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格斯看了一眼薛嶽,眼見華夏九沒有避開的意思,便繼續說道:“養魂如養蠱,將少則數百,多則數十萬智慧生物的靈魂形體,圈養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以秘術讓其互相吞噬,直至剩下最後一個。然後又以秘術進行祭煉,打入煉製之人靈魂烙印,便成絕世兇魂。這條黑蛇應該隻是從兇魂中分裂出去的極為微小的一部分。”


    華夏九想起薛嶽說過師娘受傷的過程,與羅格斯所說互相一印證,知道羅格斯所說應該不假。


    羅格斯如此了解羅刹界,顯然其身份來曆不止是一個大君級別的死靈生物那麽簡單。華夏九對羅格斯過往真是越來越好奇了,想著迴頭有時間一定要好好問問其來曆。


    另外,華夏九特意沒有避開薛嶽,有意談起羅刹界,卻是因為他有心將道魂大陸有關羅刹界的真相告訴薛嶽。


    羅刹界是整個道魂大陸所有修士,甚至所有生靈的死仇。


    隨著對羅刹界的了解,華夏九對其強大感到震撼,深知以一已之力,就算在道魂大陸建立發展如三宗九派這樣的龐大勢力,再加上幽冥世界所有幽冥生物,麵對羅刹界都遠遠不如。


    他深知隻有團結一切能夠團結的力量,才有那一線生機。所以,隻要時機成熟,他都會讓應該該知道真相的人知道真相。


    以華夏九的判斷,特別是幽冥真人的實例在前,境界越高,越接近所謂飛升境,便越容易接受真相。所以,問道大修士應該更容易接受真相。


    他甚至猜想,有些心智較高,境界高深之輩恐怕已經對飛升之事有所懷疑。


    華夏九心意一定,看著薛嶽將一顆丹香撲鼻的上品丹藥喂給師娘,並且將後者抱出,並收起了魂玉黑棺。


    “玉兒!”薛嶽眉眼之間陰雲痛苦早已煙消雲消,整個人從裏到外透著一種幸福和愉悅。


    隨著薛嶽輕輕喊了一聲,宮殿中傳出一聲脆脆的少女答應聲,整個白玉宮殿開始蠕動變形。


    四五息之後,三人所在之處變成了一個溫馨的臥室,華夏九看著嘖嘖稱奇,眼睛發亮,魂識探測整個白玉宮殿,才發現不光是此處變成臥室,其他地方也是大變樣,原本空曠的大殿,儼然變成了一個居家生活的府邸。


    正房兩間主臥為上,前出廊,後出廈,東西廂房,東西配房,東西耳房。東跨院是廚房,西跨院是茅房,倒座兒書房五間為待客廳。明摘合頁的窗戶,冬景天子口的風門兒。


    屋外環繞四周處處都是雅致庭院,假山、小湖、石橋,水亭、雕花、木欄。


    華夏九看的一陣目瞪口呆,心想這玉兒神傀還真是神通廣大,各種房屋假山、水亭等也就罷了,那些漂亮的植被樹木和小湖中的水是怎麽變出來的。


    即使是羅格斯見此也是輕輕發出驚疑聲,跟在華夏九身後,走出臥室,不斷打量四周。


    “嘻嘻嘻嘻————玉兒厲害吧!”華夏九身前牆壁上突然波動,變成一個漂亮的少女麵孔,嬉笑可愛的說道。


    半炷香之後,客廳之中,薛嶽坐於主坐,華夏九坐於下首,而羅格斯站在華夏九身後。一個乍一看和真人沒什麽兩樣的侍女傀儡不知從那鑽出來,端著靈果靈茶一一擺在二人旁邊玉桌之上。


    薛嶽臉上滿滿的幸福喜悅,跟之前若是不論容貌,單從氣質來看真是判若兩人。


    師徒二人再次上演一番認真感激,謙虛迴禮一幕之後,華夏九眼看時機成熟,便神色凝重肅然說道:“師尊!麻煩您傳信讓五行一脈金一南師伯過來一下,弟子有極為重要的事情想稟告您二人。”


    薛嶽臉露驚訝之色,但卻沒有問什麽,直接掐訣彈出一點銀光,從白玉宮殿中射出,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之後,華夏九便說道:“師尊!您能否將紫幽寶山上的情況詳細給弟子說說。”


    薛嶽有些意外,但依然沒有問華夏九為什麽提出這樣問題,略微梳理一下之後,直接一指點出,將完整信息傳給華夏九。


    華夏九謝過之後,便微閉雙眼,開始查看起來。


    不多時,華夏九徐徐睜開雙眼,眸中有恍然之色,但更多的是疑惑和不解。


    便在這時,外麵傳出一聲爽朗笑聲:“薛大師邀請老夫,老夫可是榮幸之至啊!”


