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笑覺得有些可笑,不就是一個醫院的實習醫生嘛,沒有背景,沒有靠山,普普通通的一個女孩,怎麽就動不得,如果說四年前,她是一個寡*婦,還是一個被人強製結了陰婚的寡*婦,他可以考慮放棄,可那現在呢,她早已經和之前的生活脫離了關係,是一個完全獨*立的有自由戀愛和人權的公民,他容笑為什麽就不能動。


    “大哥,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大哥,如果你非要幹預我,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榮幸沒想到這個弟弟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說什麽都聽不進去,大伯的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再這樣鬧下去,他都保不住他。


    “容笑,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榮家三少,如果讓大伯知道,你知道你的下場嗎?”


    容笑臉色有些不好看,更甚至有些陰晴不定。


    榮子健的手段早在十年前他都已經見識了,二哥的死,到現在他還曆曆在目,就是因為不公平的對待,二哥因為憤憤不平反抗了他,結果呢,落下一個死不瞑目,如果不是為了保全自己,他何苦在國外待那麽多年。


    迴想起在國外的那幾年,容笑眼底的冷漠更深了。


    很快他眼底的怒意就消失殆盡,他早已習慣如何隱藏自己,大智若愚可能就是這個意思。


    人,想要戰勝比自己強大的對上,那就隻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既然,現在他羽翼未滿,隻好忍氣吞聲,任人擺布。


    “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李愛我是誌在必得,以前我是喜歡玩,但現在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我是認真的,大伯那邊還希望你多多幫我隱瞞。”


    榮幸沒想到他這次居然動了真情,李愛他之前見過,那個女孩確實不錯,隻是安嘉豪這次突然“活了”過來,恐怕是來著不善,表麵看李愛和他是沒有什麽關係,但事實如何沒人知道。


    而且,安嘉豪身邊的眼線暫時也沒有什麽動靜,所以也不好判斷。


    既然他如此說,榮幸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好自為之。”


    容笑從夜總會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暗了下來,看了看胳膊上的疤痕,眼底的冷意更深了。


    自從記者招待會後,安嘉豪複活的消息不脛而走,雖然各種猜測仍廣為流傳,但絕大多數人還是不相信迷信這種事情,自然而然就少了片麵的報道。


    經過一個多月的緊張籌備,公司的資金周轉總算步入正軌,為了慶賀,安嘉豪特意開設宴會來慶賀。


    業內人士,基本上都接受了邀請,而此次來邀約的還有容子健。


    宴會在晚上,露天的形式,繁星當空,月明幽蘭,空氣中彌漫著九月的金色味道,人來人往中,安嘉豪是這場宴會的核心人物,也是最耀眼的存在。


    凡是有他的地方,似乎旁邊的一切都遜色不少,他所帶來的磁場強大到令人悚寒。


    安氏集團在a市也算是佼佼者,巴結的更不在少數,自然圍著安嘉豪碰酒的人自然也不少,多少公司都想趁這次宴會和安氏拉上關係,有點業務往來。


    小李倒了一杯酒給安嘉豪,對他使了一個眼色,悄聲在耳邊說道:“大哥,你看,就是那個,個子有點矮,肚子微微發福的男人就是容子健。”


    安嘉豪朝著小李說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他,看樣子有五十多歲,吃的有些營養過剩導致身子都變了形。


    安嘉豪是一個注重養生的人,尤其看重外表,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身子都掌控不了,那他絕對不願意跟他有生意往來,凡是那些身體變形的人,肯定在生活作風上有問題,所以這是他最厭惡的。


    不過這次,他要破例了。


    安嘉豪姿態從容的跨步走了過去,修長的雙腿邁著優雅而又沉穩的步子朝著容子健走了過去,此時的容子健正在和別的人談生意,臉上的贅肉也隨著他嘴角的抽*動一動一動的。


    安嘉豪走到他身邊,很紳士的朝他點點頭,“容董您好!”


    容子健見來人正是今天宴會的主人,自然也給幾分薄麵,微微笑道:“有幸有幸。”


    兩個人碰了碰杯子,便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周圍人見如此狀況,也都適時的暫時離開,兩個人也難得安靜,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休息。


    容子健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更是一絲的不屑,不過他做人向來是個笑麵虎,從來不傷臉麵。


    “安董真是年輕有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魄力和能力,在業界也算是少見。”容子健客套話說的冠冕堂皇,但也聽說安氏集團是因為他才保住了。


    安嘉豪笑了笑,但這笑幾分真幾分假隻有他自己清楚,都說容子健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向來隻有他吃了別人,別人要是想在他身上拔根毛,恐怕猶如登天。


    “容董,真是太過獎了,我隻不過是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做事就得靠那點魄力不是。”


    “是啊,安董說的很是在理。”容子健笑裏藏刀,嘴角意味深長的動了動,繼續問道:“不過安董能否告知這次是如何複活的,外麵那些幌子咱就不必再多說,我呢也就好奇,你都是已死之人為何忽然又活了過來?”


