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去吃飯的席少銘聽到母親這樣說,停下腳步,扭頭對母親說道:“媽,我的婚事,我希望我作主,等到我有想娶的人了,自會帶迴來給媽看看。”


    席太太蹙眉,“你不相信媽的眼光嗎?”


    席少銘走過來攬了攬母親的肩膀,笑道:“媽,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光,而是你喜歡的,我未必喜歡,畢竟要娶妻的人是我,娶妻是件大事,可不是兒戲,是要過一輩子的,馬虎不得,總要我自己喜歡才行。”


    睨了他一眼,席太太無奈地說他:“你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有帶過女人迴家,你讓媽怎能不擔心?以前你爸沒少幫你安排,你都不願意相看。”頓了頓,她又歎著氣說:“子初都死了好幾年,你也該放下了,算她還活著,她也是慕家的人,不管你有多愛她,多麽放不下她,她不愛你是不愛你。”


    自己的兒子,席太太是清楚的。


    席少銘這麽多年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是因為寒子初。


    但寒子初僅是把他當成了哥們,並無男女之情,寒子初寧願與出軌的慕雲同歸於盡,也不願意離婚,在她的心裏,始終隻有慕雲,愛之深,恨之切,然後一刀結束夫妻倆的生命。


    “媽,我去吃飯。”


    席少銘鬆開了攬著母親肩膀的手,轉身走。


    席太太扭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然後歎了一口氣,每次提到寒子初,兒子總是避開這個話題。


    ……


    初晨一覺睡到隔天午才醒來,是被餓醒的。


    她起身,先從床頭櫃台拿過手機來看,發現有十幾通未接來電,以及幾十條未讀短信。


    未接來電既有她的娘家人打來的,也有秋妍,還有一個不認識的號碼,那個不認識的號碼連打了三次,未讀信息也有那個不認識的號碼發來的,初晨先翻看那個不認識的號碼發來的信息,原來是席少銘的。


    席少銘給了她名片,不過她太累了,還沒有把席少銘的聯係電話存入手機。


    席少銘發信息告訴她,已經幫她聯係好律師了,問她什麽時候有空,他會安排她和律師見麵。


    初晨看看時間,便迴信息給席少銘,告訴他,下午三點在星巴克見麵。


    席少銘收到她的迴複,知道她醒來,當即來了電話。


    “席少,不好意思,我睡到現在,手機響了都沒有聽到。”初晨先向席少銘道歉。


    席少銘很好脾氣地說道:“沒事,我理解的,你現在能出來嗎?我準備下班,一會兒在名宇酒店吃飯,你要是有空出來,我通知何律師過來,大家一起吃頓飯。”


    “好。”


    初晨感激不已,沒有半點的猶豫答應了。


    畢竟以席少銘的身份,他把她的事放在了心,幫她找最好的律師打官司,已經是高看她了,如果不是妹夫所托,她怕是想見他一麵都難。


    她自己打理著一間公司,公司規模也不大,平時都忙得像拉磨的驢,更不用說席少銘要打理席家那麽多的產業了,人家的時間,一分鍾都很值錢的。


    要出去吃飯,初晨便不跟席少銘多聊了,掛電話後,又給自己的家人打電話報了個平安,簡單地說了一下她和傅誌帆離婚之事的進展,之後一邊洗刷,一邊打電話給秋妍,秋妍是擔心她心情不好,知道她睡到現在才起來,秋妍略略放下心來。


    能吃能睡不怕。


    至於那些未讀短信,初晨暫時還沒有翻看。


    半個小時後,初晨駕著車正準備出門,保姆幫她打開別墅大門時,卻發現有輛車停在大門口,恰好堵住了初晨。


    那是傅誌帆的車。


    傅誌帆在別墅大門打開時,他下了車,走到初晨的車窗前,初晨按下車窗,淡冷地說道:“傅先生,你的車擋住了我的去路,請你讓一讓。”


    初晨疏離淡冷的話語讓傅誌帆皺了皺眉,他說:“初晨,我們還沒有離婚。用得著這樣子嗎?算離了婚,我們也相識十年。”她稱唿他傅先生,等於把他當成了陌生人。


    “相識十年又如何?都敵不過你和沈珂相識兩年。”


    傅誌帆一塞。


    抿了抿唇後,他再說:“初晨,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


    “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吵架,請你把你的車開走,我要出去。”


