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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汐迴到寢室,原本和江夢遠約會迴來有些心虛,當她看到蘇蕊和寧怡時,又變得扯高氣昂非常解氣。蘇蕊本來就看林汐不順眼,最討厭林汐打扮成狐狸精一樣到處媚惑人,她就看不出林汐哪裏有魅力了,某人竟然被她迷的神魂顛倒還與她約會,這讓蘇蕊受不了.


    看到林汐眉飛色舞,麵若桃花,心裏自然堵的慌,說話也就不好聽了:“不要臉。”


    林汐看到蘇蕊氣嘟嘟的樣子,心裏極度解氣,被她說上一句不要臉也沒放在心上。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做些不要臉的事她也樂意。雖說不把蘇蕊的話往心裏去,也不會真生她的氣,不過女孩子與生俱來的執拗與傲慢還是讓林汐反駁了一句道:“蘇蕊,小女子又哪得罪你了,我哪就不要臉了,你今天把話說清楚。”


    蘇蕊心情很不好,想到某人竟然背著她和另外一個女子約會,而且還是她同寢室的林汐,她們兩個早因為工作上的事結成冤家,現在又發展到同爭一個男人,這讓她鬱悶到了吐血的地步。也讓她忌妒林汐到了快發狂的地步。“這麽晚了你還在外麵勾三搭四難道你以為那是光榮的事嗎?女孩子不應該矜持些檢點些嗎?”


    林汐噗嗤一笑,若三月桃花盛開,她故意氣蘇蕊道:“哦,你是說今晚的事啊,我和副課逛街買衣服去了,這關你什麽事呢?他未娶我末嫁,約會吃飯逛街這也正常啊,怎麽就扯到不檢點上了,我又沒和他在外麵開/房,便是開/房了不也正常嗎?都什麽年代了,還興那個語錄時代的戀愛方式呀?戀愛也要與時俱進,我和副課約會你也管啊!你以為你是老師還是家長,你還真莫名真妙,吃醋到了你這種境界,你還真是奇葩。”


    “你這麽晚迴來吵著我們你還有理了。”寧怡聽到林汐左一個和副課約會右一個和副課逛街,哪還受得了,可林汐也沒說錯啊,若換了她,她可能更要顯擺,說來說去,還是那個臭男人惹的禍,若不是他,林汐約會關她們什麽事,若不是他,她們也會和諧的如春風明月,琴瑟相和。


    “我吵著你們了?你們摳心自問,你們睡了嗎?你們不就想等我迴來興師問罪,我和副課是約會去了,你們咬我呀,有本事,你們也和他約會去呀!我保證不和你們鬧。”


    “你們就別鬧了,有意思嗎?讓別人聽了去,你們就光榮了,我都馬上要走了,你們也不安靜。”說話的是品管課文員李小茹。


    林汐、寧怡、蘇蕊三人在品管課誰也不服誰,可李小茹,卻是她們共同的朋友,三人常鬧意見,有時誰也不理誰,李小茹便成了她們的代言人、傳話筒。蘇蕊與李小茹感情最好,眼圈微紅道:“茹姐,你人緣那麽好,在這裏幹的好好的怎麽就辭職了呢?說實話,大家都舍不得你,再說了,你辭職了還得重新找工作,還要重新熟悉新的環境。你認為值得嗎?”


    李小茹苦笑:“你以為我想離開這裏呀,隻是留在這,我比你們還痛苦。”


    林汐……


    寧怡……


    蘇蕊盡是迷惘與不解,李小茹從來沒在她們麵前吐露過心事,這讓她燃起了八卦之心道:“茹姐,你怎麽就比我們還痛苦了?然道你也失戀了?”


    李小茹想到傷心事,想哭,但忍住了,一切都要結束,一切都要放棄,誰的寂寞覆我華裳,誰的華裳覆我肩膀。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就錯在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李小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訴說自己的苦悶道:“我也是人,有七情六欲,我也有辛酸苦楚,隻是不說罷了。我也有執念不放,隻是不說罷了。我也有千迴百轉,隻是不說罷了。我不是裝傻賣乖,隻是不說罷了。不是我未看見,不是我沒想過,不是我不懂得,隻是不說罷了。我明天就要走了,告訴你們也無妨,不是隻有你們喜歡副課,我對他的感情不會比你們少,隻是我不說罷了。


    知道嗎,我一直站在他的身後,期待著有一天,他會迴過頭來看看我。如果有一天,他需要傾訴、懷抱,需要有人為他擦去淚水,他隻要迴過頭,他就會看到我在他的身後。隻是,我比你們懂得,別等不該等的人,別傷不該傷的心。也許,你們真的要過了很久很久,才能夠明白,自己真正懷念的,到底是怎樣的人,怎樣的事。


    有一種愛,掛著淚珠,但很淒美,它叫放棄!放棄雖然痛苦,但也是一種幸福擁有,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如果死死抓住,抓住的也是傷痕和痛苦。把手握緊,裏麵什麽也沒有,把手鬆開,擁有的是一切。人生就是這樣,無論是否曾經抓住抑或遠去,那些東西都不可能離去,雖然有些事不能迴首,有些人隻能永遠埋藏。人生就像打電話,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


