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後金官兵見大汗親至,士氣大振。隻見黃旗招動,城下隊伍分向左右,兩隊人馬約有萬人衝上來急攻北門。正黃與鑲黃旗是大汗的扈駕親兵,最是精銳,人人想在大汗眼前建立功勳,奮勇當先,數百架雲梯紛紛豎立,後金兵便如螞蟻般爬向城頭。

    眼見情勢危急,將要陷城。子雲道:“擒賊先擒王,打蛇先打頭,若殺其首領,賊兵必懼而退走。”“此計妙極。”袁崇煥四處觀察敵情,見鐵騎擁衛青傘黃蓋下,坐著一穿黃袍戴金盔的老將。喜道:“此人必是賊王。”下令裝足火藥,集中火力轟擊。但見土石俱揚,人仰馬翻,賊兵突散,紛紛退去。

    城門開處,祖大壽乘勢率兵殺出。小神丐、呂史傑、司馬奮與何可綱組成先鋒隊,衝在最前麵。一名後金將領帶兵斷後,被小神丐一棍打下馬,司馬奮跟上一刀,頓時了帳。呂史傑挺著長矛亂刺,將敵人挑下馬。何可綱的親人皆死於敵手,最是痛恨後金兵,恨不能與敵人同歸於盡,出手盡是不要命的打法。後金兵大敗,且戰且退,祖大壽揮軍跟進,奮力追殺。袁崇煥見了急下令鳴金收兵。後金直退兵三十裏紮營。眾人退迴城內,何可綱問道:“賊兵喪膽,何不趁勢追殺。”袁崇煥道:“賊兵雖敗不亂,不可輕進。”

    袁崇煥聚眾將商議道:“今已傷其賊首,生死不明,欲遣使持書往激之,並探虛實,誰敢前往?”眾將道:“今賊攻城不下,正自氣惱,若遣使必被害。”方愉卻道“小僧願往。”子雲道:“恰好怪僧不怕打,打不死,但去無訪。” 袁崇煥大喜,即修一書與怪僧往投之。

    努爾哈赤拆書視之曰:“老賊橫行天下久矣,卻見敗於小將,豈知天時耶,皆因不聽善言相勸。尚仍執迷不悟,悔之不及。”看畢大怒,欲斬來使,再決一死戰。眾將勸止,諫道:“自古兩國相爭,不斬來使,大汗若失禮節,被人恥笑,正中其計。不若具書迴禮謝之,請借再戰之期,使彼知大汗英明。” 努爾哈赤氣憤難當,卻又無可奈何。隻好依言而行,修書付使送迴。方愉返迴城中,俱言後金大汗努爾哈赤見書後怒不可遏,急欲再戰之事。袁崇煥笑道:“不出我所料。”又密派人探視敵軍動靜。

    第二日後金軍已盡退去。袁崇煥打敗努爾哈赤,便派人急馳京師向朝廷奏捷。朝廷聞報捷音,京師士庶,空巷相慶。一時軍心大振,民心大悅。

    天啟帝旨稱:“此七八年來所絕無,深足為封疆吐氣。”本已接到經略高第的奏告,正要免去袁崇煥的官職,因寧遠大捷反升任袁崇煥為遼東巡撫,加兵部右侍郎。祖大壽立下大功,封為副總兵。何可綱英勇殺敵進都司僉書,其餘部將各有升賞。免去經略高第職務,用王之臣代之。

    這日城外來了一人要見子雲,子雲叫請進來。隻見一人快步而進,竟是慕容飛霧。兩人一見都大喜,互擁在一起。子雲道:“三哥,你怎麽也來了這裏。又怎會知道我在這裏的?”“你瞞得過別人,怎瞞得過我。”子雲笑道:“從小到大,什麽事都瞞不過三哥的。”

    兩人坐定,慕容飛霧正色道:“我問你,怎麽哪裏不去,卻跑來這兵荒馬亂的地方玩?”子雲笑道:“三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這次是來這裏打仗的,不是來玩的。” 慕容飛霧臉一沉道:“你難道不知道慕容家的祖訓?”子雲道:“當然知道,但那些祖訓已經是二百年前定的,現在可不一定適合,我們也不能總是盲目地遵守吧?” 慕容飛霧道:“你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怪不得三叔叫我一定要將你帶迴家去了。”子雲忙道:“我不想這麽快迴去。”“因為你的事,三叔三嬸已大發了幾次脾氣,你再不迴去可不得了。”子雲道:“到時我迴去會向爺爺說清楚,我相信爺爺會理解我的。”“爺爺已經去世了。”

