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夜空沒有一片雲彩,彎彎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中揮灑著自己那淺淡的光芒。山腳下的空地被彎月照的明亮,一男一女相對站立在月光下不知道在幹什麽。


    “別發愣了,快走啊,不趕緊爬的話就趕不及日出了。”溫暖見白禮一動不動便開口催促道:“我要伸手拉你了啊。”說完,她牽起白禮的手,拉著他往山路上走。


    重新整理好自己心中的想法,白禮臉上恢複了之前的笑容,他感受扣住溫暖的手腕拉住她:“不要急,我先卸下偽裝。”說著,便拉著她離開山路,走進一邊的樹林中。


    對於即將發生的藝術場麵,白禮當然是要鄭重一些才行,除去偽裝以真麵目來觀賞才不會辜負那盛大的場麵。


    透明粘稠的藥膏被白皙的手指輕輕抹勻在臉上,不一會,他的大叔臉上就開始起白色的碎皮了。搓掉麵具外麵的保護膜,白禮將手伸到耳後,捏住邊緣用力一扯,仿真皮麵具被揭了下來,俊美的臉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真神奇。”溫暖讚歎道。那手上捏著的麵具輕薄的宛如蟬翼,明明看起來像是一捅就破的質地,但是看白禮剛才拉扯的樣子,這麵具似乎非常的解釋而有彈性。


    “謝謝。”白禮笑著迴應。一邊說他一邊伸展著身體,隻聽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頭交錯聲,他的身體瞬間抽長了一些。


    縮骨功,作者給予白禮的千萬技能中的一個,溫暖表麵驚奇,心裏默默的想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湯姆蘇吧。


    恢複了本來樣貌,白禮帶著溫暖重新迴到了山路上。


    之前來的驢友應該到的很早,兩人一路攀爬都沒遇到一個同路人。越往上山路越難走,風也越來越涼,漸漸有些體力不支的溫暖開始喘起了粗氣。


    “好累啊。”一直邁動沒停過的雙腿好像被灌了鉛一般怎麽也抬不起來,溫暖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喘氣:“還有多久才能到山頂啊?”


    “還有很長的路呢。”爬了這麽久的山,白禮照舊是臉不紅心不跳,就連唿吸都跟剛來時那樣平穩,沒有一絲運動後的沉重:“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吧。”


    “會不會錯過日出?”溫暖有些擔心的抬頭望了望山頂。好不容易來爬一次山,要是累死累活的登上山頂後發現錯過了日出,那多虧的慌啊。


    “不會,來得及的。”白禮脫下身上的外套鋪在地上:“坐下吧。”


    “謝啦。”溫暖也不跟他客氣,她將外套展到最大,然後自己坐了一半,留下另一半對白禮示意:“你也坐下歇會吧,一會可能還要靠你拉著我呢。”


    白禮垂眸不知道想了些什麽,過了一會後就順應的坐到了溫暖旁邊。


    涼風輕輕拂過麵龐,額前細碎的發絲被吹得向後飄起,溫暖單手托著下巴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餘光瞥見白禮神采奕奕的表情,她頗有些嫉妒的開口道:“為什麽你都不累不困?”


    “因為我在期待著馬上就要看到的美麗景色。”白禮臉上帶著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如果不了解他的人會以為他期待的是山頂上即將升起的太陽,但其實他真正想看的是其他的東西...這一點,溫暖還是比較了解的。


    “你是在期待我被你殺死時的場景吧...”溫暖輕笑著看了身邊的白禮一眼。


    白禮側頭迴望著溫暖,眼睛在她臉上仔仔細細的觀察著,令他失望的是他並沒有看出她有什麽害怕的情緒,對於馬上就要死了這件事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沒有看到她那雙漂亮的眸子中充滿驚慌和恐懼真的好可惜啊...還有,她漠視生命的表情真讓人興奮!


