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華夏九神色平靜的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二人,直言不諱的繼續說道:“正如您二位此時所想到的,道魂大陸萬年以來飛升仙界的前輩,已經猶如那成熟的果子,十有八.九已經兇多吉少。”


    金一南和薛嶽身軀再震之後,很長時間都沉默不語,但眉眼間的戾氣和絕望之意卻越來越重,戾氣自然是心中的仇恨之意顯然越來越刻骨銘心,但絕望之意卻是因為他們了解到羅刹界的強大之後,對逃脫這種悲慘的宿命感到沒有希望而產生的。


    華夏九眼看時機成熟,便繼續說道:“師尊!師伯!您二位難道不想脫離這個牢籠?”


    金一南和薛嶽將目光集中在華夏九身上,前者深深歎口氣,說道:“逃脫————談何容易。就算將真相告訴了整個修真界,並且他們全部相信我們,整個修真界實力相加與羅刹界的差距也好比凡人世界與我們修真界之差。這種情況下,我們那有什麽希望。”


    華夏九一雙眸子清澈如最純淨的黑寶石,前所未有的認真,盯著二人說道:“您二位是修真界頂尖高手,近千年修道,竟然與自己生死麵前畏難而退縮,何以修道?”


    二人聞言,不由心神一震,金一南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十數息之後才漸漸恢複平靜,眸中湧現出堅毅之色,一聲長笑,說道:“好小子!年方不過二十,道心之堅竟然壓過老夫。唉!真是慚愧。”


    薛嶽卻是在渾身一震之後,便微閉雙眼一動不動,直到金一南說完上麵那些話,才徐徐睜開雙眼,眸中卻已經一片清明和堅定之色。他神色複雜的看著華夏九說道:“你小子既然選擇今日將這個世界真相告訴我們,顯然是有所計劃,並且看你樣子,竟然沒有絲毫畏難之心,真是難以想象。”


    華夏九微微一笑,說道:“弟子是有一些計劃,但無非就是盡快提升實力,組建自己能夠控製的勢力而已。而弟子之所以沒有畏難之心,卻是因為弟子隻有一個信念————存在下去,更長久的存在下去,這是弟子一直以來最重要的事情。”


    “任何阻斷我存在下去的事物,不管是生命,還是物質,我都會盡全力去毀滅他們。”


    “至於生出擔憂、恐懼、焦慮等情緒,我認為這真的很愚蠢,我們當前最重要和最正確應該做的事情,便是盡全力去毀滅阻斷我們繼續存在下去的所有事物,不管他有多強大,我們都要這樣去做,都應該竭盡全力的這樣去做。”


    華夏九後麵這三段話說的輕描淡寫,但卻直指生命存在的根本所在,聽起來有些殘酷無情,但對於金一南和薛嶽二人此時狀態來說無疑於醍醐灌頂,徹底消散了二人心頭的陰影和心中的畏懼。


    但光是沒有畏懼還不行,還得讓二人感到有希望,有希望才會滋生出更大的動力去做事。


    華夏九雖然在拜入紫幽派這三四年中,創造了太多的奇跡,而眼前二位更是知道他一些奇跡中的奇跡。比如金一南知道三年前華夏九便已經勾畫出庚金道符文,而薛嶽親眼見過華夏九釋放出本源之火。


    但是華夏九自身實力才化丹後期,即使他問道圓滿或道擁有飛升境實力,甚至是道魂大陸第一高手,在麵對羅刹界這事上,也給金一南和薛嶽帶不來多大希望。


    然而,華夏九說了半天,自然不會無的放矢。


    華夏九看著二人越來越亮的眼睛,和愈發堅定的神色,微微一笑,說道:“更何況我們還有盟友!”


    金一南和薛嶽聞言,渾身一個激靈,金一南失聲說道:“盟友!什麽盟友?”


    華夏九說道:“幽冥界!”


    華夏九看了二人迷茫疑惑之色,繼續說道:“幽冥界是和我們道魂大陸不同的世界,但和道魂大陸有類似的遭遇,有著共同的敵人————羅刹界。”


    以金一南和薛嶽二人的境界和見識,知道其它世界的存在並不奇怪,此時二人聞言,不由神色大振。


    前者急聲說道:“你能聯係上幽冥界?”


    後者緊接著說道:“你與幽冥界已經有聯係?”


