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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短短幾十年,每當想到人必有一死的時候,晁衝就感覺很迷茫,自己也無法逃過這一劫,甚至有點恐怖。即便經曆了穿越事件,晁衝依然不認為人死之後靈魂永生。


    如果死後墜入永恆的黑暗,那麽自己一生追求的又有何意義呢?


    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每當讀史,看到偉人們的豐功偉績,千百年來被人追捧、膜拜,心中充滿了羨慕。


    無人能夠永生,但是他的事跡卻會久久流傳。隻要還有人能念出自己的名字,還被人緬懷,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存在吧。


    也許正基於這種對生死的觀念,晁衝對自己的生死看的很淡,隻是想要名垂青史;同樣對他人的生死看的也很淡,他們不過是曆史的匆匆過客。


    從中午時分開始攻城,戰鬥已經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各都部隊也全都輪換攻城,完成了一個輪換。


    兩個時辰下來,第一層城牆依然沒有攻下來,總是開頭順利將敵人打的節節後退,卻被對方的火攻給趕了下來。


    李逵在晁衝身後摩拳擦掌的想上上前助戰,卻被晁衝一直壓製。李逵一指城頭道:“晁老大快看,城裏這些卑鄙小人又用火攻。”


    晁衝順著他的手指一看,城頭以城門樓為基地,亂哄哄的人一列列的向城頭上湧,他們大多扛著一個個草席,或者抱著一個個大壇子,晁衝不禁心驚道:“又是火攻!祝家莊內到底儲存了多少物資?”


    祝家莊民兵戰鬥力不強,隻能靠出奇招來勉強應對。祝虎和祝彪大聲讓心腹莊客的督促著民兵上前。


    敵人將一罐罐火油向攻上城頭的梁山軍頭頂上砸,城頭人多,躲又躲不開,罐子用兵器一碰就碎,火油灑了周圍的人一身。正在城頭指揮作戰的將領一看這架勢,趁敵人火把沒有丟過來之前,趕緊讓人撤退。


    梁山軍兵一窩蜂的向後退,梯子上來不及,就直接從城頭跳了下去。半日激戰,城頭下早就積累了一層的屍體。跳下去可能隻是摔斷腿,不跳的話,就成烤雞了。


    果然,火油之後,丟過來的就是火把和火箭,瞬間將城頭一大片點燃,許多沒有來得及逃走的軍兵渾身浴火摔了下城頭。


    有些軍兵渾身著火,越是擠著往迴跑,身上的火越大,一群火人擠在一塊燒得更厲害。


    這把火燒得晁衝牙根都疼,不隻是身上的疼痛,更是心中的疼痛。在大火的麵前人類的恐懼果然是不可遏止的啊。損失已經不可挽迴,晁衝能做的隻有盡量的多救人了。


    下令輪換下來修整的部隊趕緊上去救人。


    祝家莊將梁山人馬趕下城牆之後,便讓人放火燒毀了攻城的雲梯,並將一麵麵草席掛在了城牆上。


    那些草席很長很厚,很快被從城頭推下,一頭係在城牆的垛口上,之後放火,草席上也`不知灑了什麽東西,非但不立刻燃燒,反而冒出一陣陣刺鼻的濃煙,頓時城牆上和城牆下都被濃煙所覆蓋,那些想攻城的人受不了刺激,隻能等煙霧散了才能再次攻城。


    這中間空出的時間,就足夠祝家莊再次調運物資上城,並安排兵力守衛。


    而梁山卻需要再去製作雲梯。


    如此往複,數個迴合。兩個時辰匆匆過去了。明明梁山軍占優,卻遲遲不能攻占城頭。


    部隊傷亡遠遠超出了以往戰鬥的總和,光戰死者便達到了七十多人,傷者兩百餘。一支千人的部隊,傷亡如此嚴重,已經可以用傷筋動骨來形容了。


    但是晁衝依然沒有停止進攻的意思,他決定要親自領兵衝鋒了。


    軍中統帥,魂魄所在。作為將軍,晁衝已經很少衝鋒在一線了。但是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再次站出來。


