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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的銀光海海漫漫溫柔地貼在了江夢遠的身上,此時,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殺氣,溫文爾雅、卓爾不群地站在那裏。


    林汐原本糾心的擔憂也被流放去了遠方。她笑麵如花,心情激動的就像海浪一樣,一下激越如高嵐,一下低落如深穀,他總能左右她的心情,能讓她哭,能讓她笑。她就這樣像魔怔一樣祟拜地、狂熱地注視著她的愛人,或許是一廂情願,可她願意。林汐是興奮的,她沒想到,他竟然有著俠骨柔情英雄的色彩,讓他披上了神密的氣息,如夜色蒼茫籠草的大地。


    “我要報警,快報警。”殺豬的聲音慘嚎,正是被打的極慘的彪哥,看著一地的兄弟鬼哭狼嚎,他真的怕了,小白臉這就是一個狠人,有這麽玩的嗎?都說了打人不打臉,以後自己這張花臉還怎麽混黑社會?


    “報警?”一陣哈哈大笑:“*在集市上拿刀拿鋼管欺行霸市,你也要報警,****先人板板,*的稱謂都讓你遭蹋了,條子來了抓誰?你想顛倒黑白,讓條子來個葫蘆僧判葫蘆案,你先人板板的,老子還就不如你願了。”一個身上隻有一件足可以遮擋身體的破衣裳,手裏拿著一個破碗和一根竹棍,頭上有個破帽子,蒼白而稀疏的白發從縫隙間隱隱約約的漏出來的老叫化子也不知從哪冒出來諷刺道。


    原本彪哥是存在這種借勢的心思,小白臉武力值簡直太*了。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他知道自己人在多也打不贏小白臉,他是想讓條子對付小白臉,所長是他姐夫,一個外地打工仔,無權無勢,他不信黑的不行,然道白的也不行?可一看到老叫化子,又陰晴不定,別人不知道這個要飯的?然道“小刀會”不知道?知道自己今天是占不了便宜,隻能恨恨地想著日後找迴這個場子。


    彪哥陰毒地看著江夢遠、林汐、陳思雨。卻被江夢遠突然並發出的銳利的殺氣打落的一地雞毛,讓他從骨子裏感到害怕。“我們走。”那些*地皮終於走了,集市上才傳來哄然叫好聲。


    老叫化子也悄然地走了,林汐眼尖,看到老叫化子走的時候朝江夢遠做了一個手勢,然後江夢遠朝他含笑點頭,她敢肯定,江夢遠一定認識老叫化子,又想到中年乞丐,然道江夢遠以前也要過飯?可馬上又被自己這種幼稚的想法弄笑了,江夢遠怎麽會是要要飯的。


    丐幫?林汐覺得自己想多了,如果真有丐幫,那江夢遠一定是段譽。但這可能嗎?那是武俠小說。可江夢遠的武功又怎麽解釋,而且,好像超高,然道,自己不知不覺融進了他的江湖,那自己會是女主嗎?林汐胡思亂想著,直到陳思雨笑麵如花把她的思緒拉了迴來。


    林汐就愛胡思亂想,她可以坐在窗前一整天對著一棵樹,神思飛揚地越過山崗,越過海洋,甚至可以越過天空去打開另一個宇宙的大門。


    “小夥子,真是謝謝你。”賣芒果的婦人滿是苦澀道。她是知道,那夥*是不會放過她一大家子。可她又有什麽法子?苦難的生活早已讓她變得麻木不仁。


    江夢遠是知道他給那婦人帶來麻煩了,他不能一走了之讓婦人獨自麵對那群邪惡勢力,於是思索片刻,指著局促站在婦人旁邊的小女孩道:“大姐,這個是你女兒吧。”


    婦人點點頭,拉著有些局促的小女孩道:“琪琪,叫叔叔。”


    小女孩甚是乘巧,道:“叔叔,你好曆害哦。”


    江夢遠摸著她的頭微笑道:“那你想不想跟叔叔學武功,學好了可以像叔叔一樣打壞人保護媽媽。”


    小女孩欣喜地轉頭看媽媽,婦人凝惑地看著江夢遠,林汐和陳思雨也不明白他怎麽突然要教小女孩武功,也滿是不解看著他。


    江夢遠對婦人道:“我收她為徒,自然會有人保護你們,大姐,你不要問是誰,我隻想問你願不願意你女兒做我徒弟。”


    婦人聽著滿是驚喜,她知道站在她麵前的小夥子不像是騙她,她也看到了他的功夫,女兒拜他為師,那是女兒的福氣,至少,那些地皮要欺負她們的時候也要惦量惦量。她趕緊對女兒道:“琪琪,趕緊跪下給師付磕幾個頭。”