    華夏九神色平靜,說道:“晚輩最近一段時日便是在幽冥界,晚輩身後這位仆從便是幽冥界的一們死靈大.法師。”


    二人互視一眼後,均是向自始至終都靜止不動的羅格斯看去。華夏九去一躺幽冥界便能夠收到一個問道境的仆從,可見幽冥界高手不少,二人眸中希望之火越燃越旺。實事上幽冥界的整體實力遠遠不如道魂大陸,但華夏九現在卻不會將此事說出。


    ………


    五行堂內山一座洞府中,一名氣質不凡的青年男子一臉冷笑的將手中玉簡捏成飛灰。


    “華夏九!這麽多人都在處心竭慮算計你,你若能夠再次創造出奇跡而不死,那你就真是天選之人。”青年男子喃喃自語道,神色中有著仇恨和快意。


    青年男子正是五行一脈第一天驕,五行掌教張子軒親傳弟子,趙景宏親侄子,二流修真世家趙家千年以來資質最佳的嫡係子弟趙靜石,


    他在兩年前賭鬥之戰中,被華夏九碎了真元丹,廢了修為,要不是其師尊向丹魔求得一顆補天丹,讓其恢複修為,他在兩年前便已經跌入深淵。再加上趙景宏被逐出內門和趙家家主之子趙士光被殺兩件事,趙靜石包括整個趙家已經和華夏九擁有不共戴天之仇。


    想起算計華夏九的真正黑手,趙靜石都感覺猶如做夢一般,他雖然參與其中已經大半年,但依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和難以理解。


    華夏九和金一南、薛嶽二人又繼續一番密探之後,前者便離開傀儡院,向幽冥山飛去。隻不過此時羅格斯卻已經消失。


    他有意飛的很慢,並且特意繞到一些偏僻無人之地。


    自從他離開傀儡院之後,便感覺足足有數百道魂識纏繞在他身上,通過魂識強弱判斷,實力最差的都在出竅中期,大部分都是出竅後期和圓滿之修。


    問道境的魂識若是有意遮掩,以華夏九如今靈魂境界自然難以察覺,但一路所過天算星術已經有五六次警示。以華夏九如今真正戰力,天算星術給出警示,自然是問道境強者。


    自從半天前從幽冥迴到紫幽派,華夏九便隱隱感覺有一種風雨欲來、大禍臨頭之感。


    他之前前往傀儡院時已經以天算星術進行過推衍,這種風雨欲來、大禍臨頭之感與那謠言無關,但是卻關聯著整個紫幽派,並且與幽冥真人渡劫有關。


    所以,他必須加快速度做一些準備,完成幾件事情。


    而做這幾件事情之前,他必須先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徹底打消一些人的貪念。


    不等華夏九真正走到偏僻之地,他突然止步,手中出現一個傳信玉盤,魂識探入看過玉盤中信息,他臉色微變,神色已經冰寒一片,心中殺機如潮。


    信息是慕容青傳來的,隻有一句話:執法殿抓走了武酒!


    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事情,顯然是衝著華夏九來的。做這件事情的人很了解華夏九為人,目的也很明確,就是引華夏九前往執法殿。


    華夏九沒有即刻便前往執法殿,而是拿出了一個黑骨瓶子。


    瓶中是鍾七的靈魂形體,鍾七的親叔父便是紫幽派大人物,執法殿殿主,問道後期強者鍾君浩。


    之前因為鍾七靈魂形體有鍾君浩給的強力魂器保護,再加上當時天算星術給出警示,所以華夏和沒有將其吸收。


    華夏九魂念一動,手中黑骨瓶卻已經消失,等數息之後再次出現時,除了黑骨瓶之外,又多了一顆黑色寶珠,寶珠內有雲煙繚繞,正是那強力魂器————魂珠。


    華夏九將魂珠收起,魂識探進黑骨瓶中,數息後鍾七已經徹底從這個世上消失。


    緊接著,他一邊向執法殿飛去,一邊腦海中梳理閱讀鍾七的記憶。


    沒多久,華夏九眸中流露出恍然和疑惑之色,加快速度向執法殿飛去。


    執法殿因為職責特殊,沒有設在落幽穀,而是在另一片名叫囚穀的小山穀中。


    囚穀在紫幽派普通弟子心中,一直被視為是最恐怖,也是最不願意去的地方。


    據說囚穀中關押著一千三百多名修士,全都是無數年來違反紫幽派宗規的弟子。化丹、出竅修士都有,其中不乏出竅圓滿之修。


    至今為止,凡是被抓進囚穀中的弟子,沒有再出來過。據說紫幽派護山大陣中有一層護魂大陣,便是抽取這一千三百多名修士靈魂能量來保證正常運轉。


    這個時候抓武酒進執法殿,這是針對華夏九的陰謀,這種方式是智慧生物最為常用手段之一,但也是堂而皇之的陽謀。


    因為華夏九肯定會去。


    一路所過,華夏九奇怪的沒有遇見任何人。沒過多久,他便來到囚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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