    子雲一驚,道:“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就在一個月前,家裏派人到處找你,就是找不到,我真佩服你,可以藏得這麽深。”子雲想起一個月前正在流璃島,島上信息閉塞,自己居然失去了見爺爺最後一麵的機會,不禁默然神傷。慕容飛霧道:“跟我迴去吧。”“將後金兵趕出遼東後,我再迴去向家人請罪。”“爺爺一再告誡:‘武林中人隻管武林中事,其餘的事自有朝廷官府去做,若貪圖功名,恐怕會得不償失。先人已有血的教訓。’且近有熊廷弼,孫承忠的教訓。你可不要重倒覆轍。”

    子雲正色道:“慕容家是俠義道的領袖,一向以維護正義為己任,後金兵在這裏殘殺遼東百姓,比江湖上要慘酷百倍,我們若置之不理,豈非枉稱俠義二字。”“你是想貪圖功名利祿吧?”子雲道:“隻要將後金兵趕出遼東,我絕不圖一官半職,立即迴家。”慕容飛霧見子雲一再堅持,無奈道:“你不聽勸告,我也不免強,但三叔到時追問起來,可怎麽迴答?”

    子雲一笑道:“三哥最了解我了,你千萬不能跟爸媽說我在這裏。” 慕容飛霧又道:“三叔已為你提了一門親事,你什麽時候去相親。”子雲喜道:“哦,是濟州趙府的,爸爸已經同意了嗎?”“什麽趙府,是江南公孫世家公孫洪的千金公孫無容。”子雲愕然道:“什麽時候提的?我可不會同意的。”“那公孫小姐花容月貌,跟我們家又是世交,可謂門當戶對,你可不要讓兩家人難堪啊?”子雲道:“我不管,我跟琦妹早已私定終身,不會再考慮任何人。” 慕容飛霧在城中住了數日,苦勸子雲無效,知道這個小弟是不撞南牆絕不迴頭的人。無奈隻好出城離去。

    卻說後金天命汗努爾哈赤兵敗寧遠,遭受起兵以來最重大的挫折。曾經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天命汗,卻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袁崇煥。不由歎道:“吾自二十五歲征伐以來,未逢敵手,沒想到卻敗在一個無名小子的手下。”眾將苦勸未果。仍然心情沮喪,肚鬱不舒,最終不能釋懷。逐死於天啟六年八月十一日。其第四子皇太極繼承汗位,號天聰汗。

    袁崇煥得到努爾哈赤的死訊後,歎道:“努爾哈赤贏得起,輸不起。一代梟雄就此隕逝。天命如此,複有何憾。”於是奏報朝廷,欲派使臣到盛京為努爾哈赤吊喪為名,以探虛實,進行議和。與眾將商議道:“此次名為吊喪,實為議和,事關重大,有誰願往?”一聽議和,怪僧方愉忙道:“小僧願往。”袁崇煥道:“小師父精神可佳,但隻一人恐怕有所不便?”子雲道:“在下與眾弟兄願意代勞。”袁崇煥大喜道:“非公子不行,眾少俠休辭辛勞,議和迴來,我當奏報朝廷,必有重賞。”呂史傑道:“重賞就不用了,賞點好吃的就行了。比如皇宮禦廚做的…”小神丐敲了他一下道:“做夢去吧。”“我做夢都想著吃啊。”

    子雲又道:“我等雖去無訪,但不明國事,不譜禮節,恐難成事,需有幾個懂禮儀,善談判之人同行,方可成事。” 袁崇煥便派都司傅有爵,田成等人與子雲眾人一並前往。說道;“公子隻須率人前往,其餘事禮交於這幾人便了。”司馬奮不明所以,道:“我軍得勝,正好趁勝追擊,怎麽還去議和?”“我軍饒幸得勝,全仗堅城大炮。如今糧盡彈絕,急需補給。彼軍雖敗,尚有十多萬之眾。若再次來攻,勢難與敵。此緩兵之計也。”眾人心服。

