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見傅誌帆還盯著席少銘和初晨的背影看,連忙扯了扯傅誌帆的手臂,傅誌帆迴過神來看向她,她說:“誌帆,我們也走吧。”


    傅誌帆嗯了一聲,抬腳便走,步伐很大,一副想快點追席少銘和初晨似的。


    可惜的是,席少銘已經帶著初晨進了電梯,等他快步走到電梯門口時,電梯門已經關了,他在電梯按鈕連按了好幾下,沈珂見他那副急切的樣子,在他身後說道:“誌帆,你是在吃醋嗎?”


    傅誌帆霍地扭頭看她,沈珂委屈地說:“你看到她和席少在一起,所以你心裏不舒服,你對她還有感情?那我算什麽?”


    “小珂,沒有的事,我怎麽可能對她還有感情,我是衝著席少去的。”傅誌帆連忙迴到沈珂的身邊,一把攬住沈珂的肩膀,“小珂,你別胡思亂想,我早不愛她了,我現在眼裏心裏都隻有你一人。”


    沈珂仰眸看他,軟軟地說道:“真的嗎?我以為你看到她和席少在一起,你不舒服了呢。”


    傅誌帆嗤笑:“席少是什麽身份,她是什麽身份?別說她現在和我鬧著離婚,算她還未婚,也配不席少。席少會幫著她,不過是受人所托罷了,如果不是她的妹夫是a市的華氏當家人,席少連正眼都不會看她一眼。”


    他是不會承認,看到席少銘和初晨一起的時候,哪怕知道兩個人不可能有什麽,傅誌帆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有些男人是這樣,明明是自己出軌有錯在先,當看到自己不要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特別是那個男人自己更優秀時,他會覺得不舒服。


    傅誌帆便是這種人。


    如果初晨過得慘兮兮的,他才會開心。


    沈珂一想也對,初晨現在是個被老公拋棄的可憐女人,席少可是本市商界的帝皇,那般的高高在,連傅誌帆被他欺門都還要堆著笑臉討好的人,怎麽可能會看得初晨。


    “誌帆,是我多心了。”沈珂又親熱地挽了傅誌帆的手臂,“她都把你的家人連同你趕出家門,你恨死了她,怎麽可能還會放不下她呀,我以後都不胡思亂想了。”


    提及那天晚的事,傅誌帆對初晨的怨恨又湧心頭。


    沈珂察言觀色,見他果然再度生氣,連忙又轉移了話題,說著好聽的話,哄著他。


    電梯門開了,兩個人親熱地進去。


    傅誌帆喜歡沈珂像隻小鳥似的依偎在自己身邊,什麽都要依賴他,不像初晨那般獨立,基本沒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


    何律師的年紀和初晨一般大,但未婚,她保養得挺好的,看去初晨年輕了好幾歲。


    得知何律師和自己是同歲的,但人家看去卻像二十幾歲的人,初晨暗暗發誓,她也要好好地保養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席少銘介紹兩個人認識後,說道:“今天主要是讓你們倆認識認識,官司的事暫且不提,先吃飯吧。”


    何律師笑著對初晨說道:“難得席少今天請客,咱們可別跟他客氣,這是別人想都想不到的榮幸。”她還是托了初晨的福才能讓席少銘請吃飯。


    哪怕兩個人認識了好幾年,不過來往關係並不密切,席少銘與女性的來往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鮮少有人能真正地親近他。


    如果不是席少銘說他是受朋友所托才會幫著初晨,何律師都會猜測著席少銘與初晨的關係。


    “席少,何律師,這頓飯我請吧。”席少銘幫了她的忙,她不好意思再讓席少銘請客。


    席少銘把一碗湯放到初晨的麵前,“你餓了很長時間,先喝碗湯墊墊肚子。”


    他並沒有和她說請客之事。


    初晨受寵若驚,連連說:“席少,我自己來。”


    席少銘又幫何律師盛了一碗湯,“我是男士,也是紳士,照顧女士天經地義。”


    一句話逗得兩位女士都笑了起來。


    初晨覺得這位g市商界帝皇並不像傳言那般難以接近,反倒平易近人,很會體貼人。


    何律師一邊喝著湯,一邊來迴看著初晨和席少銘,見席少銘也是各幫她們盛了一碗湯後,再也沒有體貼的動作了,她才沒有多心。


    也是席少銘身邊鮮少有女性出現,哪怕初晨現在是個需要打離婚官司的女人,但席少銘如此幫著她,何律師便忍不住多想。還好,席少銘如他所說的那般,是受朋友之托才會幫著初晨的,對初晨並無特別之處。


    這頓飯,三人吃得盡歡。


    飯後,席少銘接到一通電話,是學校打來的,慕遠發燒了。


    慕遠雖不是席少銘的親生兒子,但收養了多年,再加慕遠又是寒子初的兒子,席少銘愛屋及烏,視慕遠如同親生,孩子生病了,他都是親力親為地照顧的。


    聽到慕遠發燒,席少銘立即說道:“我現在去接他。”