    一方麵是為了鼓舞士氣,另外一方麵也是為了安撫軍心。如果不能給他們帶來一場勝利,對軍心的打擊是很嚴重的。


    為了奪取城頭,晁衝命人將劉唐第四都的虞侯晁升調上山來,由晁升、黃信這兩個射術出眾的人帶隊,組織了一支五十人的弓箭隊。


    山下的劉唐、林衝、楊誌等人晁衝沒有調動,隻要戰鬥不到危機關頭,一支有戰鬥力的預備隊是必須留存的。


    晁升一直期盼著這次大戰,卻被留在了山下守營,非常鬱悶,這次終於到了他展示實力的時候。他和黃信兩人很快從各都人馬中抽調,組建了一支五十人的弓箭隊。準備隨晁衝奪城。


    這次攻城戰也暴露出了梁山許多問題,兵種設置的缺陷就是一個。梁山五都步兵中,隻有武鬆的第二都是刀盾兵,其他四都都是長槍兵。


    長槍兵方針在平地野戰時,表現非常好,屬於訓練簡單,招式簡單,依靠團體紀律,戰鬥力強大的典範。可長槍兵在攻城戰上,卻表現乏力。


    攻城戰屬於散兵肉搏,更強調個人武藝,所以刀盾兵才是攻城戰的主力。但是梁山卻隻有第二都勉強合格。


    還有就是弓箭隊的設置了,因為弓箭手訓練太昂貴,加之需求不大,所以晁衝在梁山整編時,將單獨的弓箭部隊並入了各都步兵中,結果造成了攻城戰時沒有遠程兵力支援,麵對敵人的火油戰術,隻能退卻。


    要想擊敗敵人的火油戰術,隻能靠弓箭手在遠距離內將敵人射倒,甚至遠距離引燃他們的油罐和冒煙的草席。


    這也是晁衝調晁升上來,與黃信組織單獨弓箭隊的原因。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晁衝準備好了再次攻城。他這次的目的瞅準了城牆上的一個吊腳城樓。


    從東麵城樓上的一陣箭雨給了晁衝的一個想法,那裏是東段城牆和北段城牆的交接處,在每個城牆角,都有這樣一個高出城牆兩丈的吊腳城樓,吊腳城樓是兩段城牆的交接處,也是平時屯兵的地方,它長六丈,寬六丈,有兩個門洞連接東、北城牆。城樓上方也是一個寬闊的平台,因為比城牆還要高出兩丈,因此大都是弓箭手把守。並不停的向攻城的梁山軍兵射箭,不少防護不嚴的兄弟被他們射中大腿、胳膊疼的嗷嗷隻叫。


    數次攻城無功而返,最重要的就是在城頭上沒有一個落腳點,每次被打退後,隻能從頭再來。所以若想在城頭站住腳,這個吊腳城樓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武鬆他們也曾經率人攻打過這個城樓,但是被阻在那個窄窄的城門洞不能攻入,洞門太窄,他們有力使不上,還要應對頭頂上的弓箭手,一時間很是被動。


    晁衝選好了目標,穿好鐵甲,率領著自己的四大親衛扛著雲梯,高唿口號,再次發動了進攻。


    李逵、鮑旭、周通、鬱保四養精蓄銳了這麽久,正是戰意旺盛的時候,唿號著緊緊跟在晁衝身後。


    晁升、黃信帶領弓箭隊緊隨其後。


    雷霆、武鬆、魯達、楊雄也大聲鼓舞著士氣,按照輪換順序,再次出兵。


    晁衝快速的跨過護城河,從最靠近那個城樓的一麵,豎起雲梯向上攀爬,城上的民兵剛探頭就被晁升在奔跑中的一箭射中咽喉。


    晁衝毫無阻礙的登上城頭,七尺長刀一個旋風斬,數個民兵被腰斬,周圍便被清空了一片。他身後的李逵、鮑旭、周通、鬱保四也爬了上來,盡情的砍殺。


    晁衝使出龍濤九斬,身似旋風,刮過之處,城頭一片狼藉,很快衝到了城樓下,那些民兵在隻容一人通過的城門洞擺出了密集的槍頭防守,即便是晁衝,在如此狹窄的地方也不可能突破。