    安嘉豪的死在業內也是不是秘密的秘密,大家都心知杜明,隻是都沒有說明而已。


    既然他問,外麵那些客套話與幌子自然他是不信的,安嘉豪隻好將換心髒以及屍體冷藏的過程說了出來。


    顯然容子健聽了之後,便愣住了,許久才迴過神來,不知什麽時候,身子上已經是一層冷汗。


    安嘉豪的話,無疑給容子健的意思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鬼神,不過安嘉豪說的更誇張一點了,甚至將地獄的情景都描述的好像身臨其境一般。


    容子健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勉強的笑了笑,“哦,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種怪事,不過人死了不會真的下地獄吧。”


    安嘉豪沉思,故作思索一番,才緩緩說道:“這個不都是下地獄,也有上天堂的,那就看自己在世上的惡行有多少。”


    安嘉豪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果然嚇得臉都有些蒼白,安嘉豪心想你是做了多少虧心事,竟然如此膽戰心驚。


    “哦,原來是這樣。”容子健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緊接著又問道:“那地獄裏是不是很害怕?”


    安嘉豪搖搖頭,故作鎮定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隻是見過別的人被那些鬼怪拉下地獄,我自己倒是沒去過,既然容董很好奇,到時候可以去地獄逛逛。”


    容子健摸摸頭,勉強一笑,擺擺手,“開玩笑開玩笑,那種地方,可沒有人上趕子去的。”


    安嘉豪心思敏捷,說這麽多無非就是想嚇嚇他,人生在世,多多少少都會做一些虧心事,但可大可小,這個容子健恐怕做的更多了,他能一手在a市遮天,那手上恐怕沾染了不少鮮血。


    “安董這次複活,不知道有哪位高人幫忙,可否告知一二?”


    安嘉豪暗笑,原來也是個怕死的主,早早的就想給自己安排好後事,隻是這人死了就死了,不是都可以像他一樣能被救活的,這都是機緣巧合,天時地利加偶然。


    安嘉豪將目光放在遠處的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人身上,對著容子健示意道:“就是她了。”


    容子健順著目光望去,一臉不可思議道:“欣欣?”


    是她,難道是她救了安嘉豪?


    聽他叫的如此親切,安嘉豪倒有些好奇,而且白怡欣這個名字,似乎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次迴到自己身邊,還是叫迴了白露,而他不但知道她整容後的名字,還叫的那麽親切,看來白露和他似乎關係不淺。


    而容子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一時說漏了嘴,等看到安嘉豪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的時候,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麽。


    “哦,那位女子好像是安董的女朋友,我之前在雜誌上見過你們的報道。”容子健似乎在解釋著什麽。


    不管他是故意撇清和白露的關係,還是有意隱瞞,但安嘉豪猜測,白露和容子健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恩,是啊,她叫白露,不但懂很多印度的法術,就連這次我能活過來,都是她的功勞。”安嘉豪故意說的風輕雲淡,但無疑將這次自己被救之事全都推給了白露。


    容子健依舊一臉的淡然,似乎安嘉豪說的事情,他並不知曉,表現的很冷漠,冷漠的讓安嘉豪能看出他眼底隱忍的怒火。


    容子健到底是老油條了,端起一杯酒,對著安嘉豪,微眯著眼,笑容堆積在臉上,“那就慶祝安董這次能死裏逃生,重迴人間。”


    安嘉豪與他碰了碰杯,但彼此之間都有著算計,而容子健這份祝賀,真心實意怕是談不上,口是心非倒是真的。


    “露露,過來一下。”安嘉豪朝不遠處的白露喊了一聲,不過這聲“露露”倒是讓白露有些受寵若驚,更何況還是在這麽多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稱唿自己,白露瞬間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光亮不少。


    白露踩著十七公分的高跟鞋,穿著緊湊的白色魚尾長裙,扭著纖細的蠻腰,在閃光燈的照耀下搖擺著臀部,走了過去。


    顯然,她並沒有看到背對自己的容子健,而是麵帶微笑的朝著安嘉豪走去。


    走到安嘉豪身邊,她挽住他的胳膊,一臉幸福的說道:“嘉豪,怎麽啦?”


