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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如果沒有勝利作為動力,一支部隊很難接二連三的連續作戰。


    第一層城牆的奪取,打開了通向祝家莊內部的大門,梁山軍馬歡唿雀躍。


    反觀祝家莊卻一片愁雲慘淡。祝家父子悲傷無奈,莊客、民兵心思各異。


    晁衝在攻克第一層城牆之後,修整部隊,繼續打造器械。準備第二日繼續攻城。並命李逵帶領一些大嗓門的軍漢,一整晚不停的高喊:“梁山仁義,隻誅首惡,其餘不論,財物不動。”


    第二日清晨,飽餐一頓之後,晁衝命人準備作戰。


    一晚上的修整,並不能有效緩解大家的疲憊,很多人經過昨日緊張的一戰,現在還是肌肉酸疼。但是我們累,祝家莊人馬同樣累。


    這時候比拚的就是意誌。


    而且經過昨天一晚上“梁山仁義,隻誅首惡,其餘不論,財物不動。”的宣傳,那些莊客、民兵的鬥誌迅速瓦解。


    如果說昨日戰鬥開始前,晁衝說“隻誅首惡”,大家將信將疑。現在則是將這一句話當成了他們得救的救命稻草。


    那些莊客隻是受雇於祝家父子,為了錢財而已,明知必敗無疑,若是還能保留一條性命,誰願意為了祝家父子丟命?何況昨日祝彪還做出殺害自己人的舉動,就更不值得他們獻出忠心了。


    那些本莊的民兵,一開始是為了保護家園,可晁衝同樣給了他們一個投降的理由:這是祝朝奉和祝朝興兩兄弟為了奪取家主之位的內鬥,為何讓我們舍命奉陪?


    所以第二日一開始,局勢就發生了很奇妙的變化。無論祝虎和祝彪怎麽催促,那些莊客與民兵都畏畏縮縮不肯向前。


    梁山卻發動了猛烈的進攻,雷霆在左,武鬆在中,魯達在右。楊雄、石秀作為預備隊。


    晁升和黃信組織的弓箭隊也在城牆上作為遠程支援。


    晁升和黃信作為梁山軍中箭術最好的兩人,有了一較高下的心思,晁升使用的是七鬥弓,射程七十步,五十步內可達到百發百中。


    黃信使用的是一石五鬥弓,射程一百二十步,八十步內很是精準。


    從兩人手中“嗖嗖”的射出箭枝,如同劇毒的黃蜂尾刺,它們一支接一支的飛過來,蟄在那些祝家莊客與民兵身上,把他們釘翻在地。


    晁升的弓輕,箭利,所以射速很快,一支又一支利箭飛一般的從他手中射出,弓弦振動的聲音仿佛連貫了起來。


    黃信的弓硬、箭重,每次拉開都伴隨著“咯吱吱”的聲響,但是他的箭射程遠,而且容易破甲。一箭將一個穿皮甲的莊客射翻,他再次彎弓搭箭,手就如同磐石般穩定,沒有絲毫抖動。


    他看到一個穿著鐵甲的少年在城頭指揮作戰,認出那人正是祝虎,測算了一下距離,短暫的瞄準之後,又射出了手中的箭。


    一箭命中胸口!


    但被祝虎胸口厚實的護心鏡阻擋,使得這次攻擊沒有造成太大傷害,可那支重箭撞在祝虎胸口,也讓祝虎一個趔趄,隨後無力的跌在地上。


    祝虎感覺到了性命之危,慌忙找來盾牌護身,匆匆下了城頭。


    祝虎一退,他身邊那些莊客更是不願用力,也都蜂擁下城。被梁山軍馬輕易攻占了城頭。


    晁升放下手中的箭,看向黃信,讚道:“我發箭十六次,擊殺十三人。可黃兄發箭六次,卻擊退了敵將。從此戰作用上看,我不及也。”


    黃信哈哈大笑,道:“論起精準功夫,我卻不及晁升兄弟啊。”


