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還是在我的浪費下到了盡頭。

    在我即將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上天還是給了我別樣的心情,天是陰沉沉的,總讓我的離別多了些傷感。早上換上那身衣服,白色毛茸茸線帽,乳白色的毛線短裝厚外套加了條桃紅映紫色小花圍巾,一條灰色短裙加黑色褲襪,淺灰色短靴。俏皮,時尚,整個人都變了,適合我的氣質,莫莉那時是這麽跟我說的。

    老爸說什麽也要送我去車站也就隨了他,又是大包小包的下了樓,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帶這麽多東西迴來,有的東西迴來都用不著又要帶迴去。

    要出小區大門就見向傑提著早飯進來。慌張,自上次那事我算是躲了他後半個寒假,打個招唿還是假裝沒看見?我在猶豫。

    “譚叔叔早!”他倒是很客氣地跟老爸打了招唿。

    “喲,向傑啊,這麽早就出去買早飯,什麽時候開學啊?”老爸你還真是多事,問人家那麽多幹什麽。

    “也差不多,後天。”

    跟在老爸後麵我什麽話都沒說,或許說話要比不說話更尷尬些。還是忍不住眼角看了他一眼,竟發現他在注視著我,見我看他他自然地迴我一個微笑算是一路順風。

    過了老爸奇怪怎麽現在見麵連話都不說了。我說沒什麽好說的。以前小的時候兩個人好得不得了大了反而連話都不說。

    上初中那會天天早上到他家等他一起上學我特意不吃早飯,目的就是讓他煮麵條的時候多煮一碗,一個雞蛋,很多蔥,很多辣椒,因為我們都喜歡吃麵的時候加這兩樣東西。後來他發明一種麵的煮法,就是把幹辣椒用油爆炒然後澆在麵條上,吃得滿頭大汗還直唿過癮。

    迴憶我的過去幾乎每個片段裏都是他,喜歡上了世界上還有第二個人可以替代麽?

    沒有。

    迴到那個叫人期待又失望校園,不知接下去等著我的又是怎樣的生活。

    路瑤帶了許多好吃的分了給我這才意識到我也應該帶點什麽特產。

    我不知道什麽讓我變得如次鬱鬱寡合,如果說是因為發現喜歡向傑才這樣,那麽從小就喜歡為什麽以前是那麽快樂。如果說是因為離開了家,像我這樣的人隻要有好玩的地方通常都不會想家。

    迴到學校的第二個星期向傑打來了電話。

    我想他是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氣打來的:“小曼,我真的很希望迴到以前。你罵也好搶我東西也好,我覺得那時候真的很開心,不必要把我們感情那麽複雜話。”

    不是我想把感情複雜化,那不是我能控製的。

    過去,以前,為什麽那段日子我會喜歡上他,而他卻隻是開心而已。

    “對不起,小曼,我真的很喜歡江暮暮,不要說什麽等我,我承受不了,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我真的很希望能迴到以前,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好嗎?”

    不爭氣的淚水還是決堤,忍住了哭泣聲:“我想我做不到,做不了戀人我寧願什麽都不做。向傑,從今以後我們互不打擾各自的生活,讓我就這樣忘掉你吧。”掛了電話我終於號啕起來,心被掏空,血被抽幹,失去了平衡,究竟還可以用什麽支撐以後的生活。

    夜幕已降臨。身體就像人樣的空氣一般行走在校園中,輕飄飄地感覺不到地的存在,感覺不到唿吸或許已忘記了唿吸,沒有了淚水或許已忘記了哭泣。

    晃進了學校外的那條小街,燈火通明仿佛已是另一個世界。

    u卡,一個始終在我心種鬼使神差縈繞的名字。

    沒有絲毫懼怕我邁了進去,直覺告訴我或許這個地方是個容易忘記過去忘記悲傷的地方。

    酒吧。我要了五瓶啤酒挑了個角落坐下。

    絢麗的舞池,年輕的生命。

    靠牆的邊上都是紅色的沙發,坐我對麵的那群男男女女像是拚酒拚得正歡,煙霧彌漫,桌上滿是散亂的空酒瓶。

    一個熟悉的麵孔!田雨龍!