    晁衝將目光轉移到了城樓頂部,那裏有弓箭手在射擊,也肯定有通往下麵的樓梯。可麵對兩丈高的城樓晁衝卻跳不上去,便對身後的李逵喊道:“鐵牛,助我一臂之力!”


    說著躍上了垛口,李逵一看明白了晁衝的意思,把兩把大斧頭疊放在了頭頂,李逵身高本就接近九尺,晁衝踩了上去,猛的一用力,高高躍起,一丈多高就算不上很高了。


    晁衝右手握刀,左手一把抓城牆堅石,趁勢借力扭身,翻身而上,一腳踹向一名射手的胸膛,他口噴鮮血倒退五步,倒地不行了。


    那些驚慌失措的弓箭手顯然沒有料到有人能跳上兩丈高的城樓,慌忙將箭頭對準晁衝,晁衝也毫不留情,伸手打爛身邊一人的弓箭,抓住他的脖子,提著他護在自己身前,衝到那些射手麵前掄刀便砍。


    那些人慌忙中射箭,大都射偏,其他都被晁衝身前的肉盾擋住。


    晁衝感覺手頭一沉,看來是身前的肉盾已經死了,再抓著他也沒什麽用處,於是刀鋒平削,將他的腦袋砍下,掄起屍身拋向敵人。


    有些人驚慌的想從平台中間的梯子下到城樓裏麵,而有些家夥想從裏麵上來。晁衝卻不管那麽多,先把平台上的人殺光再說吧。


    一人舉起彎弓想擋住他的刀鋒,但那一石硬弓哪裏能擋住鋒利的百煉鋼刀。晁衝連著弓身和他的半個腦袋砍下,紅紅的頸血和白白的腦漿從被剖開的腦袋裏倒出。


    那些祝家莊的民兵哪裏見過這種場麵,更何況是很少近戰的弓箭手,都嚇得往中間跑,有的直接從孔裏跳下去,可那裏擠滿了想要上來的人,結果都在那裏擠成了一團,晁衝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刀刀的收割敵人的生命。


    不一會兒,鮑旭也被李逵用大斧子拋了上來,估計是他擔心晁衝應付不來上麵的局勢。


    有了鮑旭的加入,不一會兒上麵的幾個射手都被斬殺完了。有幾個長槍兵從中間的梯子上探出了頭,晁衝也不理會,待他們上得平台,立馬讓鮑旭封鎖入口。


    一個手持樸刀的民兵對晁衝舉刀便砍,他的速度在晁衝的眼中太過緩慢,晁衝輕輕的閃身緊趕一步向前,抓住他的右手,一刀斬落,指頭一轉刀鋒揚起,又順勢將他的左手斬下。接著一腳將其踹翻,他已經沒有了威脅,晁衝也懶的殺他,任憑他雙臂噴血哭號著在地上打滾。另外幾個民兵麵露懼色。


    晁衝明白,在戰場上,最厲害的武器不是鋼刀、長槍,也不是弓箭,而是恐懼!震撼人心靈的恐懼,而能夠製造這種恐懼的人才是一個優秀的戰士。


    晁衝不顧地上那個人的嚎叫,他叫的越淒慘,他的同伴越慌張,而自己身邊的兄弟越是熱血沸騰。


    晁衝揮刀將最後一個民兵的腦袋砍掉,鮮血從頸脖中噴出一尺高,屍體撲通栽倒。鮑旭在一邊喊道:“將軍,你太兇殘了,不過我喜歡。嘿嘿”


    晁衝不以為意道:“這樣才能讓他們怕!”


