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下,熱鬧繁華的小鎮上。


    掃地僧難得走出了少林寺,和自己的徒弟玄真一起。


    今天是附近村民趕集的日子,因此小鎮比之往日,更加的繁華熱鬧。


    熙熙攘攘的人流,叫賣聲此起彼伏的小販。


    歡聲笑語的百姓,嬉鬧調皮的孩童。


    掃地僧看著這一幕,心中驟然獲得極大的寧靜和滿足,他主動提議道:“徒兒,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師父,我會全力助伱降服慕容複。”玄真道,“若能以慕容複一人,換得天下平安,這也是值得的。”


    “明白了,師父,難得你有如此雅興。”玄真高興道,“那徒弟我就請客吧!”


    蕭峰雖然星夜馳騁,但恩師玄苦還是遇害,並且他莫名其妙就成了兇手,等迴到家中,便發現有人對他養父母行兇,他打退那人,被追上來的少林僧人誤會。


    說罷,玄真引掃地僧來到一處驢肉攤位前,點了幾樣驢肉菜。


    兩人雖然在聊天,可是外人卻隻能聽到他們在說話,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這正是他們武功極高,把傳音入密用於無形之中的緣故。


    “我看到了人間煙火。”掃地僧道,“我喜歡這人間煙火。”


    原來這段時間,蕭峰在耶律洪基身邊陪耶律洪基打獵,他的勇猛,成功的吸引到了耶律洪基的第三女耶律特裏。


    蕭峰無可奈何,隻好與耶律特裏組隊,朝少室山而去。


    蕭遠山當年訓練的屬珊軍,名義上便是蕭觀音的軍隊,蕭觀音對蕭遠山十分器重,後來蕭遠山一家莫名失蹤,讓蕭觀音還擔心了很久。


    “師父你若是喜歡,就多吃點。”玄真得意的說,“我最近發了一筆小財,便是請師父你連續吃一個月,也不成問題。”


    “這世上,總有那些出類拔萃令人羨慕的武學奇才。”掃地僧道,“慕容複便是那樣的奇才,可他的才華,卻不拿來造福蒼生,而是和他爹慕容博一樣,陷入虛妄的執著之中。我希望他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助我降妖除魔。”


    耶律洪基酷愛打獵,四季捺缽之時就沉迷打獵不能自拔,對治國反而沒什麽興趣,做事也很任性,要不是蕭峰推辭,早就把蕭峰封成遼國的大官了。


    若是原本的劇情,蕭峰和耶律洪基結拜為兄弟,耶律特裏自然不能和蕭峰親近,但是現在蕭峰承認了蕭遠山之子的身份,和耶律特裏一個輩分,耶律特裏就對蕭峰十分感興趣。


    蕭觀音見蕭峰和當初的蕭遠山長得一模一樣,於是便對蕭峰也十分喜愛,說起當年蕭遠山的事跡,又把蕭峰介紹給遼帝耶律洪基。


    “這世上需要太平!”


    “神照經。”


    “我已經四十年不知肉味,是該吃點肉了。”掃地僧卻道,“那邊有賣驢肉的,我們吃點驢肉吧!驢肉滾一滾,神仙站不穩嘛!”


    第一大功效,內力積蓄的速度,遠超別的內功,而且越是往後,內力積蓄越快,一年修煉,便頂別人好幾年。


    “當今官家?”


    正是耶律洪基的女兒,遼國的越國公主,耶律特裏。


    “正是如此。”掃地僧道,“慕容複實力非同小可,他一旦造反,九州必然陷入戰火之中,天下板蕩,百姓將流離失所。別管他說什麽,他所做的事情,不過是為他慕容氏一家的野心,而罔顧天下蒼生的福祉。所以,我必須阻止慕容複!”


    “集市啊!”玄真道。


    “師父,你.”玄真大感意外。


    現在雖然成就不如掃地僧,但是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創出獨屬於自己的蓋世武學。


    唯一遺憾的便是,在防毒方麵,神照經比之易筋經大有不如,隻能防一般的毒,但無法防禦奇毒。


    但這世上本無十全十美的武功,何況神照經也沒有達到掃地僧想要的階段。


    這讓蕭峰迷茫了,民族觀念發生了嚴重的動搖。


    “《江南日報》還說,少林寺有一個巨大的醜聞,馬上就要揭曉了呢!”


    第二大功效,神照經產生的內力,威力巨大,若是全力施展,受神照經內力衝擊,隻要敵人內力不如自己,一旦戰敗,就會被強大的衝擊力壓成肉團。


    而且內力極為精純。


    “多謝皇上。”蕭峰感激道。


    第六大功效,是神照經可以起死迴生。隻要一個人不是主要器官受損,哪怕死去一陣,屍體冰涼,以神照經之能,都可以給救迴來。


    “也未見得玄慈說的就是對的,慕容公子得罪了丐幫,丐幫和少林寺一向交好,這是少林寺為丐幫出頭!”


    他知道這裏麵蘊含一個大陰謀,便依從慕容複的建議,帶著養父母來到遼國,探查自己父親蕭遠山的昔年的蹤跡。


    “蕭峰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大宋嘛!”耶律特裏笑吟吟道,“你可不能趕我走!”