    結束通話後,他不好意思地對兩位女士說:“何律師,初晨,我兒子發燒了,剛剛是老師打來的電話,我先去接他,你們慢聊。”


    初晨是做母親的人,一聽孩子發燒,連忙對席少銘道:“席少,你趕緊去帶孩子去看。”


    席少銘沒有久留,在離開之前,他還跟初晨說了一句:“這頓飯你不用付錢。”


    初晨心裏暖暖的,“謝謝席少。”


    改天,她再換一間酒店,請他吃飯,算是謝謝他這樣幫她了。


    席少銘走後,何律師和初晨便談著打官司的事。


    談了很長時間,兩個人才能離開酒店。


    何律師自己有車,不用初晨送她,初晨便目送著她離開後,自己才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記起慕遠生病的事,初晨一邊走著一邊打電話給席少銘,關心地問他:“席少,你兒子退燒了嗎?”


    “謝謝你的關心,打了退燒針,現在已經開始退燒了,但還沒有徹底退下來。”


    “退了好,讓他多喝點開水,迴家後也叫他吃清淡一點。”


    傅雯和慕遠是同年的,她又一直都是由初晨照顧,初晨對於帶孩子很有經驗,她在電話裏叮囑了席少銘很多,席少銘其實都懂的,卻沒有打斷她的叮囑,一直到她沒有什麽話好說了,兩個人才結束通話。


    慕遠看著爸爸把手機從耳邊移開了,他問:“爸爸,是那位姓的阿姨嗎?”他已經知道初晨的姓名,席少銘告訴他的。


    父子倆無話不談,如同朋友一般。


    席少銘很尊重兒子,慕遠也很懂事,兩個人不是親生的勝似親生。


    “嗯,阿姨讓你多喝點開水,吃也要吃得清淡一點,以後可不能再挑食,要多吃點青菜。”席少銘摸了摸兒子的額,沒那麽燙手了,他放下心來。


    慕遠是很懂事,不過小家夥很挑食,從不吃青菜,喜歡吃油炸的食物,因為席少銘寵著他,家裏的廚師知道他喜歡吃油炸類的食物,很多菜式都做成了油炸類的,吃多了容易火。


    這次發燒便是火導致喉嚨發炎引起的。


    慕遠嘟著小嘴,“青菜不好吃,爸爸不也不愛吃嗎?”


    席少銘好笑地輕捏兒子的小臉,“爸爸是大人,你還是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挑食,營養不均勻,會影響你長身體的哦。”


    慕遠卻一本正經地說:“爸爸,有其父必有其子,爸爸不愛吃青菜,我也不愛吃。”


    席少銘:“……反正從今天開始,你必須餐餐給我吃點青菜。”


    “爸爸,阿姨的女兒怎麽不學了呀,我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她了。”慕遠換了一個話題。


    “爸爸也不知道,爸爸跟阿姨又不是很熟,會幫著她,不過是受朋友所托。”


    慕遠眨著大眼睛,老氣橫秋地說:“可我覺得爸爸對阿姨是特別的呀。”


    席少銘失笑,“小鬼頭一個,你哪隻眼睛看到爸爸對阿姨是特別的?爸爸跟她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果不是爸爸的朋友拜托,我都要忘了她那號人物。”


    慕遠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那,是我的直覺吧,小孩子的直覺很準的。”


    席少銘輕敲一下兒子的小腦袋,笑他:“是,你的直覺很準,那你知道你今天會發燒嗎?我看你是想媽媽想瘋了吧,這個周末,我帶你去墓園看看你媽媽,給你媽媽支香。”


    “奶奶讓我勸爸爸要幫我找個媽媽的。”慕遠小聲地說道,“周末,爸爸要記得帶我去給我媽媽支香。爸爸,我真的想有個媽媽,別人都有爸爸媽媽的,我卻隻有爸爸。”


    他的親媽,他都沒有多少印象了,畢竟那會兒他才三歲,如果不是爸爸常帶他去墓園看媽媽,他可能都忘記媽媽的樣子了。


    席少銘的手改成了輕揉,揉著兒子頭的短發,小家夥也沒有阻止他,大概是習慣了爸爸這種親昵的動作吧。“爸爸還沒有遇到那個想與之過一生的人,等爸爸遇到了,慕遠有新媽媽了。”


    “爸爸,你幫我找新媽媽的時候,一定要找一個好的,千萬別找那種會虐待孩子的後媽給我。”慕遠想要媽媽,可又怕新媽媽像白雪公主的後媽那般惡毒。


    席少銘笑著保證:“放心吧,爸爸一定會找一個喜歡孩子,不會虐待孩子,並且很會照顧孩子的媽媽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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