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良久,也不見有人應門。


    木青羽心裏有點忐忑,是主人不在家呢,還是自己找錯了門牌號。她不死心地又摁了門鈴,卻還是靜悄悄的。無奈之下,木青羽隻得寫了張便條,然後從門縫底下塞了進去。上麵誠意十足地留了自己號碼,以及那失蹤手鏈對自己的重要性。心裏祈禱那人千萬要給個麵子幫自己找一找,不然,不然也隻能繼續來煩他了。


    鬆了口氣,木青羽轉身,準備離開。


    誰知麵前突然冒出個人,瞧著身形還頗為高大。她眯著眼去看,卻因著背光加上近視眼的緣故,對方麵目看不大清楚。她心裏奇怪,這人怎麽站別人門前不走呢?輕咳了聲,對方卻沒有挪步的打算。


    木青羽突然想到,莫非這人是這間房的戶主?想到自己傻乎乎地走錯房門,還擋住人家開門,她頓時感覺十分歉疚,連忙閃身到一旁,口中還連聲說著不好意思。又想起自己把便條塞到錯誤的人家,便急著將那張紙條拿迴來。


    她正想著如何開口解釋,卻見男人長手一伸,便阻了她的去路。青羽心裏一驚,整個人不自覺往後縮了縮。卻見對方上前半步,微微低下頭。他和她之間的距離,目測估計隻有五厘米不到。一時間,溫熱的男性氣息在耳邊縈繞,端的曖昧十足。


    “你,來找我?”低沉的男聲裏帶著點興味,還有些許熟悉。


    木青羽奮力掙開他的桎梏,抬頭去看。果然,自己沒有找錯門。這人,就是她昨晚的風流對象!


    隻見他好整以暇地倚在門上,微微挑眉,似是興味十足的模樣,看著自己的樣子像大灰狼盯上了懶羊羊。木青羽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心裏還奇怪,這大夏天哪來的涼意?


    盡管心裏在犯嘀咕,木青羽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開場白,“這是你家啊?”說完,看到對方嘴角上揚的弧度,瞬間又覺得自己好蠢,幹脆直入主題,問道:“那個,我是不是落了條手鏈在你這裏?銀製的,上麵還刻著字,有個紅豆墜子。”


    鍾驊笑了笑,“好像沒見到。”轉身開了門,還迴頭深深看了她一眼。“不過,你可以自己進來找。”


    木青羽攥緊了小包包,像革命烈士英勇就義般走了進去,心裏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急慌慌提醒她,“木頭小心,這個男人肯定有企圖”;另一個則鄙視對方道,“昨晚都激戰三百迴合了,現在還來得及建牌坊麽?”


    燈開了,照得一室亮堂。一眼望過去,忎是小農階級的木青羽也不得不驚歎——好大一隻土豪!不說架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酒,各式典雅擺設,光是這個無敵江景落地窗的大廳,就足以讓她這個買不起房的人歆羨至死了。她心裏暗暗腹誹,不是號稱什麽高級公寓麽?哪有公寓占地麵積這麽奢侈的,簡直是天怒人怨!


    鍾驊手裏夾著張小紙片,跟在她身後走了進來。“木青羽,不慎丟失銀質手鏈一條,尋迴必有重謝!”端詳了片刻,得出結論。“這字真難看。”


    木青羽一把搶了過來,瞪了他一眼,嘟囔道:“我靠畫畫吃飯,字寫那麽好做什麽?”


    噢,原來是搞藝術設計的。鍾驊摸摸下巴,自覺對這女人了解又多了一點。


    看著她在客廳裏東找找西摸摸的,鍾驊指了指另外一邊,好心提醒道:“個人覺得,落在臥室的可能性比較大。”言下之意,那鏈子很可能是兩人激戰時滑落的。


    木青羽麵無表情地摸進了昨晚的戰場,發現房間裏並不像她想象那般整齊,反而還保持著今早她離去時的淩亂模樣。她努力不去觸景生情迴想昨晚的事情,直奔最大嫌疑地點——床。


    她一邊抖開床單翻找,一邊十足嫌棄地問身後的男人。“土豪先生,你家沒有鍾點工或保姆嗎嘖嘖,瞧這亂的。”


    土豪先生誠實迴答:“第一,鍾點工每周來兩次。第二,我叫鍾驊,不叫土豪先生。”意味深長地補充了句,“第三,這裏能亂成這樣,你也居功至偉。”


    “哦,鍾土豪先生,你好。”木青羽隨口應了句,不理會他言語中的暗示。她推開一無所獲的床單和枕頭,又趴到床沿查看有無可能落在床邊的地上。卻沒發覺,自己身上這套清涼的t恤加短褲,正為此刻的動作增加了百分百的殺傷力。


    鍾驊看著床上這個小女人,曲線畢露,心裏瞬間燒起一把火。好不容易按捺了一番,並告訴自己,肯定是因為今天氣溫太高了,而不是自己的禽獸本質死灰複燃。


    “奇怪,怎麽不見了呢?”木青羽喃喃自語。可能是找累了,她順勢翻了個身,側躺著歇了口氣。一不留神,那短t又往上提了點,加上胸前的起起伏伏,當真是春光無限好。


    這位當事人倒是自自然然渾然不覺,這邊鍾驊看的卻是難捱,先前的小火慢熬已經變成大火燒滾了。權衡了一番,他最終花了兩秒做決定——有肉不吃非君子!