    “師父請講。”


    蕭峰很快發現其中一名騎士身材嬌小,不像是契丹勇士,而其餘契丹勇士麵色古怪,像是憋笑。


    說罷,掃地僧把一本經書自袍袖之中取出,交給玄真,正是神照經。


    因為他收到了蕭遠山的信,也得知玄慈昭告天下,自己是帶頭大哥的事情,更知道了當初的始作俑者可能是慕容博。


    掃地僧道:“太皇太後被蒙蔽了,她也不懂這些事情,但是當今官家趙煦,是一個睿智的天子。我希望你向官家痛陳利害,取得他的衣帶詔,有此衣帶詔,我們就能得到大義名分,加上少林寺幾百年的聲望,組織中原武林除魔,徹底消滅姑蘇慕容氏,便大大有望。”


    “哼,少林寺其實也不是好東西,你看《江南日報》寫的少林寺的齷齪事,少林寺的和尚,居然索要人家佃戶的姑娘,什麽‘有好閨女好媳婦的種好田,有差閨女差媳婦的種差田,沒有閨女沒媳婦的沒田種’,少林寺的和尚,沒想到是這種人!”


    “隻吃這一次。”掃地僧笑了笑,“玄真,你看到了什麽?”


    隻是雁門關外的蕭遠山遺書,不知道被什麽人鏟除,好在既然知道蕭遠山這個名字,想調查清楚蕭遠山的事跡,卻也是不難。


    可惜,蕭峰縱然把這位刁蠻的三公主送迴去,也架不住三公主自己組織人手,進入了宋朝境內,追上了蕭峰。


    正是因為佛道難以真正兼容,所以如今的少林武功一旦步入臻至化境的階段,便會有走火入魔之厄。


    “為何?”玄真問道。


    他如實說明情況。


    玄真大概明白了掃地僧的意思,說道:“所以師父您要對付慕容複,是慕容複一心造反,會破壞這盛世繁華,毀滅這人間煙火?”


    “比之牛肉,驢肉更加軟爛,更適合我這個老年人。”掃地僧夾了一塊驢肉,邊吃邊說,“果然好吃。”


    他的武學天賦也是震古爍今級別,雖然是掃地僧弟子,卻和掃地僧走的不是一條路子,而是開辟了自己的武學道路。


    這一路上,蕭峰也聽到了許多江湖人士的議論。


    而這麽一調查,蕭峰便進入遼國蕭氏一族的視線。


    論內力威力,神照經實在是在當世諸多內功之上。


    “人人皆有苦衷,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掃地僧歎息道,“我為了救一些人,就不得不害一些人,這是很無奈的選擇。不過這次若能降服慕容複,我便可以終止這些計劃了,你大可把少林秘籍改迴去。”


    想到這裏,蕭峰安頓好養父母,便向耶律洪基提出告辭。


    隨著這門武功的創立,他師父的武功已經達到了凡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便是昔日的達摩祖師複生,亦不過如此。


    今天怎的一反常態?


    “別驚訝,我本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出家人。”掃地僧道,“過去不沾葷腥,是和少林和尚學的,也是自我約束的一種規矩。但規矩隨心而定,這就是孔子說的隨心而不逾矩。”


    至於欺壓漢人


    遼國境內有大量的漢人,就蕭峰親眼所見,遼國對他們的盤剝,並不比大宋重,甚至有時候更輕。


    “玄慈方丈已經號召天下武林,召開屠魔大會,要對那慕容複下手了,許多武林正道,紛紛響應!”


    掃地僧自顧自說道:“我其實並不是大宋子民,對大宋朝廷並無效忠之意,但是我喜歡這和平的世道,百姓雖然負擔極重,雖然會遇到一些不公,但起碼是和平的。而以大宋如今的光景,這樣的和平,至少還能延續百年的歲月。”


    “你覺得我武功如何?”掃地僧問。


    第三大功效,是神照經有著強大的自愈能力,哪怕琵琶骨被穿,哪怕經脈寸斷,隻要練成神照經,都能痊愈。


    掃地僧道:“不必你出手,你隱藏好你自己便是。慕容複不是那麽容易對付之人,我也無把握。所以,我想把我這些年所創的一門武功,教給你。”


    玄真不語。


    不過兩人都不是在意世俗的眼光之人,旁若無人。


    掃地僧雖然不反對他喝酒吃肉,但是自己卻從不吃肉喝酒,一向是以素食為主。


    玄真麵色變幻,他和師父相處這麽多年,也隱隱猜到,師父在少林武功所增添的一些東西,乃是道家武學最高奧義。


    玄真沉默良久,說道:“是,師父。”


    “師父的武功,已經達到了人之極限。”玄真道。


    蕭峰輕輕挑落那名騎士的頭盔,露出一個長發披肩,明眸皓齒的少女來,少女古靈精怪,一臉刁蠻之色。


    “什麽武功?”玄真好奇問道。


    “原本以你的武功,很難進入東京皇城之中,隻因大宋還有一位赤膽忠心的高手,便是那李憲。李憲此人,武功深不可測,是一代宗師。可是李憲死在慕容複的手中,大宋沒了護城河,東京的皇城,便再也攔不住你了。”掃地僧道,“我希望你進入皇城之中,尋找當今官家趙煦。”


    “公主,別胡鬧!”蕭峰斷然拒絕,“我送你迴去!”