    白禮的沒有迴答被溫暖當成了默認,她抬起手,在白禮的注視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已經猜到你想怎麽弄死我了。”她微微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


    “哦?”白禮挑挑眉:“你可以說說看。”


    溫暖笑眯眯的搖搖頭:“不想說。”


    溫暖的拒絕迴答被白禮理解成她壓根就不知道,畢竟這個計劃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過,一點線索都沒有,她怎麽可能會猜到。


    “不說就不說吧。”白禮不在意的說道。


    “如果今天我能逃過一劫,明天就告訴你我猜的答案。”溫暖大大方方的標示了自己會逃跑的想法。


    “看來我沒機會聽到你的猜測了。”白禮笑著說道。


    “那可說不定。”溫暖唇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白禮隻覺得脖子突然一痛,隨後全身就陷入了一種讓人心煩的麻痹狀態,失去支撐的他直挺挺倒在地上,白色的襯衫被泥土蹭出一道黑印。


    溫暖緩緩站起身,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白禮:“舒服嗎?”她把玩著手中那根黑色的電擊棒,棒身小巧便於隱藏攜帶,純黑的顏色完全融入了昏暗的環境中。


    溫暖早就知道白禮不可能乖乖的服刑六年,逃獄這種事他肯定會做。逃出來後,他第一個尋找的絕對是她這個本應該被他弄死,現在卻還活蹦亂跳的人。為了給自己增加一點安全保障,電擊棒防狼噴霧啥的她都會隨身攜帶。


    被電擊後白禮的狀態便不好了,全身麻痹,大腦混沌,意識根本就沒法集中,視覺和聽覺都開始失去了作用。對於溫暖開口說的話,傳到他這裏就全變成了一些嘈雜的嗡嗡聲。


    溫暖又電了白禮幾下,確認他完全暈過去後才放鬆了警惕。她先是從他身上搜出了自己的手機報了警,然後抓住他的兩條胳膊,用力拖著他往山下走。所幸下山的路有些坡度,再加上溫暖本身的力氣不小,因此一路拖會山下空地時並沒有把她累癱。


    “看著挺瘦,拖起來真是死沉死沉的。”溫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聲吐槽了一句。


    男人麵色平靜的躺在地上,衣服因為剛才的拖行而變得淩亂不堪。


    借著月光,溫暖難得悠閑的打量著腳邊的人,即使衣衫淩亂,他的相貌也完全遮蓋了他此時的窘迫。突然,溫暖的目光停在他精致的鎖骨處,亮晶晶的黑眸閃了閃,隨即爬上了一絲邪惡的笑意。


    ————


    接到溫暖的報警電話,正在通宵追查白禮和溫暖下落的刑警x隊立刻爬上車往目的地趕去。


    紅藍燈在車頂快速閃爍,警笛聲在安靜的空地上分外響亮。


    “溫小姐,你沒事吧!”老遠就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靠在一輛出租車上,負責過摩天輪恐怖事件的隊長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溫暖。


    “隊長,好久不見。”溫暖直起身子,笑著對警察揮手打招唿:“我沒事,隨身帶的電擊器很有用。”


    “那就好。”隊長點點頭:“犯人呢?”


    溫暖輕笑著抬手指了指出租車的後座:“在裏麵。”


    隊長示意其他警員保持警惕,自己則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車門。


    嘭!看到車內的畫麵,隊長猛地關上了車門。


    是自己打開車門的姿勢不對麽!為什麽犯人他...


    車內昏黃的燈光隨著車門的打開而亮起,男人背靠另一邊的車門坐在後座上,他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白襯衫,衣扣一顆未係,胸膛和腹肌在襯衫遮掩下隱約可見,下身重點部位被放在身前的雙手擋住,修長的腿交疊放置在柔軟的座位上,奶白色的皮膚與身下黑色的坐套形成鮮明的對比。


    “記得拍照啊,等他醒來後給他洗張照片做紀念。”溫暖扶著車子哈哈大笑。


    “是你做的吧。”隊長看著溫暖嘚瑟的笑容無奈歎氣:“為什麽要這麽做。”


    “誰讓他要弄死我。”溫暖笑道。


    那把他重新送進監獄就好啊,為什麽還要扒光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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