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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大妹,我昨天中午去鎮上時,看到靳誌芳跟她身邊的人說,說她大哥已經迴來了,要加菜……”


    昨天被璩美英一鬧,他是安撫妻女都睡了午覺之後,濮陽渠才趁著這個時間,去鎮上找了一迴盧子,看看有沒有這麽巧去地方部隊的車。


    好歹,池濮縣城也不是太偏僻,他部隊還是個重點軍區倒也不會沒有私家車去。


    “……”濮陽柔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咬著唇瓣,望著大哥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接話。


    濮陽渠看不得大妹這悲切的樣子,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肩頭,認真的對她說道:


    “大妹,靳家的破事太多了,靳誌承要是不值得托付,最好的辦法便是離婚。我濮陽渠的妹子,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最主要的是,你覺得值得嗎?”


    “我~”濮陽柔有些煩惱:其實,昨天靳誌承沒有來,她心裏已經有些明了。


    隻是,她仍是不太願意接受,原來一直說著最喜歡她的男人,那‘喜歡’,是這般的淺薄——淺到他出差迴來,看到妻子不在家,完全不在乎、不過問!


    “放心,大哥不會強迫你做選擇,隻有你才是當事人,若是你覺得值得和幸福,大哥都是支持你的。不急地下結論,你好好想想——”


    濮陽渠說完這一句話,就離開了前院,走出大院麵前的河道邊,隻一眼就找到了自家的小竹籮。


    利索的收了小竹籮,用清水洗過後,露出裏頭好些條肥美的黃鱔,他滿意的迴自家院子。


    正當他迴到院子時,他的精神力,也看到隔壁三房的兩個大男人背著農具,一副要下地的樣子,他眯了眯眼眸,步伐未停地來到廚房,親自宰黃鱔——


    這時候,周雲月也淺眠中,聽到了廚房裏傳來的細微聲音,她看了眼還睡地沉的老伴,給他搭了一點小單被後,她才輕輕的下了床。


    昨天老頭子跑地急去叫魯大娘,晚上洗完澡後,這老伴才跟她說他腳痛著。看到老伴膝蓋和腳踝都紅腫了,可心疼死她了。


    周雲月心裏生氣老頭子連痛都忍著不說,給他揉風濕藥酒時,那力道一點兒也不溫柔,直抽痛地濮陽江嘴江都抿成了一條直線,神色不明的盯著老妻直睃眼……


    然而,周雲月直接無視了他抽搐的眼神。


    生氣中的老妻,萬萬不能惹!濮陽江深知其中滋味了。


    雖然揉搓藥酒的過程很痛很難忍,但是揉通之後,濮陽江到了下半夜可算是睡熟了。


    周雲月離開睡屋時,還迴頭望了老頭子,確定他臉上平和沒再露出痛容,她這才舒心地遁聲去了廚房——


    誰知道周雲月來到廚房時,居然是看到女兒一個人發傻地伴著生米煮粥。


    “小柔,你怎麽起的這麽早?”靠近女兒,這才發現女兒一邊攪抖著沙鍋,一邊在默默流淚!


    “你這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裏不舒服?”周雲月立馬關了煤氣,將女兒拉到後院裏,小聲的問她。


    在路過天井時,她已經看到那一筐的野味,想來是兒子已然早早去了山下打獵迴來了。


    她怕女兒在兒子前麵丟臉,直接就將女兒拉到了後院,這裏隔前院有點距離,適合兩母女說點私密話。


    “媽,大哥說,他昨天是中午去鎮上時,碰巧遇上靳誌芳跟別人說,靳誌承出差迴來了。”


    “你這不爭氣的,就因為這個,你就瞎哭了?”周雲月點點女兒的臉頰,無奈地說道:


    “你這孩子,你要是想跟靳誌承好好過,就應該趁著牛賤妹她沒有汙蔑你前,好好先將她一軍!現在一個人哭,誰心痛你了?學那什麽‘孟薑女哭長城’?”


    靳誌承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肯定是牛賤妹已經跟他說了什麽胡話,讓靳誌承信了她的話。


    “媽,我隻是心中有些傷心和失望,才沒有你說的這麽誇張——”濮陽柔拭幹了眼淚,朝著親媽反駁:她又不是有著個林黛玉般的少女心,哪有親媽說的這麽誇張。


    她不過是普通的婦人,聽到丈夫不相信自己,她心中當然會難過,但是還不至於哭倒長城……


    “行行,你就繼續嘴硬。要不,趁著你大哥還在,讓你大哥將那姓靳地給‘請’來,你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濮陽柔擰眉,望著老媽,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口。


    “小柔呀,這種事,越拖越沒有結果,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不管你是要跟他好好過,夫妻同心虐他那後母,還是你直接離婚,不管他靳家的破事,都是選擇!”


    周雲月撫著女兒的後背,給了她兩條路。


    不管選哪條路,都不應該拖著。拖著不但對她這女兒不好,對她外孫更是糟糕。


    就得趁著孕相還沒有露出來,好做個利索的解決方法。


    不管女兒選哪樣,周雲月都沒有意見,現在最重要的,是‘快刀’解決現在的這些麻煩事情。


    若是再任由其隨意發展,再加上那個有心計的牛賤妹,事情隻會對她的女兒越來越不利!


    “我…我一想到,若是真的離婚了,就要便宜那牛賤妹和那兩個拖油餅我就滿心怒火!”濮陽柔扭捏了一下,還是老實在說了實話。


    想想也是惱火,結婚二年多,她在牛賤妹身上受了多少氣!損財還受氣,她會憤憤不平很正常。


    “傻姑娘,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蠢貨!有你爸和大哥在,怎麽可能全讓靳家說了算!”


    周雲月用手指點了點女兒的頭腦,恨鐵不成鋼的給她說道:


    “你平時腦子都想什麽的?就憑著你肚子這一塊肉,迴頭就讓你大哥將靳家的破事告訴給靳誌承知道,然後他的財產,肯定得分一半給你和孩子!真以為連撫養費都不用出,就給他養個孩子出來?”


    “我……”濮陽柔懵了懵的眨了眨眼睛:所以,她現在到底在傷心什麽?


    靳家讓她難堪了,有爸和大哥在,誰能給她氣受?


    如今,連靳誌承都不值得她期待,她不離婚,等著靳家羞澀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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