    雖然不在乎還是不希望碰到熟悉的人,不過,十之八九他都不認識我,開學快兩個星期都沒見他來上過課,早聽班長說班裏的人他大多不認識。就算認識又怎樣,跟他這種人怎麽也走不到一起去。

    越是往肚子裏灌酒向傑的影子就越清晰,酒精,什麽時候才能燃燒掉他的影子。

    五瓶下肚,已是天昏地轉。頭重得人都往下沉。可是意誌裏還是有向傑的笑。

    我狠你,我要忘記你。

    我還要酒我還要酒,於是又叫服務生開了兩瓶。想去拿桌上的酒卻是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任我怎麽爬也沒爬上沙發,索性就做在地上拿起酒仰天喝了起來。

    我狠你,我要忘記你。

    “別喝了!”有人奪走了我手上的酒瓶:“你發什麽瘋啊今天喝那麽多酒!”

    努力睜開我的眼睛,模糊卻依然能分辨出是田雨龍。

    “你認識我嗎?”不知道是幾分醉的時候我還知道問這句。

    “譚小曼!”狂大的噪音他幾乎用喊的。

    “不要你管。”說著又要撈桌上的另一瓶。他手快一把搶了過去。

    接著放下酒就要扶我起來,哪知那時的我已不是扶一下就能站得起來。最後他硬是把我抱上了沙發。

    他過去跟對麵那群人講了什麽迴頭就要送我迴去。連拖帶抱到了酒吧門口,我突然嚷著要上廁所,想來也是常情喝那麽多不上廁所才怪。

    還是把我扶到廁所門口,完了之後那門是怎麽也打不開,頭重腳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胳膊是狠狠地撞在了坐便器上,摔得我是哇哇大叫。

    他在外麵嚷道:“摔啦?快把門打開啊。快點!”

    站是站不起來,摸索了半天好容易把門打開,見我坐在地上搖頭晃腦的他竟笑了起來:“等你酒醒還記得這些我看你好意思見我不!”

    最後免得麻煩直接背著我就朝學校走。

    “幹什麽喝那麽多酒?”他抖抖似乎要睡著的我:“別睡著啊,睡著直接把你扔這了,我可沒義務送你迴去。”

    “我要忘記向傑,我要忘記他,我狠他,狠他。”我迷迷忽忽地說道。

    “原來是失戀啦,女人就會為這種事幹蠢事。”

    “我沒失戀,我沒失戀,我又沒戀愛過怎麽失戀,我不跟你說,。你不知道。”神誌不清,舌頭大卷,胡話像是要開始

    “這麽大都沒談過戀愛,倒是少有啊!”他倒高興接一個醉漢的話。

    “誰像你,女朋友一個一個換,蘿卜。”

    “誰告訴你的?”他倒是好奇起來。

    忘說了,本人喝醉酒是不會又哭又鬧,就是會實話實說,把知道的幾乎都能說出來,如果他要這麽問下去銀行卡的密碼都會告訴他。

    “我們班男生說的,你每天都不去上課,好幾次老師都點到你了。”趴在他的肩上我呆呆地一五一實地說了出來。

    “你注意我?你不會喜歡我吧。”他還有心情調侃個要醉死的家夥。

    “我才不會喜歡你,又打架又抽煙,不良青年我不喜歡。”

    “我是不良青年?”估計他停了一下是不是在考慮把我直接給扔這。

    “我喜歡像向傑一樣的。”慶幸的事這次提到向傑我沒有再哭泣。

    “是什麽人?偶像明星啊?”他不解。

    “不跟你講不跟你講,就是不跟你講~~~~”最後我竟然唱起這句話來。

    後來他掏出了我的手機給路瑤打了電話叫她下來扶我上去。路瑤是叫苦連天把我拉上去的。

    第二天醒來已是十點多,路瑤上課都沒叫我,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逃課。

    頭到現在還是暈沉沉的,努力迴憶昨晚的情景都是,啊!?丟人了!?`

    剛有點頭緒手機就收到一條信息:小丫頭,現在都知道逃課啦,昨晚摔在廁所還記得不?哈哈。田雨龍敬上“你給我把昨晚的事都忘了,不然有你好看,你個大蘿卜!”

    “還第一次被人這麽威脅,你膽子不小啊。”

    “你不知道我就喜歡太歲頭上動土麽?”

    “你最好做點我喜歡看到的事情,不然你的事可就要名揚天下。”

    “我是嚇大的!!”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一直聊到路瑤她們下課迴來。

    “喲,大小姐,終於醒啦!”路瑤劈頭就喊:“你說你有什麽想不開的,丟不丟人啊!還叫我下去背你迴來,活了二十年還是頭會幹這事!”