    小女孩甚是機靈地跪下,對著江夢遠磕了三個頭道:“徒兒龍夢琪拜見師付。”


    江夢遠將她扶起道:“好,現在你是我徒弟,入門儀式以後在補,現在也太晚了,過兩天我去找你,以後你除了讀書就跟我練武,可學武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你怕不怕累,怕不怕辛苦。”


    琪琪年紀雖小,卻很懂事,她搖了搖頭道:“師付,我不怕辛苦,我要早點學好武功保護媽媽。”


    婦人見女兒如此懂事,哽咽道:“琪琪,以後你要好好聽師付的話。”


    “是,娘,我會聽師付的話。”江夢遠抬腕看了看手表,太晚了,又與婦人要了住址這才離開。


    三人離開集市,林汐還沉浸在方才興奮中,她沒想到今晚這麽戲劇化,像拍電影一樣,讓她銘感於心,讓她又了解了江夢遠的另一麵。她又想到武俠小說中“英雄美人”四字,他無凝是今晚的英雄,那自己是美人嗎?或許,英雄固然是英雄,美人卻不一定是美人,這一點她還是有自知之明,但那又怎樣,自己依然愛他。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我善撫琴君善武,武終人離心若堵.隻緣感君一迴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


    陳思雨同樣也興奮著,她真真沒有想到,他這個表弟的武力值這麽強大,然道這就是人人心中的江湖,這江湖未免太兇險了一些吧,一言不合,舞刀弄槍,想起來就後怕。她希望自己的表弟就是一個平常人,能安安靜靜平平安安長大,那就是她最大的幸福,方才那樣的江湖不是她想要的江湖,她又想到港台劇裏黑幫常說的一句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她又開始為他擔心了。


    江夢遠見她們倆沉默不語,還真有些不習慣,每次聚會,她們就像有說不完的話,吱吱喳喳沒完沒了。隻好自己先開口道:“你們倆個幾時變得這麽深沉了,你們不鬧我還真不習慣。”


    陳思雨道:“我問了你會說嗎?”


    江夢遠為難道:“這個…能說的我都會說。”


    陳思雨道:“那我不問了,省得你為難,你大了,或許比我懂得還多,隻是,千裏出行母擔憂,你不要讓你媽擔心你就是了,她過得很苦。江湖上的事能不沾便不沾,要是身不由己也少沾一點。”


    江夢遠苦笑,遠離江湖,似乎沒有這個可能,其實自己又何嚐喜歡江湖生活,從前他覺得做任何事,隻要用心朝著那個方向努力,總有一天會達成所願,就是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經過許多事他才明白,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樣東西,叫身不由己。


    陳思雨又苦思了片刻道:“遠,姐現在越來越不了解你了,這讓姐感到很滂徨,很無奈,也很擔心,你知道,你是姐最重要的人。”


    江夢遠感動道:“姐,你是關心則亂,但是,我還是真心感謝一路有姐陪伴,讓我度過了一段最黑暗的日子,姐,我隻想說一句,有你真好。”


    陳思雨眼角有些濕潤,有些顫音道:“我也是…”


    林汐急促插了一句,很委屈道:“那我呢?陳思雨,你別把我忘了,為了和你在一起,我才和你私奔到這裏的啊!你別把我放棄了。”


    陳思雨原本要掉淚,被林汐一鬧,又噗嗤一笑道:“別鬧了,要是被你媽聽了去,還不來找我拚命,這世上,能讓你私奔的人,應該是我他吧!”陳思雨意氣瘋發地指了指江夢遠接著道:“你和我私奔?好像咱兩真沒有好到那種親密的關係。”


    林汐忙用小手去捂陳思雨的小嘴,卻被陳思雨小跑躲開,林汐氣急敗壞跺著細白小腳道:“你討厭了。”


    陳思雨嬌笑道:“口是心非,你敢說你不喜歡?你不樂意?這不是你偉大的夢想嗎?”


    林汐俏臉紅的像十月柿子,也真急了,私奔?我是願意可你別說出去啊,她急著去追陳思雨,生怕她口沒遮攔說出更羞死人的話。可她又哪能追上她。


    陳思雨笑的喘不過氣來道:“林汐,不要追了,我不來了,我投降,再說,你也追錯對像了。”


    林汐更是惱怒不依,兩人一個小跑著躲開,一個執意追著,一路上銀鈴般的笑聲隨風漾開,清脆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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