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羅門王畢竟是猶太人的老祖宗,所有和所羅門王的寶藏有關的事情都牽動著每一個猶太人的心。一千年以來,所羅門王的寶藏一直流落在外,猶太領袖隻好用一個又一個的傳說來蒙蔽世人,實際上他們自己也一直覬覦這筆豐碩的財富。現在哈度說要把“所羅門王的遺物”放迴來,不用說肯定是那批寶藏的一部分,祭司們聽到了當然心生貪婪。


    從這裏就能夠看出來:利未人和猶太領袖之間是有一定的隔閡的,利未人並沒有把他們收集到的所羅門寶藏分享給猶太領袖,甚至在利未人失去祭司身份的時候都沒有透露關於藏寶庫的半點信息。


    藏寶庫的入口實際上就在希西家水道,但是進入之後可以直接通往聖殿地基的正下方,那裏是所羅門王在建立第一聖殿的時候開辟出的“沒有對外通道的密室”,使用方法由每一代利未人的嫡長子知曉。不過現在哈度想要直接過去恐怕有些難度:由於希西家水道是外界通入耶路撒冷外城的唯一水道,其戰略意義很高,且是入侵外城的良好通道(哈度就這麽幹過),因此現在水道入口有專門的宗教衛兵把守,普通民眾甚至不被允許靠近,即使打水也隻能去吉恩水池。


    如果讓猶太領袖知道了聖殿底下有所羅門的財寶,那麽他們寧願把聖殿給拆了也會想要得到這筆財富的——隻不過密室存在於另一個時空,若是不從希西家水道進入,那麽就完全沒有其他的入口,掀掉聖殿也隻能看到一個漆黑一團的煙霧區,人是無法進入其內的。


    據現任的祭司長所知,耶路撒冷整座城他們都搜遍了,也沒有看到過所羅門寶庫的影子,現在哈度說有東西要放迴來,豈不就是在說有東西可以拿出來。。!但他們也聽說過哈度的種種傳聞,也沒有首先開口要求哈度帶路,但是也並沒有傳令撤去水道入口的衛兵。如此一來,哈度就隻有一條路可以進入:吉恩水池入口。不過。。。跳進人家的飲用水池,以後耶路撒冷的居民要怎麽看哈度,這就難說了——不知道他上次在裏麵泡過澡也就算了。


    而哈度並沒有選擇直接跳到水池裏去,因為即使是希西家水道,也是有專門的進入時間的。所羅門王設置了4個進入密室的時間,至於從密室出來則不用擔心,畢竟不同時空間都是相對靜止的。這四個時間是:上新月頭一天晚上,下新月頭一天淩晨,上滿月尾一天正午,下滿月尾一天午夜。每個時間都有2個日升的時長可以供使用者進入,每次進入時不得超過3個使用者,否則密室將阻止第4個人進入。


    而哈度抵達耶路撒冷時,離這個月的下新月還有一天時間。由此,哈度就對猶太人祭司這樣說:放置所羅門王遺物的方式,是明天由哈度本人在日升、正午、日落、午夜這四個時間從耶路撒冷水道中取水,傾倒在聖殿中的至聖所的地麵上。


    這個計劃可謂是相當聰明:猶太人祭司長一定會全程盯著哈度進行每一步舉動,而“倒水”這個額外的步驟就是用來麻痹對方的——猶太人一定以為實際的操作是在至聖所中發生,那麽哈度去取水的時候就不會有那麽多眼睛盯著,他要進入水道也會相對容易很多。特別是在前三個時間,祭司長還有精力盯著他,等到了午夜,哈度才不相信這些養尊處優的祭司能夠撐得住盯梢這種事情呢。


    上次馬修帶哈度前來的時候,是可以用一道石門抵住水道的幾關,使這裏的水深大幅下降到腳踝處的,但現在馬修已作古,哈度也隻能夠自己潛入近3人高的水深中。


    最靠近聖殿的不外乎就是吉恩水池,但哈度申明這裏的水都是“明水”,要放置遺物,隻能用“暗水”,也就是不見天日的水體。猶太人祭司滿心想要得到寶藏,就給哈度指了一條通往希西家水道的豎井,正中哈度下懷。


    旦日,哈度進入豎井取水,前三次取了水灑在至聖所的地上,但是麽麽都沒有發生,猶太人卻也不著急,他們也都習慣了嚴格的祭禮規製,知道這些事情是需要完成特定次數才能完成的。由於哈度前三次都是在希西家水道較深的地方取水,因此第四次這樣做的時候,猶太人也沒有產生警惕,當然即使產生警惕也沒用——水道中的水深可不是說著玩的,還沒有衛兵敢這樣直接進去。


    如此,哈度順利的潛入了水道最深處,然後隻聽得“咕咚”一聲,他忽然出現在另一個空間當中。本來他已經渾身濕透,這會兒身上卻幹爽整潔,哪有任何水漬的樣子。這也算是密室自帶的特效,能夠讓進來的人不至於身上濕漉漉的感到難受。


