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還是拿定了主意,準備和老馮販水果。老馮的家在山西芮城,那裏蘋果每年產的都不少。為了對水果行情有個準確的了解,我到水果批發市場做了一迴“臥底”。先去“行”裏打雜,當小工。我當的小工還不是直接接觸到來買水果的人,隻是幫助水果行裏的東家搬水果。我印象最深還算是搬香蕉,一大車香蕉,四五噸的兩個人搬,每人可以得到40多塊錢。香蕉一大筐一大筐的往地下儲藏室搬,有的儲藏室老遠了,就這樣,我每人還差不多能堅持搬兩車,一天下來能賺個80多塊錢。也就是在幹這些搬運的雜活中,我旁敲側擊的了解到了水果的行情和他們所采取什麽樣的進貨渠道和銷售方式。這對我販水果是非常有用的,所以經過一係列的暗中調查,使我相信老馮他家鄉的一般蘋果在這裏都賣上不錯的價錢。我們倆個打定主意就開始幹起來。先由老馮在他家鄉建立一個收蘋果的點,我這邊著手弄車。想到車,我就想到了小青。小青是我同年兵,家在湖北,我們平時就很談的來,套四級時去了汽車團。

    “哎呀!是你呀,你輕易不愛打電話聯係人,說吧,什麽事?”我們說話都習慣單刀直入。

    我全盤托出,就差弄一台車,再找個技術過硬的司機就行了。我不會開車,希望開車的是個高手,他在汽車團,所以應該了解誰技術比較好。

    他立刻就向我推薦了一個——張鶴。

    張鶴,是個退伍的老兵,當過八年兵,二級士官複員的。一直在汽車團服役,全汽車團裏技術最過硬的就是他了,每次駕駛考核分數總是第一。現在自己買個車跑長途,不過好象幹的不太順。我說,沒事,駕駛技術好就行。

    經小青聯係我跟張鶴把事說了一遍,張鶴是個很爽快的人,立刻就答應了,隻是最後有一句話當時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錢的問題好說,隻是……隻是如果半路車有什麽情況,還請你多擔待……”我還以為他怕有劫道的。我說,沒事,這個你不用管,也不用理會。我知道劫道的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這些年,讓我心有餘悸和不安的就屬巷子口那次,那次的殺氣太重,拿砍刀的幾個家夥應該不是一般的選手。不安也來自於自己心裏的那份深深的愧疚。

    是那一天,我和老馮坐著張鶴這輛能載重50餘噸的大卡車啟程了。我和老馮都滿懷希望的盤算著這一次可以淨落的錢數,而且還想著下次和更多次。我們倆個就這麽想著想著就睡著了。車沿著京沈高速公路跑著,跑著還沒有到北京時,突然一聲悶響,我和老馮驚醒了,司機張鶴連忙說,是爆胎了。我和老馮大眼對小眼的望了望,唉!光想著好事,這壞事也免不了。張鶴拿過千斤頂、扳手七手八腳的開始換備用胎,我和老馮隻能幫著遞個東西,車這東西老馮可能還沒我懂的多。記得當年,政治部的桑塔那2000自己還鼓搗了20多分鍾,司機小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就那20分鍾,我便從起步停車發展到掛五檔,不過在院子停車場那地方五檔施展不開,隻聽著檔上的齒輪在亂叫喚。

    我和老馮在一旁還安慰著張鶴,這很正常吧!這很正常,沒事,哪有車不爆胎的。張鶴沒說話,隻是不住的歎氣。我們奇怪,這都老司機了,歎什麽氣啊!可能這就是習慣了吧!這習慣真是挺害人的,我平生最怕的兩種人:一種是愛皺著眉頭的;另一種是不注意身體健康的。這兩種人習慣了,都不太好。我正在妄自猜測呢!輪胎換好了,我們三個上了車,車繼續向前走。車是開的穩穩的,可司機張鶴眉頭還是皺的那麽緊。我和老馮對視一下,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我們還沒有納悶完呢!就聽著又一聲悶響,車胎又爆了。我和老馮都不懂車,但也納悶車胎怎麽這麽不結實?張鶴又唉了一聲下了車,開始換輪胎。這時我才注意到張鶴在車上竟然放了五六個備用胎,我和老馮不懂車,所以當時還認為張鶴這小子是個有先鑒之明的人,做事應該是井井有條。我們倆還互相點了點頭,誰知張鶴說了一句:“記得來之前我跟你說過,路上還請多擔待吧!”

