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某種意義上來說和英德一樣,學生的自治程度很高,很多事情並不一定要通過老師,反而鼓勵學生勇敢主動的踏出第一步。

    就像正式上課之前,西門慶已經被班裏的同學們攛掇著做了自我介紹,並且商量著安排好了空位,在老師來以前基本屬於他要將轉學生介紹給大家的流程已經完畢了。

    反倒是老師進教室以後,得知有新同學讓大家介紹給自己的,估計這已經形成慣例,整個氛圍看上去很好。

    就是日本人在處於團體組織中大部分還是嚴謹內斂的,西門慶從小對此胃疼不已,這點不用質疑的——哦,f4不算,財富賦予了他們狗膽包天,可以無視規則。

    然而從這個教室的氛圍來看,完全不是那麽迴事,學生們都極具表現欲和行動力,非要說的話,倒像是某些專門吸納外國留學生的私立中學,但又沒那麽隨性散亂。

    西門慶忍不住看了眼坐在前麵的跡部,聽說他從小在英國長大,中學的時候才迴到日本的,那就不難看出這種混合了西方的直白無畏和東方的細致完美的特色怎麽迴事了。

    窺一斑而知全豹,之前總二郎說過這人也是如同他們一樣處於絕對地位統治了整個學校的家夥,一開始西門慶還沒有實感,畢竟他們一路走來,除了落在跡部身上的目光熱切了一點,沒什麽太大的異常。

    可通過細枝末節推敲,才知道這家夥的恐怖之處,他將整個冰帝打上了自己的烙印,變成符合自己美學的樣子,即使他離開了,後繼者們依舊會維持這份華麗延續下去吧。

    真的是個不得了的家夥!

    西門慶從小見過的得天獨厚的天才並不少,因此也就在心裏感歎兩聲我等屁民自歎不如也就擱置一邊了。

    新同桌是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羞澀的蘋果臉男孩兒,不過西門慶自來熟,又一貫人緣兒不錯,兩節課過後基本已經混熟了。

    同桌是個卸下防備後就滔滔不絕的性格,還是個安利狂魔,一再邀請西門慶周末去秋葉原看看,說是這個星期abo48要在那兒演出,還可以抽手券,一張十秒。

    原諒西門慶還沒適應日新月異的東京,這年頭真的什麽圈錢法子都有了啊。

    不過即使待在窮鄉僻壤,西門家對下一代的教育還是沒有放鬆,別看老宅的人和她一起沆瀣一氣坑母,該教的東西卻一樣不會落下,由教導過他們父親的藤田親自執教,可以說西門慶上麵兩個哥哥要是哪天都

    因為什麽原因無法繼承家業,換她這個幺女頂上也不會手忙腳亂。

    她對娛樂業用夢想和情懷包裝出來的獲利手段沒興趣,不過巧了,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安利狂魔,讓人有點受不了的那種類型。

    同桌君聽了一耳朵的農植理論,最終敗退,放棄了將西門慶納入我軍的念頭。

    因為冰帝的學習進度和古田高不一樣,並且知識點要更加深入,所以中午西門慶還得為著上課沒弄明白的幾個點去辦公室請教老師。

    這樣一來就耽擱了午飯,西門慶趕到餐廳的時候,人家已經開始收拾了。

    拒絕了廚房重新替她一個人開火的提議,西門慶轉道去商店買了點餅幹和一盒酸奶準備對付一下。

    同桌君看她若無其事的準備撕開包裝袋,推了推眼鏡別扭到“以後你要是找不到人陪你吃飯,可以邀請我,雖然我是自己帶便當,但總比你一個人好,同桌就是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的。”

    “嗯?”西門慶吸著酸奶莫名其妙,隨即笑了起來“哈哈哈!你該不會是可憐我一個人吃午飯吧?”

    說來這又是另一個讓她牙疼的地方,那就是在學校一個人吃飯是件相當丟臉的事情,這意味這人沒朋友。

    不是,雖然西門慶朋友不少,但她還真不是個幹什麽都喜歡成群結隊的人,就如同女孩子喜歡相邀上廁所,她就沒這習慣。

    之前在古田高還沒什麽,大家基本都是在教室吃午飯,周圍都是熟悉的同學顯不出來什麽。一旦換了新環境,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就顯出來了。

    同桌君看她的反應急了“你別不當迴事,我們學校算好了,有跡部君在基本沒有欺淩現象,換另一個學校你這麽不合群試試?”

    隨即想到這家夥早上就是跡部帶來的,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所以同學們才和她保持距離的?但也不對啊,明明早上大家還這麽熱情。

    西門慶覺得這家夥腦子脫線得特別好玩,自己看起來就不是那種特別長袖善舞的類型,還替別人糾結操心,和外表不一樣是個很熱情的家夥呢,可愛得想摸摸他的腦袋。

    為了不讓同桌君繼續糾結,她拆開餅幹邊吃邊笑到“沒有的事,隻是有幾個問題要問老師耽擱了飯點而已。邀請別人一起吃午飯還不簡單?”

    見同桌君不信,西門慶拍了拍自己斜前桌的肩膀,那人迴頭——

    “吃餅幹嗎?我請你!”

