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滄月國的花家也算是一段傳奇,其實宰相花英涵是花家的倒插門女婿,本命喚王英涵。


    王英涵高中狀元遊街之時,恰巧趕上花家的女將軍——花樂香,出遊尋樂。


    女將軍南北征戰,三十歲都未出嫁,成了滄月國出了名的老姑娘,男人婆,這天她無趣的走在街上,聽著同僚拿著她的婚事逗趣,不免有些賭氣的指著在大馬上英俊儒雅的王英涵,和別人嬉笑道:“我要麽不成婚!要麽就扛個狀元郎迴去倒插門!免得我花家斷了血脈,讓家裏花老爺樂嗬樂嗬也成啊。所以啊,老子注定是老姑娘一輩子。”


    對於一向豪邁慣的花樂香來說這本是嘴上那麽一說的事,萬萬沒想到,這個比她小五歲的狀元郎,第二天就被滄月國的皇上賜婚花家,成了滄月國唯一的倒插門狀元。


    王英涵頓時成了全國的熱論話題,更有閑人說皇上他老人家是順風耳。


    而花南蝶和花南容正是女將軍花樂香和王英涵的所出,至於其他的子女,都是王英涵和他青梅竹馬杜月娥背地裏搞出的花樣。


    三年前女將軍花樂香病重過世之後,他們才認祖歸宗到王家,杜月娥坐上了花府平妻的位子。


    夜幕將至,鬱悶的李嘉澤才收拾完屋子裏的東西,靜靜的坐在書桌前,手裏握著一塊紫色繡著彩蝶的手絹,沉悶的一聲歎息。第一時間更新


    又想起今年春末時,在宰相府遇到花南蝶的爛攤子。


    那天正是花英涵宴請朝中人到府上春賞的日子,李嘉澤在宴會中遲遲尋不到太子的身影,心中生出不詳的預感,尋著理由離開了宴會,偌大的花府後院突然沒了護衛,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


    在花園的不遠處出看到太子滄月燁的明黃的身影,疾步而去,卻被眼前的場麵震撼的無法動彈。


    一具滿臉是血,麵容五官扭曲得可怕的男子屍體倒在原地,而屍體旁邊則是披頭散發,珠釵散落,手中握著一支沾染血跡金釵的花南蝶,她臉上慘白的如霜如雪,仿佛隨時會化去,還有一兩滴血漬濺落在臉上,雙目無神的站在原地,癡愣愣的嘟喃道:“燁哥哥怎麽辦?怎麽辦?我殺人了,殺人了,是他先要撲上來的想要侵犯我。第一時間更新”


    滄安燁雙眉緊皺的站在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瞟了眼徹底崩潰的花南蝶,腦子快速運轉的應對之策,生怕他的情緒影響到花南蝶,輕描淡寫地落話道:“南蝶已經沒事了,人都死了,要是這是傳出去必定會影響是你們花家的名聲,毀了你的名節,幸虧你沒出事,否則事情鬧大了,隻會便宜外人罷了,所以你現在這幅摸樣不能讓別人看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說著他就蹲下身拔出男子身上的佩劍,雪亮的劍尖貫穿倒地男子屍體的心房處,劍勢一抽,胸口處的鮮血如河川般汩汩地往外冒,然後朝著自己的手臂處反手有劃了一劍,花南蝶再次被鮮紅灼眼的血刺激到,捂著想要尖叫的嘴向後倒退,整個人失去重心的跌坐在花叢中無法動彈。


    李嘉澤環顧了一眼四周,氣惱而又一聲不吭的走上前,蹲下身端看了一遍屍體,走到花南蝶麵前快速奪過她手中的金釵,厲聲道:“用最快的時間給我重複一遍事情的經過。”


    “太傅……太傅……他是花府的護院,突然要玷汙我。於是我就按著阿娘曾教過我的方法,拿著金釵刺了他的太陽穴,沒想到他就這麽死了。”


    花南蝶哭得肝膽俱裂,眼淚一滴滴墜落,她像個幼稚的孩子,不住的用袖子擦抹著臉上淚珠,似乎以為這樣,她的眼淚就能止住,不再流出來,然而沒有用,眼淚還是如決堤的洪水控製不住地往外流淌。


    真是難為她了,李嘉澤抓住花南蝶顫抖的手,而這個時候她就像抓住海麵上唯一的浮木,那麽緊、那麽緊,淚水成了她唯一能宣泄的出口,流淌不絕:“太傅……救我,我不能就這樣被他們毀掉……不能啊,我哥哥還沒有迴來,這花家是我哥哥的,我不可能把花家送給花英涵他們!我娘是被他們害死的!”


    李嘉澤垂下頭,低斂著雙睫,宛若休憩的蝶,在蒼白的肌膚上投落一痕墨黑羽影,神情總是那麽朦朧未明,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握著南蝶的手一緊,對著她字字有力地訓話道:“南蝶,現在開始一句話都不要說,見機行事,既然你還記得你阿娘花樂香的話!那就要活出她的膽量來!這才不辱沒滄月國第一女將軍的名聲!”


