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克恩氏族這一次卻是輸了,但是他們和哈度的500年協議依然有效。艾格氏族則分了幾次送來哈度要的資料,而在查看後可以發現,其中關於艾格氏族的信息當然少之又少,而對齊克恩的分析和調查則盡可能地增加。


    艾格和齊克恩如何相愛相殺,這不是哈度該管的事情。說起來艾格偏向於理論分析,齊克恩則愛好事實論證,兩者實際上是相輔相成的,真不知道為麽麽他們之間的矛盾會那樣的深。除此之外,這兩族對他們曆史的理解也有很大問題,不僅曆史描述上就有著多個混亂的版本,他們在對意識形態進行描述的時候也特別的模糊。要說這兩族是大智若愚也行,說他們是沒有基礎教育也不為過:底層民眾的生死作息被長老會完全控製,成為保證2組實驗順利完成的死士,而曆史如何解釋完全由長老會決定,與外族有否瓜葛和善意也是長老會把控。


    哈度真的為2組的這些世襲族群感到悲哀,也對自己屬於6組的實驗體感到慶幸。以前他可能確實對前路感到迷茫,而現在他才感覺到:沒有所謂的引導任務,他不需要擔心任務失敗帶來的懲罰,這讓他更加的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不用擔心外物的哈度開心地待在“法烈”山洞中查看著艾格氏族送來的資料,而“koman''ne”的鄰居——羅馬帝國,正在蔓延一種看起來挺平和的瘟疫:基督教。


    在與耶穌連夜交談後,耶穌的大弟子彼得創建了耶路撒冷基督教會,成為以色列境內基督教會的領軍人物。這時基督教會遭到羅馬人和猶太人的雙重迫害,彼得就安排眾門徒離開耶路撒冷,甚至完全離開了猶太行省,他們各自分工,都去了其他的城邦,向住在外邦的以色列人傳播耶穌基督的福音思想。


    而作為一種東西方文化碰撞產生的世界性宗教,基督教比羅馬帝國的多神教要來得輕鬆:大家閑著沒事幹的時候對羅馬的3萬多個神頂禮膜拜也是正常,但是一旦出現問題,大家基本就不管別的神了,發生麽麽事情就拜麽麽神;而基督教一直就隻有一個神,拜起來也容易,不用像羅馬諸神那樣不僅互相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還要記住一大堆神靈的名字——神與神之間還有矛盾衝突、還會打架。


    這對以奴隸製為主的羅馬帝國來說是真正的福音:基督教義相對簡單,其實就是一句話,你信上帝,上帝就保護你,而且是全方位的保護。而在羅馬從共和國製轉成帝製後,就出現了大奴隸主兼並小奴隸主的現象,並且兼並越發的激烈,導致一個大奴隸主下麵的奴隸越來越多,奴隸的地位也越來越低下,從事經濟生產的積極性也備受打擊。這時候,一種全知全能的宗教對這些奴隸的心理慰藉作用就被凸顯出來。


    而基督教的傳播方式又極為的隱蔽和機智,畢竟長時間遭到迫害,他們想到了一種與羅馬諸神大相徑庭的傳播方式:農村包圍城市。和多神教不同,基督教並沒有一開始就從政權上層開始發展,而是走了人民路線,從葡萄種植園、麥田、橄欖地、采石場等地對勞作的奴隸進行傳道,並借由他們開始向富有的、有教養的上層人士擴展。


    本來羅馬人骨子裏還是務實和尚武的,但是在基督教化的過程中,這些精神也被承載於羅馬文化上形成的一種獨特的新文化給完全磨滅掉了。基督教的擴張速度也快得驚人:彼得沿藍海岸邊行走傳道,至公元64年被捕時,已經差不多將整個藍海沿岸都籠罩在基督教會的控製下;腓力在小亞細亞站住了腳跟,拿但業則遠渡重洋去了東方的漢帝國(東漢),多馬去了南亞次大陸,西門去了非洲北部及不列顛群島,小雅各去了埃及,耶穌最小的弟弟猶大(不是叛徒猶大,同名而已)則在後來與前麵這幾位去了波斯。