    於是子雲掛明朝議和大使之名率議和使團三十餘人來到後金都城盛京。皇太極對從寧遠來的議和使臣熱情迎接,盛情款待。

    雙方施禮畢,分賓主坐定。都司傅有爵表明來意,呈上朝廷議和使書。方愉道:“望天聰汗以天下蒼生為重,停止戰事,兩國議和言好,則兩國百姓皆受其福。”

    皇太極看畢使書,言道:“素聞中原武林臧龍臥虎,豪傑義士輩出,可惜無緣結識,今眾位少俠來訪,深慰生平之望。”

    子雲道:“在下雖不譜國事,亦聞天命汗與天聰汗英名,何以屢次加兵,犯我疆土?”

    皇太極道:“公子有所不知,山海以東本為我大金國土,先敗於元兵,繼為明朝所奪,今我大金複立,隻欲收迴所失疆土而已。”

    子雲道:“天下之疆土為天下人所有,遼東之地自為遼東百姓所有,何分大明與大金。但得百姓安居,人民樂業,便為樂土,大汗為一己之私,置天下蒼生於不顧,屠城殺民,豈是仁者智者所為?”

    皇太極道:“蓋因明廷昏暴無道,欺壓太甚,殘酷鎮壓我滿州各族,實行民族分裂,欺壓百姓,且姿意殺害我太祖父等人。故我等被迫反抗,父汗含恨起兵,團結各族,誅殺貪官暴將,以解救關東百姓。”

    子雲道:“金兵所至,燒殺搶掠,城毀田慌,萬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豈是關東百姓所望?”

    皇太極道:“欲建新城,必先毀舊城,欲成大事,須不拘小節,以一時疾苦而換長久和諧,以少數人之犧牲而換多數人之幸福,有何失也?”兩人針鋒相對,各不相讓。

    第二天,正好大貝勒代善率部出征蒙古凱旋歸來,皇太極想借此機會顯示一下自己的軍威,於是帶著子雲與眾使臣一起出城迎接凱旋的大軍。但見後金軍馬,隊伍整齊,紀律嚴明,威武雄壯。皇太極指而言道:“吾之兵馬強壯乎?吾之將士威武乎?”

    子雲答道:“確是威武雄壯之師,然難成大事。”“何以見得?”“吾觀餘軍勇猛有餘,機智不足,隻識搶奪擄掠,殺人放火,乃強盜流寇所為,有違天理,非正義之師。”

    皇太極麵色微變,道:“自古以成敗論英雄,成者為王,敗則為寇,而成敗之道,乃不擇手段,何談正義與天理?”

    子雲道:“此言差矣,非正義之師安能得天下民心,何況天下疆土乎?” 皇太極聞言略有所悟,拱手謝道:“公子所言極是。”自此約束軍兵,減少殺殘,招降納叛,以獲取民心。

    皇太極為慰勞軍士,在城中大擺慶功宴。席間二貝勒阿敏欲挑鬥子雲等人,炫耀武功,於宴前舞刀弄棒,將一把大砍刀使得唿唿作響,密不透風,眾人紛紛喝彩。阿敏是四大貝勒中最好鬥貫戰的猛將,性格粗魯,脾氣暴糙,人皆懼之。

    使完一套刀法,便對子雲眾人道:“聽聞中原武林臧龍臥虎,高手如雲,你們幾個想必武功不凡,可敢與本將較量幾手?”他說話雖是對著子雲眾人,眼睛卻看著呂史傑,因為在子雲這一夥人中,子雲一幅書生模樣,小神丐又矮又小,司馬奮一臉稚氣,想來勝之不武,隻有呂史傑最是壯實威猛,想來武功是最好的。

    不想呂史傑見他看著自己,一時又驚又懼道:“小人武功低微,甘願認輸。”此言一出,眾人哄笑,皆道:“中原武林名不虛傳。”司馬奮站起身大聲道:“笑什麽,我代老二出戰。”子雲喝道:“坐下。”小神丐又道:“我們老二乃萬金之軀,輕易不與人動武,我排名老三,武功最差,願與將軍過幾招。”

