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澤

    大凡骨梗在喉,不吐不快的文墨,無論如何,也有一定的蘊蓄和分量。讀過朱瑞福同誌的長篇小說《燭光》後,更強化了這一閱讀感受。“我對教師有著特殊的感情!我就是要拚上命寫一部歌頌教師的書!”此話,是從《燭光》的序文中看到的,也是從與作者的交談中聽到的。此外,還了解到瑞福同誌在窮鄉茅舍,鏖戰寒夜的創作經曆和八三年完稿,九○年出書的諸多艱難,由是,我帶著由衷的敬重,閱讀了這部著作,引起了繁沉的思考:究竟是什麽原因給了作者如此的決心和毅力?是哪些內涵,構成了小說的分量?

    年輕的語文教師徐一萍,酷愛教育,勤於鑽研,是遠近聞名的教學能手,對同事,他樂於相互研討、誠懇幫助,克盡教研組長的職守。對剛剛走上教壇的女教師宋麗的講課,他能在一片讚揚聲中,闡明“少則得,多則惑”,“少而精”,“用眼睛組織教學”的目光要使學生“感到親切、熱情”等中肯的批評性意見。對於學生,更是充滿了愛心,全麵負責,不但精神上引導,且能從物質上幫助貧困者。可以想見,這樣的教師在師生中享有威望是必然的。特別是被微弱的“燭光”照亮心域的優秀青年教師和優秀生,更能感受到這種光明的價值。因而,宋麗傾心地投以崇敬和愛情;而一向“都是老師心目中的好學生”的朱瑞福,則獲得了歌頌教師的創作決心與毅力,在寫作準備並不充分的情況下,“硬是一格一格地爬”了出來,完成了《燭光》這部發自作者內心的一曲人民教師的頌歌。小說的創作實踐表明了一個重要問題:越是優秀的學生,越能體察到教師職業的崇高與甘苦;越是優秀的師生之間,越能建立起深摯的師生情義;越是先進文明的區域,越能給教育和教師創造美好的環境與前景。小說是以“大團圓”收尾的。然而事實上作者所敬重的徐老師,在“十年浩劫中”是含冤去世的。因而,盡管事件的背景因為種種原因作了很大變更,但作者的義憤不平,仍然浸透在小說的字裏行間。教師職業的神聖,誰都口頭上承認,但現實生活卻是另一副模樣,與徐相愛多年的公社機關幹部,到頭來還是作了一位部長的“填房”。徐一萍的才幹與善良也並未帶來好運氣,妒嫉者的造謠、中傷以及偷看信件一類的勾當總如影子一樣跟著他。而有著“奴隸主、封建割據和本位主義”思想的領導,又往往會使誹謗、謠言得逞,使你“出頭的橡子先爛”!正如序文所稱,小說“就像作者本人,樸實無華”,但讀後卻覺得“很有內涵”,我想,這應是對小說的批判成份所作的肯定。

    十分可惜,這部反映中學教師生活的稀有之作,竟未能在八十年代初期及時出版。假若沒有延擱,說不定要引起社會的關注,而在教育界,則定會有娛饗效應的。

    劉方澤昌濰師專教授,文學評論家。本文曾在《濰坊日報》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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