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畢竟和夷的名聲在外,能夠來寧西伯府求娶的,倒還真是沒有幾個。若是這個宸王再退卻了,那日後,和夷可就更不好嫁人了。


    更何況,錦瑟隻瞧著宸王那一副軟弱的模樣,就覺得這倒也還是個好的。要是日後他娶了和夷,又敢負了心意。且不說寧西伯與國公府的那群武夫們,就隻一個和夷的一根手指頭,怕是也能打的這位宸王爺找不著北。


    聽見了錦瑟的這番話,叫崇遠侯不禁驚詫了。


    他家的姑娘,與寧西伯的郡君不是向來都好的嗎?今日這是怎麽了,叫和夷嫁了一個那個軟弱的王爺,她竟也能同意了?


    雖然不知道錦瑟心裏的想法,崇遠侯爺也不好問出口。隻期期艾艾的迴了一句,便與她一起迴了侯府。


    第二日,天才蒙亮,陳太傅便派了人來接崇遠侯了。


    看著窗外的天色,錦瑟不禁對寧嬤嬤感歎了一聲。


    “這太傅,未免也太著急了些。”錦瑟張著雙手,任由寧嬤嬤給她更換著衣裳。待她轉了個身,又繼續說道:“如此的迫切,委實是不怎麽好。萬一嚇到了喬夫人,那這門婚事,怕也是要黃了的。”


    聽著錦瑟的話,寧嬤嬤也是不怎麽明白。可看著她一臉的笑意,明明也隻好陪著她一起笑了。


    錦瑟這般說著,卻不知道寧西伯府裏是個什麽樣的光景。


    寧西伯府裏,看著花廳外那一個個都上了八道紅漆的木箱子,寧西伯喬平山與喬夫人都驚詫了。


    寧西伯抬腳往前走了幾步,直到停在了正坐在首位上的秦太傅麵前。而後他又指了指門外的那成堆的木箱子,不解的問道:“太傅大人,您這是……”


    看著眼前的寧西伯,秦太傅當即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還瞧不出來?”秦太傅笑著,又對著寧西伯指著門口那些箱子,隻說道:“老夫當然是來提親來了啊!”


    提親?


    一聽見秦太傅的話,寧西伯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這是提的哪門子的親?又是給誰提親的?


    見寧西伯還愣著,秦太傅隨即又將另一邊的崇遠侯給推了出來。


    “來,瞧瞧。”手裏招唿著寧西伯,秦太傅又笑著說道:“這保媒的人,老夫都已經找好了。”


    被秦太傅強推了出來的崇遠侯隻看了寧西伯一眼,而後也訕訕的笑了兩聲。


    看著眼前的崇遠侯,寧西伯當即便皺了眉頭。


    國公府與崇遠侯不合,這是朝堂上的百官們都知道的。更何況他還是輔國公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對於這兩家的事,他更是一清二楚。


    雖然他家的郡君與崇遠侯家的閨女是摯交,但他打心底裏還是不喜了侯爺的。可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即便的他心裏再是不喜,那也得對著侯爺抱了抱拳。


    “見過侯爺。”寧西伯抱著拳,低著聲音對崇遠侯叫了一聲。


    “喬將軍多禮了。”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頗為駭人的大將軍,崇遠侯也隻得對他笑了笑,而後又說道:“本侯也就是個陪襯,今日的主角,可還是您與太傅大人呢。”


    聽他這麽說,寧西伯不禁又將頭轉向了一遍的秦太傅。


    “太傅。”寧西伯對著陳太傅,也是低聲說道:“在下是個粗人,您要有什麽話,不妨直說。要是有什麽事是在下能為太傅大人做的,在下定當萬死不辭。”


    是了,就連呂皇後都忌憚的人,他自然也是要萬死不辭的。


    看著眼前正抱著拳的寧西伯,秦太傅卻是不由得扶住了他的手。


    “喬將軍這就嚴重了。”待寧西伯將手收了迴去,秦太傅這才又說道:“這話,才該是老夫要說的。喬將軍放心,日後,我們家宸王是萬不會怠慢了郡君的。”


    “嗯?”


    聽著秦太傅的話,寧西伯夫婦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叫什麽話?什麽叫宸王不會怠慢了他們家的郡君?


    還站在一旁的崇遠侯看著前麵這一對儼然已經呆住了的夫婦,不禁掩嘴幹咳了一聲,而後又開口解釋道:“喬將軍,今日本侯與太傅就是來替宸王爺給你們家郡君提親的。”


    聽了崇遠侯的話,一邊的喬夫人卻是冷不丁的叫出了聲。


    “這是當真?”隻見喬夫人看了看秦太傅,而後又轉頭看向了崇遠侯。


    這當真是……來給郡君提親來了?確定是郡君,不是喬宇?


    看著喬夫人投來的眼神,崇遠侯也隻得對著她點了頭。


    見崇遠侯點了頭,喬夫人的心裏又是忍不住的一陣大喜。


    這真是老天有眼啊,她們家的郡君,終於有人肯來上門求娶。


    “那……”喬夫人興奮的搓了搓手,一雙眼睛在花廳裏繞了一圈,最後落在了秦太傅的身上。隻見喬夫人也如先前的寧西伯那般往前走了幾步,待走到了自家夫君的身邊,這才停住了腳。而後又看著秦太傅,隻問道:“但不知這婚期,要定在哪一日了?”


    冷不丁的聽了喬夫人的話,秦太傅也是被嚇了一跳。


    本以為自己就這麽無聲無息的來提親,已經算是莽撞了。隻是叫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寧西伯一家,竟然比他還要著急。


    站在一邊的寧西伯看了一眼正驚詫著的秦太傅,也不由得撇了撇嘴角。


    能不著急麽?


    他們伯府的姑娘,如今已經早已經過了二八的年華。而且這十七八的年紀,雖然口上說著不算大,但這真要算起來,那是也算不上小了。就算這年紀還說的過去,可就他家郡君的這個脾氣,又有哪個是膽敢上門來求娶的?隻是如今倒是好了,竟然來了個不怕。


    想著,寧西伯又不禁瞧了秦太傅一眼。也就這一眼,寧西伯的眼中便又帶上了幾分熾熱。


    他混跡朝堂多年,對於宸王,雖說知道的不多,但至少也是聊勝於無。


    宸王爺,皇帝的第五子,才出生便死了母妃。就眼下的這個秦太傅,正是他的外祖。


    看著秦太傅,寧西伯不禁又想起來了前些年。那時他在宮門口,趕巧碰上了正準備出宮去太傅府的從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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