    子雲一擺手道:“小神丐坐下,我們來這裏議和,並非來挑鬥的,不要讓人笑話。”阿敏卻道:“公子放心,你等既為賓客,本將怎敢傷害,隻會點到為止。”這是明擺著挑戰,且認定必勝子雲眾人,小神丐司馬奮等人都忍不住想站起來,卻屢次被子雲製止。

    天聰汗皇太極本想見識一下中原的武功,是以任由阿敏胡來,這時見子雲眾人並不應戰,隻好道:“阿敏不得無禮,別讓客人見笑。”阿敏道:“我隻想見識一下中原武功,比劃幾招而已,有何大礙。”

    怪僧方愉這時道:“將軍若不嫌棄,小僧願意奉陪幾招,不知意下如何?”阿敏道:“你,會什麽武功?”心想這個貌不驚人,名不見經傳的小和尚武功還會高到哪裏去。方愉道:“小僧武功雖不如莫公子等人,但粗通十八般武藝,任餘挑選。”子雲見怪僧出來,便道:“既以武會友,切磋武藝,不用兵器,隻比拳腳功夫,免傷和氣。”阿敏丟掉大刀,就握起雙拳道:“好,我們就比拳法。”

    方愉起身離坐,就在大殿中站定,合什一禮道:“將軍請賜招。”阿敏毫不客氣,未等方愉站穩腳步,便揮拳打去,正中方愉額頭,以為會將他打倒,雖不會重傷,也不好受。怎知方愉隻晃了一晃,又站穩。

    阿敏大奇,以為自己出手太輕。於是使出八分力氣唿的一掌朝方愉胸口打去,以為準將他打飛出去,怎知如擊無物,方愉一動不動,似不受力的虛體。兩拳竟不能打倒一個小和尚,他臉上怎麽也掛不住了。

    阿敏大怒,使出渾身內力,手肩骨節格格作響,大喝一聲,向方愉小腹打去,從人大驚,以為這一拳準將方愉打得吐血而亡,怎知方愉麵不改色,毫不動彈,眾人還以為他已被打死。卻見阿敏不由自主地轉了個圈,坐迴了自己的座位上。

    在眾人看來,以為他打了方愉三拳,不想打了,所以坐了迴去。方愉道聲承讓,也坐迴了自己的位子。阿敏又驚又怒,卻又輸得心服口服,這前麵兩掌震得他手臂發麻,也不當迴事,但後麵一拳全力打出去後,卻覺得渾身無力,手臂也提不起來,再也不敢挑戰。卻不知道方愉的練的獨特神功,可以吸收別人的內功,小腹氣海穴正是蓄藏真氣的所在,他這一拳無異將內力送入了方愉體內,方愉想不要都不行。

    明眼人已看出,阿敏輸得很狼狽,方愉已經給足了他麵子。皇太極道:“中原武林高手如雲,有爾等相助袁崇煥,我軍敗於寧遠城可非偶然。”

    子雲道:“我等相助袁將軍,實為偶然。袁將軍以正義之師守城,雖止萬人,而軍民一心,堅不可摧。爾等以不義之師攻城,雖十三萬之眾,而不勝,乃是必然。”

    皇太極歎道:“事情的成敗有其必然性,必有其偶然性,此誠不我欺也。”又對方愉道:“不知明朝天子封小師父何等官爵?”

    方愉道:“小僧等人在袁將軍帳下是一員小卒,沒有官爵。”皇太極歎道:“可惜,可惜,明天子直如此沒眼光,如此人才被埋沒,餘等若在我大金國必當重用。”皇太極聽了子雲談論兵事,甚是欽佩,見了方愉的武功,大為欣賞,確實想收為已用。

    方愉道:“出家人不敢貪圖功名。”子雲道:“若正義之師何愁招不來賢能義士。”

    子雲等眾人在盛京駐留三天而迴,皇太極派方吉納,溫塔石帶領七人,隨同前去寧遠,致書獻禮。子雲完成了這次出使任務,返迴寧遠,自此每日與袁崇煥練兵修城,談論軍事。

    卻說朝中司禮秉筆太監魏忠賢收到遼東捷報,歎道:“袁崇煥是個人才,不如收為己用。”紀用道:“聽聞這袁崇煥是條硬漢,以前屬東林黨一派,他若不肯歸順公公呢?”“能有則用之,不能用則除之。”