    “你去哪裏?”傅誌帆本能地問道。


    初晨嘴角一彎,彎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傅誌帆看著她諷刺的笑容,臉色變得不好看,“傅誌帆,我去哪裏需要告訴你嗎?好狗不擋路,趕緊的把你的車開走。”


    他車還坐著大腹便便的沈珂呢。


    “初晨,把別墅的鑰匙給我。”傅誌帆忍著氣,朝初晨索要鑰匙,“那棟別墅是我買的,算你現在還有份,你也沒有權利把我趕出來。”


    初晨冷笑兩聲:“你不會請開鎖師傅撬門呀。”


    她是不給他鑰匙,他想進去,請人撬門吧。


    傅誌帆咬咬牙,再說:“初晨,我希望你能冷靜冷靜,咱們再好好地商量一下離婚的事,真打起官司來,你未必能占到便宜的。你想要女兒,想要家產,咱們都好商量。”


    其實是真打起離婚官司,他也占不到便宜,畢竟他是有錯的那一方。


    “哦,這麽說,你是願意把女兒的撫養權給我,也願意把所有財產都給我?”


    傅誌帆陰臉,“初晨,我可以給你五百萬,女兒的撫養權歸你,你的公司和你的車子都歸你。”想要他全部家產,那是不可能的。


    初晨立即按了車窗,懶得再和他說。


    她也不等他去開車了,直接踩油門,打算把他的車撞開,嚇得傅誌帆臉色大變,車內的沈珂則是趕緊坐到駕駛座,迅速地把車開到路邊,幸好傅誌帆下車的時候並未熄火。


    初晨揚長而去。


    保姆則把別墅大門關。


    夫妻倆鬧離婚的事,她已經知道,忠於初晨的保姆,還朝傅誌帆呸了兩聲,罵了沈珂幾句賤人,便扭身進屋去,懶得搭理那對賤人。


    傅誌帆快步走向車子,關心地問著車內的沈珂:“小珂,你沒事吧?”


    沈珂搖搖頭,臉色也有點蒼白,如果她動作慢了點,初晨撞過來,她和肚裏的孩子可能都會受傷。


    “她簡直是瘋了。”


    傅誌帆一邊罵著初晨一邊車。


    沈珂等他開車後,說他:“你不是說有辦法讓她既答應離婚又淨身出戶的嗎?現在她不僅沒有簽字,也不肯淨身出戶,反倒把你連同你的家人都趕了出來。”


    滿以為初晨這次迴來,離婚之事能解決,沒想到初晨橫了起來。


    其實,沈珂心裏明白的,任何一個女人像初晨這般付出了那麽多都不肯淨身出戶的,隻不過享福的人是她沈珂,她自然希望初晨淨身出戶。


    她沒有初晨那樣的本事,唯一的優點是初晨年輕漂亮,如果傅誌帆沒有了錢,她可沒有能力像初晨那般爬起來。


    所以,沈珂希望傅誌帆逼得初晨淨身出戶,這樣傅家那幾千萬的家產都由她來享受,花銷,還有傅氏,以後她便是傅氏的總經理夫人了,傅誌帆再努力一點,擴大生意,傅氏變成大集團,那麽傅家在g市便能擠進流社會,她沈珂也是豪門貴婦了。


    傅誌帆不說話。


    沈珂知道他心情不好,很快又換了一副溫柔體貼的臉孔,哄著他,同時又在說初晨也太狠了,怎麽能把傅家人都趕出來?她很清楚傅誌帆對家人的感情,初晨這樣做隻會讓傅誌帆更加的恨她。


    果然,傅誌帆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那棟別墅是他花錢買的,算是夫妻共同財產,初晨也不能把他的家人都趕出來,想起那天晚,自己和家人狼狽萬分,傅誌帆對初晨越加的不喜,怨恨也更深。


    初晨不肯給他鑰匙,他隻能找人撬鎖了。


    於是,傅誌帆打電話給父親,讓父親出去找個開鎖師父門開鎖,之後再換過鑰匙,到時候便是初晨不能進去了。


    不過於初晨來說也沒什麽的,屬於她的東西,她都搬走了。


    等傅誌帆打完了電話,沈珂摸著自己的肚子,撒嬌似的對傅誌帆說道:“誌帆,我們先去吃飯吧,我和你兒子都餓了。”


    “好。你想去哪裏吃?”