    鮑旭嘿嘿笑道:“俺懂了!”


    城樓裏麵的人看衝上來已經不可能了,便調集人手齊刷刷的數十根長槍對著入口防止晁衝他們從上麵下來。


    晁衝看向下看了一眼,順手從旁邊抓起一個敵兵的屍體,將他的腦袋一刀砍下拋了下去,引起他們一陣騷動。晁衝一看有效果,便將那人的四肢一個個砍下丟下去,最後是軀幹。地下有人哭了起來,說不定是這死屍的親人。


    戰場是殘酷的,既然選擇拿起了刀槍,就隻有你死我活。晁衝不想死,所以隻能他們死。


    晁衝讓那鮑旭照他的樣子將平台上麵所有的屍體都斬碎了,一會兒一起拋下去,鮑旭雖然外貌醜陋像兇神惡煞,殺人也如同喝水,可讓他麵不改色的把幾人分屍,也確實讓他砍的手軟。心中也隱隱有些畏懼,難怪李逵大哥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對將軍敬畏萬分,果然夠狠!


    弄好之後,晁衝一聲令下,兩人將這些東西一股腦的往下砸,底下一片混亂,晁衝也利用這個機會,縱身跳下,一招攔腰破,長刀旋轉,瞬間便腰斬了周圍四五人,上麵的鮑旭也趁勢攻下,他們和外麵的李逵、周通、鬱保四裏應外合,很快讓他們攻了進來,並快速的封鎖了與東段城牆連接的門洞。


    那些民兵見我們控製了城樓,紛紛跪下來哭求饒命。晁衝命令道:“收了他們的兵器,壓迴本陣!”


    凡是拿起兵器的無論男女老幼,都是敵人,斬殺毫不留情;若是放下兵器求饒,晁衝也不介意釋放自己的仁慈。


    這時,晁升和黃信也帶著弓箭手跟了過來。晁衝仔細看了看城樓裏麵,空間很大,可以容下幾十人,但是那些屍體卻很礙事,晁衝命人趕緊清理。之後命令鮑旭、周通、鬱保四帶人守衛兩個入口。不到萬不得已不準上陣殺敵,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壓陣,無論如何要守住這個城樓。


    晁升和黃信率領的弓箭隊則登上城樓射箭壓製四周。


    晁衝帶著李逵、鬱保四繼續衝出城樓,與敵人廝殺,拓寬城樓的位置,方便城下士兵登城。


    祝家莊的祝虎和祝彪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急忙命令一批心腹莊客端著火油衝了過來,可惜他們還沒靠近就被晁升和黃信在五十步外射落,油罐摔碎了地上。晁升點燃了一支火箭射了過去,頓時引燃了周圍還幾個人。其他端著油罐的莊客怕引火燒身也都急忙後退。


    祝家莊第一次火攻沒有成功。


    晁衝趁機擴大優勢,看準祝虎和祝彪居中指揮的城門樓,那裏是城牆的中心,若是能將那裏奪下,敵人失去了指揮,這第一層城牆就很容易被奪下了。


    晁衝等人在前麵衝殺,梁上軍軍兵也隨時跟進,負責占領城頭。


    看到梁山優勢又來越大,祝家兄弟再次組織了心腹莊客,抱著火油罐向晁衝殺來。


    晁升和黃信帶領的弓箭隊趕緊箭雨封鎖,射死了前麵幾人,卻發現敵方的腳步根本沒停,而是頂著前麵幾人屍體繼續向前衝。


    到了晁衝等人近前,他們淩空拋出了油罐,晁衝和李逵用兵器格擋,卻擊碎了油罐,被火油沾了一身。


    糟了!