    這一路上我們一共換了四個輪胎,最出奇的是在兩公裏內竟然爆了兩個。

    不過還是到了老馮的家鄉,這裏的人真是鄉民樸實,我們隻花了300元錢就定了一個收蘋果的點。因為是二三月份,所以收蘋果是很容易的,因為前一年豐收,所以才使我們收蘋果收的比較容易,如果趕上07年那場霜打蘋果,這個時節是很難收到蘋果的。07年的時候,蘋果欠收很厲害,那一年的豬肉也很貴,創出了曆史最高。老馮家裏也種蘋果所以他知道,果窯裏的蘋果如果再不出手,等到5月份,蘋果就隻有爛的份兒了。

    老馮家鄉的人對外地來收蘋果的人都統稱為“客人”。這“客人”南北方的都有,老馮說收蘋果咱們不用太操心,領你去“喬家大院”去看看吧!一提“喬家大院”,我倒是覺得神交已久。電視中看過,晉商喬致庸做買賣和為人處事,還是挺讓我挺佩服的。所以,真就是應了那句:吃到一個好吃的雞蛋,就一定要去看看那隻下蛋的雞。語言嘛!怎麽說都行。我們三個人,就去了。從芮城到晉城祁縣大約要7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坐在一輛客車上。約有五六十個人,大部分都是外地來的,估計都是對喬家大院心馳神往。車開到一半時,天就有點黑了,我看了一眼手機,那時是19:56.車嘎一聲就停住了,有些打盹的人被驚醒。還沒明白怎麽迴事,就上來一夥人,手裏拿著小刀,大約六七個人。我們坐在後排,但也明白是怎麽迴事了。我還扭過頭問老馮,怎麽你家還有這風俗。老馮嘲笑我說,你坐客車坐的少,這樣的事多的是。我們仨個活動了一下身子骨,便跟上來打劫的夥計說:

    “一人多少錢啊?”

    劫匪聽到們的問話,先是愣了一下,停了手中的動作。然後反應過來,對我們嚷到:

    “通通交出來。”

    我們正想再跟他們“交涉”一下,誰知他們其中一個劫匪把一個丫頭從座位上拽起來,拉到車下去了。車上另外幾個也跟著下去了,隻有兩個劫匪在繼續收錢。我們三個明白是怎麽迴事了。起身就往車下走,車上一個劫匪揚起刀問我們,幹嘛去?這“去”字剛說出半個,就被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領遞給了老馮,老馮近前一步一手抓住劫匪的腹部一手抓住劫匪的後腰將他平端起來。張鶴也是很會配合,伸手就把車窗打開,隨著劫匪“媽呀!”一聲,老馮已經把這小子從窗戶扔了出去。另一個劫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一拳打中胸口,喘不過氣來,老馮又去揀便宜,直接把那小子一腳從車上就開出去了。我們三個下了車,看到那幾個家夥在路邊的濠溝裏,我們仨到了跟前,有一個小子正在脫褲子,露出個屁股。

    “哇!這天光著屁股?”我說。

    “那一定會很涼。”老馮說。

    “還是穿上吧!別凍著。”張鶴也吱了聲。

    那幾個小子,轉過身。一看是我們三個,一下就圍過來。

    “見義勇為啊!”

    我們沒答搭理他們,直接對那個丫頭說:“姑娘還不起來,一會兒就有麻煩了。沒事吧!”

    正在這時,大客車關上車門走了。扔下了我們四個還有這幾個劫匪,真是世態炎涼。劫匪們好象一下來了火氣,一齊向我們下手,我們當兵的平時淨拿戰友練了,都不舍得怎麽下手,到地方更是手癢的不得了。我還可以,有時候去執行任務時,可以順便過過手癮,老馮和張鶴估計真刀真槍的那種陣勢都比較少,這迴可好了。還沒等這幾個小子刀近到我們身前,老馮和張鶴迫不及待的一把就拽過兩個劫匪的手臂,砰砰啪啪的揍起來。在這漸漸黑去的傍晚,響起了幾個劫匪哭爹喊娘的淒慘聲。就這幾個酒囊飯袋,我都沒怎麽動手,其實,根本就不值得我們動手,可老馮和張鶴還是把他們揍的都爬不起來了。老馮和張鶴感覺還是打的不過癮就又過去把剛才從車上扔下來在一旁發呆的兩個劫匪又揍了一頓。老馮在去自動化站之前,曾經在連隊練過爬杆和擒拿格鬥,雖然別人不知道我有特工的身份,但都知道我以前在偵察連呆過,可張鶴一個司機怎麽手腳也這麽利落?我便問,練過麽?他不好意思的說,在去汽車團之前,曾經是押運兵。押運兵在我們這號稱“軍中鏢局”專門押運各種軍用物資和軍火等重要物資。