    梁山軍馬從祝虎處登城,打開了缺口。祝彪在城頭壓力驟增,也無能為力,隻得也棄城而逃,向後最一層的內城而去。


    內城之中的祝朝奉滿臉死灰,站在一個棺木前,拿著一個沾濕的手巾,正在給棺木中的兒子祝龍擦拭臉龐。


    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人世間最大的悲哀。祝朝奉完全沒有了祝家莊擁兵數千,家財萬貫,捭闔周邊數縣的莊主氣勢,他現在隻是一個可憐的老人,承擔一身的悲傷。


    祝朝奉既痛恨梁山的殺子之仇,又有些後悔,後悔不應該與梁山作對。若是一開始梁山提出武裝抗稅令時,自己積極配合,既不會損失財產,又不會招惹禍患,可惜當時抱著一山不容二虎的心思,認為自己祝家莊有實力與梁山一爭高下……


    忽然,外麵一陣大亂,祝虎驚慌失措的闖進來,喊道:“父親,二道牆失守了,這內城也堅持不了多久,快點逃吧!”


    祝朝奉沒有絲毫迴應,依然不緊不慢的給祝龍擦拭臉龐,就好像兒子小時候跌倒在泥坑,弄了一臉泥一樣。此時的他不是一個莊主,隻是一個父親。


    祝虎見老爹沒有迴應,又急忙大喊道:“父親……”


    祝朝奉抬手阻止了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會對兒子大聲叱喝,教育他們不要驚慌失措,更不要在危急關頭亂了陣腳,如果首領自己都亂了,手下的人豈非更無所適從。如此大喊大叫,隻會製造內部恐慌。


    但是,算了吧。已經無力迴天了,雖然知道城破隻是遲早的事,可沒有料到會來的這麽快,第二層城牆竟然半個時辰都沒堅持到就被破了。那麽剩下孤零零的內城,裏麵人心渙散,更是不堪一擊了。


    祝朝奉沒有問祝虎,祝彪為什麽沒來,也許還在外麵作戰,也許戰死了,祝朝奉不敢問,怕再次承受打擊。隻是對祝虎道:“虎兒,趁現在梁山沒攻進來,從後門逃走吧,逃到東京你叔叔那裏,不要再迴來了。”


    祝虎急道:“父親,我帶你一起走!”說著就要伸手去拉父親。


    祝朝奉抬手阻止他道:“龍兒的屍身還在這裏,我不能丟下他不管。我祝家血脈,能留一個是一個,你快些逃吧,不要攜帶家眷,不要收拾東西,不要去取錢財,盡快上馬從後門離開!”


    “父親……”


    “快走!”祝朝奉厲聲道。


    祝虎噗通跪下,給父親磕了幾個響頭,轉身奔出房子,飛身上馬,向後門而去,自己和大哥都已經成親,而且大哥還有了兒子,但是在這種危難時刻,他誰都沒有通知,如今自己的性命比什麽都重要。


    祝彪退入內城牆指揮莊客與民兵作戰,可那些莊客與民兵早就沒有了鬥誌,見梁山軍馬攻來,紛紛投降。


    梁山大軍高喊著“繳槍不殺,跪地免死”的口號,對麵的敵人幾乎是望風而降。攻破第二道城牆之後,晁衝出動了楊雄、石秀的預備隊,發動了總攻,並親自帶著李逵等人上前助戰。


    三丈蒼龍旗被鬱保四扛著,隨著晁衝奮勇向前,極大的鼓舞了士氣,加上楊雄、石秀的生力軍加入,梁山人馬一鼓作氣,又攻破了第三層,殺入了內城。


    祝彪見到雷霆、武鬆、魯達衝他而來,知道自己抵擋不住,落荒而逃,仗著熟悉地形,七拐八拐甩開了追殺,準備去後宅尋找自己的父親,帶他出城。


    忽然小巷前麵閃出一人,身穿鐵甲,八尺身高,兩眉入鬢,鳳眼朝天,淡黃麵皮,細細有幾根髭髯,手中提著一把染血的鬼頭大刀。


    那人氣息有點喘,猛吸了兩口氣,道:“追你這小子可真費勁!病關索楊雄在此,小子納命來!”