    “你說你要我怎麽報答你你說?”

    “這還像句人話!還沒想到,先欠著,等我想到再告訴你。”

    後來我知道今天田雨龍破天荒地上課去了,想必也是準備去看我笑話。

    為了感謝路瑤她老人家能屈尊背我這個酒鬼付出的代價就是請他們小夫妻倆吃飯,地點就在學校外的一家最大的餐館吃飯。說到這個餐館不得不解釋一下,開在學校附近的餐館呢麵對的都是學生你想它會大到哪去,也就在這十幾家中麵積最大。

    進去我們三便挑了個空位坐下。路瑤是不客氣,直接接過菜單在那琢磨。就是那麽一眼,一件包廂的門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田雨龍!

    接下去門就沒關上,裏麵那桌足有十三四個,不像大一,有的更不像學生,有幾個女生,大波浪頭發,時尚的打扮,舉止間流露出的肯定不是我們這些小女生能模仿的氣質。田雨龍旁邊也坐了個,看似倆人的關係還挺親密。說句實話心裏閃過一絲的失望。也就隻是閃過。

    於是便指給他們小夫妻看。同時我知道田雨龍是看到了我們,也就隻是瞥了眼,就像瞥了個大街上的陌生人。

    後來在文樂的一番言語中,算是知道了點。這個田雨龍,整天就是這樣花天酒地,幾夜不迴宿舍那是正常。交往的對象都是些高年級學生跟校外人員。自己班的學生就沒幾個能跟他說上話。學校前幾天的一起惡性打架事件就有他的參與,不知道扮演的是什麽角色就是。聽了這些,對他不知道是好奇還是恐懼。

    “人家好歹還背過你呢,恩人也該算上人家!”路瑤一語驚醒夢中人,文樂聽得一頭霧水:“看看,那田雨龍跟他旁邊的那女生,親密的喲。”

    她越是這麽說我越是有些不自在。

    看著包廂裏沸騰的喝酒氣氛,我是自感有些失落。

    我們這個飯足足也吃了一個多小時,包廂的人逐個也都出來從我們身邊酒氣熏天地鬧騰過去,田雨龍也在其中,隻顧跟身邊的兄弟調侃根本連瞟都不瞟我們這邊,但我確信他的確是看到了我們。

    路瑤飛了個白眼:“看他那樣,自己班的連笑個都不會,吃什麽長大的!”

    之後撇下那對小夫妻,我獨自迴宿舍。經過u卡,田雨龍跟兩個看似不好惹的學長在門口說著什麽,表情有些嚴肅。

    不假思索我低頭逃似的猛走過去。

    隻聽到其中一個說了句,這次你別插手了。

    應該是上次打架的事,我能想到的也就這個,黑社會!

    迴到宿舍無所事事,等到快熄燈的時候路瑤才迴來,那時的我已經在被窩裏,不想說話,閉著眼睛,我知道今晚依然不是那麽容易入睡。

    按了下手機,已是淩晨一點,還是沒能睡著,有的也隻是閉上眼後的揪心的痛楚。

    手機震動!半夜三更誰這個時候發信息。

    睡了沒?田雨龍!

    我一驚,為什麽是他,有些好笑,正常人在這個時候誰不睡!

    鬼使神差迴了條:沒有。

    “為什麽現在還沒睡?”

    我哭笑不得,有這樣邏輯的問題麽。

    “那你為什麽還沒睡呢?”

    “酒喝多了,難受!”

    “可是我幫不了你啊!

    “看到我連個招唿都不知道打,還假裝沒看到……”

    “是您老眼裏沒我吧~”

    ……

    問他在哪,他說今天迴宿舍了,好奇想問平時不迴宿舍的時候他是去的哪,始終還是沒開口。後來他突然說明天想去上課,著實有些驚訝,可能酒精真能起到什麽作用。

    也不知道聊到什麽時候,總之後來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拉著路瑤早早來到教室,結果是裏麵空無一人,路瑤問我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怎麽能在學習這件事上這麽積極起來。沒理她,找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接下去無論是後門進還是前門進的我都神經質一般下意識偷瞟一眼。直至上課鈴聲響起都不見田雨龍的身影,我知道我被耍了,居然相信他那樣的人會來上課。

    中間迴過幾次頭,黑壓壓一片還真是找不到人。

    失望,心裏。

    震動,手機,田雨龍!

    果然,是他。上課幹什麽總是迴頭,你找誰?