    押運兵也是非常辛苦的。平時練體能,練的很兇。單扛就是八練習大迴環,五公裏是家長便飯,一天三次。每天晚上的俯臥撐不論個,多會兒出的汗能洇出人影方才罷休。記得從前押運隊還在院子裏時,每每長跑冠軍被他們給攬去了。押運時常槍不離身,終日坐在裝物資的貨廂中,夏天在悶罐中的人喘不過氣來。冬天凍的要死,有時車廂鎖頭被凍上了打不開,還有用尿給鎖解凍的曆史,幾個人尿過後,才能將鎖打開。

    果收完了,一切皆如意。

    迴來的路上,我和老馮都是不約而同的看著張鶴,我們倆個很怕如果再爆胎這車是否能迴去,不由得擔心。張鶴被我們看得有點尷尬,苦著臉說,我也不知道啊!我複員後,這幾年全國各地哪兒都跑過。哎!事遇到的多著去了,你們見到的其實還隻能算是個“小巫”。他說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淩晨3點多時,還是個大冬天,張鶴開著車在黑龍江跑貨運。走在半路上,突然發現前麵站著一個黑影,那個黑影示意張鶴停下車。老司機都明白這車如果停了,不知道會遇到多大的麻煩,張鶴車裏還有他的母親在後一排座位上睡覺。即使自己雙拳能敵四手,自己母親是無法做自衛反擊的。想到這裏,他猛踩下油門直接就朝前開,剛走出去沒多遠,就看見站著足有十多個人。他還是沒有含糊,繼續加大了油門,就看見十多個人紛紛揚手,緊接著擋風玻璃就被一些磚頭、石塊給打碎了,寒風唿唿的就吹進來了。那也沒有停,頂著寒風,伴著石頭、磚頭砸車的啪啪聲開了兩個多小時,終於開到了城裏。張鶴耳朵凍的像多了二斤肉,臉都紫了,特別是耳朵一到冬天就開始爛。還有一次隨他父親跑長途時,也很危險,在冰上穿梭著,在走過河中間時,聽見哢嚓一聲。經驗十分足的父親趕緊掛檔開出了冰麵,待上了岸時,再迴頭看冰上,已經下陷了很大一塊。張鶴的父親是個會感恩的人,連忙衝著冰陷處磕了三個頭。

    還是很順利的,迴來的路上再沒有出現爆胎的情況。

    車開到沈陽時,我們都累壞了,特別是張鶴應該是最累的。我們先把蘋果卸了,然後倒頭便睡。

    蘋果很容易就賣出去了,我和老馮本著“合理可做,小利莫爭”的原則經營。因為若爭小可,便失大道了。加之老馮家鄉人給我們的都是些上等的蘋果,所以賣的就更容易些。我們去了亂七八糟的費用,當然也去掉了爆掉四個胎的費用,還淨落五、六千。五、六千相當於我們以前三個多月的工資呢!看來還是個體戶賺錢。對於下步的打算我們滿懷希望,並且躊躇滿誌。還對將未來“藍圖”充滿了構想,如果有了錢我們要幹什麽?我這時想到我小弟常跟我說,等他如果有了錢就要幫助別人。我說,我可沒那麽大的理想,我自己能獨善其身就行了。我小弟還說我那樣太自私了。現在,一想也是啊!真要是有那天,能幫助別人最好別手懶。可我小弟的觀點,又跟別人很不一樣。他說如果幫助別人也不會一下讓別人吃個胖子,幫助別人不勞而獲的事他是不會幹的,假如一個需要100塊錢,他隻會給70或者80,剩下的讓別人自己去努力。這麽理智的弟弟,我還是在實踐中看到了。記得我奶奶還活著的時候,那時候我和弟弟迴家,我看到奶奶要出去時,我就去扶,而我小弟就說你別扶,我們不可能總在我奶身邊,你扶習慣了,她可能還不會走了呢!咱們也不圖上電視、上報紙,裝那像幹嘛?