    祝彪此時根本沒有戰心,扭頭就跑,可小巷的另一頭也被人堵住,隻見一人,身穿鐵甲,頭戴鐵盔,相貌堅毅,身材長大,身形健壯,二十七八歲,手中一根混鐵棒,冷笑道:“拚命三郎石秀在此,看你往哪裏逃!”


    祝彪見逃無可逃,鼓起勇氣,揮舞長槍來戰石秀,被石秀用混鐵棒輕易抵擋住,楊雄掂著鬼頭刀從背後殺來。


    楊雄的絕招是做劊子手時千錘百煉出的斬首三刀,第一刀:樊噲劈柴。第二刀:張飛刺馬;第三刀魏延斷首。一刀快似一刀,三刀過後將祝彪手中長槍槍杆斬斷。鬼頭大刀架在了祝彪脖子上。


    祝彪畢竟還隻是個少年,跪地求饒道:“不要殺我,請饒我性命……”


    楊雄冷笑一聲,剛要答應,石秀卻掄起混鐵棒,一棒將祝彪砸的腦漿迸裂,橫死當場。


    楊雄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向石秀道:“賢弟,這是為何?我們好不容易抓住這個祝彪,為何不將他押解到將軍處,也算是我兄弟一功!”


    石秀又查看了一下那祝彪,確實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才對楊雄道:“哥哥,你好糊塗。臨戰時前,你可曾聽將軍說過要生擒活捉的命令?”


    “這倒不曾……”楊雄迴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沒有。


    石秀拔出一把短刀,將祝彪左耳割下,拋給楊雄,道:“雖然我兄弟上山時間不長,可也能看出來,將軍是個殺伐果斷,卻非常注重名聲的人。此次攻打祝家莊,雖然是為了錢糧,可將軍卻打著武裝抗稅和為那祝朝興奪迴家主之位的名號。若是我們將這祝彪生擒,哥哥以為將軍會怎麽做?”


    楊雄想了一下道:“若是我,自然會殺了。”


    石秀搖頭道:“將軍對名聲非常注重,一旦祝家莊攻破,敵人不再抵抗,我們就失去了繼續殺人的理由,將軍是絕對不會再殺害任何一人的。這祝彪多半會被釋放,或者移交給祝朝興。”


    楊雄一想,以將軍的秉性,說不定還真會如此。祝朝興無能之人,移交給他,多半跟放了沒有區別。我們與祝家莊乃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若是將他放了,就等於給將軍留下一條禍患。


    石秀接道:“若是我們將此人生擒,交給將軍,等於是給將軍惹麻煩。我們兄弟上山之後,蒙將軍器重,身居高位,與那些梁山元老平起平坐。可若未立大功,卻給將軍惹上麻煩,豈非罪過!”


    楊雄一拍腦袋,道:“唉,若非賢弟,我差點犯此大錯!”


    石秀笑道:“哥哥不必懊惱。將其殺了,也是一功,我們趕緊迴去複命吧。”


    祝朝奉依然在內堂不緊不慢的給兒子祝龍擦拭臉龐,外麵喊殺聲越來越近,咣當一聲,大門被人踹開,梁山軍兵終於殺了進來。


    祝朝奉看向那些如狼似虎的梁山軍兵,麵不改色,彈了彈衣袖,在大堂的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下,整理了一下衣冠,道:“我乃祝家莊主祝朝奉,想取我首級者,上前一步!”


    這個老頭看上去沒有絲毫武力,普通的梁山軍兵雖然也想取這個軍功,但是礙於這老者的身份,他們不敢輕易動手,將情報通知到了他們的都頭雷霆,雷霆聞言大喜,這個最大的軍功竟然被自己手下的軍兵先找到了,便奔跑著趕來。


    到了大廳一看這老者,正是莊主祝朝奉,冷笑一聲就要上前擊殺。他作為晁衝的心腹,可是知道大哥希望在戰鬥結束前,祝家莊人口死絕了才好。


    剛要動手,從大廳後門衝出一人,臉型瘦長,發髻高聳,一身黑鐵甲,一根混鐵棒,正是教師欒廷玉,他橫在祝朝奉身前,道:“若想傷害祝莊主,先跨過我的屍體!”