    這樣的紋身,便是蕭氏一族男丁最好的證明。


    他知道自己師父其實是一個大愛無疆之人,可是自己師父偏偏在篡改少林武學上,下手極狠,迷惑少林僧人和蕭遠山慕容博的心神,也是不懈餘力。


    玄真無奈,隻好收起神照經。


    而親自到了遼國之後,蕭峰才發現,契丹人也不是青麵獠牙的野獸,隻是習俗和漢人略有不同,照樣是有父母妻兒,照樣具備人類所具備的情感。


    在掃地僧自己看來,他所創的神照經,雖然沒有真正的把佛道合一,卻也已經超越了達摩祖師的易筋經。


    而底層的契丹人,也不會因為和契丹貴族同民族,就受到優待,待遇和渤海人,女真人,漢人是差不多的。


    而他師父,卻觀察著這些僧人的變化,似乎在尋求一種佛道徹底合一的辦法,並且也創造出一門神奇的武功。


    這讓玄真一直想不明白。


    “這怎麽可能?”玄真愕然,“他才三十歲不到!”


    “師父啊師父,你心中明明有對浮世蒼生的大愛,何必對少林僧人那般嚴苛呢?”玄真不解道。


    “古人雲‘寧為太平犬,不作亂世人’,昔日五代十國,民不聊生,生靈塗炭,這樣的場麵,是我不願意見到的。”


    “慕容博莫非打死我恩師玄苦大師,偷襲我養父母的,便是那慕容博嗎?”


    胸口的狼頭一亮,蕭氏一族便認為蕭峰是自己人,畢竟他們蕭氏一族的狼頭紋身,用的是一種特製的藥水,不會隨著體型的變化而過度變形。


    “師父創了一門了不得的神功,但我有我的道路,我卻不想學啊!”玄真幾乎有些心動,但還是婉拒了。


    第四大功效,是神照經擁有強大的防禦力,把神照經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便可以生出護體氣牆,即便護體氣牆無法續上,挨上重擊,也隻會受皮外傷,配合神照經強大的自愈能力,這都不算事。


    第五大功效,是神照經對武學招式增幅極大,哪怕是尋常的掌法,被神照經加持,都能劈空打出,距離極遠,便是擊落低空的飛鳥,也不是難事。


    遼國。


    耶律洪基也不難為蕭峰,感慨道:“沒想到當年竟然有慕容博這狼子野心之輩,害了你爹,男子漢大丈夫快意恩仇,朕不能阻攔你!不過大宋兇險,朕派十八名最精銳的契丹騎兵,手持朕的國書,護送你去大宋!大宋如今的高太後,多少要給朕一點麵子,這樣,大宋官府就不會為難你!”


    耶律洪基對蕭峰一見如故,見蕭峰武功蓋世,更是欣喜萬分,直說蕭遠山當初是契丹第一高手,自己失去這樣的高手,當真是心如刀絞,如今蕭遠山虎父無犬子,蕭峰也是一條響當當的契丹英雄,可喜可賀。


    掃地僧說著,看著繁華熱鬧的街頭,看著啼哭的孩童,說笑的婦女,角力的漢子,眼中閃過留戀之色。


    “你就算不練,也參考參考,就算不參考,也幫我傳下去。”掃地僧道,“若這一次降魔失敗,則我必會死在慕容複手中,我要做最壞的打算。”


    等得知蕭峰是蕭遠山之子後,蕭峰便被蕭氏一族的前輩,推薦到了遼國皇後蕭觀音處。


    “徒兒,我隻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掃地僧道。


    掃地僧說著,開始詳解神照經的各種功效。


    “我必須要去中原看一看!”


    兩個和尚居然光明正大在少室山下吃肉,這讓周圍的百姓指指點點,風言風語。


    “就算不能降服慕容複本人,也要斷其羽翼,把他的造反,控製在一定的範圍內。辦完這件事後,你便隱藏好你自己,我是生是死,你都無需在意。”


    次日,蕭峰帶著燕雲十八騎,準備前往大宋,不過一點名才發現,燕雲十八騎竟然變成了十九騎。


    “師父想吃什麽?”玄真問道。


    “原來姑蘇慕容是鮮卑胡種,一直密謀造反,當年雁門關慘案,就是慕容博一手策劃的!”


    “是啊,到了極限了!”掃地僧道,“這世上的武功,不可能永無止境的進步,到了極限,便難以寸進。我懷疑,那慕容複也快到極限了。”


    不過現在,蕭峰卻要去大宋一趟。


    神照經有幾大功效。


    “誰不知道《江南日報》是姑蘇慕容出的,也許是蓄意抹黑少林寺呢!”


    聽到這些議論,蕭峰意識到,中原武林現在正處於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夕。


    要出大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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