    上次哈度過來,拿了獎勵就走,並沒有待多久——當然也是避嫌和給馬修麵子,沒有褻瀆性的把密室完全打量一番。而這次他有足夠的時間看清楚密室裏的景象:金碧輝煌不用說,關鍵是寶物甚多。。!但是就像這處密室一樣,這些寶物又被再鎖在另外的時空裏,不得不說所羅門王為了保證寶物的安全性真是絞盡腦汁。


    哈度在密室轉悠了許久,發現大多數寶物他都接觸不到,隻能看到一層模糊的光影,而有一個圓形托盤則沒有這層光影,哈度知道這個地方就是放置金蘋果的。他拿出金蘋果,輕輕地放在上麵,隻見圓形托盤突然發光,好像觸發了麽麽檢測機製,那道光閃爍了一下,金蘋果就突然從實質物體轉化成了光影,明顯是收錄了進去。


    哈度繼續在密室中看著,他忽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密室不小,分成多個房間,每個房間中都放置著一排排的寶物,但是他總覺得哪裏少了麽麽東西一樣。他又繞了幾圈,最終確定了自己的感覺:在第6間展覽室中少了一個展覽位。他就感覺這裏少了一樣東西,而他每次走過來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不去看這個空缺的展覽位。為此,他專門進入意識空間,對這段記憶進行迴放,才發現這個不易察覺的關鍵之處。


    他走到這個空缺的展覽位前方,用腳輕輕地踢向那空無一物的、本該是展覽台木座的位置。“哆。。!”這裏確實有東西。。!但是因為某種原因,哈度沒辦反“看到”這裏的物件。


    這裏放著麽麽呢,那麽神秘。。?


    哈度嚐試著用手去接觸那看不到的展示光影,結果光影沒有觸摸到,倒是抓到了一張摸起來很陳舊的紙張,他再一抬起手來,就發現不僅是紙張本身還是展覽台,都脫離了隱形狀態,不過紙張並沒有因此能夠被哈度帶走,而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住,限製在展覽台附近。


    如此,哈度就在這裏自己的查看起這個不尋常的紙張,其上的文字非常特別,不是他見過的任何一種文字,但是他又能夠直接看懂,說明這張紙上用了和意識空間相仿的文字辨識機製。


    首先在紙張上顯示出這樣的字行:本地圖將獲知使用者未來50年在世界上的行走去向。


    未來50年。。?哈度拿著這個“地圖”(上麵沒有任何的路線和地形指向),感到十分不解。


    但是字行還在繼續顯示:您好,哈度-伊西貝-庫曼閣下,您未來50年將行去羅馬帝國北方的日耳曼尼亞,並且一待就是50年。


    一待就是50年。。?哈度感到十分驚奇,且先不說這個“地圖”是怎麽預知自己行蹤的,僅僅是在一個地方待上50年,哈度就覺得根本不可能。


    再然後,紙張上就沒有任何的顯示了,帶不走這個“地圖”的哈度也隻能不甘心地放開手,讓它縮迴遠處,然後它就和展覽台再次消失一空。等哈度再用腳去碰觸的時候,本來隻是隱形的展覽台就真的不見了。。!哈度傻愣愣地用手去摸,發現原地麽麽都沒有了。


    可能每個人隻能看到地圖一次吧,哈度不禁這樣想著,完全沒有向“日耳曼尼亞”這個方麵進行任何的考慮。這個“地圖”是如何獲知哈度接下來的行程,又是如何預測他將在一個地方待多久,就和它本來就會讓人下意識迴避一樣,這兩個方向上的問題它也讓哈度迴避掉了。


    既然在密室中沒能夠更多地發現,哈度自然是要出去了,不過他可沒有那麽傻會再從豎井真的打水到至聖所,而是直接從希西家水道的連外線路悄悄地遊了出去。而久等不見哈度的祭司長當然是感到不妙,再一尋人,哪還找得到哈度的身影,怎麽會不知道受騙上當,趕忙叫人密集搜索附近區域,但是哈度早已在2個月升之前就已經向加沙方向逃掉了。


    至於如何去日耳曼尼亞,哈度到並不是很擔心,他還記得當初去藍海探索時的道路,也就是從直布羅陀海峽那邊過去,沿海岸線一路北上,然後走阿爾卑斯山脈北側,就能夠到達日耳曼尼亞。可問題是:撒旦隻跟自己說了要把聖荊棘冠放到日耳曼,卻沒有說具體要放在麽麽地方。不過看對方的意思,就是要哈度把聖荊棘冠盡可能的藏起來,不讓這個時代的人發現。


    對此,哈度還是有很多辦法的,由於聖荊棘冠本身具有不受外物侵擾的性質(所有聖物都有這個基本性質),火燒不爛,水潑不濕,也不會腐爛,可以保存在湖底、礦藏中、冰山中、甚至直接扔到火山裏麵,反正也不會損壞。


    在從羅馬帝國南部領土一直往西走,哈度一路都能見到殘忍的羅馬人對他們征服的地區毫不留情的殺戮。在昔蘭尼加和阿非利加,有不少傳統部落的族民被羅馬人抓走、強迫成為了奴隸;到了努米底亞,由於皇帝對基督教的鎮壓,這裏的基督徒一旦被發現就會被處以極刑,導致這裏的人口大量外逃;至於30幾年前征服的毛裏塔尼亞,這裏本來就沒有太多的人口,就成為了羅馬人分化伊比利亞半島本地民族的外遷地之一。


