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葛家,林小巧才知道,媽媽在葛玉英家當保姆,與葛成文相處很好。悔愧自己見到葛玉英時,不該說那些過激的話。但對她“無中生有”誣陷自己的汙穢之言,仍耿耿於懷。葛玉英對林小巧今天的反常行為,也十分反感,一見麵就像瘋了一樣,亂踢亂咬。對陳山也產生異樣的感覺。難道他不知道林小巧的過去,特別是我提到林小巧嫁給“小斜眼”這件事,他表現十分震驚,一定還被蒙在鼓裏。

    陳山此時此刻陷入了迷霧之中。林小巧的鹵莽和衝動,葛玉英的反唇相譏,使他難以理解。本是不錯的朋友,前些天在大瓦房鎮的徹夜促膝談心,和諧氣氛沒了。變成今天這樣的唇槍舌劍……這到底是為什麽?開始他感到葛玉英說的是氣話,後來他聽說林小巧嫁給潘達,他死也不相信。可是葛玉英說她親自給辦的結婚證,難道葛玉英會編造?否則,一定是小巧欺瞞了我。所以,到了葛老家裏,三個人誰都不說話了,盡管葛老和林媽多次詢問,他們為什麽一見麵,在小店門口就吵起來了?

    還是阿驕的話,打破了長久的僵持局麵。

    “媽媽說潘貴被葛阿姨藏起來了。”

    林媽一聽,感到小巧這話說的不對,玉英為潘貴的不辭而別傷透了心。怎麽還能說玉英把他藏起來了呢?她批評小巧說:

    “小巧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潘貴被他的小妹李小菲拉走了,你玉英姐很傷心。怎麽還這樣說她。”

    林小巧一聽,也糊塗了,怎麽又出來個李小菲?她問:

    “李小菲是誰?我說她,是因為她到大瓦房去給潘貴轉戶口,背著我,我有氣。”

    “有氣,就不分青紅皂白,跟玉英要潘貴,快給玉英姐陪禮道歉!”林媽說。

    “我給她道歉,她還說我嫁給潘達了呢?不是惡意誹謗嗎?”小巧說。

    葛老說:

    “都是自家姐妹,有話為什麽不能好好說,何必吵的麵紅耳赤。特別是在小店門口吵,不叫人笑話嗎?”

    玉英說:

    “今天見麵的時候,我好心好意與她打招唿,她張口就跟我要潘貴,潘貴的不辭而別已傷透我的心,她卻向我的傷口上撒鹽。”

    “好,這就算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為什麽無中生有,說我嫁給了潘達,還領了結婚證”小巧氣憤地說。

    “林小巧,這可是有證據的,是我親自經手辦的,你還想賴!”玉英堅持說。

    林小巧又震怒了:

    “好,葛玉英,你就說說,什麽時間,什麽地點?我與潘達請你給辦結婚證了。”

    “你是沒有親自去,是潘正懷托我辦的。”

    “你是國家幹部,結婚登記,應該結婚雙方到場,你不知道嗎?為什麽我沒有到場,你就給辦結婚證?是想討好頂頭上司吧!”

    葛玉英語塞……

    林媽說:

    “小巧啊,不要得理不讓人,我們應該好好想想,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是不是有人在其中作了手腳?”

    葛老以他老公安戰士的警覺說:

    “潘正懷這個人很壞,在全省都是出名的,他會不會搞移花接木啊!”

    葛玉英頓時醒悟說:

    “小巧,這件事就算我作錯了,也說錯了,我一定把這件事搞清楚,還你一個清白。”

    陳山開始坐在角落裏不吱聲,此時此刻,也聽出點門道,插嘴說:

    “‘小斜眼’機靈古怪,他爸很壞,什麽事會做不出來!都怪我,小巧和玉英吵架的時候,我沒解勸,還火上澆油,實在對不起玉英……”

    葛老的一句話,義搏雲天,他們三人都感到其中定有蹊蹺,一定是潘正懷父子做了手腳,各自都承認了自己太衝動了……

    就在這時,林小巧突然暈倒,不醒人事。陳山以他醫務人員的敏感,知道她發生產前子癇,立即進行施救。怎奈,沒有醫療器誡,隻有隨身帶的聽診器,不得已,大家七手八腳把小巧送到醫院救治。在醫院住了一周,陳山,林母,葛老和玉英輪番到醫院護理。小阿驕也時刻不離姥姥左右……

    這件事使玉英愧悔莫及,她陪在小巧病床前,一邊流淚一邊訴說:

    “小巧啊,我實在對不起你,你的第一個孩子,因為與我打架先兆流產,差一點把小阿驕給打沒了。這個孩子又是我與你吵架,我真是你的克星,我實在對不起你啊。”

    小巧剛好一點,因為工作關係,玉英就離島,迴海港去了。

    林小巧在醫院住了十幾天,在醫生的幫助下順利生下一子。陳山,林母和葛老都很高興,小阿驕更是又蹦又唱,高興的見人就說,我有了小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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