    “咱們還是去名宇酒店吧。”那是五星級酒店,去那裏吃飯,她又可以向她的小姐妹們炫耀了。


    而且名宇酒店的飯菜真的很好吃,色香味俱全。


    傅誌帆皺眉,想說名宇酒店是席氏旗下的酒店,想了想,又覺得席少銘不可能時刻都幫著初晨的,不過是受華宸所托,給華宸一點麵子,那晚才會帶人過去幫初晨撐腰。


    而且,他還是想和席少銘打交道,更想與席氏合作。


    席氏集團那麽大,但凡賺錢的行業,幾乎都涉及,如果能與席氏合作,傅氏會更三層樓。


    雖說他傅誌帆現在也是個總了,身家數千萬,可在g市他還排不號呢,更無法與席氏相較。


    “好。”


    最終,傅誌帆答應了帶沈珂去名宇酒店吃飯。


    初晨不知道傅誌帆會帶著沈珂去名宇酒店,她到達名宇酒店,酒店門口的停車場已經沒有了停車位,她隻能把車駛進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很大,也停了很多車,她轉了一會兒才找到位置停車。


    沒想到走出地下停車場時,又看到了傅誌帆和沈珂,他們也是剛從地下停車場出來。


    沈珂親熱地挽著傅誌帆的手臂,見到初晨的時候,沈珂故意主動打招唿,還故意邀請初晨一起吃飯,想借此來刺激初晨。


    初晨淡冷地說:“我還沒有吃飯,不想連黃膽水都吐出來。”


    沈珂臉色微變,初晨是說和她一起吃飯,會惡心得連黃膽水都能吐光。


    傅誌帆和沈珂有意惡心初晨,亦步亦趨地跟著初晨走。


    “總,你好。”在酒店門口等著的大堂經理,一見初晨,立即笑眯眯地迎前,初晨有時候會約了客戶在名宇酒店談生意,大堂經理認得她。


    “總,我們總裁讓我在這裏等著你。”大堂經理恭敬地迎著初晨往酒店裏走,至於傅誌帆和沈珂,他像沒有看到一樣。


    沈珂內心不平衡,初晨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女人,大堂經理居然在這裏等著,並且態度恭恭敬敬的。


    等等,總裁?


    名宇酒店的總裁是?


    “誌帆,名宇酒店的總裁是席少嗎?”沈珂小聲問道。


    傅誌帆冷著臉,“是他。”


    席少銘此刻也在酒店內,還等著初晨,甚至安排大堂經理在酒店門口等著,這種待遇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誌帆,席少。”


    沈珂忽然看到席少銘在前方等著初晨,立即扯了扯傅誌帆的手臂,對傅誌帆說道:“誌帆,你看,他是專程等著初晨的,初晨是不是早和他勾搭了?怪不得她能談成那麽多的生意,結交到那麽多的生意朋友。”


    沈珂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踩初晨一腳,她差沒有直白地說,初晨是以色談生意了。


    傅誌帆沒有說話,而是大步走過去。


    席少銘剛和初晨說話,聽到傅誌帆叫他,他望向傅誌帆,隻見傅誌帆臉堆滿了討好的笑,他看一眼初晨後,似笑非笑地對傅誌帆說道:“傅先生,真巧呀,在這裏見到你。”


    傅誌帆前,恰好插入了席少銘和初晨間,正好擋住兩個人麵對麵,他討好地笑著伸出右手想和席少銘握手,嘴裏說道:“席少,真的好巧,能在這裏見到你,是我的福氣。”


    席少銘沒有和他握手,他略有點尷尬地縮迴手,隨即又說:“席少,我是你們酒店的常客,你們酒店環境好,什麽都好。今天有幸能遇到席少,我請客,一起吃頓飯吧。”


    “酒店是我的,我在這裏吃飯不用錢,所以用不著你請客。”


    席少銘笑著,那笑容看在初晨的眼裏那是諷刺的笑,這個傅誌帆也真夠厚臉皮的,也能屈能伸,那晚,席少銘帶人去他家裏幫著初晨撐腰,他被氣得半死,轉眼間還能厚著臉皮來討好席少銘,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呀。


    說完,他對初晨說道:“初晨,我們走吧。”


    初晨與席少銘並肩走著,撇下了傅誌帆和沈珂。


    傅誌帆雖然臉還掛著笑,心裏卻翻江倒海,席少銘剛剛叫初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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