    或許有遺憾,可人不是常說,有種遺憾叫唯美;有種挽留叫虛偽;有種放手叫重來;有種道別叫不舍;有種迴憶叫遺留;有種名字叫如夢;有種風叫流逝;有種淚叫拾憶;有種距離叫轉身;有種味道叫幸福;有種感覺叫心痛;把愛幻化成海般的思念。把過去定格為亙古不變的畫麵我若不堅強,沒有人會懂我到底有多痛。


    我若不堅強,沒有人會懂我到底要怎麽繼續生活下去。我若不堅強,沒有人知道我經曆了怎麽樣的生活。我若不堅強,沒有人知道我微笑背後所隱藏的傷痛要怎麽激勵我若不堅強,沒有人知道我在想哭的時候卻發現原來沒有了眼淚。


    奮鬥是一種樂趣,追求是一種動力,助人是一種儲蓄,吃虧是一種積累,謙和是一種修養,寬容是一種境界,忍讓是一著妙棋,冷靜是一副良藥,美色是一口陷阱,嫉妒是一支毒箭,急躁是一種隱患,衝動是一個魔鬼,寡欲是一種享受,挫折是一種磨練,違心是一種欺騙,私欲是一條禍根。嫉妒是心靈的野草,它妨礙健康的思想生成。


    我從不告訴你們我喜歡副課,是怕你們嫉妒我,不喜歡我。後天我和新來的文員交接完就要走了,告訴你們也無妨了,其實,我也早就想明白,找一個愛我的人過一輩子也是挺幸福的事。


    愛從來是兩個人去經營的,單方麵的愛算什麽愛,隻是徒增煩惱。女孩子就該生如夏花之絢麗燦爛。所謂的完美隻存在於劇情裏,因為不唯美我們才會去苦苦追尋,因為不唯美才讓我們知道還有一種東西叫希望,其實感情不能貪心,不求完美隻求實實在在的一種真實的踏實的愛情才是正確的感情態度。隻是,我們女孩子都愛做夢罷了。


    現在,我夢醒了,是該離開的時候,或許,我會有留戀,會有想念,必竟這裏有一個我曾經喜歡過、愛過的人。但一定是走的瀟灑,走的從容,走的坦然,走的毅然決然,人生學會隨緣,才能活得瀟灑自在。隨緣是一種胸懷,一種成熟,也是對自我內心的一種自信和把握。


    隨緣的人,總能在逆境中,找尋到前行的方向,保持坦然愉快的心情。擁有一份隨緣之心,你就會發現,天空中無論是陰雲密布,還是陽光燦爛;生活的道路上無論是坎坷還是暢達,心中總會擁有一份平靜和恬淡。


    因為愛他,所以離開他。我喜歡這句話。有些感情如此直接和殘酷。容不下任何迂迴曲折的溫暖。帶著溫暖的心情離開,要比蒼白的真相好,純粹的東西死的太快了。


    說這些,和你們共勉吧,林汐、寧怡、蘇蕊,你們都是我的好姐妹,也是好女孩,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不會受到傷害,副課是一個好男人,可他真的距離我們好遙遠,如果不想被傷害,放棄是最好的結果。”


    林汐一陣呆愣,她自認自己沒有李小茹那般灑脫,每個人的活法不一樣,她隻認死理,要她放棄怎麽可能,想想都疼的流淚。林汐苦笑道:“茹姐,原來你屬*型的,我沒有你那份從容,那份坦然,那份毅然決然,要我放棄,我隻想用經典的台詞說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寧怡,那麽你呢?”李小茹看著寧怡。


    寧怡覺得李小茹說的很有道理,可真要做起來似乎又不那麽容易,寧怡道:“其實,對他吧,感恩因該比感情多一些,你也知道,我沒讀過什麽書,文憑是我的硬傷,我連初中都沒畢業,如果不是副課為我爭取組長這個位置,我現在依然在生產線上做員工,還有我弟弟進廠在iqc當組長都是他幫的忙,他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李小茹歎息一聲道:“傻姑娘,你連感恩和感情都分不清楚,真為你著急。”


    蘇蕊道:“茹姐,你早點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彎彎月兒夜漸濃,月光伴清風,月色更朦朧。蘇蕊漫無目的地在宿舍下的操場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心中很苦。


    “蘇蕊,這麽晚還沒睡瞎逛啥?”這聲音如此溫暖熟悉,蘇蕊猛然抬頭,正是她日夜想念的人,眼淚一下子迷糊了她的雙眼,蘇蕊哇的一聲大哭,一下子竄到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他。江夢遠皺眉,拍了拍蘇蕊削瘦的雙肩道:“蘇蕊,你怎麽了。”


    蘇蕊恍然間突然一陣心悸的天昏地轉,一下子暈了過去。


    “蘇蕊,蘇蕊,你醒醒,怎麽這麽燙。”江夢遠也顧不上其他人的想法,橫抱著蘇蕊朝她寢室奔去。


    寢室裏,林汐、寧怡、李小茹都穿著清涼的內衣躺在*上各自想著心事,哪裏會想到江夢遠會抱著昏迷的蘇蕊闖了進來,一陣驚唿,也顧不上羞澀,李小茹和蘇蕊感情最好,焦急問道:“副課,蘇蕊怎麽了。”


    江夢遠也很擔心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在發燒,你拿毛巾用涼水打濕敷在她額頭上,我先去給她買藥,如果體溫降不下,我再抱她去醫院。”江夢遠說完又急匆匆離去,這麽晚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買到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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