    而著重要說明的是:6組的馬修帶著一些門徒跑到了“法烈”來找哈度,見到馬修的哈度也感到十分驚奇,因為他知道對方是明白“koman''ne”的族人都是無神論者的。馬修告訴哈度,他的任務比以前難做多了,現在的主要目標就是盡可能地在各地建立基督教會,他還故意調笑哈度,問他要不要改信上帝(哈度隻信他自己),哈度苦笑著“婉拒”了。後來馬修在“法烈”東北方向的埃塞俄比亞建立了基督教會——在哈度的默許下,他在那裏圈了一塊地作為猶太流民的保護地,這樣也好防止他們再到處亂跑給哈度惹麻煩。


    耶穌的一大票門徒在羅馬帝國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德魯蘇斯·日耳曼尼庫斯展開對基督教的殘酷鎮壓的時候,基本都跑去了波斯,但是當時帕提亞帝國的領導者們視基督教為異端,導致這批門徒基本上都被砍沒了。


    門徒沒了,不代表教義無法傳播,剛好相反的是,基督教在短短50年內,就傳遍了羅馬帝國全境,從亞美尼亞到路西塔尼亞,從不列顛到毛裏塔尼亞,從達西亞到西西裏,從撒丁到塞浦路斯。結果在公元100年左右,不但奴隸信基督教,甚至士兵、工匠都開始信教,對羅馬諸神的摒棄大潮逐漸呈現。


    那麽這段時間哈度同誌在幹麽麽事情呢。。?他正熱情地接待著從北方避難而來的基督教徒,並從中甄別掠奪能力者——哈度從艾格氏族送來的資料中發現,他完全可以建立一支由掠奪能力者組成的特種部隊,以應對變化迅速的周邊情況。


    其間有不少教徒跑到“法烈”來向親衛們傳道,發生了許多搞笑的事情:對“koman''ne”的族人來講是沒有“異教徒”這個概念的,畢竟他們根本就不信仰任何宗教,因此一旦向他們傳教,他們就會問“上帝和首領誰厲害。。?”這一類的問題。當教徒們迴答“上帝複活了耶穌”的時候,族人們很幹脆地迴答對方:“我們的首領根本就沒有死過,一直都是活著的,你們的那個麽麽耶穌,現在跑到哪裏去了。。?”


    而按照基督教的教義,教徒們傳道的時候必須是心平氣和的細聲細語的,但難免有被“koman''ne”的族人打臉而心有不平的時候,也就有動嘴說不過就動手的情況出現。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駐地所在的埃塞俄比亞旁的“koman''ne”族人基本全部都是親衛(剩下的也是身強力壯的獵手和工匠),論打架一開場教徒們就落了下風。本來這件事情也就是雙方私底下的小衝突,但是較為激進的教徒們可不這麽想:他們認為親衛們和羅馬人一樣,都是要對基督教會進行迫害,就集結起來要捉拿“罪魁禍首”——也就是哈度。


    結果三番兩次來“法烈”叫門,親衛都懶得理他們(他們打架又打不過),最後情緒激動的好戰派教徒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放火燒山。


    這個方法確實奏效了,也引出了憤怒的哈度——他正在查看招募到的掠奪能力者的名錄,突然透過天井看到外麵火光衝天,他立即跑出山洞,控製附近的河水,把“法烈”北麵的火焰一次性全撲滅了。看到哈度有如此神力,好戰派教徒們這才慌了神:他們惹到了可以比肩“上帝”的大能了。


    後來的事情還算平和。


    哈度到埃塞俄比亞基督教會找他們的牧首(牧羊人首領),“和顏悅色”的告訴他們,如果管不住自己手下的教徒,哈度就會把所有基督教徒全部感到北麵的海裏去——這次可不會有摩西過來給他們分開海水了。