    雷霆怒道:“是你!大哥好心放你一條生路,竟然還敢來阻我,你這是找死!”


    祝朝奉也十分意外,想不到生死危機關頭,願意留下來陪自己一起死的,竟然是自己曾經懷疑、軟禁的欒廷玉。


    悔恨與無奈充斥祝朝奉的內心,如果當時自己不那麽爭強好勝……,如果兒子下山作戰時自己極力勸阻……,如果早些啟用欒教師,不瓜分他的職權……,如果官府的援軍早些到來……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無法重來。自己釀的苦酒,就算再難喝,也隻能捏著鼻子喝下去。


    祝朝奉感激道:“祝教師,已經足夠了。你從不曾欠我祝家什麽,而且你幫了我這麽多年。已經足夠了。”


    欒廷玉此時也是悔恨交加,他後悔自己隻是教幾個孩子武藝,卻不教他們品德,結果讓他們越發膨脹狂妄,終於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他後悔自己沒有盡到一個師父的職責,沒有照顧好弟子,辜負了莊主的囑托;他後悔自己因為祝家的不信任而賭氣不出;他後悔自己輕視了梁山的攻堅能力;他恨自己能力不足,無法抵禦敵人……


    在這種悔恨之下,他義無反顧的站在了祝朝奉身前,寧可戰死來洗刷自己的悔恨之情。於是率先向雷霆發動了攻擊。


    “來得好!”雷霆大吼一聲,舉起樸刀與欒廷玉戰在了一塊,五十迴合仍不分勝負。


    攻進城池之後,晁衝命令武鬆維持莊內的秩序,決不可出現哄搶財物,殺害婦孺的事情。


    命令魯達接收俘虜,打掃戰場。


    命令晁升率領弓箭隊把守關口,居高守備。


    命令黃信、楊雄、石秀查封府庫,清點錢糧。


    有軍兵將大廳裏的事情稟報給了晁衝,晁衝便帶著李逵他們趕向了那裏。


    到了那裏一看,雷霆和欒廷玉正廝殺正酣,周圍的梁山軍兵轟然叫好,祝朝奉滿臉死灰的坐在椅子上,等死也是一種煎熬。


    雷霆力大無窮,欒廷玉不顧生死,二人鬥到一百迴合,漸漸開始分出勝負,雷霆開始壓製欒廷玉。到了一百五十迴合,兩人都渾身大汗,欒廷玉終於堅持不住,被雷霆挑飛了鐵棒。


    雷霆與欒廷玉酣戰一百五十迴合,多少也有點惺惺相惜,並沒有直接殺他,隻是喝道:“綁了!”


    欒廷玉心中憋悶,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取勝,可戰敗還是那麽讓人不爽。


    早有軍兵準備好了繩索,就要上前捆綁。晁衝出言道:“且慢!”


    雷霆迴頭一看,喜道:“大哥,我一下抓了倆,厲害吧!”


    眾軍兵剛才隻顧著看精彩的打鬥,這才發現將軍已經到來,急忙行軍禮。


    晁衝還禮之後走到雷霆身邊,扯下脖子上的汗巾,給雷霆擦了擦汗,點頭道:“辛苦了!”


    雷霆心中歡喜,這種親密的舉動,也就是他們幾個結義兄弟間才有,其他人可羨慕不來。雖然得到誇獎心中樂開了花,但是在手下軍兵麵前,雷霆努力緊繃著臉,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來。


    晁衝又走到欒廷玉跟前,揮開準備捆綁的軍兵,道:“欒教師乃是一時人傑,不應該受這種折辱。”


    並將手向李逵一伸,李逵會意,也扯下自己脖子上的汗巾遞給晁衝,晁衝遞給欒廷玉道:“請欒教師先擦擦汗。有話我們慢慢說。”


    欒廷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汗巾,將滿頭的大汗擦了一遍,這才道:“在下不是蠢材,將軍兩次三番善待於我,我豈能不知其意!若想讓我歸順,希望將軍能答應三個條件!”