    乍一看,是個很無情的人,可仔細想想,理智的弟弟確實讓我很佩服,他督促別人努力的思想後來還真給了我不少啟發。

    覺得自己好久沒有上網了,在一個星期六晚上去上了網。我的qq上有一條消息,又說是征婚的,我心裏琢磨這都過去幾年了?怎麽還有人惦記這事呢?看來網絡的影響真是太深遠了。我逐個加了好友,發現一個河北滄州的丫頭在線。一提到河北,我的感情如泉一般,想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都不知道從哪開始。後來跑長途路過河北時,我還去了邵誠誠的墓,久久不願離去。這就是宿命。像我這種感情不多的人,自從邵誠誠離開之後,倒非常關心起河北來。07年的《感動中國2006》九個人中有三個人我記得很牢,一個是河北省公安局排雷的王百姓;一個是天津港的藍領工人;還有衡水的普通村民林秀貞。哎!天津不是河北地盤了,但她在天津上學呀!嗯!這就扯上關係了,所謂愛屋及烏嘛!說嘛呢?愛就一個字,您懂嗎?瞧您那傻樣。

    我跟她聊了起來,我是個很愛以貌取人的家夥,所以沒聊多久我就不好意思的要求看她照片。她可倒爽快,很快就給我發過來一張。還說如果嚇到了別忘了叫120.我看了照片後跟她說:“我還是改主意吧,不想叫120了,我還是打110吧!”

    “為什麽?”她說。

    “這120不頂事,估計還是警察管用。”我說。

    “那你不用打110了,我就是警察,而且我們全家都是警察……”

    當我無理取鬧的又提到檢察院時,她又說檢察院有個叔,還有法院你也不指望了,也有個大爺。本來挺沒意思的事,可我是個打聽消息的人,她是個痛快人,也算是樂於助人,跟我講了一件警察的事兒。但我更願意說它是一個故事,之所以說它是故事,是因為這太像一個故事了。

    在這丫頭還在中學念書時,她爹就已經是滄州市的某派出所的所長了。在她印象中,派出所中有個民警叔叔長的很有個警官樣。這一點,我還是有體會的,真正當兵的人穿著軍裝就有一種堅強和硬朗,嚴肅認真的神態冷峻非常,莊嚴神聖不可侵犯。有些假軍人穿著軍裝倒把軍人的形象給糟踏夠戧,老百姓並不管這個,不管是不是假軍人一律怪到軍人身上。利用軍人身份行騙的事例,是屢見不鮮,我就奇怪為什麽人們就不長個心眼。真應該瞪大眼睛看看那個人骨頭裏是什麽,軍人的骨頭裏有軍魂。好象被我說的有點莊嚴了,但確實有點東西。軍魂不會因為軍人離開部隊時,就棄離,軍人有當兵的曆史,軍魂將永駐,軍魂有了,想弄掉都難。但有的當兵也可能沒有,那就是白當一迴兵的人,怎麽沒有呢?我說過哪裏的人都是一樣一樣一樣的。總能看到一些有意思的招工廣告:誠招保安,軍人優先,包吃包住,月薪……如此雲雲。這也算是反映了人們對強悍一麵的渴求,警察也一樣,穿著警服同樣給人們一種敬畏。同樣是為了國家做奉獻的職業,我看到風裏來雨裏去的路邊民警也讓我由衷的打心眼裏佩服;頂著嚴寒冒著風雪在路上指揮交通的交警也是職責所在,按他們所說就是履行工作而己。在每次去俄羅斯邊境返迴時,我都喜歡去牡丹江的火車站前去看看,在路中央指揮交通的女交警,我感覺那裏的女交警真是英姿颯爽,怪好看的。要不是因為我臉皮薄不好意思,真想過去打聽打聽結沒結婚。