    就像迴到了當年一樣,哈度正看著那麵被自己開發過的磁鐵礦斷崖,那麽多年來這裏也沒有出現太多的變化,附近也沒有麽麽居民,正適合自己再造一個大鐵餅出來。


    飛過海峽後,哈度就開始打聽關於高盧行省的事情——他還是對齊克恩的高盧族支念念不忘,可是隨後他才聽說,在羅馬從共和國改製到帝國的時候,對高盧人的分化也達到了極致:本來以比利牛斯山脈、阿爾卑斯山脈以及萊茵河為界,高盧區域就分為克爾提卡高盧、比爾吉卡高盧、納爾榜南西斯高盧、以及阿爾卑斯山內高盧。但是在帝國建立後,各行省上繳稅款已經達到國庫總收入的90%,為了保證行省的穩定性,羅馬帝國第一任皇帝,蓋伊烏斯·屋大維·奧古斯都施行行省改革,將本來凱爾特人沒有統一的高盧全部並到一塊兒,而阿爾卑斯山內高盧行省直接被並入了意大利行省,原納爾榜高盧行省則由元老院進行管理,用奧古斯都的話來講就是:“這個靠南的行省同意大利北部一樣地徹底羅馬化了。”那一大片的高盧地區被他重新劃分成了阿奎達尼亞行省、魯格敦高盧行省和比爾吉卡行省,從地圖上來看,實際上是原克爾提卡高盧行省被肢解,東南角被並入阿奎達尼亞,東部走廊被打散歸入納爾榜高盧行省和意大利行省;比爾吉卡北部的大片區域被劃出來,沿萊茵河設立日耳曼軍區,防禦北方來襲的日耳曼部落。


    這就讓哈度傻眼了:齊克恩氏族所說的高盧族支,是在哪個高盧呢。。?算了,他還是先好好完成撒旦交給他的任務吧,反正到時候對方也會把齊克恩的據點資料交給他,現在去找隻會費事。


    不過當他真正到了日耳曼行省的時候,讓他更無語的事情發生了:羅馬帝國在公元1世紀下半期後,於萊茵河東岸地區建立界牆,並把萊茵河與多瑙河上遊建成上日耳曼行省和下日耳曼行省。而在界牆以東地區,是日耳曼人各部落的散居區,在羅馬人的地圖上,是將上下日耳曼行省以及斯堪的納維亞以南的地區稱為“大日耳曼尼亞”(隻是沒有足夠力氣進行征服)。


    那麽,撒旦到底要自己把聖荊棘冠放在哪個日耳曼呢。。?


    很明顯,撒旦自己也不知道,惡魔教會更多地是為了未來進行布局,具體要放在哪裏就看哈度的本事了。對於這樣情報大幅度不清的情況,哈度也隻能夠按照自己對時局的判斷來進行任務了。


    既然是布局,惡魔教會肯定是找到了麽麽窺探未來的辦法,那麽他們也應該能夠看到自己到底把聖荊棘冠放在了哪裏。既然不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就必定不用考慮現在這反複變化的日耳曼地區領土。如果說要這些兇蠻的日耳曼人建立起一塊屬於他們自己的領地,哈度認為在上日耳曼行省由足夠礦業資源和大片用以耕種土地,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因此他就準備在這裏找個靚麗的地方把聖荊棘冠藏起來——靚麗的地方會有人在上麵建好看的樓宇,那麽就會完全把聖荊棘冠所在位置給擋住。


    哈度可不知道,他這個“隨意”的行為卻給後世帶來了巨大的影響:所謂上日耳曼行省,就是神聖羅馬帝國時期的上洛林公國,再簡單點說就是後世德法兩國間的必爭之地——阿爾薩斯-洛林地區。


    而藏東西的位置也很特別,是後世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的封地梅斯所在地,埋得剛剛好就是後來的聖艾蒂安大教堂建築地址。隻不過哈度埋得稍微。。有點深:他用飛旋的鐵刃挖了一個深500人高的垂直洞穴,把聖荊棘冠放在洞底的堅固岩石上,再往上飛,把附近的一座山挖了過了,搗碎以後填在其中,然後再在地麵上“均勻地”撒上大量的石塊和泥土,就把這裏完美的遮蓋了起來——他才不管後世的人能不能拿得到呢,這也算是他對撒旦不講清楚情報的反擊。


    而這時候,哈度突然有些明白他為麽麽會在日耳曼附近待上50年了:一名艾格氏族的獵手正坐在不遠處的樹下打量著他。


    哈度走近對方,對方就招唿他跟著自己——從他的裝束上來看,應該是長老會的守衛之一。從這一點上哈度就已經明白了:對方肯定是知道他迴來這裏,不僅等著他把事情做完,還要帶他去麵見艾格長老會的相關人員。


    有了心理準備,哈度自然就跟在對方身後,朝森林深處走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財富掠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Liwers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Liwers並收藏財富掠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