢複了自由身。


    “所有的事找你的情人陪,也不打電話找我。”蔣天禦咬著牙,他的手解開了我褲子的腰扣,“蘇如,你可真無情。”


    我使勁去推他的手,可是他的手越是往我褲子下麵鑽。


    “奇怪,你不是說蘇如出來了嗎?怎麽沒看到人,那邊是女廁,你進去找找。”


    外麵說話的那個人是陸致遠。


    我正要喊的時候,蔣天禦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而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用力的撞進我的身體裏。


    沒有任何的前戲,我的身體在他離開之後有十天沒有進行愛撫,一時之間幹脆利落的橫衝直撞,讓我渾身痙攣起來。


    “叫啊,你要是不怕被你情人聽到你大可以叫出來。”


    蔣天禦嗓音冷厲的說道。


    我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他會這麽興奮完全是喝了酒的緣故。


    我沒有叫,我用貝齒咬住舌頭,一旦想叫出來就用舌頭咬下去。


    我聽到席慕白的腳步聲,可是她並沒有特地靠近我所在的隔間。


    可能她有可能很羞恥的碰撞聲,畢竟是女孩子,很快走了出去。


    “陸哥,廁所裏沒有人。”


    席慕白的話我聽到了。


    陸致遠就站在洗手間外麵,席慕白又說道,“陸哥,我們離開太久不太好,該迴去看看了。”


    她似乎有心在幫我。


    陳阿姨說過,她的這個女兒非常聰明,尤其是在學習上是個“天才”少女。


    我不知道蔣天禦在我身體裏玩了多久,我知道有什麽很灼熱的東西流了下來。


    他穿上褲子,我有些站不穩。


    “你不是想離開我嗎?想離開離園嗎?”他修長的手指擒住我的下顎,“蘇如,你自由了,從此以後滾出我的世界,不要再出現,生孩子的事也輪不到你了,至於違約金,你欠我的800萬一筆勾銷,離園的東西我限定你明天前拿走。”


    蔣天禦陰鷙的冷眸惡狠狠地睨著我,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也沒有想過,他居然會主動開口提及要我離開他身邊,離開離園。


    他打開了洗手間的門把我丟在廁所裏,無情的離去,我抽出紙巾擦幹淨腿間的粘膩,穿上褲子,身體緩過勁來,手托著牆麵一步一步困難的向前走。


    我擰開雙龍頭洗幹淨雙手,迴到陳阿姨守夜的地方,陸致遠見我迴來,他生氣的低吼道,“你去哪了?大家都在找你。”


    我不能說我被蔣天禦堵在了廁所裏,並且給強了。


    “一時之間沒有找到方向,找出路耽擱了一些時間,加上晚上天太黑,手機又沒帶。”


    我看著一臉緊張的陸致遠,硬著頭皮撒謊。


    他大概看出我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以為是被嚇到了,也沒有再說什麽,帶著我走了進去。


    我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才得到舒緩。


    蔣天禦真的是個變態,這麽下流的事都做的出來。


    當時要是陸致遠闖進來的話,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敢再出現他麵前。


    守夜的時候席慕白要我去一旁的暖爐邊打會兒盹。


    她和陳阿姨真的好像,是有顆玲瓏剔透的心,洗手間的事她絕口不提,這是先給我留點自尊。


    我靠著暖爐前打起了盹兒。


    夢裏我夢到兩個可愛的小朋友,一個小男孩牽著一個小女孩,衝著我喊媽媽,長的很像蔣天禦,我跑過去追那兩個孩子,追著追著,他們卻不見了。


    “蘇如,蘇如……”


    緊接著我一頭驚醒,一睜開眼是陸致遠在喊我。


    “你在做噩夢嗎?一頭的冷汗。”他掏出手帕替我擦掉額頭上的汗水。


    我想到了蔣天禦說的話,他說他不在的時候,我給他戴了綠帽,並且說陸致遠是我的情人。


    突然之間要趕我離開離園原來是事出有因的。


    我要走,也要拿到一樣東西才能走。


    “陸致遠,我想迴一趟離園,麻煩你載我可好?”


    我看著他的黑眸,反問道。


    他扶著我起來,我們離開了殯儀館。


    我想好了,一會兒我要是見了蔣天禦,我該怎麽說。


    陸致遠並沒有過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隻是安靜的開著車,車子抵達離園大門外,我推開車門下車。


    守門的守衛見是我迴來了,打開了鐵門,我朝著宅子走去,剛走進玄關,發現屬於我的東西被丟在那裏。


    此時此刻的我猶如一條喪家之犬,可憐,無助,即將被人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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