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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周雲月平靜地望著女兒,等著濮陽柔迴過神來。


    “離婚,等會吃完早餐,咱們去靳家,取迴我的嫁妝和衣物!”濮陽柔感覺到親媽眼睛的安撫,想也不想的說道。


    孩子沒有爸爸愛,可是它有媽媽和爺爺奶奶愛,若是真的呆在靳家,她可不認為靳家可以給到她孩子什麽親情。


    就連之前讓她覺得挺好的丈夫,此時也不過是那麽的淺薄。


    “好。這才是我周雲月的女兒,拿地起,放地下!”周雲月麵上看著知性而柔美,可骨子裏有著倔強的鋼硬。


    這兩年裏,她最不樂意的事,就是發現女兒被婆家欺負了。


    濮陽柔嘴角抽抽,她聽到了前院裏大哥迴來的聲音,馬上拉著親媽邊走邊說:


    “媽,有你在真好!真的是、棒棒噠!對了,媽,我要是離婚了,我想將工作調了。”她可不想再鎮上,讓靳家人天天尋上門來,這樣子太惡心人。


    何況,到時她肚子大起來,那肯定會鬧起來。就算是想跟牛賤妹爭家產,那也得等她將肚子的孩子安然生下來呢!


    哼,她便宜慈善機構,也不會便宜那姓牛的一家!


    而且,在靳家看來她名下這極好的工作,不過是她爸左挑右選給她挑的工作,覺得安穩適合她一個女性罷了。


    她若是想要換工作,也就是跟爸爸說一聲的事。


    好歹,她爸退休前,可是個老首長,想要給親女兒換個工作,在這小地方不過是個輕鬆的事情。


    “調什麽調,咱家不缺錢。你真要離婚,我想著,不若迴z省好了,咱家的產業都在那裏,且那裏比較適合你爸過冬。”


    雖然z省那裏下雪,可是比起南方濕冷的冬季,還不若北風的幹冷,起碼屋裏有暖片,人隻要不出門,就不用受大罪了。


    之前,老伴會帶著她們妻女迴老家,是因為他的存在太惹眼了,還不如避開當時那緊張的環境。


    現在,事過境遷,當年針對她老頭子的那一係人,落馬地落馬,死地死了,現在她們一家子再返迴z省,也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她娘家產業和人脈全在z省,這老家也沒有什麽值得他們夫妻留戀的,還不如舉家搬遷去z省。


    大不了,以後夏天的時候,迴來祭拜便是,總不能讓公婆和小寶,太過冷清……


    “真的?媽,咱家真的能迴去了?”濮陽柔聽到這話,眼眸一亮。


    周雲月瞪了她一眼,小聲地說道:“媽是這樣想的,但是這事能不能成行,還要經你爸他的同意,你自己識相一點,好好哄一下你爸。”


    濮陽柔卻真地樂了,一掃剛剛的陰沉冷然,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笑意:“懂,母上大人,小的收到!”


    一想到能迴到z省,她對於丈夫居然‘背叛’她的傷感都輕一些,心中想到的是在z省那些鐵三角的發小和恣意成長的迴憶……


    “少作怪。”周雲月說完這個,已經挽著女兒來到廚房。


    正好看到渠生已經宰好了打撈到的幾條肥美黃鱔,正準備下鍋,她笑容大樂地說道:“渠生,這裏不用你了,餘下的讓媽來。”


    “嗯~好,那我去宰那家禽。”濮陽渠沒反對,放下手中的食材,轉身要離開時,卻聽到大妹抱怨的詢問:


    “大哥,你獵了這麽多野味,咱們家連昨天分到的野豬肉都沒有吃完呢,這可怎麽辦?”


    這肉太多,也是把濮陽柔弄愁了。


    “不多,等會兒我給平伯拿兩隻野味,再給喜叔送一隻,順道給爸他再要瓶藥酒迴來。餘下來的,媽你看著給玥玥母女和大妹一起燉個補湯,剩下的,正好咱們再燜個肉菜,沒了。”


    濮陽渠一早上山,就是想好了數量,再從空間裏直接取出野味來的。根本就沒有費到力氣。


    “嗯,好~”周雲月聽到兒子的分配,心裏就開心了。雖然沒有她的,但是給孕婦燉補湯,基本誰都能喝,倒不用兒子特別點名字。


    隻要兒子想著妻女的同時,還想到小柔,周雲月就開心了。


    再看渠生還知道要去給喜叔要瓶藥酒,她心裏就更高興,隻覺得老頭子這些年對渠生的培養並沒有白費。


    這孩子也沒有讓她失望,確實是讓她心裏有了盼頭。


    送人的,濮陽並沒有宰,隻是先宰了一兩隻野雞,和一隻野兔,這才拿著野味離開家,先去了魯平村長的家裏,遞上野味時,他還提醒了魯平村長一句:


    “平伯,雖然江家的案件還沒有定性。但是,江家這房子,依法應該要由村中收押,怎麽說,我小叔一家子的損失,也是實打實的,是不。”


    按照法律來說,濮陽渠這個提醒,算是幫了村長和濮陽三房了。


    “啊,對!大侄子不說,老頭子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魯平一聽這個,拍了拍手,吐槽:“渠生,要不是你這會兒提醒我,我晚一點就做錯事了!”


    “嗯?怎麽說?”濮陽渠給村長遞了一隻煙,挑眉的反問。


    魯平一直跟濮陽江是好兄弟,倒是沒有在渠生麵前掩藏,哼了聲直言道:


    “昨天,清溪村的錢村長,使人過來,說今天中午要讓我過去一聚。我還一直想不明白,路青溏村一向跟清溪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姓錢的怎麽突然對我客氣起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


    錢村長那小兒媳婦是江家嫡親妹子,這一點,誰不知道!


    “嗯,那平伯還真要注意了,之前……”濮陽渠一聽是這個,便將璩美英做的蠢事又跟平伯‘坦誠’相告。


    這讓魯平對璩美英這老娘們的感觀更不好了,同時也對濮陽源這老小子有些恨鐵不成鋼。


    但是,最該針對的,卻是錢村長!


    “這姓錢的老小子,真不是個東西!”說起來,魯平當了青溏村二十多年的老村長,最看不上的,就是姓錢這種用村民的利益,養肥自己荷包的村官了。


    那老東西倒是算了一手好計謀!


    “平伯,你也不要太生氣,但是你得注意,別給他給忽悠了。”


    濮陽渠眯著隼鷹利目規勸,有些話交淺言深,點到這為止,他就利索地跟平伯告辭了。


    轉身,他就去了村另一邊角的喜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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