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現在不能探監了嗎?”溫暖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一臉嚴肅的女獄警。


    之前重新把白禮送進監獄,溫暖知道關於他逃獄的事情,監獄還需要處理一段時間,因此溫暖特地等了幾天才再次來探監的,沒想到得到了白禮被取消一切獄房外活動的消息。


    “是的,他不能接受探監了。”女獄警點點頭。由於之前溫暖經常來看望白禮,看守的獄警都已經跟她很熟悉了。雖然關係不至於好到好朋友那個地步,但見麵聊兩句天還是會的:“白禮之所以能逃出監獄全都是因為他可以踏出獄房活動謀劃,所以上麵直接限製了他的活動範圍,隻允許他在獄房呆著。”


    “那吃飯呢?”溫暖問道。


    “有人給他送。”女獄警迴答道。


    “哦,待遇提高了不少啊。”溫暖幸災樂禍起來:“好吧,既然不能探視他了,那傳信應該可以吧。”說著,她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小紙袋晃了晃。


    “這個可以。”女獄警接過紙袋:“你不介意我們檢查一下吧?”一般犯人是可以與外界的親朋好友有書信來往的,普通的犯人書信可以有保密權,如果是重刑犯的話,書信則必須由相關人士仔細檢查,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才可以轉交。


    “當然不介意。”溫暖抬手示意女獄警隨便看。


    “說真的溫暖,你最好不要再接近那個白禮了。”女獄警開口說道。到底是朋友一場,女獄警覺得還是多提醒溫暖一下為好,雖然那個犯人總是溫和有禮的樣子,但她怎麽看都覺得那小子有一股子危險的味道。


    “恩?為什麽?”溫暖疑惑的眨眨眼睛。


    “我聽說你是他手下的幸存者,大多殺人犯都對自己沒能得手的性命有著異於平常的執著。更何況你還兩次把他送進監獄,你頻繁與他接觸,以後保不齊會被他害的。”不知道為什麽,女獄警就是覺得白禮不會改邪歸正,就算他在監獄再服刑個七八十年也不會認同迴頭是岸這句話。這次白禮逃獄加了兩年刑期,算上之前的總共也就八年,等刑期服完,他出獄後指不定會對溫暖做出什麽事來。


    “恩,你說得對。”溫暖點點頭:“我也就這段時間能跟他聊聊了,再過些日子我就要閉關開新書了,到時候我就不來了。”她當初申請探視時就是用的搜集素材寫小說這個理由,現在這樣說也正好圓迴來了。


    “那就好。”女獄警笑著點點頭。


    “這紙袋就拜托你轉交了,那我先走啦。”再繼續耽誤人家工作可能會連累她被罰,因此聊了幾句後溫暖便自覺地告辭了。


    ————


    空蕩蕩的小房間內,一張平板床,一個蹲廁,一個洗手台便是全部的擺設,封閉式的室內沒有一點自然光,隻有屋頂了,老式的燈泡散發著昏黃色的光。


    身穿監獄服的消瘦身影蜷縮在小床上,他雙手環抱著自己,臉半埋在被褥中,全身都以肉眼可見的情況在顫抖。


    “哼哼...”悶悶的笑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慢慢的,這道笑聲越來越清晰:“嗬嗬嗬..哈哈哈哈!!”


    雙肩不住的抽動,白禮躺在硬板床上笑的渾身顫抖。往日宛如寒潭一般深邃無波的眸子此時翻滾著波濤洶湧的情緒,他抬手摸了摸後脖頸,之前被電擊的麻痹感似乎還留戀在此處不舍得離去。


    第二次了...他一共就進過兩次監獄,而這兩次的罪魁禍首都是溫暖。第一次抓他,她展現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在平日探監時也表現出一副喜歡動腦多過於動手的樣子,就在他以為她擅長以智取來達到目的時,第二次卻實實在在的打了他的臉。防身電擊器,簡單直接而有效,與他腦中猜想的那些複雜的逃跑計劃完全不相符。


    “溫暖。”低沉的喃語從淺色的薄唇中吐出,男人收迴撫摸脖頸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溫暖~”漆黑的眸子中燃起興奮的火焰,上揚的嘴角怎麽收也收不住:“溫—”


    哢嚓!鎖芯被轉動的聲音打斷了白禮的喃語,他不悅的皺了皺眉,翻身從床上坐起來。


    “白禮。”一個身材壯實的男獄警推開門走了進來。


    “有什麽事嗎?”本來在腦海中笑意嫣然的溫暖瞬間消失無蹤,這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突如其來的打擾。白禮冷這一張俊臉,完全不想多搭理這個不請自來的人。


