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工頭後,白宴冰又繞著整個府邸轉了一圈,看到自家房後和另一家人家後牆之間是一片小樹林,這樣正好,處理這些東西也方便了。


    院子裏其他地方看過,白宴冰覺得差不多了,再沒有要修整的後,和工頭打好招唿,去買家具去了,已經午時了,得在晚飯前把寢室收拾好,晚上他約了時傲幾個吃飯。


    等他訂好家具,讓人送到自家的地址後,又去離家最近的布樁了一趟,按著床的尺寸訂做了兩個大褥子,一床大被子,床單枕頭也都是直接在人家那裏定的,他付了全款,要對方在晚上之前給做好,他來取,對方答應了。


    至於屋內的窗簾和其他裝飾那些,他想等淩沙來了再去定,選個她喜歡的顏色。


    之後,他又去一間麵館吃了碗麵才迴家。他估計自己迴去時,家具已經送來了。


    誰知,他進了院子後,竟然看到淩沙和大郎正在搬花盆。


    白宴冰頓時開心的笑了,走路的腳步也輕快了很多。


    「沙兒,大哥,你們怎麽過來了?」


    大郎和盧氏一起迴頭,看見是他,兩個人也笑了。


    「我就猜你來了這裏,不然這家具怎麽一件件的往裏送?」大郎嗬嗬一笑。


    白宴冰笑著跟大郎點了點頭,「嗯,看到主院收拾好了,我這兩天要在鎮上住著,就去買了家具,打算住這裏。」


    淩沙笑眯眯的看著他,「家具送來時問放在哪,我讓送去西邊的屋子裏了,可以嗎?」


    「嗯嗯,我就是計劃著西邊的套間我們住,床也送來了嗎?」白宴冰讓淩沙在一邊等著,他先去跟大郎往下搬花,一邊扭頭跟淩沙說話。


    「有。」淩沙點頭。


    等他們把花搬完,最後一趟家具也送來了,衣櫃,和淩沙的梳妝檯,小凳子,地上放的方桌和椅子也都送來了。


    三個人洗了手,進屋查看。


    「臥房用的東西我都買了,外麵小廳的,不知道你想怎麽布置,先沒買東西。」白宴冰笑嗬嗬的看著淩沙說道。


    「嗯,那個我早想好了,一會給你說。」淩沙點頭,進了寢室,看著窗邊的軟塌,後牆邊的床,挨著的衣櫃,顏色都是一致的棗紅色,淩沙點點頭,倒是還不錯。


    「這是柏木的家具,紅木的目前沒有了,我要的急,隻能買柏木的了,不過,這個櫃子,掌櫃的說用幾十年也沒問題。」白宴冰摸了摸櫃子,給淩沙和大郎介紹。


    「這個就挺好,要什麽紅木的。」淩沙嗬嗬一笑,「這個顏色我也很喜歡。嗯,我看看,下午我要不去買被褥那些去?」


    「被褥我也定上了,下午去拿,但床帳用的紗幔和窗簾桌布那些,我沒定,想等你來了定。」


    淩沙點頭,「行,我們先去吃飯吧,我和大哥好餓。」


    「走吧,麵吃嗎?外麵有家麵館的麵挺好,我剛吃了。」白宴冰無奈道,早知道他們來了,就等著他們一起吃好了。


    「行,就吃麵。」拴好馬,鎖好大門,三個人去吃麵去了,幹活的人中午都去吃飯了,院子裏也沒人。


    飯後,大郎要迴家了,問淩沙迴不迴。


    淩沙與白宴冰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我留下來和阿宴收拾一下吧,下午再去咱家那邊整理一下我們卸下的花。」


    「行,大哥明日再把你移栽好的那些送來。」大郎打完招唿,就迴家去了。


    兩個人送完大郎迴來,站在外院的院子裏,環視了一圈,信心滿滿的開始幹起活來。這邊送來十幾盆花,淩沙都搬到了主院,擺在了院子裏,等外院修整好,再搬出去幾盆就行了。


    搬完花盆,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又去買雜物,就連抹布這些小東西,也都是買的。


    迴家的路上,淩沙突然感慨,「阿宴,你發現沒,我們從去京城開始,就不斷的在買房子,收拾房子,再買房子,再收拾。」


    白宴冰想了想,點頭,「嗯,這就說明我們的生活越過越好了,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如果我們是一路走,一路賣房子,最後到了一個地方,還得住客棧酒樓,那就說明我們越來越退步了。」


    「嗬嗬,那倒也是。」淩沙點頭。


    「沙兒,謝謝你留下來陪我收拾,我原本以為我一個人得收拾一下午呢!」白宴冰看著走在身邊,手裏也拿著不少東西的淩沙,心裏滿滿都是感動。最幸福的日子,怕就是愛人能與自己一起奮鬥一起前行了吧!