    迴過頭來繼續說那個警察的故事,那個警察原來也當過兵,是步兵。轉業迴家時,被安排到派出所工作,小夥工作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同誌間的關係也很好,長得也是眉清目秀,典型一個陽光大男孩兒形象,當時電視也是狂轟亂炸的出些青春偶像劇,一些奶油又不失陽剛的小夥脫穎而出,也難怪身為中學生的她都有些傾心。暗想著長大了,也要找個這樣的男朋友,真是哪個少女不懷春啊!說也奇怪,不管有什麽難做的工作,這小夥一去,馬上就藥到病除了。就連小夥的母親也說,小時候算命先生就說她兒子的命多麽的好,而且算命先生在恨看了一通小夥的手時,還說生命線不但長而且極其頑強。所以,家裏人才放心大膽的讓兒子上完學後當了兵,當完兵又去了派出所。家裏人還覺得這兒子養的真有出息,處處給他們長臉。這麽好的小夥子當然不會被幹曬太陽了,被一個醫院的小護士相中了。兩個人很快就情投意合,情意融融的好不融洽,轉眼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雙方家長立刻就同意了。郎才女貌向來是約定俗成的,根本就不會有人反對。聽到他要結婚的消息,這小丫頭當時還哭了好一會兒呢!恨死那個小護士了。但小孩兒畢竟是小孩兒,懂什麽呢!她那點黃毛丫頭的思維知道什麽是愛呢?哭了兩個小時,就想通了。以後,還總糾著那個小護士玩,小護士是個心地很好的姑娘,後來事實也證明小護士可以立個貞潔牌坊了。

    有一天,這個警察領著小護士到所長家,高興的告訴所長一家人明天就要去登記,哪天結婚時還要請所長當證婚人。所長一聽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還發自肺腑的說了一些由衷祝福的話,兩個人在所長家吃了晚飯才走。警察把女友送到家門口,倆人久久不願離開,可是天太晚了。警察還是戀戀不舍的走了,一邊走一邊還有幸福的笑在臉上掛著。走著走著忽然聽到唿救的聲音,職業習慣使他立刻警覺起來,毫不遲疑尋聲就跑到了唿救的地點。眼前是四個持刀歹徒搶了一個女同誌的包,他不顧一切在後麵緊追,口中還在喊:站住,我是警察。歹徒才不理會他,越是遇到警察越是一頓狂跑。四個歹徒不像一般的歹徒,分頭跑,而是一起跑,但這不並耽誤警察在後麵追,好象這樣對於人少的他來說,追來倒省了不少事。幾個歹徒可能對路並不熟,或者跑懵了,竟然跑到一個死胡同,警察隨後就跟了上來。歹徒就是歹徒,瞬間就起了歹心。有時候歹徒行兇的目的很奇怪,並不是為了很多的錢,有時候行兇完之後,自己卻害怕起來,錢都不敢要了。人的心理真是太奇怪了。

    四個歹徒衝上來,警察麵無懼色,亮出手銬,口中說著放下兇器。歹徒一看手銬更是紅了眼,不由分說上前揮刀便刺。警察從容的躲過一刀,並出手將前麵一個歹徒打翻在地,另一刀刺過來時他緊忙躲開,正欲出手另外兩把刀這時刺了過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他選擇了舍車保帥的策略,雙手握住了兩把刀的刀刃。因為太慌亂了,慌亂中才使他原本想抓住歹徒手腕的,卻抓在了刀刃上,血流如柱。但依然毫不撒手,而且喉嚨發出了嚇人的吼叫聲,這種正義的震懾,讓麵前的歹徒退縮了。不想,剛剛打翻在地歹徒摸索著爬起來,拿起匕首對著警察的後心複仇似的亂刺。

    這個警察叔叔前一天還說要請她父親在他婚禮上當證婚人,結果第二天就不在了。而那個小護士到現在為止還是一個人,始終未嫁。唉!實在是遺憾,我覺得她在跟我講的時候,是那麽的聲色俱下,讓我這個從來都是麻木不仁的家夥都跟著有些被感染,可輪到我講述時,覺得講的幹巴巴的,就像記流賬一樣。

    她也覺得這像一個故事一樣,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樣的事,好象隻有在電視上才見的到。我也跟著感歎,電視劇和小說都是取於事實,來源於生活。自己兒時看到一些故事時,也認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不可能會有,有的隻存在著想象當中,後來發現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想到了就可能,想不到也可能。包括過去現在都是一樣的,觀今亦見古,無古不成今。這句話好象襯托這個故事並不恰當,哎!差不多就行了,可能還會讓人有另外啟發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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