    基督教會牧首膽戰心驚地表示,他們猶太人內部需要進行表決才能達成意見。哈度是知道這個可笑的猶太內部表決的:當初摩西在進入應許之地前,就是因為需要通過表決在族內達成統一意見,結果才在沙漠中徘徊了40年之久,最後摩西那一代人都死光了,猶太人都沒有進入迦南。


    哈度才不管那麽多,鬼知道他們的表決會是麽麽結果——如果表決認為不應該限製手下教徒的傳道工作,是不是他們也可以對哈度的威脅視於不顧呢。。?哈度很幹脆的迴答道:叫你們的教徒立刻離開“法烈”,3天之後如果他在“法烈”附近還看到基督教徒在瞎轉悠的,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麵了。說完哈度轉身就走,才不去管牧首那糾結的表情。


    然後也確實像哈度說的那樣,3天一到,他就不管情麵的事情了:猶太人內部居然連表決結果都沒有決議出來,哈度也就不管不顧地把一路上他看到的基督教徒全部“打包上路”,一大群好戰派教徒被用鎖鏈捆住,被哈度拽到了海邊。這下可引發大麻煩了:不管是不是好戰派的基督教徒都跑了出來,一大幫人圍在哈度周邊驚叫著說他是褻瀆上帝。本來隻是想懲戒對方一番的哈度這時也動了真火,隻見他掄起被困成一團的教徒就往海裏扔,而對衝到他周身的教徒他是毫不猶豫地一拳就揍過去。


    結果自然不遑多論:每人能夠打得過哈度,即使他不用任何的武器。海灘上以哈度為中心,旁邊趟著一圈哀嚎中的好戰派教徒。牧首趕忙帶著一群門徒跑了過來,看到此情此景就叫糟,而他身後的門徒看到這一場景立即瞠目欲裂,都叫囂著要審判這個褻瀆上帝的罪人,這讓牧首汗如雨下:你們要治他的罪,首先是要能夠打得過他、抓得住他才行啊。


    後麵就沒哈度麽麽事了,他用大人訓小孩的那種惡劣語氣把牧首罵了個結實,然後又警告一番不許對方接近“法烈”附近。沒辦法的牧首隻好借用後世常用的一個辦法:把“法烈”山脈劃分成所謂“惡魔的住所”,不許任何教徒靠近以免受到惡魔的汙染——而這一傳說也一直傳到後世。


    在耶穌的任務完成後,4組的實驗還在繼續進行,隻不過接力棒交到了傳說中上帝的對立麵——撒旦手中。實際上,撒旦隻是一個統一的名號,每一代隻會有一個撒旦,而他們和基督教會一樣,也是有著自己的教會體係的。在基督教向世界傳播的時候,撒旦也在經營著自己的業務。而最近,撒旦也有業務需要和哈度合作。


    這一代的撒旦就站在“法烈”山洞外頭,等著處理完埃塞俄比亞基督教會事務的哈度迴來。如果現代人看到他這身打扮,一定會說:“大叔,你的cosy服裝太low啦。。!”確實,這一身豹皮頭盔、虎爪手套、寬翼蝙蝠翅膀、犀牛皮褲,外加一條象筋尾巴和矛頭尾尖,在現代人眼裏就是cosy的時候才會穿的衣服,再加上那個木質的帶著獠牙的麵具,怎麽看也不會覺得嚇人。但是在公元1世紀左右,這個裝束就是經文中所說的惡魔形象,一般人別說碰到,僅僅是看到惡魔形象都是屬於瀆神的行為。