    淩沙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我出來時,其實是沒打算住在鎮上的,我沒想到你今天也來了鎮上了。」


    「這就是緣!」白宴冰心裏偷偷的說道。


    迴去後,兩個人也沒閑著,開始擦洗他們以後要住的這套房間,之後,又一起去取做好的被褥那些,淩沙又在那家定了窗紗和床帳的紗幔,桌布那些。


    窗簾和床帳,淩沙這次選了米白色的輕紗,搭配棗紅色的家具,更好看。桌布和坐墊,淩沙訂做的也是棗紅色的絨布,上有白色小花,與屋內的主色調也比較搭。


    等兩個人整理好臥房,時辰也到了酉時了,時傲他們快要散學了。


    兩個人洗漱了一下,往通北街而去。


    二郎的餃子館裏今日人不算多,魚館那邊倒是坐了好幾桌,在等魚上桌。


    見到他們來了,二郎詫異,「你們剛來,還是今天一天在鎮上?」


    「他來辦事,我和大哥來送花,大哥迴去後,我倆又去收拾我們的房間去了。」淩沙此時才覺得有些累了,坐在一邊凳子上,軟綿綿的說道。


    「意思你們今日不迴了嗎?晚上要吃啥?要不要二哥給你們燉魚?」二郎問淩沙。


    「不了,二哥,我晚上請時傲他們吃飯,你這邊能走的開嗎?那幾個小子想喝酒了。」


    「不了,你們喝吧,這幾日吃魚的人多了,我得忙到很晚。」二郎笑嗬嗬的說道。


    「人手夠嗎?能忙的過來嗎?」淩沙好奇的問道。


    「能,招了一個小二,以前做過,很勤快的,也知道怎麽招唿客人。」


    「那就好,小義這幾天還來嗎?」淩沙問,想著晚上和時傲他們吃飯,是不是要把小義叫上。


    「不來了。」二郎擺手。


    「阿宴,你等著時傲,我去找小義,到時候我倆一起去找你們。」淩沙衝著白宴冰擺了擺手,走了。


    白宴冰本想叫住她,說一會一起去,可想想,這樣也好,吃飯的那個地方,離小義住的地方也不遠。


    白宴冰和時傲幾個到了酒樓,等了一會還不見淩沙她們來,時傲說他去看看,就走了。


    而此時,淩沙和黃小義在去酒樓的路上,遇到了些麻煩。


    兩個人都是小姑娘打扮,也都長的如花似玉,不免就遭到了幾個有賊心也有賊膽的小混混的覬覦。


    在跟了他們一條街後,那幾個小混混出手了,想要拉著他們往暗巷裏去。卻不想,黃小義是會武的,打的幾個小混混屁股尿流,四處逃命。


    那幾個逃了,卻有兩個長相奇怪說話也有些奇怪的人出現在了兩個人麵前。


    「大哥,這兩個不錯,正好帶迴去,給我們倆做壓寨夫人。」一個下巴明顯出生時他娘給少安了一塊的男子說道。


    「嘿嘿,兄弟,我就說我們路過這裏是對的,看看這小腰,看看這眉眼,哎喲喲,看著哥哥就心肝顫。」另一個被稱為哥哥的,倒是長的方正一些,可也有點太方正了,淩沙看著他,總感覺像個劈柴墩子在那晃悠說話。


