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你平時性子潑一些便罷了,可是你怎麽能開這樣的玩笑呢,你……”說著,尚文茹再一次的上演哭情戲。


    “三小姐,其他的玩笑話說說便是了,這樣的玩笑還是不要開的好。”馮氏盡管想讓語氣極盡的溫柔,但是她的聲音還是透露了她此刻內心的冷情與僵硬。


    尚文芯冷笑著,對著眾位夫人太太們說道:“在場的眾位夫人,有些人應該在去年我大姐姐的及芨禮上也出現過,當時我們府裏鬧了一出繡帕的事,最後被說成是誤會了,是家婢不忠了,想來這也是大戶人家裏常用的手段。”


    對於這一件事情,在場的太太們自然心知肚明,對於尚文芯的話也不反駁。


    “三小姐,這都是過去那麽久遠的事情,當時老夫人也在場,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個事情又何必再提。”這個時候,馮氏就算有心想擺尚府大夫人的身份,她也不敢,隻得以老夫人在場和家醜不外揚來警告尚文芯。


    “家醜不可外揚,這是對的。可是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家人,如若把我當成家人,我今兒個又何必來說自個家裏的醜事呢。”尚文芯輕笑著迎向馮氏的目光,“怎麽,你們怕了嗎?”


    馮氏挺直了腰,正色道:“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切不可讓人當作笑料,對此,也希望三小姐切不可一意孤行!”


    說完後,馮氏還特意靠近尚文芯,用著隻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道說著:“今天你最好別惹事,要不然我絕不放過你。”


    尚老夫人聽著尚文芯說家醜,她楞是沒有站出來製止,而是冷眼的看著這一切,她雖然同意了馮姨娘轉正尚府大夫人,但不代表她就要幫著馮氏。


    能讓馮氏跟尚文茹丟人,她樂見其成,反正尚府今天丟的臉麵也夠多的了,不在乎多一樁事,她也想知道,尚國君執意扶正的馮姨娘,經過這一天的丟的臉,看他還能不能再寵著她!


    尚文芯聽了馮姨娘的話後,連忙退了兩聲,佯裝很受傷的樣子,“哎呀,我好害怕啊!才剛當上我的繼母就威脅我,說若是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便要讓我好看,我真的好怕啊!”


    尚文芯再一次強調著。


    雖然大家都沒有聽到馮氏說了什麽,但是她進一步的動作還是有不少人看在眼裏的。


    馮姨娘沒想到尚文芯會直接將這話說出來,腦袋不由得一僵。


    很快,馮姨娘便迴過了勁,一臉懷疑的看著尚文芯。


    “三小姐,你是月如姐姐的孩子,就相當於是我的孩子,從你出生起,我都一直視你為親生的,你那個時候身子很弱,夜裏睡不著覺,我都整夜整夜的哄著你,四歲那年,你出水痘,也是我不顧危險的陪在你身邊……”


    “這些都不是什麽大事,你年紀小不記得了也正常,你是我一手帶大的,我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你與我有了隔閡,但是在我心裏,一直視你為親生的,我給你的疼愛比給四小姐的還多。”


    馮姨娘一邊訴說著一演著她慈母一般的感情。


    她說的是沒有錯,那年出水痘是因為什麽原因她不知道,但是出完水痘後,尚府內宅的管家權力交給了她大半,上一世她覺得馮氏如親娘一樣的待她好,可這一世她卻知道她的每一點好都是要換來更大的利益。


    “是啊,三姐姐,很多小事你可能都不會記得,但是出水痘的事情,你一定會有印象,那些日子,都是母親夜夜守護在你的身邊,連麵都不曾見過我。”尚文茹也在一旁訴說著。


    周邊的太太夫人們就側耳聽著,水痘可是大事,在那些人聽來,當時還隻是個姨娘的她,能做到這樣真的是有一顆赤誠之心。


    尚文芯皺了皺眉,冷冷冰冰地看了她們母女一眼,說道:“我當然記得,隻是我更記得,這水痘全府就我一人得了,得的還真是莫名其妙,待我水痘好了之後,尚府的管家權可是一半都去了你那裏,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真心!”


    馮氏聽了後一臉的又悲又痛表情,甚至眼睛裏水光閃閃,全是不可置信的疑慮,嘴唇也因此劇烈地顫抖著。


    “這不是你,三小姐,在我的心裏,你一直都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有人指使你的,是嗎?”


    說著,馮氏有些激動的上前,握住她的手。


    尚文芯卻一個用力,甩開她的手。


    馮氏借著她憤怒的力量,立刻柔弱地摔下地去,淚眼朦朧地望著眾人,淒淒哀哀地搖頭,讓人看了有著一股說不盡的委屈。


    尚文芯雖然使的力氣有些大,但是也絕不至讓她摔倒在地,馮氏還真不愧是一個極善偽裝的人。


    “你在一堆人麵前裝柔弱,博同情,這事兒天底下的姨娘都會做,隻不過你做得比任何的妾都要出眾,所以你爬上了尚府大夫人的位置,今兒個是你喜慶的日子,你成功了,還裝小妾樣未免上不得台麵。”