    於是派紀用前去遊說,傳達魏忠賢的意旨,希望袁崇煥歸順魏公公的帳下。結果被袁崇煥拒絕。紀用碰了一鼻子灰,迴告魏忠賢道:“這袁崇煥自恃甚高,竟不將公公放在眼裏。”魏忠賢大怒,密使錦衣衛指揮崔應元派出高手前往刺殺,怎知這些高手有去無迴,接連派出三批都音迅全無。魏忠賢大驚:“這袁崇煥是進士出身,一介書生,怎能躲過錦衣衛高手的暗殺。莫非他手下有什麽高人相護?”

    於是招來東廠孫雲鶴和田爾耕,這兩人都武功高強,。田爾耕輕功一流又被稱為飛天鷹。與孫雲鶴合稱東廠的一鷹一鶴。魏忠賢斟酌再三,最後派出飛天鷹親自前往探查。迴報道:“袁崇煥帳下確有武林人士相助,且為數不少。”“都是哪個門派的人?”“這事說來也奇,他們並不是中原十大名門正派的,卻是如今黑道第一大幫,天地幫的人,他們的幫主人稱無影兒,竟與袁崇煥結為兄弟。”魏忠賢“啊”了一聲:“這袁崇煥果真不簡單,居然能收買黑道中人。”“公公,請恕屬下多言,是該出手的時候了。”魏忠賢喃喃地道:“不錯,天地幫,天地幫,我們正好拿他開刀。”又道:“如今先控製袁崇煥,收攬兵權。”

    這日京師紫金城內太極殿中,天啟帝與魏忠賢高高在上。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公公千歲,千歲,千千歲。” 魏忠賢飄飄然,他已隱隱以皇帝自居。

    這是例行的每日早朝,廷臣相繼奏言:“袁崇煥在遼東一麵與後金議和,一麵修城防敵,節節推進,勞苦功高,益倚重之,將關外事宜盡交付之。”又有人奏道:“袁崇煥心胸狹窄,恃功自驕,多次違反將令,先與總兵官滿桂不和,又與經略王之臣不睦,實不易委以重任。”

    天啟帝聽了眾臣的奏請,甚是煩惱,說道:“袁崇煥守住了寧遠城,又收複了錦州等城,顯然是個能人,若不用他,卻用誰去?”眾臣皆不能對。

    魏忠賢一笑道:“皇上英明,袁崇煥確實是個能人,不能不用。隻是他手握重兵,不免心高氣傲,萬一他有朝一日不滿皇上,突生異心,卻不好控製。”

    天啟帝急道:“是啊,這可如何是好。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魏忠賢又奏道:“臣有一計,可以讓皇上放心任用他,又能讓他不敢有異心。”

    天啟帝喜道:“魏公公有何妙計,快快說來。”“由皇上委派可靠的內臣,安插到各部營,以監督軍兵,收攬兵權,遷製袁崇煥。”天啟帝讚道:“妙計,妙計。” 英國公張惟賢忙道:“皇上,萬萬不可,這樣隻會擾亂軍隊,動亂軍心。”天啟帝不悅道:“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倒說說看有何妙策?”張惟賢道:“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袁將軍忠心耿耿,天地可監,皇上大可放心。” 魏忠賢冷笑道:“你是他的心還是他的腹,怎知道袁崇煥是否忠心?”“魏忠賢,你不要…。”天啟帝不耐煩地道:“朕意已決,無需多言,退朝。”說完離去。眾臣僵在當地。

    這日魏忠賢又與奉聖夫人客氏商議道:“是該出手的時候了,隻要控製了中原武林,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奉聖夫人道:“到時別說文武百官,連那個小皇帝也要聽我們的了。”兩人相對大笑。魏忠賢又道:“這段時日常見夫人帶著若幹宮女進出皇宮,不知何事?”客氏附在他耳邊說了。魏忠賢一愣,又一驚道:“你是準備重演那呂不韋和嬴政的舊事?”“噓,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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