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景致之下,兩位原本氣質和貌美出眾的姑娘,更顯得清新靈動,就如那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有人豔羨,有人愛不釋手,有人忌妒得發狂……


    尚文茹坐在靠書院書生的後側一排,見著台上表演的尚文芯與楚瑤,她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特別是她們的驚豔出場,簡直就是直戳她的心窩,在她眼裏,尚文芯是處處不如她的,可是憑什麽此刻出風頭的人是她謝靜婭,而不是她尚文茹?憑什麽……


    在她內心一句一句呐喊任什麽時,尚文芯與著楚瑤的表演又進入了一個高點。


    隻見寬大的素白衣衫在舞動和風力吹來時,衣衫從她們的身體裏剝落,眾人見著落下的白色衣衫,卻又突然不見了人影,驚唿得都發出了微小的聲音來,音律聲在截然停止三秒後,再度響起,而尚文芯與著楚瑤從剛剛的素白衣衫換成了寬大的湖藍衣袍……


    在眾人一驚一喜的波動中,尚文芯與著楚瑤身上的衣衫脫了一件又一件,顏色換了一個又一個,簡直就是亮瞎了眾人的眼。


    這樣的表演又清閑又新奇,兩位姑娘又是才藝貌美,簡直就是驚為天人。


    坐在台下的書生們,有的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有的則是完全驚訝,甚至,有些人是簡直不敢相信。


    那不敢相信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謝少東,在他眼裏,尚文芯一直就隻是他心裏的一個陪襯,他從未覺得這尚文芯有多美有多吸引人的目光,他的心思全然被美過於她的尚文茹所吸引,可是就在剛剛,他的眼光就一直沒有在尚文芯的身上離開過,他是驚訝和不敢置信的,他心裏麵那個不值一提的尚文芯居然有著如此大的吸引魔力,那一刻,他竟然忘記了所有的美人,眼裏隻看到了尚文芯的存在……


    這樣的變化,落在了尚文茹的眼裏,恨得咬牙切齒,如若她有神功將台上的兩人毀了,她會毫不猶豫,被她咬得泛白的嘴唇,都忘了生痛。


    表演結束後,台子中間鋪了一層層厚厚的落葉,在此刻看來,兩位台上的佳人,簡直就是無人能比,踩在落葉中謝幕的兩人,得到了山長帶頭鼓勵的掌聲,緊接著,一波又一波熱烈的掌聲。


    山長當時就給了尚文芯與楚瑤賜了一個封號:榮華雙美。


    女院的代表演出結束後,女院姑姑發表了一陣感言後,便邀請了書院的學子們出代表表演他們的節目。


    在山長一番簡潔卻熱烈的言詞中,書院的書生們走上了台前。


    雖然尚文芯與楚瑤的表演驚為天人,但是書院的書生們卻是更能牽動著姑娘們心思的人,要知道,那上台的書生們可都是京城書院裏頂尖的人兒,裏麵更是少不了權貴少爺。


    共十位書生,分麵兩隊,表演的是射劍,山長說,不他輸贏,隻為表演。


    雖然如此,但那些書生的心裏誰都想掙個最厲害,要知道,下麵有那麽多雙姑娘的眼睛在看著,誰不想做最受歡迎的那一個呢?


    尚文茹的目光一直放在謝少東的身上,隻可惜,這一次,謝少東沒有迴頭看她,這樣的變化,讓她狠狠的跺了幾次腳。


    台上,參加射箭的應該是六人,其餘四人,有一人已經彈起琴來,另一人鋪開了畫卷作畫,還有一人已經在踱步,看來是要做詩了,最後一人則與著那踱步之人相對,想來是準備對詩,看來也是帶了些挑戰意味的。


    琴音響起,已經有一位書生拉起弓箭,對著那箭靶射去,直中紅心最裏麵一圈,雖然不是最中心,但第一箭射出的人,有著這樣的成績在她人看來已是不錯,再加上那溫文俊雅的氣質,有的姑娘自是覺得他就是最優秀的。


    和著一番較量下,第五個出場之人是謝少東,雖然名聲上有些汙損,在過去了一年的時間後,大家便也淡忘了一些,此刻所見的他不過是一英俊瀟灑的書生,且是國公府的大少爺,再配上他拿起弓箭射擊出去的樣子,還是惹得眾多少女的心思泛濫。


    謝少東的箭有些有挑戰意味,直擊另一隊箭靶的正紅中心,放下弓箭後,那眼神裏透著的一股子得意勁兒,還真是像足了尚文茹得意時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的尚文芯,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謝少東與尚文茹,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楚瑤坐了一旁邊,嘴裏用著極為不屑和壓低的聲音對著謝少東的行為吐出兩個字:“找死!”