    獄警對這個逃過獄的犯人完全沒有好感,要不是有妹子拜托他幫忙送信,他才不願意來這裏:“有人給你送信了,拿著。”說著,他抬手將紙袋扔了過去。


    白禮在外麵沒有任何親朋好友,唯一跟他來往比較密切的就是溫暖了,因此當獄警說有人送信時,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了。


    “謝謝。”白禮將紙袋攥著在手裏,臉上終於留出了一絲笑容。


    “哼!”獄警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第二次贏了他,她會對他說些什麽呢,肯定又是各種炫耀嘚瑟的話吧。想了想之前溫暖天天炫耀外麵的生活多麽多麽好時的小表情,白禮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袋子。


    一張照片首先從紙袋中飄了出來,白禮伸手接住,翻轉過來時表情一僵。


    照片上的自己幾近光裸,輕薄的白襯衫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遮不住什麽東西,雙腿交疊放在椅子上,上身靠在車門上看起來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這照片就要像午夜街頭被人拖進車內這樣那樣過後的受害者,因為經曆了蹂.躪而精疲力盡。


    “這女人...”白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咧開的嘴角幾乎要到耳根,白森森的牙齒宛如淬了毒一般寒光閃閃。


    照片掉出來後,紙袋裏似乎還有東西,白禮看了看,發現是一個正方形的本子,大小還沒有半個手掌大。他翻開第一頁,白紙黑字簽著溫暖的藝術簽名,她的名字後麵是一個心再加上他的名字,跟那天新書簽售會上寫的內容一模一樣。白禮勾唇笑了笑,有隨手翻了幾頁,後麵的頁麵上都畫的人物,一男一女。他重新合上小本子,然後捏著書頁處快速翻動,頁麵上的人物好像活了一般動作都連貫了起來。


    男人帶著女人爬上山頂,然後他給她帶上了一個漂亮的手鏈,最後在旭日東升的金光中,女人化為一片細碎的血肉與陽光融為一體。


    頁麵翻到最後,本來黑白的畫麵突然出現了顏色,濃鬱的紅和璀璨的金夾雜在一起,白色的紙麵幾乎被顏色渲染了大半。


    好漂亮...這是他做夢都想看到的場景!白禮有些癡迷的看著畫中的景色,手指伸過去想摸摸那金紅的顏色,卻在快要觸碰到是克製的忍住了。


    小心翼翼的翻過那張彩繪,最後一頁重新迴歸為黑白素色:


    喜歡嗎?


    白禮輕輕碰了碰頁麵上的字,磁性的聲音輕飄飄的在室內響起:“喜歡~”


    咚咚咚!鐵門被人從外麵敲響,白禮快速合上手中的本子,一臉陰沉的看著門外的獄警。


    冰涼刺骨的目光宛如利箭一般從門上的窗口直射到年輕的獄警身上,他表情僵了僵,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了大腦:“瞪...瞪什麽瞪!你還想吃飯嗎!”


    白禮垂眸冷笑了一笑,起身直徑走到門邊:“你知道這世界上什麽最好吃嗎?”


    “什..什麽?”獄警微微後退了幾步。


    “是人。”


    獄警表情有些呆滯。


    “人肉它...”他輕輕低語,磁性好聽的男聲帶著一股濃濃的惡意。


    隨著白禮一本正經的講述,獄警腦中出現了各種奇奇怪怪的畫麵,他臉色難看幹嘔,手中的餐盤快速塞進門下的小口,自己則捂著嘴跑走了。


    白禮低頭看了看獄警沒來得及鎖上的送飯小口,嘴角輕輕勾了勾。


    ————


    嘴上說著要閉關寫新書的溫暖一到家便被自家柔軟的大床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她全身發軟的陷入床鋪的溫柔鄉中,發誓要與它相守一生,再也不分開。


    “舒服~”溫暖在床上打了個滾,舒服的伸了伸懶腰:“想睡就睡,想high就high,這才是人生啊。”


    這段時間白禮還處在考察期,估計短時間內她是不能再見他了,雖然不見麵照樣能撩,但總比麵對麵效果差一點。不過,她相信這段無法見麵的時間不會很長,因為白禮那貨根本就不是那種老實服刑的人,沒準過幾天他就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裏了。她需要準備的就是各種防身道具,以免他興奮起來下手不知輕重弄死她。


    悅耳的音樂在臥室內響起,溫暖摸索著從枕頭下找出手機。明亮的手機屏幕上,‘老公來電’四個大字正活潑的跳躍著。


    老公?什麽老公?溫暖一臉懵逼,白禮還沒上任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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