    麵對這種情況,晁衝若是一退,大好的進攻態勢又要作廢。晁衝發了狠勁,不退反進,加速衝入了那些莊客隊伍中。


    隻要靠近他們,他們就不敢點火,因為一旦點火,會連他們自己也引燃。


    可晁衝顯然忽視了祝家兄弟的無恥,他們見到晁衝殺入莊客隊伍中,反而命令弓箭手向自己一方的莊客齊射火箭。


    晁衝和李逵如同猛虎一般衝進敵人叢裏,刀起刀落,那些莊客氣勢頓時為之一滯,晁衝和李逵趁機發揮自己的近身肉搏優勢,接連斬殺了幾個人。可祝彪的突然放箭,引燃了那些心腹莊客,也將晁衝和李逵引燃了。


    晁衝和李逵一看形勢如此,趕緊往迴逃。那些受牽連的心腹莊客卻憤怒了,沒想到竟然被自己兄弟拋棄了,也顧不得和晁衝再糾纏,也急忙向自己陣營的方向擠,結果還是被燒的嗷嗷直叫。


    祝虎和祝彪看到晁衝也渾身浴火,緊握雙拳,大聲叫好。但是他卻沒有發現,周圍的莊客和民兵都遠離了他們幾步。本來大家拚出一條命與梁山作戰,多少還顧念點祝家的恩情。可祝虎和祝彪這樣連自己心腹都一塊殺的舉動,讓他們徹底心寒了。


    晁衝渾身大火,在地上打滾也撲不滅,幸好城頭上的兄弟見多了這種場麵,都撤的差不多了,有許多空地方,否則非得大夥擠在一塊燒死不可。


    我拉起衣甲著火的李逵大吼道:“快到城樓裏去!”


    城樓裏有鮑旭和周通、鬱保四守著,暫時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己距離城樓還有十丈,可這十丈此刻卻顯得這麽的漫長。


    在後撤的過程中,祝虎和祝彪大吼著讓手下弓箭手向晁衝放箭,最終晁衝和李逵兩人狼狽的鑽進了城樓。


    一進去立刻就有十幾個兄弟奮不顧身的將他們撲倒,像疊麻袋一樣一層層的壓在他們身上,終於將晁衝和李逵身上的大火撲滅了。


    等他們一個個立起來,將他們從最低下撈起來時,晁衝和李逵身上不時冒著青煙,彌漫著烤肉的味道,有的地方還有火星,似乎一陣風吹過來就能死灰複燃一般,臉上烏黑,隻在眼球轉動的時候發現一點白色。鐵盔齊沿的地方頭發燒焦,一股怪怪的味道。


    麵對眾兄弟著急的過來詢問,晁衝示意他們,自己沒事。隻是靜靜的躺在地上大口對口的唿吸,他的唿吸並不急促,但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隻有如此才能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李逵也是好一會兒才從地上坐起來,將頭上的頭盔摘下,想把身上這件被燒的破破爛爛的鐵甲脫下來,一陣疼痛從肩頭傳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左肩有一個箭頭,原本有肩甲保護,射得並不深,向迴跑的時候隨手將外麵的箭杆斬斷了,但迴來後被兄弟們壓在身上,無意間被壓的更深了,疼得有些麻木了,所以也就懶得理,現在又觸摸到,才重新感覺到一絲絲疼痛。罵道:“你們這群兔崽子,就沒有好點的滅火方法嗎?俺後背的長箭杆還沒有斬斷你們就壓上來,差點疼死俺啊!”


    比起痛苦來,命還是最最重要的。


    鮑旭趕緊過來笑著賠罪,他又小心的幫李逵把箭頭用刀挖出來,伴著著箭頭的拔出,一股黑血湧出。他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角為李逵包紮。


    幸好先攻占了一個落腳點,要不然事情還真是麻煩了呢。


    晁衝緩了口氣,向城樓的頂上走,鬱保四看見,舉起兩麵生鐵大盾護在晁衝身旁。他覺得自己身為將軍護衛,卻讓將軍受這麽重的傷,是自己的嚴重失職。


    上到頂上,發現這裏平台的地麵上積了一層的箭隻,想來是敵人從底下進行集體拋射的結果。在平台邊上有一層弓箭手,弓箭手身後是一層舉著大盾的刀兵。


    但現在的形勢似乎有些好轉了,他們將城樓二十丈內的敵人終於壓製住了,晁升在邊緣看了一會兒,終於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衝晁衝道:“大哥,你太逞能了,你早該向後退的,被火烤得滋味很好吧!”