    顯然金一南來了,但聽起話語,顯然薛嶽傳信之中並沒有提到華夏九在此處。


    華夏九和薛嶽迎出殿外,親自將金一南引到客廳。


    金一南看見羅格斯,自然免不了如薛嶽看見後者時反應一樣。但他卻比薛嶽多說了一句話。


    他深深歎了口氣,說道:“你小子難道真如外麵傳言那樣,擁有仙兒血脈,又是先天之魂,否則怎麽能夠做出這麽多讓人無語的事情。”


    華夏九訕訕的笑了笑,沒有迴話,他雖然不是傳言所說那樣,但他的秘密卻比傳言中所說還要離譜。


    一行四人進了大殿客廳,除羅格斯依然木偶一般站在華夏九身後,其他三人分主客落坐,傀儡侍女再次端上靈果靈茶。


    華夏九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給羅格斯說道:“設置禁製陣法,讓此處談話不要有任何泄露出去。”他看的自然不是宮殿玉頂,而是終年懸浮在紫幽派上空的那座紫幽寶山。


    薛嶽和金一南見此,自然不會阻止,甚至都沒有說什麽,隻是目光灼灼的看著羅格斯,顯然對其布置陣法禁製極為好奇。


    羅格斯沒有理會二人,答應一聲之後,直接拿出一張卷軸,掐訣彈出,化為一團紫光懸浮在半空,緊接著他念了一句奇怪咒語,一指點出,那團紫光瞬間變大,將客廳四人籠罩在其中。”


    薛嶽和金一南二人在紫光將其籠罩的瞬間,均是臉色微變,然後卻是一幅若有所思之色。他們沒有任何不適,但魂識卻已經難以探出魂海。


    他們魂識既然難以探出魂海,別人魂識自然也難以進入這片紫光籠罩的範圍。


    二名問道後期強者顯然首次見到這種禁製,均是好奇不已,頻頻向羅格斯打量了不停,心中對其來曆免不了暗自猜測一番。


    但羅格斯自始至終都站在華夏九身後,布置完禁製之後,便一動不動,看起來和大廳角度中那傀儡侍女沒什麽兩樣。


    華夏九也以魂識試過,然後又試著放出血君,等發現血君以難以離開魂海之後,不由心中一驚,一邊驚歎羅格斯所布置禁製的強悍,一邊也對接下來所做之事不會泄露出去放下心來。


    他本來也不會如此重視,但在剛剛詳細了解了頭頂那紫幽寶山的情況之後,才生出這樣心思。


    緊接著華夏九在薛嶽和金一南一臉疑問神色之下,手中出現兩個之前已經準備好的玉簡,彈向後者二人。


    然後,華夏九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的說道:“師尊!金師伯!這玉簡中所含信息非同小可,您二位看過之後,一定要穩住道心,劍閣江寒樓在勾畫出自己道符的情況下,看過其中信息之後,直接道心崩潰,道符更是當場潰散。所以,您二位一定要有個心理準備。”


    金一南和薛嶽二人接過玉簡,一聽華夏九所言,不由渾身一震,互視一眼後,但卻都沒有任何退縮遲疑之意,金一南更是一聲冷哼,說道:“什麽信息能讓老夫道心崩潰?老夫倒是想見識一下。”


    薛嶽雖然沒有什麽,但看其神色表情顯然也是同樣心思。


    二人沒有任何猶豫和畏懼,魂識探入看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金一南和薛嶽二人先後身軀一震,身體均是微微顫抖,臉頰也有些漲紅。


    華夏九想起當時江寒樓道心崩潰之前反應和二人有些相似,不由臉色一變,心中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點。


    他目光緊緊盯著二人神色變化,神色中滿是凝重的擔憂之色。


    但直到二人先後睜開雙眼,都沒有出現如江寒樓一般噴血,道心崩潰的事情,不由長長鬆了口氣。


    金一南眸中一片赤紅,站起身仰天長笑一聲,眸中滿是痛苦和仇恨之色。


    薛嶽卻比金一南顯得要平靜許多,甚至在其眸中除了震驚之外,隱隱有一絲果然和恍然之色。但渾身上下氣息卻越來越冰寒,神色中殺機和仇恨已經滔天。


    足足一炷香時間之後,二人才徐徐恢複平靜,將仇恨和殺機壓在心中。


    薛嶽深深歎了口氣,有些自嘲的幽幽說道:“沒想到修道八百年,追求那長生飛升之道,到頭來卻隻是別人果園之中一顆樹上的果子,一個豬圈中一頭待宰的豬。”


    金一南卻有些不死心,死死盯著華夏九問道:“這些信息從何而來,可保證真實性?”


    華夏九毫不顧忌二人感受,斬釘截鐵說道:“幽冥山韓星奎便是那羅刹界一位存在分身,一年多前想殺晚輩,結果反被晚輩所殺,並且機緣巧和之下,讓晚輩得到了他完整的記憶。”


    說到這裏,華夏九停頓了一下,目光掠過二人,繼續說道:“並且晚輩在這一年多已經多方驗證,可保證剛才您二位所看絕對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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