    忍足看著自己麵前的餅幹盒子,又看了看招唿自己的人,她的表情坦然而隨性,沒有半點別扭,就跟眼前是她認識多年的閨蜜而不是才剛剛見過半天還沒說過話的同學一般。理所當然得讓那些一句話考慮半天的類型撞牆。

    實際上早上看到跡部那副狼狽的樣子,忍足就對新同學充滿好奇,不過他沒有擅自搭訕,那樣或許會給別人帶來困擾。

    所以中午用餐的時候迫不及待的逮住跡部調侃,主要還是想知道哪方人馬讓他這麽失態。

    跡部雖然對自己的遭遇蚌口緊咬,怎麽都套不出來,但這女孩兒的來路倒沒有避諱他。

    畢竟同一個階層,即使他們本家在關西那個圈子,不代表以後就沒可能交集。

    忍足笑了笑,伸手從裏麵拿了一塊塞進嘴裏“謝謝!”

    西門慶嘴裏包著東西笑了笑,眼睛像月牙一樣彎彎的。然後又把盒子往周圍遞了一圈,也是同樣的說辭。可能她這架勢太過理所當然,被邀請的人懵了一瞬居然都下意識的做出了忍足一樣的反應。

    等迴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周圍已經隻剩下啃餅幹的“嚓嚓”聲。

    忍足用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忍不住勾起來嘴角,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家夥跟跡部是同樣的類型呢。

    坦然而耀眼,周圍的人忍不住矚目圍繞的類型。難怪——

    西門慶衝同桌君點了點頭,示意他別擔心,同學對她可友善了。哪知這孩子臉色更糾結了。

    “怎麽?一定要我請完全班你才信?”西門慶好笑到。

    “不是,你沒事最好別太主動和忍足君搭訕。”同桌君用兩個人的音量到。

    “忍足君?”西門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原來就是她第一個招唿的男生。

    不過同樣是眼睛仔,對方可要比同桌君看上去風情俊秀多了,一看就很受歡迎。

    同桌點點頭,科普到“忍足君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還有自己的後援團,你要是太過熱情的話——”

    西門慶懂他的意思,但有些不以為然,她交朋友還從來沒看別人臉色的道理,當初夏目來他們學校的時候,多數人也覺得他很怪。西門慶當時沒有理會,可到頭來那家夥受歡迎到什麽程度?

    不過還沒譜的事她也不想跟同桌強調她的交友觀,不然這家夥的糾結今天就別想認真聽課了。

    下午快要上課的時候班長從外麵進來,交給了

    西門慶一張表格。

    是社團的申請表,像冰帝這樣鼓勵學生競爭的學校,是不存在什麽偷懶的迴家部的。

    西門慶打的主意是秋收過後就溜迴老宅,但這會兒這個念頭是不能暴露出來的,所以還是得乖乖參加社團。

    一眼看下來,冰帝的社團類型很多,五花八門,很多她連聽都沒聽說過,足以見得這裏的學生多才多藝。

    而且上麵有備注,說明一個人並不限於隻選擇一個社團,在精力分配恰當的情況下,每人最多可以參見的社團有三個之多。

    西門慶一眼掃下來,運動社團她肯定不會參加,倒不是討厭運動,隻是馬上進入interhight賽季,不管哪個社團都有的忙,過長的部活時間會耽誤她的事。

    其他也有幾個她比較感興趣的社團,比如美食社——

    說到這個社團她腦中突然靈光乍現。

    “咱們學校的美食社,食材來源怎麽迴事你知道嗎?”西門慶逮住同桌問。

    “買吧?我是偶研社不清楚這些。”

    “偶——研社?”西門慶直覺有點不對勁。

    “對啊,偶像行為及心理分析研究社團。”同桌推了推眼鏡“與其仰望,不如主動靠近,通過追蹤觀察自己偶像的行為模式,剖析其心理過程,達到精神上觸碰到偶像人格的目的。沒錯,那些隻會通過官方包裝的印象了解偶像的家夥都不是真愛,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話,一定能聽見她們試圖讓人了解真實自己的祈願。”

    西門慶沉默半響,然後抓起同桌君的手,循循善誘到“趁還來得及,咱們去自首吧?不然真出了什麽事,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同桌一把打開她“哼!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說到底這個世界還是渾渾噩噩人雲亦雲的凡人居多。”

    “幹嘛突然切換到中二模式?”

    “總之你別管,我愛我的社團,雖然建立程序艱難,至今披著另一個幌子才得以不被廢社。”說著他悚然一驚“等等,我又忘了你是跡部君帶來的,你不準把我的話告訴他。社長說他已經在以行為可疑為由削減我們經費了。”

    “這才是正常的吧?他要是知道錢都用來培養癡漢了,還不得活活氣死?”

    不過西門慶也沒跟同桌君再胡攪蠻纏,問了周圍一圈,他們班居然都沒有人參加美食社,那自己需要的情報也就無從得知。

    想著跡部是

    學生會長,得負責每個社團的經費審批吧?各種開銷再怎麽心裏肯定有譜。

    本著一事不煩二主的原則,且早上跡部給她的印象還算熱心,西門慶毫不猶豫的來到跡部座位前。

    他的前桌正好不在,西門慶就直接坐在他對麵。跡部看著這家夥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頓時覺得額頭隱隱發疼。

    “跡部,問你一件事啊,你說以社團需求的名義,能不能申請批下一塊地來?”

    說到底還是在打他玫瑰園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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