    說到這,尚文芯眼神一淩厲,“你有見過哪家大戶裏的大太太這幅嘴臉的嗎?你不懂得端莊大氣也沒關係,但是請你顧忌一下尚府的臉麵,不要把那種小妾用的手段再放到一個大夫人的身份上來用,你丟臉可以,但是不能丟了我們尚府的臉麵。”


    這一刻,眾人都雕刻了,雕刻過後,便有夫人太太們小聲言論著。


    “這三小姐說得確實在理,哪有正室擺著小妾德行的,一看就是上不得台麵的人。”


    “是啊,我看著也是!這丫頭出身又當過小妾,就是上不得台麵。”


    馮氏反應極為強,很快便恢複的戰鬥力。


    旁邊的丫環將她扶了起來,此刻裝柔弱是絕對不行的,尚文芯一頂身份的帽子蓋下來,根本就是讓她沒得臉麵可言。


    但是她馮元香是誰,能屈能伸之人。


    她收斂臉上的淚痕,輕聲地說道:“我一時激動,想到一些事情難免感懷了一些,所以便控製不住情緒,三小姐說得極是,我以後代表的是尚府的臉麵,不能再任著自己的情緒,這一點,我這個做母親的還要感謝你的提點!”


    “嗯呢,三姐姐現在越發的懂事了,四妹妹也要感謝三姐姐,日後若是妹妹做得有不對的,還望三姐姐海涵請賜教,我一定會真心悔過的。”


    尚文茹也不忘湊熱鬧地說道。


    這嫡女管教繼母,繼母坦誠認錯,倒顯得嫡女多事且不能容人,人群中有些人不免就同情起做繼母的不易。


    “四妹妹,你既然湊上來讓我這個姐姐賜教,那我便不客氣了。”說著,尚文芯望了一眼眾人,臉色淡定從容卻帶著慍色。


    “四妹妹願意受教!”此刻,尚文茹巴不得尚文芯能對她好一番的說教,這樣便能讓眾人看一看尚文芯平日裏囂張刁蠻不講理的一麵,也讓大家知道這尚府三小姐是多麽沒規矩的一個人,既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來說教她的妹妹和繼母。


    尚文芯看著她眼裏暗藏的得意的笑,覺得她就是一幅很賤的樣子,不由得走上前,狠狠的一耳光煽過去。


    既然一壇子酒都潑了,那也不在乎多一個耳光,不是嗎?


    不待尚文茹裝柔弱討巧,尚文芯便搶先道:“四妹妹,我打你,是想告訴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既然已經不是個庶出的身份,那就不要再做那起子下作的事情。”


    說到這,尚文芯轉身望向眾人說道:“各位太太夫人們,今兒個我之所以這麽氣憤,是因為我這同父異母的四妹妹,竟然不要臉的跟我未婚夫勾搭在一起。”


    “三小姐,你這樣的話是絕不能亂說的!”馮氏臉色一沉,嚴厲的說道,聲音也大了幾分。


    尚文芯卻不看她,隻是繼續說道:“眾位太太夫人或許覺得我是冤枉了四妹妹,誤會了她們,但是……”


    說到這,尚文芯使命的掐自己手心,痛得眼眶一酸,聲音哽咽道:“剛開始我也很是不相信,四妹妹貌美又懂禮,盡管是個庶出但憑著她自身的條件和尚府也不會讓她做妾的,可是……當證據擺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才知道,四妹妹她心裏是自甘做妾的,如若不是這樣,怎麽可能會跟謝少爺書信往來。”


    “什麽……四小姐跟謝少爺書信往來?那謝少爺可是皇上親自指給三小姐的啊……這……這豈不是大不道……”


    有人已經驚唿起來。


    尚文茹一聽她說書信,臉不由得一白,身體也接著倒退了兩步。


    尚文芯怎麽會知道的?她明明很小心的,她每一次看完信都燒掉了的,一定是汙蔑……一定是的……


    但是骨子裏,她卻不由得擔心恐慌,做賊心虛就是她此刻的心態!


    馮氏也瞥過眼去看謝靜嫣,見著她煞白的臉,身體跟掉進了冰窟窿裏一樣,身心發寒。


    但是,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她退一步便挨到了尚文茹的旁邊,一隻手狠狠地掐著她。


    尚文茹痛得一驚,卻沒有叫出來,而是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你們這些個丫環都沒有眼力勁嘛,四小姐身子都濕了,著了涼也不知道扶迴去換件衣裳嗎?”


    馮氏一發話,立馬就有丫環婆子過來扶。


    尚文芯卻阻止道:“四妹妹要迴屋裏換衣裳也可以,但是得看了這份證據才能走,我得給各位太太夫人一個交道,我既然敢這麽說四妹妹,自然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不然豈不是讓大家又誤會我冤枉四妹妹,這可不行。”


    尚老夫人這個時候了話道:“三丫頭,你把那書信拿給我這個老婆子看,如若是事實,祖母一定替你作主!”


    尚老夫人總算是在關鍵時候給了一點力,尚文芯聽了後便將書信遞了上去。


    尚文芯一邊上前一邊解釋著:“這裏隻有一些片段,其中一大段被燒毀掉了,但是裏麵的內容卻還殘存著。”


    人群中的謝國公夫人再也沉不住氣了,事關她兒子的名聲,她不可能就此不管。


    可是,待她親自看過後,那確確實實就是謝少東的字跡,那一刻,謝國公夫人真想當場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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