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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現在一提起璩美英這個老娘,就連濮陽梁了跟著老爹深深地暗歎了一聲氣,無力地說道:


    “爹,娘她再繼續鬧下去,咱們跟大伯家就真的要鬧掰了。”


    別的不說,家裏要是沒有大伯的支持,他們村裏的日子隻會更難過,而他的小心思,也會落空!


    如今,誰不知道魯平村長年紀大了,再加上他的心髒不太好,準備這一年村長做完之後,他就退位了。


    當然,濮陽梁也不是一下子就心大,直接就想著自己能當村長這大官了,他是想著,村官老人自會頂上村長,那麽餘出來最低的那個村官‘會計’,自己要是想當,有大伯和原村長支援一下,八成能成行。


    渠生這個軍官就擺在這裏,村裏老人,不看僧麵看到佛麵了,也大多數會讓自己過的。


    自己在村中的人緣不錯……現在,除了江氏那毒婦鬧出來的醜聞外,他身上並沒有什麽汙點。


    就算現在名聲不好聽,可他也是受害者,多少能招來村中老爺們的兩分同情——


    就算他內心其實非常討厭這種惱人的同情心!


    唔,估計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這種同情的。


    “你大伯重情,不會不管咱們。”


    濮陽源搖搖頭駁了長子的話,低語地迴了句:“就是你娘這人,真的要好好管製了,再任她鬧下去,咱家真的不用在村裏呆下去了。”


    一想到那蠢婆娘,早上那會兒居然想衝到欒氏麵前,謀害她和她的孕腹,濮陽源臉就黑的不成……


    “嗯。”濮陽梁雖然想要替老娘說些好話,但是他真的無法昧著良心開口。


    “時間不早了,明天事情還有很多,早點睡吧。”濮陽源將最後一口水煙吸入肺部,然後又生猛地吐出來,拍了拍長子的肩頭:


    “梁生,既然已經打定主意了,等過段時間,我找你大娘給你說門賢良的新媳婦吧,三房,總地有個後呐~珊珊和珍珍也不能一直放養。”


    “爹~”濮陽梁錯愕的喚道。


    “就這麽說定了,早點睡吧。”說著,濮陽源就揮了揮手,背著手,微拱彎著腰進了堂屋——


    留下來的濮陽梁直到看到親爹進了屋,他這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他真的可以再娶過一個媳婦兒?


    那、他是不是可以將她光明正大的娶進門了?


    畢竟,他現在是二婚了!


    ………………


    許是因為璩美英這麽一鬧,濮陽大房和三房維持著一股微妙的沉靜。


    璩美英被濮陽源最後失控踢地一腳,可謂是踢地整個腹腔都紫腫了,再加上她年紀也到了,恢複的慢,從她醒過來後,整個人都不愛說話了。


    因為一開口說話,她腹部就痛,這讓一向是話嘮的她,可是受了老大的罪。


    但是,這麽一來,倒是讓附近的家人鬆了一口氣:誰願意自家鄰居整天鬧出事來,惹人心煩的?


    璩美英的狀態,口不能言,多喘一口氣就覺得自己腹部大痛難忍,如有刀割,連下地都困難了,昨晚是勉強喝了半碗的飯飲,就睡下了。


    這麽看來,璩美英能安生好幾天了。


    濮陽柔今天一早起來,眉頭就皺著。


    她雖然是跟著自家父母,說丈夫靳誌承最遲今天就能過來。


    可事實上,靳誌承他在昨天,就應該迴到靳家了。


    在家裏沒有看到她在,居然沒有找過來?


    她抿著嘴唇,心中有些失望,表現在行為上的,便是她昨晚早早就睡了——因為璩美英鬧的事,家裏大家情緒也不高,欒宜玥又躺在屋裏安胎,倒是沒有人發現她情緒的變化。


    第二天,她又早早醒了。


    事實上,她昨晚一夜都是在做夢,夢中的情境,讓她一想起來,就心情膽顫——


    心神不安的撫著肚子,她哪還能再睡的差,看天色也五點多,她也沒有再強迫自己入睡。


    與她嫂子嗜睡的孕相一比,她是失眠了。


    最近可能因為心中壓著靳家的破事,這陣子,她根本就睡得不穩,經常就被各種夢境從夢中嚇醒……


    最多重複的夢境,既然是她與靳誌承離婚為結果!


    而原因,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實現!


    想到這裏,濮陽柔又摸了摸未顯懷的平坦小腹部,心中百般滋味浮上心頭——這孩子,來地,真不是時候。


    可這,不妨礙她深愛腹中的骨肉——


    “小柔?”濮陽渠剛從山下迴到自家院子,沒有想到,大妹就醒來起床了:“怎麽起地這麽早,天都還沒有完全亮。”


    濮陽渠一向醒地早,看到妻女睡地熟,他一大早就上山去獵了幾隻小野禽迴來,要給妻子和大妹一起好好補補。


    “大哥,你…幾點出門的?”看到大哥居然是從院門外進來的,明顯是剛從山上下來的模樣,濮陽柔想要上前幫他接過他肩頭上的筐子,卻見他揮手拒絕:


    “你身體特殊時期,別靠過來,我自己來宰。”


    自家老婆那是一聞到血腥味就要狠吐的,小柔之前是他的堂妹,可是濮陽家跟他同輩的,如今也就隻有兩位妹妹,所以對於大妹和小妹,他一向是一視同仁的。


    當然,小妹可能是多偏心了兩分,沒辦法,總歸是親的生的妹子,難免會有一些偏頗的時候。


    但是,這不妨礙他對自家堂親妹子的關愛。


    老婆他寵著,自家妹子他也護著。


    “哦~”看到大哥將野味取出來了,濮陽柔心一暖,這才退開了兩步,一邊走向廚房,一邊問大哥:


    “大哥,你早上想吃什麽?我正好睡不著,做個刀削麵怎麽樣?”


    濮陽柔小時候是個北方生長的姑娘,濮陽江和周雲月都很喜歡吃這道麵條,有勁兒。


    “那個費勁,你這才懷上,不要瞎用勁,整稀飯吧。”刀削麵要想要勁道,可得費力揉搓打,濮陽柔現在這身孕這才一個月,濮陽渠可是多少知道一些養胎知識,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唔,也行。有蝦皮,我去看看,昨晚下的網子有沒有套上黃鱔。”


    早上整個河鮮粥也不錯,她大哥遷就她呢,她心裏也高興。


    “行,我去看,你別想一出是一出,好好安胎是要事!”濮陽渠洗了手站起來,準備離開時,他又扭頭朝著她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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