    我笑道:“一般吧,他們的火還是稍欠點火候!”


    黃信皺眉道:“那是不是還得灑點細鹽,抹點醬油,烤個七分熟才算好手藝!將軍,你是一軍之長,是一軍之魂,怎麽辦事還是這麽莽撞,一點不知道惜命呢?你要真被燒死了,大家該怎麽辦?”


    我哈哈一笑,不以為意道:“我小時候碰到一個老神仙算過命,說我能活七八十歲呢?所以在七老八十之前,我毫不擔心性命之危!”


    真是這樣麽?恐怕沒有多少人相信,可一個自信樂觀的指揮官總會給部下帶來特別的自信,就如同他們真的永不會失敗一樣。


    又過了一會兒,梁軍軍方又一輪的攻城開始了。因為有這個城樓的支持,城下雷霆、武鬆、魯達、楊雄他們登城並沒有太大困難,隻不過是重新在架設雲梯而已,原先的雲梯都被敵人破壞了。


    晁衝和李逵也趁機從城樓裏衝出。兩人的鐵甲被燒毀的嚴重,都**著上身,露出健壯的肌肉,揮舞著武器,衝在最前麵,敵人的火油用的已經差不多了,其他的還沒有運過來。再加上城上的弓箭手壓製,他們很快就又拓展出了二十多丈。接應了城下部隊上城。


    忽然晁衝發現城下爬上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爬上城頭後,便發瘋般的大吼大叫道:“我要做英雄,我要做英雄!”一邊喊著一邊大刀亂飛,如有神助。他身後上城的那些人也都學著他的樣子,一邊大喊一邊殺敵,敵人頓時就是一陣慌亂。


    晁衝和李逵對視了一眼,正是武鬆第二都的這群人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勇敢了,難道說武鬆請神仙降下仙符神水給他們吃了。


    看到他們這麽勇敢,晁衝也不能示弱,大吼連連衝了上去。


    晁衝到最先爬上城的那個人身邊,替他擋著了兩支長槍的攻擊,順便將他拽著向後退,他衝的太靠前了,身後已經沒有個隊友的支持,這種脫離隊友支持的冒進簡直是找死。


    他似乎有些不服,想要掙紮,但看到是晁衝,便安下了心來。


    晁衝道:“滕鐵,你們發什麽瘋?”


    那人赫然就是曾被革職的刀兵隊長滕鐵,他道:“我們這些軍兵看到將軍在城頭上的浴火奮戰,既羨慕又羞愧!將軍常告訴我們:寧可做虎狼一日,也勝似做綿羊百年。要做英雄,哪怕隻是一會兒也好,將軍你剛才看見了沒有?我喊叫著衝殺在最前麵的時候,那些平時不服我的人也跟著我又喊又衝!這種感覺真好!”


    晁衝重重的在滕鐵肩頭上拍了一下道:“你很勇敢,真的,你願意和我一起再向敵人衝過去嗎?我們一起!”


    滕鐵激動道:“好!我跟將軍一起!”


    梁山人馬的再次衝鋒讓祝虎和祝彪措手不及,再想調心腹莊客端火油向前,卻發現眾人看向他們的目光很是怪異,也無人再肯主動上前。就在他們耽誤的時間,晁衝殺到了城門樓下,祝虎和祝彪感覺到形勢不妙,下城而逃,逃進了第二層城牆內防禦。可願意跟隨他一起逃入第二層的莊客與民兵卻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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