    被謝少東挑戰的那一隊人,表麵上雖然沒有大的動作,但是心裏卻是直罵謝少東這種人為了出風頭,簡直就是卑鄙。


    最後一位書生是被謝少東挑戰的那一隊裏的人,在眾女生的眼裏,這位書生渾身透著一股子冷氣,卻絕不損他英氣的臉孔,骨子裏天生就是淡然穩定的氣場,他往前一站,瞬間就把其他人的風姿給壓了下去。


    這是尚文芯第一次看到穿著另一種顏色衣裳的楚墨楓。


    從來都是墨色長袍的他,穿起書生裝扮的衣裳,雖然有些讓尚文芯看得不自在,可是那透出來的風采卻是冷傲的陽光,英氣的俊朗,在他拉起弓箭時專注的表情,認真和淡然的模樣讓尚文芯的心裏莫名緊張。


    在弓箭拉開後,準備射出去時,楚墨楓閉上了眼睛,弓箭飛了出去,不偏不倚,直接穿破謝少東射的正紅心位置。


    這一刻,畫卷收筆,琴音收尾,那對詩兩也收了最後一個字……


    掌聲瞬間響起,謝少東剛剛還驕傲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自以為天下第一,豈不知強中更有強中手,在這麽多姑娘麵前,謝少東真是丟盡了臉,素有七君子之首美名的他,更坐實了他偽君子的實質。


    楚瑤揚起她貌美的臉,敢在她三哥麵前耀武揚威,簡直就是不想活了,哼!


    表演結束完之後,從台子上走下來,楚墨楓的目光於萬千的姑娘們中,一眼便掃到了尚文芯,與著她四目相對。


    相遇時害怕,眼神閃躲著,離開時卻又想著再看一眼,於是,再一次的四目相對。


    一種淺淺的溫暖在內心裏流淌著,輕輕地湧動著。


    楚瑤湊到她的耳邊,低聲地問道:“怎麽樣?”


    尚文芯聞聲看向她,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問你呢。”楚瑤壞笑著捏了一下她的小蠻腰,“我三哥,帥吧!”


    “嗯……”尚文芯強撐著不害羞的臉,迴應她一個相同的字,“帥!”


    聽到她這確信的迴複,楚瑤才滿意的收迴自己的腦袋。


    接下來,便是介紹女院這些年的發展以及感言,其中,有請了京城書院的山長上去代表賀詞,賀詞一結束,女院的老姑姑樣便主動的領著京城書院的學子們走出女院。


    待那些書生一走,姑娘們雀躍的心頓時涼了一大半。


    如進來時一樣,出去時那些學子們依舊是目不斜視。


    在院慶結束後,不凡有姑娘打聽楚墨楓的消息,對於楚墨楓的神秘,更激起了姑娘們那顆蠢蠢欲動的春心。


    最得意之人莫過於楚瑤,她家三哥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出風頭,看來他是極度的厭惡著謝少東這個渣男,從另一個角度去看,何嚐不是喜歡尚文芯的一種表現呢。


    榮華雙美,自書院山長親自賜美名之後,這四個字的傳播速度比四美更快,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壓過京城四美。


    尚文茹忍著怒氣迴了一趟尚府。


    柔姨娘的身子自懷的時候便不穩定,每夜裏,都嚷著肚子不舒服要尚國君陪在屋裏,尚國君也在意著這個孩子,又因為呂丞相的退位,他即將入閣,所以也好著性子陪著嬌人。


    馮氏這次倒是格外的穩定,安心的調理身子。


    這一次尚文茹迴去見到自己母親時,發現其休形消瘦了許多,可見其下了多重的血本。


    尚文茹一聽說府裏的情況,眉毛蹙起,大聲地怒道:“柔姨娘這個小賤貨,居然敢使這些個小招數讓父親獨寵她,沒臉色的家夥,依著本小姐的心性,就隨了那小賤貨,一喂藥讓她不得安生便好。”


    尚文茹情緒激動地發著話,咬著牙格格作響,尚文芯風頭蓋了她去,現在連個妾室都要騎到她母親的頭上,讓她怒火更難消下去。


    “你激動什麽,嚷嚷個什麽勁!”馮氏沉著臉,冷聲地說道:“現在你父親正看中著子嗣呢,天天歇在那小狐狸精的屋子裏,何嚐不是防著我。”


    說到這,馮氏的心裏是一陣難言的痛,她跟尚國君居然會走到這一步,以前,任何事情,他們都是有商有量,可自打她當上他的正妻後,很多事情反而變得疏遠起來。


    “父親也是的,怎麽一點都不心疼母親!”尚文茹下著臉,表情很是難看,“母親,你也得該出手了,要不然這府裏就沒得咱安生的地方,該忍的咱忍了,難道這些個不該忍的咱還得忍嗎?”


    打她聽得懂話開始,馮氏便告誡她要忍著尚文芯,要忍著庶出的身份,要忍著那些榮華富貴……


    可是現在,馮姨娘變成馮氏了,她庶出四小姐也變成嫡出四小姐了,難道還需要忍著那些個妾室通房不成。


    馮氏卻是冷哼一聲,“柔姨娘算個什麽東西,她背後的楊姨娘才是個會咬人的毒蛇!”


    “楊姨娘已經廢了,就憑她那副災難的樣子,這輩子都別想再得到父親的寵愛。”


    “她是不可能再得到你父親的寵愛,所以她聰明的讓你父親寵愛了柔姨娘。”馮氏恨聲地說道:“我之所以會胖得如此離譜,都是那楊姨娘在背後使的鬼,這仇我馮元香要不報,這輩子我都不抬頭見人!”


    對楊姨娘的恨,恨得馮氏隻得打落牙齒和著血吞。


    尚文茹聽了之後,更加的激動起來,“既然母親都知道了,就應該立馬作了那個不要臉的小妾,最好連著那九小姐一聲給作了,留著也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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