    “混賬!”李逵從晁衝背後衝出,指著欒廷玉的鼻子道:“敗軍之將還敢提條件?晁老大,不要理他,還蹬鼻子上臉了,俺鐵牛當年被晁老大俘虜時也沒這麽闊過!”


    晁衝安撫了一下李逵,又對欒廷玉,道:“無妨,欒教師快人快語,我也不矯情,我確實很欣賞欒教師為人和武藝,想要招你上梁山。若有什麽條件,不妨說出來聽聽,若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答應又如何!”


    “好!”欒廷玉也怕其他將領再反對,趁晁衝還沒改變注意,便急道:“第一條,請將軍約束部下,不要枉殺無辜,莊內很多人的家眷,他們都手無縛雞之力。”


    晁衝點頭道:“這個我答應。實際上我在來之前,已經下令各部嚴守軍紀了。我梁山軍紀從不傷害老弱婦孺,更不允許搶奪財物。”


    欒廷玉倒是有些意外,在他心目中,梁山人馬雖然雄壯,可畢竟還是賊寇,卻不想軍紀竟然如此嚴明,這一點,很多官軍都做不到。


    欒廷玉又道:“第二條,男人廝殺,禍不及妻兒。祝家兄弟的家眷,請將軍允許他們離開。”


    晁衝毫不猶豫,點頭道:“這個不是難事,戰鬥結束,就不應該再多流血。”


    欒廷玉原本還怕他會斬草除根,沒有想到晁衝如此大度,便躬身行了一禮,道:“多謝將軍仁義。”


    “那第三呢?”晁衝笑問道。


    “第三”欒廷玉看了一眼祝朝奉,道:“請將軍放祝莊主一條生路。”


    欒廷玉也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挺過分的,說完有些忐忑的看向晁衝。


    晁衝沉吟了一會兒,祝朝奉原本以為必死,聽到欒廷玉竟然以投降為條件,來換取自己一條生路,眼中神色更是複雜,若是早些聽從欒教師的話,也許祝家不會落敗到如此程度吧。


    晁衝沉思過後,抬頭一笑,道:“好!”


    “好?”欒廷玉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的臉麵真的有這麽大麽?


    祝朝奉更是驚訝,結下如此血仇,這晁衝竟然還會放了自己?


    晁衝主意打定之後,語氣也堅定起來,道:“若是能換來欒教師歸順,就算再難辦的事情,我晁衝也會去做到!不但如此,我還允許祝莊主為祝龍和祝彪兩人舉辦葬禮,畢竟人死為大,入土為安!”


    聞聽此言,欒廷玉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原來自己在對方心目中,是如此的重要。於是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欒廷玉謝過將軍大恩,從此任憑驅使,絕無怨言!”


    晁衝上前將欒廷玉攙扶起來,道:“我梁山又得一良將!”


    雷霆、李逵他們也過來道喜。


    與他們欣喜截然相反的是祝朝奉,聽聞三兒子祝彪果然也戰死了,頓時心灰意冷,連將其放生的喜悅也掩蓋了。


    晁衝又對一臉喪氣的祝朝奉道:“晁某一言九鼎,必定會實踐諾言。但是在此之前,卻需要先羈押。來人,帶下去!”


    祝家莊一戰終於結束。


    “叮,恭喜宿主,軍旗升級”


    名稱:蒼龍旗


    等級:lv3


    覆蓋:方圓五百米。


    軍魂:1榮譽(士兵對榮耀有了初步的了解,並渴望讚美。戰場士氣1


    2凝聚(士兵對領導層高度認同,化成向心力。戰場紀律1


    3堅韌(士兵連續高強度作戰鍛煉了意誌。戰鬥力1,持久性1


    4攻堅(士兵首次攻破城池,積累了一定經驗。在攻城戰中士氣1,戰鬥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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