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元鶴吻的極為認真,仿似慧安是件易碎的瓷器一般,每一下都小心翼翼,飽含著疼惜。


    慧安睫毛抖動著,半響他才結束了這個令兩人都喘息不過的吻,目光黑沉沉的瞧著她,慧安沒有躲避,美眸流轉也迴視著他,可她的心卻怦怦的跳的厲害,全身更是像被火燒著一般,發起熱來。


    關元鶴瞧著慧安,隻覺這樣子的她真美。


    嬌羞的麵頰,微濕的長發,如蝶翅般顫抖著的兩扇黑色睫羽,清透潤濕的猶如琥珀般的美麗瞳眸。


    他直勾勾盯著她,俊美的五官在水霧下更顯性感,雙眸如一汪深潭,清晰地倒影出她緋紅的臉龐,慧安隻覺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要在他這樣專注深幽的目光下炸開了,隻這次她卻不想退讓。


    她迫使著自己和關元鶴對視,於是關元鶴哈哈大笑起來,猛的攔腰將慧安抱起,跨出木盆大步往內室去。


    扯下帳幔,身影交疊,盡情品味彼此的味道。


    事畢,關元鶴將惠安拉起來摟在了懷裏。瞧著她緋紅的麵頰,微微顫抖的睫毛,輕聲道:“累了?”


    慧安沒吭聲,將小腦袋往他懷中拱了拱,關元鶴便低聲而笑,撫摸著她的發絲,歎息道:“真是嬌嫩的小人兒,我叫人備水伺候你洗洗可好?”


    慧安隻搖了搖頭,抬手摟住關元鶴的腰,輕聲道:“我想和你待會兒,說說話……”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依賴,關元鶴聞言麵上劃過愉悅的笑,大掌在她肩頭撫摸了下,輕聲道:“好,都依著你,今晚我不鬧你了,我們好好說說話。”


    慧安聽他語氣中含著疼愛和饜足,不覺笑著微微抬頭,兩人對視而笑,慧安才輕聲問道:“我不知道你曾去宮中請過婚旨……”


    慧安在青屏山遇刺那夜從李雲昶那裏得知李雲昶曾進過請賢康帝賜婚過,隻當時情況也不容她多想,後來她倒是想過此事,隻覺著既是最後沒有旨意下來,那便當是賢康帝沒同意。


    可她倒不想今日敬茶時竟會在崔氏口中聽到關元鶴進宮請旨一事,慧安當時不及細想,後來卻越發覺著此事不對勁。瞧當時關白澤吃驚的模樣,隻怕也是從不知曉此事的,那崔氏就應該是從皇後那裏得知的。


    如今再和李雲昶請旨一事聯係起來,慧安心中就有些明了了,隻她卻也因此擔心了起來,關元鶴這麽和皇帝的兒子搶人,難道就沒問題嗎?


    她生恐這中間再牽扯出什麽事來,所以自早上起便想將此事問個清楚,隻是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如今問罷,見關元鶴不說話,慧安不由抬了抬頭,卻見關元鶴的麵容隱在陰影中。


    橘色的燭光在他冷峻的麵頰上打出一半明一半暗的光影,也將那本就線條剛硬的麵部曲線襯得更加充滿陽剛之氣,隻他那眉宇間卻閃過一絲慍色,慧安正不安,他便瞧了過來,舒展了眉宇微微一笑,卻道:“那不重要,故而沒告訴你。旨意沒請到,委屈你了。”


    慧安挑眉,覺著他情緒突然有些低沉,像是心中裝著事情,便想著他隻怕想起李雲昶來又心中吃味了,慧安有心逗他,便眨巴著眼睛嘟嘴道:“不委屈!這樣更好呢,以後你若是敢欺負我,納什麽小妾收什麽通房來氣我,我便求太後做主和你和離了,我好迴去鳳陽侯府住……哎呀!”


    慧安的話還沒說完,唇便被關元鶴狠狠咬了一口,直疼的她眼眶一紅,險些掉出淚來。她控訴地瞧著關元鶴,卻引來他的懲罰性的激吻。


    這吻帶著掠奪,怒意,迫切,懲罰和占有……帶著太過濃烈的情感,慧安被嚇了一跳,忙試著安撫得迴應著關元鶴,唇角也輕輕勾起,心裏反倒泛起安心和甜蜜來。


    她雙手主動環上關元鶴的脖頸,觸碰到了關元鶴兩道如火的視線,接著他才鬆開她,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沉聲道:“以後這話不許再說。”


    慧安隻覺關元鶴的黑眸極深,鎖著她,那眸子裏似隱著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瞳仁裏仿佛快滴出墨來,沉肅的麵龐上卻帶著不容拒絕的硬氣。


    慧安心中一突,接著卻又有些好笑,麵上便挑眉,清透的眼眸盯著關元鶴,笑著道:“真霸道,難道你欺負我,我卻隻能呆著任由欺負不成?!”


    關元鶴便啄了啄她紅腫的唇瓣,揚眉道:“我不會欺負你!”


    言罷,想了想又道:“若是真欺負了,那也是無意的,你不高興隻和我說便是,卻不能耍小孩子性子說什麽和離的話。”


    他言罷見慧安點頭,這才鬆開她,慧安便想起了在書房時關元鶴說以後自行開府的事,當時她就覺著奇怪,關元鶴是府中嫡長子,按理說將來這關府便應該是他的,他們怎麽可能搬出去另住,隻當時慧安來不及問,便被那旖旎的氣氛亂了思緒。


    這會子她想起來,不由問道:“你方才說我們以後搬到自己的府邸……嗯,那話是真的嗎?”