    木青羽目光在房間內遊離,企圖從任何一個角落縫隙裏找到那點銀光,卻是屢屢失望。這時,耳邊傳來低低的一聲,“怎麽,要我幫你找嗎?”


    不知何時,這人竟已躺到了自己身後。手肘撐著頭,貌似好心地詢問自己是否需要幫助。木青羽心裏暗罵了一聲魂淡,要幫人你剛剛不動手幫我找?既然是要幫忙,你右手摸的應該是床不是我好嗎?


    義正言辭的話還未出口,那隻魔爪已經在腿上摩挲了好一陣,順著腰往上滑,再往上,便是……木青羽倒抽一口涼氣,連忙伸手按住了那隻作怪的手。“別這樣,我……”


    那手卻不肯安分,隔著衣物便開始揉捏她的柔軟,指尖不時從尖端擦過,激起她的一番顫栗。她覺得思緒開始混亂,想抗拒又有些不舍這樣的快感。內心的小人繼續打架,一個高舉白旗說投降吧投降吧,一個揮舞著小紅旗要堅決抗戰。


    “唔,你剛剛說,手鏈上有顆紅豆墜子?”他手上停了下,若有所思地問道。


    “啊,是,怎麽?”她微微清醒了些,準備推開身旁這魂淡。


    “我覺得,已經找到了。”手上加重了力道,精準無誤地撚了撚那顆紅豆,“就是這裏。”


    木青羽腦袋一轟,整個人都化成了水。再也沒心思去找什麽手鏈,滿腦子都是那股蠢蠢欲動的渴望。


    衣物一件件剝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個煮熟剝了殼的雞蛋。想到這裏,她不禁笑了下。


    他奇怪問道,“笑什麽?”


    她強板著臉迴答,“笑你脫衣服的技能高”,說完自己又傻笑起來。


    他毫不羞愧地直起身來,“對,我脫自己衣服的技能更高。”說罷便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襯衫和西褲,笑眯眯地欺身上來。


    從額頭到唇瓣,到脖頸,到鎖骨,到腰側,他的吻溫熱而纏綿,一點一點地撬開那扇情和欲的大門。


    木青羽不得不承認,這人不但技能等級高,而且耐心也是一等一的好。再者,相貌、身材都不錯,雖說人不能以貌取人,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人說偷得浮生半日閑,她這也算是撿到的好運氣吧?


    似是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他報複性地在她胸前輕咬了一口。她微微吃痛,心裏一火,便將男人推下去,自己反撲上去,並狠狠地咬了對方一大口。挑釁地看了男人一眼,頓時感覺居高臨下的女王範兒十足。小樣兒,疼了吧?


    男人躺在下邊,卻也不生氣,隻因這個視角更是風光無限、惹人遐想。


    “你會騎馬嗎?”他冷不丁問道。


    “不會,怎麽了?”木青羽狐疑反問。


    “這樣啊,”他遺憾地歎了口氣,一把摟住她的腰,轉眼兩人便顛倒了位置。“那隻能我出馬了。”


    這時候,如果木青羽還不明白騎馬的含義所在,這二十五年也算白活了。她紅著耳根啐道:“流氓!”


    他繼續保持厚顏無恥的精神,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吹氣,“我還可以更流氓一點。”看著她瞪圓的大眼睛,笑了下,不再廢話,轉而開始加快了攻城略地的速度。


    不經意間,涓涓細流也匯聚成了潺潺流水。恍恍惚惚,她隱約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夢境一般。很快,他的動作將她從自我幻想中拉出來,卻帶著她去往更華美的雙人狂歡之境。浮浮沉沉間,她閉上眼,什麽都不去看不去想,隻用身體感受著這一刻的歡愉。


    沒過多久,木青羽這位外強中幹的女將軍就繳械投降了。但是狡猾的鍾將軍接了降書,卻遲遲不肯撤兵,硬是殺了個片甲不留,直至天色方白才勉強停戰,還無恥地留下了小分隊駐兵看守降城。真可謂是,橫掃千軍如卷席,一樹梨花壓海棠。


    總結呈詞:不怪我方太柔弱,隻怪敵方太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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