    「哥哥,我們是分開上,還是一起上,誰搶到哪個算哪個?」哪個歪下巴問道。


    「一起上,搶到哪個算哪個,小弟要小心哦,那個黃衣服的姑娘,可是會功夫的。」方墩子說完,身形晃動,就向著淩沙衝去。


    歪下巴一看,向著淩沙衝去,明顯的就是實行誰搶到就是誰的這話了。


    兩個人的身法如鬼魅,瞬間就到了淩沙的麵前。


    如果,這次他們遇到的是普通姑娘,這會,恐怕他們已經美夢成真了,可惜,他遇到的李氏醫門的門主,以研究各種變態毒藥奇藥為愛好的李半夏姑娘。


    就在他們看著淩沙竟然不懂得逃,心裏得意時,突然感覺到內力一空,腳下一軟,整個人摔倒在地,趴在了淩沙的腳邊。


    黃小義這時也已經站在了淩沙的身邊保護著淩沙,兩個人嫌髒般的向後移動了幾步,一臉嫌棄的看著地方趴著的這兩人。


    「長的醜就算了,還出來學人家做流氓,簡直就是找死!」淩沙無語的跟黃小義抱怨了一句。


    「是啊,本事一般,還要學人家嘚嘚個沒完。最後還要趴下給人道歉。小師叔,你說,這兩個人渣敗類我們該如何處置呢?」黃小義輕聲問道。


    「我那些蠍子和毒蛇兒今晚還沒晚餐呢,就他們吧!」淩沙嘿嘿一笑。


    嗵!


    嗵!


    兩聲,那兩個人原本想爬起來逃跑,可誰知就聽到了淩沙這話,頓時嚇得白眼一翻,暈死了過去,嗵的一聲又落迴地麵。


    「小師叔,你先去酒樓吧,我去處理這兩個人。」黃小義說了一聲,就想彎腰去提地上的人。


    「別動!」這時,時傲從旁邊房頂上正好跳下來,攔住了黃小義的動作。


    「幹哥?你怎麽出來了?」淩沙詫異。


    時傲眼底都是陰沉,自己的地盤上,竟然還有人敢向自己幹妹和自己的看中女人動手,活膩歪了吧?


    「等不到你們,擔心,來看看。你們倆先過去酒樓,阿宴他們焦急,我去處理這兩個東西,一會就來。」時傲說著話,一手提了一個,飛身離去。


    淩沙和黃小義一看,也好,點了點頭,兩個人往酒樓去了。


    白宴冰見到淩沙和黃小義安安全全的來了,這才放下心來,問她們怎麽來晚了。


    淩沙就把剛才的事說了,說時傲去處理了。


    白宴冰聽完,也有些後怕,後悔自己沒跟著她一起走。


    挨著淩沙坐下,白宴冰在桌布下麵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才感覺到了絲絲的心安,「對不起,沙兒,那會我應該跟你一起去找小義的。」


    淩沙倒是很鎮定,笑眯眯的道:「怕什麽,遇到我,算他們倒黴,哭的是他們又不是我。」


    「你們知道那兩個流氓是怎麽昏過去的嗎?」黃小義想到淩沙的話,就失笑。


    「怎麽昏過去的?」薑雲言好奇道。


    「小師叔說正好她的蠍子和毒蛇兒今晚還沒吃的呢。」黃小義說完,眾人都笑了起來,氣氛也漸漸的輕鬆了。


    白宴冰雙手一直冰涼,可他始終沒捨得放開淩沙的手。


    時候不大,時傲迴來了。


    淩沙問他怎麽處理了,他說丟給那群乞丐玩去了。


    淩沙和黃小義頓時覺得便宜那兩臭流氓了,誰知接下來劉稟連的一句話,讓淩沙和黃小義直接噴了。


    劉稟連說:「我記得曾經有一年,有一個醉漢,躺在大街上脫衣服耍流氓,被人提著扔到了乞丐廟裏,誰知第二天那醉漢清醒了後,不堪被乞丐們侮辱,赤條條的跳河自盡了。」


    淩沙和黃小義對視了一眼,噴笑出聲。


    時傲神色淡淡,怡然自若的喝茶,沒搭這一茬的話,淩沙卻看到了他嘴角的那絲微翹。


    白宴冰也暗暗舒出一口氣,膽敢對沙兒生出淩辱之心,那兩流氓死不足惜。


    這一頓飯,幾個人吃了一個時辰,之後,時傲送黃小義迴家,白宴冰和淩沙也手牽著手一起迴了家。


    迴到家,淩沙給白宴冰說了一下外廳想要布置成什麽樣的,旁邊的配藥室要什麽樣的櫃子,什麽樣子的桌子和藥櫃,至於瓶瓶罐罐那些,淩沙決定明日自己去劉家的瓷器行預做。


    白宴冰也給淩沙說了一下他的畫室,想要擺設成什麽樣子。


    淩沙聽了後,笑,「看來,以後,我們倆呆著書房的時間會多於房間裏。」


    白宴冰嚴肅的看著她,「不行,以後我得監督你,白日你可以配藥,一直呆在配藥間裏,你的時間是屬於你的。可是以後的每天晚上,你的時間是屬於我的。」


    白宴冰說的認真,淩沙卻聽著聽著想歪了,臉色漸漸的變成了粉紅色,望著他,說不出來一句話來,腦子裏隻雷滾滾的閃現著四個大字:每天晚上?