    花南蝶望著嘉澤眼中透著可以依靠的信任,那寬實溫暖的手掌正在輕拍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安撫著她恐懼的心,這才想到她是滄月國第一女將軍的女兒,她是花香樂的女兒,她是南蝶,輕盈的蝶翼生來就是為了自由,為了花家翩然飛舞在這塵世,怎麽能在這裏折斷?


    滄安燁見花南蝶的情緒平複不少,恰好此時花南蝶的繼母借著賞花為名已經引來圍觀婦女、小姐,他的嘴上勾起一抹冷笑,收起眼中犀利的眸光,瞬時佯裝成受到驚嚇的模樣,捂著受傷的手臂,跌跌撞撞的朝著人群跑去,豁出性命的大聲喊道:“來人啊!有刺客!抓刺客!保護太傅和花家的小姐!”


    李嘉澤聽到滄安燁的喊話,快速的歸攏一遍花南蝶身上略顯鬆散的衣服,低聲囑咐道:“閉眼!”


    他將南蝶橫抱在懷裏,這孩子還真的似蝴蝶一樣,身子輕的仿佛一不小心就會飛走,緊跟在太子身後奮力的朝著人群跑去,衝著觀望湊熱鬧的婦人們不顧形象的厲聲道:“還不叫人保護太子!讓開!快叫大夫!南蝶受到驚嚇,昏了過去!今天的春宴到底是誰負責?能讓刺客混了進來?南蝶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誰也別想好過!”


    太子在宰相府遇刺,本是在前院的開懷暢談的花英涵得知消息後,即刻站起身慌亂的朝著後院走去,等他趕到後院,大理寺卿已經帶著驗屍官已經出現在後院。第一時間更新


    李嘉澤擺出一副定要徹查到底的態度,極其認真的形容當時的情景,隻道,他們三人在花園中漫步賞花,有刺客突然從暗處出現刺傷太子,事發突然,他沒有帶防身武器,隻能取下花南蝶頭上的金簪,直戳向刺客的太陽穴,太子趁機奪下刺客手中長劍,朝著刺客心口處補了一劍,刺客當場斃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驗屍官瞟了眼李嘉澤處事不驚的神情,衝著大理寺卿點了點頭,從屍體的情況來說,敘述完全吻合,剩下的就是要調查清刺客的來曆。


    花英涵端看到刺客的臉容,腦袋裏一暈,身子向後傾的險些栽倒在地,這哪裏是刺客?分明就是他們府上的護院!


    可笑的事,造成這種局麵的正是他花英涵現在的平妻,花南蝶的繼母,杜月娥!前一陣子,他曾親眼看到杜月娥鬼鬼祟祟的喚這護院說過話,偷雞不成蝕把米,目光短淺的婦人!


    為了能擺平刺客的事,花英涵焦頭爛額的往返於大理寺卿府和太子府。第一時間更新


    而在這一年的春末,金陵城的夫人和小姐口中都流傳著,太傅大人李嘉澤英雄救美的事跡,那句“誰也別想好過!”竟然成了貴族小姐最想聽男子大聲喊出來的金句,人們都說等著花南蝶守孝三年結束後,情根深種的太傅大人就會向宰相府提親。


    花南蝶和李嘉澤要成婚的事,在朝中誰會相信?宰相華英涵明裏暗裏的支持著三皇子,幾乎是一個透明的秘密,把他的嫡女許配給一直輔佐太子的太傅李嘉澤,是什麽意思?兩頭通吃?派去太子身邊的間諜?總不會是為了刺客的事,把女兒給賣了吧?那未免也有些太可笑了吧?


    不可能的事,如霧裏看花,讓他人看不清,也看不懂。


    這花南蝶和花南容都曾是李嘉澤的學生,更何況是花將軍留下的孩子,怎會棄之不管?


    為了給花南蝶更多的時間和機會能從花家脫身,他一直保持默不作聲的態度,任由人們到處宣揚成親的事,將有意成親的事寫在給李庸書信裏,故意演給外人們看的戲。


    誰能想到尹春花怎麽會好端端的從晉源城跑到金陵城,在太傅府住了三日,就留下一塊手帕一聲不吭的迴了晉源城,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又用一些亂七八糟的法子想要騙他迴晉源城,不迴來就突然變迴女兒身,突然又要成親,這到底是誰的餿主意?


    迴來以後又完全不把他這個教養了她十年的兄長放在眼裏······


    還有宋子善那個臭小子,跟著薇姑姑都學了些什麽?!小流氓一個!小混蛋!害的他顏麵盡失!


    李嘉澤手中把玩著尹春花走之前留下的帕子,望著隔壁屋子點亮的燈光,又想起今天尹春花穿著女裝的樣子,嬌俏中透著傲氣,將手帕罩在臉上吹著氣,沉悶的說道:“哎,以前不都是叫澤哥哥麽?怎麽好端端的叫成兄長了?不就是沒有被他們兩個騙迴晉源城麽?至於要擺出這種要恩斷義絕的戲碼麽?一點也不可愛了。”


    是粉色的啊······完了!徹底忘不掉了!李嘉澤慌亂的從臉上取下手帕,大聲胡亂地喊著:“哎呀,李太傅,你太喪心病狂了!她可是······可是······我的······我的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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