    等她再次抬頭時,才發現站在安嘉豪對麵的容子健,正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


    白露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故作鎮定的她到底是演技派,演了這麽多年,各種突發狀況都應付自如,好比現在本來很緊張,但她能在分秒鍾就能調整自己的情緒,這種素質不是一般的高。


    白露看著容子健故露驚訝之色,伸出手,笑容可掬,“這位應該就是赫赫有名的百樂董事長,容董了吧。”


    容子健與她象征性的握了握手,麵帶微笑,“白小姐長的很漂亮啊,不但人漂亮,而且聽說還會不少東西,就連安董這次死裏複活也是白小姐的功勞。”


    說到功勞兩個字,容子健咬的很重,似乎對她是一種警告。


    白露喉嚨有些緊澀,手心裏都是冷汗,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些不自然,當然這些都落進2了安嘉豪的眼睛裏。


    “我,我,我是他的女朋友,理所應當這麽做,而且他答應我,會和我結婚,所以作為他的準夫人,這是我分內的事情。”


    白露眼神有些躲閃,盡力讓自己保持鎮靜。


    “哦,是這樣啊,既然如此,如果兩位準備結婚,可一定要通知我,說什麽也都該祝賀兩位。”容子健笑裏藏刀,看的白露身子也是微微發顫。


    安嘉豪摟過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對著容子健道:“容董請放心,我們結婚就一定送請帖給您,露露身體似乎有些不舒服,我先帶她下去休息休息。”


    容子健微微點點頭,“那就請吧。”


    白露在安嘉豪的帶領下離開了宴會,安嘉豪命小李將她送迴了住所,而自己留下來還有處理一些事情。


    等小李將白露安頓好後,正準備離開時,安嘉豪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大哥,白露已經安頓好了。”


    “小李,你現在還在白露住的那邊嗎?”


    “恩,對,正準備走。”


    “你先別走,最好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露一會兒就出來,你在後麵跟著她,看她去哪裏。”


    小李一下子就明白了安嘉豪的意思,而且這麽長時間來,他也一直在觀察白露,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麽目的。


    “好,我知道了,大哥放心。”掛斷電話,小李開車出了小區的地下停車庫,白露住的地方是一個高檔會所,小李開車出去後,找了一輛普通的汽車,然後距離會所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果不其然,小李等了半個小時候後,就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從會所裏開了出來,而這輛車正是安嘉豪送給白露的那輛車。


    小李立刻啟動車子,等她開出很長一段距離後,小李這才踩下油門,小心翼翼跟在她的身後,避免被她發現。


    行駛了半個多小時,白露的車子百樂停了下來。


    小李似乎明白了什麽,見她從車裏走了下來,小李停好車子,也跟著她走了進去。


    為了確定白露此行的目的,小李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正好能看見她的身影。


    忽然,白露進了一個包間,就在小李正納悶時,他偷偷的往裏麵看了看,卻發現是一群女的在唱歌喝酒。


    白露和一群自己也不認識的人喝著酒,反正這些人也都喝了不少,估計也沒認出自己是誰,索性就和她們混在了一起。


    一杯酒下肚之後,白露向門口留意了一眼,見到玻璃後麵的身影,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白露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頓時舒了一口氣,還好有人告訴她被跟蹤了,她才無意間闖了進來。


    等玻璃後麵的影子消失之後,白露才從包間裏走了出去。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進了另一個房間。


    小李在那停留了十幾分鍾,見她隻是和朋友聊天喝酒唱歌,並沒有別的動作,這才從夜總會裏走了出來。


    上了車,小李給安嘉豪打了電話,將剛才的所見所聞告訴他,最後又說道:“大哥,這次她應該是和朋友約好出來玩的。”


    “不”安嘉豪並不認可小李的猜想,恐怕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被發現了。”


    “什麽,不會吧!”小李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不可能被發現。


    安嘉豪將事情的經過給他分析了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露去百樂並不是和朋友約好的,而是進了一間她也不認識那群人的包間裏,目的就是為了引開你的注意。”


    “大哥是怎麽知道的?”小李有些好奇。


    安嘉豪將宴會上白露和榮子健的反應告訴給了他,他這才明白怎麽迴事。


    “大哥,要不我進去再看看。”


    “不用了,你現在去,恐怕她已經離開了,況且隻要你走進百樂,就已經在別人的監視下,想要查出什麽,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那怎麽辦?”小李覺得是自己的失誤,如果弄清楚了再進去,恐怕也不會被發現。


    “你現在開車迴來,以後再看吧。”


    安嘉豪站在落地窗前,幽深的眸子望向遠方漆黑的夜裏,更顯得孤冷,他的死是一個迷。


    白露之前整容成白怡欣一直待在程浩身邊,現在白露又何容子健又有說不清的關係,這其中有沒有什麽聯係。


    安嘉豪高大的身軀站在那裏,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白露戰戰兢兢的站在容子健麵前,臉色也不太好。


    “說吧,到底怎麽迴事?”容子健臉上雖然沒有動怒,但語氣顯然已經帶了些許詭異。


    白露知道,自己一旦說錯話,恐怕麵臨的就是血淋淋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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