    關元鶴聞言點頭,將慧安的長發繞在指端捧到鼻下嗅了嗅,這才眯著眼道:“你不喜歡?”


    慧安怎麽可能不喜歡,這關府便是再富貴也有一群礙眼的人,一堆麻煩的事。便是她每日老老實實呆在院子裏,找事兒的人也不會安生。如今那一院子妖妖嬈嬈的丫頭就還等著她收拾呢,她又不求這份榮華,若是兩人真能搬出去住,那才是真正的自在暢快呢。


    慧安想著便勾起唇,彎著眼睛笑了起來,戲謔的瞧著關元鶴道:“若是能搬出去哪裏用的著另行開府,鳳陽侯府如今卻是空著呢,難道還不夠我們住嗎?隻是你可是關府的嫡長子,說什麽也沒去侯府住的道理呢。”


    令慧安驚異的是關元鶴聞言竟挑了挑眉,接著卻點著慧安的小鼻子,不無認真的道:“想叫爺做上門女婿?”


    慧安抿著嘴笑,關元鶴便沉吟一聲,接著竟開口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慧安嘴巴便張成了圓形,關元鶴用拇指揉了揉那紅豔豔的唇瓣,這才在慧安的耳邊低聲道:“你把爺伺候好了,爺沒什麽不能應你的……”


    慧安心一跳,卻也不知是因他的撩撥,還是因他那出人意表的話,隻她心中到底覺著關元鶴的話不實際,別說關白澤了,隻定國夫人就不可能允他跟著去鳳陽侯府常住。


    但慧安卻還是因他的話整顆心都雀躍了起來,她心不在焉,關元鶴卻也似想著心事,隻啄了兩下她的耳垂便撫摸著她的長發不言語了。


    慧安又想了一陣,越想越覺著關元鶴方才那話不是開玩笑。他先前叫方嬤嬤給自己避孕,慧安就覺著奇怪,若關元鶴真有心關府,怎麽可能不急著叫她生下嫡子來,要知道如今他年歲已經不小,隻無後一條便能叫他在繼承家業上受盡刁難。


    今日在書房的話關元鶴也不似隨口說說,還有方才在淨房中她隻是提了一句他身為關府嫡子,卻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便引得他那般激動。


    慧安腦中又迴想起第一次到關府來做客時關元鶴和他父親的針鋒相對來,還有那高立本貪墨案時沈峰提及的,關元鶴和關白澤在朝廷上的爭執。


    是的,關元鶴方才那話絕對不是說笑的,他是認真的!


    他竟有心要舍棄關府嫡長子的身份嗎?


    他和關白澤這一對父子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竟使得他生出如此之心來!這和她對孫熙祥的感情卻又有不一樣,孫熙祥到底姓孫,而自己姓沈,這才使得她當初能狠下手來對付孫熙祥,可關元鶴卻是正正經經的關府嫡子啊!


    慧安心中正亂,便聽關元鶴輕聲道:“祖母的身子越發不好了……”


    慧安心一顫,隻覺他那話的意思是,如今他會置身在關府之中完全是為了定國夫人。


    慧安不由睫毛輕閃,抬臂摟住關元鶴,勸慰道:“你放心,祖母心寬仁厚,老天必會保佑她老人家長命百歲的!我瞧祖母雖身子骨稍顯弱了些,但氣色卻好,並且也沒什麽大毛病。如今你又娶了親,祖母放下了心事,這一高興,身子定然就會越養越好。你不在家,我會好好代你盡孝的,你放心便是。”


    關元鶴聞言輕笑,心裏暖融融的,隻覺著她的話像在心窩處放了一把火,將他整顆心都捂熱了。從來沒想著有個人能代自己盡孝,是啊,夫妻一體啊!


    關元鶴想著,便一手支起頭來定定瞧著慧安,直瞧的她紅了臉,這才道:“我極放心!”


    慧安便笑了起來,接著卻瞪著關元鶴清聲道:“我在家為你操持,你卻不能在外麵花天酒地,若是偷著抬了小妾,養了女人,迴來我可繞不過你!”


    關元鶴見慧安揮舞著小拳頭,一張臉上寫滿了厲色,不由失聲而笑,包裹住她的小拳頭,道。


    “不繞過我?便叫爺死在你身上好不好?”


    慧安聽他說起葷話來,麵頰發燙,卻不知是氣是羞,還沒弄清楚就聽關元鶴又道:“放心吧,爺不會在外頭花天酒地的。”


    慧安聞言目光亮了亮,關元鶴已是眯起眼想起之前籌謀叫慧安在太仆寺掛職的事情來了。


    兩人就這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竟也忘了叫丫頭們進來伺候沐浴,也不知何時慧安已是躺在關元鶴的懷抱中沉睡了過去。


    待半夜睡的迷迷糊糊時慧安卻又突然被關元鶴攪醒,她朦朦朧朧之間耳邊就傳來了關元鶴低低的笑。


    “你說了今晚不鬧我了的……”


    “慧安,我在床上和你說的那些話什麽時候作數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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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這次能否審核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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