    你在哪?

    在你後麵。

    騙人!

    該不會是在找我吧?

    美的喲你!

    後麵就是他發來的大笑。

    直到下課老師的一句goodbye。我才意識到今天上的是英語課。終於瞟到田雨龍的影子,隻是瞬間消失在後門口。果然是來了。

    這個人現在對我來說像個謎,他的性格,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也許現在的我還處在會做夢的末代時期。

    後來我知道,他高考就考了三百多分,按說這成績就是上民專的份,他爸朋友的一句話沒花上一分錢他就跟我們坐在一起上課,聽著我直冒汗。我們這些天天在書海裏揮汗廝殺千於天,以考上大學為最高人生目標的莘莘學子聽到這話著實感歎世界的黑暗。

    不需要成績,隻要在大學裏熏陶熏陶就行了。這是他那位偉大父親的原話。

    後來談到愛情,又是著實的一嚇。

    沒有明說但從言語中強烈地感覺到,他的女人動把抓。我問你就沒動過心。他倒反問一句,那些女人能是你動真心的人麽?

    我怎麽知道,搞笑!

    玩玩而已!他是這麽說的,我一身冷汗。

    那你來大學幹嘛的?

    不知道!

    跟田雨龍海聊了一個多星期,在這個星期中我幾乎忘記了莫莉忘記了向傑。可是一個星期後田雨龍的信息沒有在晚上如約而至,課上也看不到。像人間蒸發了更像都不曾存在過。失落有點,或許我也隻是他所謂玩玩中的一個。

    莫莉的電話來了!

    “小妮子是不是在那邊找到白馬了?”

    “沒那麽命好!”

    “那這麽多天死哪去了,你就那麽摳門?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個?”莫莉還是用那熟悉的口氣跟我抱怨。

    我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說了什麽。

    後來她就無意中說到向傑。

    說是上次看到他很江暮暮吵架,很激烈。

    有些漣漪,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

    “奇怪呢,你怎麽每次對他倆都沒意見要發表呢!”莫莉還是提出了她的疑問。

    “不是有你在嗎,給你發揮!”

    “我們來打個賭,他們還能多長時間!”

    “切,向傑很在乎她的!”是的,說好要忘記,為什麽在這種時候又給我希望。

    ……

    跟莫莉講完電話,我的世界似乎已經停止,窗外依然有人在鬧騰拉扯,臉上都是炸開的笑容,隻是我一點都聽不見,像是一個人在觀看無聲電影。誰把我的快樂抽走注入的都是憂傷,有張透明的薄膜緊緊地包裹著縱使我使盡全力也無法撕扯掉。想嘶喊想咆哮。想放幹身體裏所有的血液靜靜地躺下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想,隻是那麽靜靜地躺著。

    曾拿起80後作家寫的文章時,大嚷道這是什麽東西就知道那是字讀出來根本就不知道寫的什麽,現在想起那些文字,我才知道讀的是那種意境,帶著你的靈魂在遊離的感覺。

    都說80後在社會主義紅旗下長大,身上慣養的無病呻吟的病態心理很多,難道我並入其中。

    靈魂帶著我的身體遊離出去,彷徨在那條小街上,夜幕已拉下,隻是身邊放的依然是無聲電影。

    這是怎麽了。

    誰能將我拉出這尊軀殼給我個天使的光環。

    u卡。

    這個地方似乎總有有種魔力在拉扯著我。

    裏麵依然是昏暗的燈光,彌漫的煙霧,震耳的音樂,這個地方屬於我?

    於是又準備要幾瓶啤酒。

    “不要拿!”

    有人阻止了要給拿酒的服務員。

    田雨龍!

    又是他。

    他拉著我出了u卡:“喂,你怎麽老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有點責怪,有點質問。

    “想來!不要你管!”想到他的消失我似乎就有點想賭氣的感覺。

    “一個毛丫頭整天跑這種地方來喝酒,像什麽樣子。”

    感情他也知道這部是個正經人不該來的地方,該說他良心未泯還是心如明鏡呢。

    “要你管!”

    “告訴我,為什麽要來?”明顯他的語氣溫柔了許多。

    “心情不好!”

    “吃過飯了沒?”