    看到她的神色變了,白宴冰知道她又想歪了,嘴角輕勾,也不言語,直接彎腰抱起淩沙往西屋裏去,「天不早了,媳婦,該休息了。」


    「啊......」猛然間被他抱起,嚇得靈魂差點出竅,驚唿了一聲,趕緊抱緊了他的脖子,結結巴巴的道:「你不,不是開玩笑?真,真的是每天晚上?」


    「咳,丫頭,想什麽呢?我隻是想說,我以後得監督你,你再不能像在你家裏時一樣,配藥配的忘記了時辰,一熬一整夜,那樣對身子不好。每天晚上,你必須上床睡覺。」白宴冰無奈的解釋著。


    淩沙悄悄的吐了吐舌頭,「嘿嘿,不是就好。」


    躺在床上,淩沙窩在他的懷裏,覺得無比的安心。


    「晚安,白公子!」淩沙輕輕的說了一聲,閉上眼睡覺。


    「晚安,我的沙兒!」白宴冰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另一隻手擁住了她的腰身,嘴角輕翹著,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五木鎮上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聽說乞丐廟附近的垃圾堆上,扔著赤條條的兩個人,昏迷不醒,身上髒亂不堪。有人報了官,官府把人弄迴去,才知道,這兩人正是目前北晉在其他四國都傳過去的五國通緝令上的兩個江洋大盜採花賊。為此,五木鎮的鎮丞大人又立了一大功,巡撫大人那邊已經安排都督大人帶著一百人的小隊來帶人了,要親自送往北晉。


    第二件事,就是鎮上的那幾個流氓小混混不知道惹怒了哪個,一個個的在後半夜被打的半殘,扔迴了他們的爹娘家裏。可惜,他們爹娘再生氣,也無處抓人,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對他們下的手。


    淩沙和白宴冰聽到這事後,卻笑了,除了時傲,還有誰呢?嗬嗬,這小子,大半夜不睡覺,又去做壞事去了!


    ————


    進入六月,杜家和白家各自開始散發喜帖。


    大郎和杜老二分頭送,好在親戚也不多,盧氏和杜老二商量,決定就請一些挨近的,太遠的,就不請了。


    白家也是,親戚更不算多,白二叔那邊,白宴冰也給送了喜帖,好歹奶奶還活著,不請,奶奶的麵子上下不去。


    白奶奶進入六月,身子又好了些,李大夫來給把了一次脈,說是好一點了。


    這一日,淩沙帶著給李大夫配好的藥去了李家醫館裏,給李大夫療內腑的傷。


    這藥得連用三天,連紮三天的針,這三天,李家這邊有病人,都是李卓陽在招待,淩沙就是在給李大夫治傷。


    淩沙和李大夫閑聊之餘,突然問李大夫,「師父,你說阿宴奶奶的身子,用神藥能治的迴來嗎?」


    李大夫搖頭,「不管用了,神藥,再神奇也是藥。也是救治可救治之人,白家老太太那身子,就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師父昨天把脈的結果,最多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了。」


    淩沙嘆息了一聲,「等不到阿宴考完了嗎?」


    「哎,這老太太要是一直跟宴冰他們在一起過著,整日吃穿不愁按頓吃飯的話,也許還能多活兩個月。可惜,老太太在那邊,應該是飲食不正常的,這對歲數大了的人,其實是最不好的,很損耗身體。」


    淩沙楞了一下,隨即臉色沉了下來,馮氏那個女人,竟然敢虐待老人,還敢跟阿宴要銀子,哼,那錢,遲早會讓她吐出來。


    三天後,淩沙給李大夫的診療結束,再次把脈時,感覺到李大夫的內腑漸漸恢復了原本的生機,他的臉上的顏色也好看了很多,再不若以前的蒼白後,淩沙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師父,終於救迴來了。


    李大夫感覺到如今身子爽利了不少後,感慨,「沙兒,謝謝你,你救了師父一命啊!」


    李卓陽看著淩沙也是滿臉的感激之色。


    「師父,要不是您教會我醫術,我拿什麽救您,別說這樣的話,徒兒救師父,是應該的。」淩沙無奈道。


    「好,師父今日就向外宣布,你學醫出徒了,可以自己掛匾額開醫館了。」李大夫開心的道。


    「徒兒感謝師父的教導之恩,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徒兒一生記得師父的恩情。」淩沙倒是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給李大夫磕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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