    埃塞俄比亞基督教會願意把青蔥婉轉的“法烈”劃為惡魔之地,其中也有這一代撒旦的努力在裏麵,而他則認為自己幫哈度搞定了一件麻煩事,再要提出合作也會容易得多。但他確實沒有摸準哈度的脾氣:如果不是看在曾經與馬修的情麵上,哈度根本就不會允許猶太人待在“koman’ne”的東部領土上,早就出麵把基督教徒全部扔到海裏去了。


    這就導致撒旦在向哈度提出合作以後,後者表示不喜歡傳道,不管是基督教還是惡魔教,他都沒有任何的興趣。而由於哈度本身持無神論,他也不可能為了其他的宗教進行掠奪,這不符合他的財富定義,即使進行了掠奪也不可能成功。


    對此,撒旦是有所準備的,就如經文上所記載的那樣,撒旦的言語充滿著誘惑,但這對哈度一點用的沒有,不過對方說的東西還是提起了一點哈度的興趣:艾格氏族和齊克恩氏族已知的所有據點。這個情報是撒旦許諾給哈度,作為完成“將聖物藏到世界的各個角落”的獎勵。


    所謂的聖物,自然是基督教的那一大堆冠以“聖名”的物品,包括朗基努斯槍(唯一一件對耶穌造成的武器)、聖杯(瑪利亞給耶穌做的杯子)、聖裹屍布(超雙疏材料做的裹屍布)、聖荊棘冠(耶穌在修行的時候放在頭上的鳥巢)、聖袍(多孔碳海綿材料)、聖帕(3組實驗對象維羅妮卡特用手帕印下了耶穌的麵容)。


    作為4組實驗中重要的一環,撒旦需要將這些聖物分別藏到世界上的各個不同角落,但惡魔教會的力量還不是很大,沒有那麽多的人手來在短時間內完成這件事情,也沒有強大的武力能夠保護這些聖物的運輸工作,由此,他們想到了雇傭哈度來完成這件事情——畢竟之前利未人雇傭哈度得到了令人欣慰的結果,他們也想複製這個成功。


    在進行這個任務之前,馬修的幕僚就已經將大部分的聖物交給了撒旦,隻有聖杯被彼得帶去了羅馬帝國,現在應該被放在羅馬城皇宮的收藏室中。其他的聖物都需要被安放在指定的位置,對此撒旦還專門拿出了所羅門的金蘋果,這個東西一拿出來,山洞附近的植物就傳遞出一種欣欣向榮的“情感”來,也確實讓哈度嘖嘖稱奇。撒旦說,這個金蘋果需要被放到耶路撒冷聖殿的下方,也就是希西家水道的最深處。由於所有掠奪能力者中,隻有哈度具備深潛能力,這個任務就由哈度領銜完成。


    而其他的聖物則由哈度訓練出的能力者特種部隊承擔,其中朗基努斯強需要被運到西伯利亞的鄂溫克地區(即通古斯地區)、聖袍需要送到伊比利亞半島半島的培提卡行省、聖荊棘冠則要被放到日耳曼行省中部、聖帕要放進克裏特迷宮深處。所有聖物中隻有聖裹屍布是有惡魔教會自己保存,其他的聖物都作為他們遠期布局,放在各個地方。


    除了金蘋果,哈度聽聞日耳曼行省那邊民風彪悍,日耳曼人也非常的兇悍,派特種部隊去都可能難以自保,因此哈度親自負責對聖荊棘冠的運送工作。


    答應了撒旦,交代了一下親衛,哈度立即帶特種部隊啟程。他拿了金蘋果就開始往耶路撒冷行去,並在城中見到了這時的大祭司。由於耶穌被定位聖子,利未人則失去了他們侍奉上帝的身份,現在聖殿中的祭司由猶太領袖選派。即使如此,在看到哈度的這一刻,他們還是非常恭敬的。


    聽聞哈度打著“實現所羅門王的遺願”前來,祭司們都顯現出一種不信任的樣子,雙方一下子就劍拔弩張起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財富掠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Liwers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Liwers並收藏財富掠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