    連飯也忘吃了,這才知道,減肥如果天天保持這樣的心情,有多少肉減不掉。

    “沒有。”

    他頓了頓,拉著我就往旁邊的一家快餐店,叫了個漢堡加一對雞翅外加一杯奶茶:“還是先吃點東西,空腹喝酒傷胃。”他說得親描淡寫得就像這句話不是從他口中出的一樣。

    有些受寵若驚,足足讓我愣了三分鍾。

    “今天就讓你醉一次,以後再也不要到這種地方來了。”他嚴肅地說道。

    我想迴他,來不來這種地方是我的自由,他還沒權管我到這份上,最後還是咽了迴去。

    進了u卡,他的一個朋友就迎了上來樂嗬嗬看了我一眼一臉怪笑地問道:“幹什麽去了?”

    隻見田雨龍在他的肚子上搗鼓了一拳:“去你的。”

    之後那人便引著我們在一桌邊坐下,桌上都是喝空的啤酒瓶。沙發上坐著一女四男,舉止都與這氣氛完全融合,就我尷尬地坐下。

    隨後服務生送上一扁瓶的洋酒,熟練地將三分之一倒入一個玻璃大容器中,之後又倒入兩瓶康師傅紅茶,給我們每人倒了半杯。

    看了半天我還是端起杯子喝了點,難喝!很衝的酒氣。我這個酒白癡就感覺是跟白酒有一拚。

    其中一個強壯似乎還有絡腮胡的男人朝田雨龍笑喊到:“這小姑娘是誰啊?”

    其實我是很期待他的迴答,可是他也就是用手揮揮他,意思是不要你管。

    “厲害啊,剛出門就帶個進來!”那男人說完就是朝身邊的人哈哈大笑。

    後來我知道這個人外號叫胖子。化工係三年級,勢力在整個校園那是可觀的。

    隻是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田雨龍在這些人裏充當的是什麽角色。

    再後來一個個子看似有些高最主要特種是有點黑的男人,他居然端起杯子朝我舉來:“弟妹,來,哥敬你一杯。”

    “滾一邊去!”田雨龍沒有解釋,隻是把那男人推一邊去。那男人樂嗬嗬地不放棄。

    我笑了笑也沒做解釋,端起酒杯子喝了個底朝天。那人直唿爽快。

    再後來我知道他的外號叫三子,是經管係三年級。校園中也是一號人物。田雨龍原來也有外號叫老幺,我想可能是最小的意思。

    在熱鬧的氛圍下,我又跟其中一個喝了一小杯。

    這是田雨龍湊過來在我耳邊說道:“你喝得差不多了。過會你就知道那是什麽感覺。”

    最後一個男人又要跟我碰杯,田雨龍立馬給我擋下。

    那人似乎來了勁:“喲,你還知道給美女帶酒?不行,你越是這樣今天我越是要跟她喝。”於是那男人直接給我倒了半杯。沒有看田雨龍我抓起酒杯就跟他碰了一下,又是底朝天。

    出了u卡,我終於知道田雨龍所說的感覺是什麽,頭很重站不直,眼前模糊,聽到聲音可是分不清什麽聲音。

    田雨龍迴頭跟那幾人說道:“我先送她迴去!”

    “送哪去啊,後麵的賓館多呢!”其中一人大笑道。

    “一邊玩去!”田雨龍吼笑道。

    還好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他就這麽把我夾抱著拖到校園裏,經過迴女生宿舍必經的羊腸小道時候沒有顧及到他的存在我哭了,哭出了聲。

    他停了下來:“哭什麽的?”聲音很低,像是怕嚇到我。

    疼,很疼,我捂住自己的心口說道。

    因為我的號啕大哭他沒有說話,又不知道該把我如何放置最後就將我抱住。沒有羞澀的我最後哭累了把有聲變成無聲地流淚。

    我隻知道我很累,身體裏的淚水要將我淹沒直至腐蝕死掉,哭幹它也許我會好過!

    田雨龍剛洗完澡脖子上留下的談談肥皂味。

    我居然聞到了。

    很熟悉。

    許久,他輕推開了我:“不哭了,不開心的事會過去的。”用大拇指輕輕推去我臉上的淚水。很溫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在燃燒,那一刻我很幸福,有被心愛的人愛著的感覺。

    “迴去睡一覺,明天什麽事都讓它過去。整整心情,迴去讓別人看到你這樣,人家以為我田雨龍把你怎麽了呢!”

    我伸手抱住了他,頭埋在了他的懷裏,衣服上是酒吧的煙熏味。

    地球停止旋轉,時間那一刻停止,空氣那一刻凝固。

    我的思維也在那一刻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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