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好啊,如果說時間就是金錢,那我比李加誠更富有。

    現在我的生活卻越來越像韓國的愛情電影了,但我不喜歡悲劇!

    有點想家了,每當我痛苦絕望的時候都會想起家,家是我精神上的底線也是我苟活於世的底線。家,我都快忘了家的味道了。記得離上次迴家都有一年多了吧,我帶了三萬塊錢迴家過年,給父母各帶了件貂皮大衣,鄰居的張嫂直誇我有出息有孝心,原因是我也給她帶了件羽絨服,盡管她曾經多次詛咒我長大後是個沒用小偷,僅僅因為我挖了她家地裏的番薯。如她所願,我長大後真的成為一名小偷,可惜她隻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局。我成為了一名有職業道德有人格魅力風流倜儻氣宇軒昂月收入不低與5000元的小偷,誰敢說我沒用?

    我不敢把自己成為職業小偷的事告訴父母,讓他們知道我專做些傷風敗祖有辱家門之事非打斷我的狗腿不可。於是我騙父親說,我已經在外麵找到了好差事,不想再讀書了。父親說我也不勉強你,你已經長大了,有獨立自主的能力,隻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就夠了。母親心疼地撫著我背上的傷口(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被母親看見,那傷是拜王教授所賜。)說:“娃,外麵若是過不慣就迴來吧,這兒永遠是你的家……”

    我哭了,為自己的謊言和自甘墮落而哭。

    獨守空房,讓人隻能浪費;妻妾成群,讓人懂得節儉,可我現在卻是在終日浪費中向往節儉。

    從良後覺得自己挺背的,工作不順利,事業不如意,愛情還沒譜,活著還真夠窩囊。背歸背,可最近手機居然老中獎,搞得人莫名其妙。昨天又中了8萬8,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四次了,又是什麽什麽公司搞什麽什麽活動,抽到您的手機號碼,說什麽獎金什麽汽車歸您,反正挺誘人的。去公證處一查,還真有這個公司。我信以為真準備動身去外省領獎,他又說什麽要交1280元的公證費,如果不按期交費就會作廢。我心想8萬8啊,我得辛辛苦苦偷多少個月才能掙到啊?到嘴的鴨子豈能讓它飛了,於是東挪西湊終於籌了1200塊,連生活費都給搭了進去。我打電話問他:“我全部家當隻有1200塊,如果我匯過去就沒車費過去取錢了。”他迴答道:“沒關係,我們可以采取轉賬的方式支付。”我說:“我還差80塊咋辦?”他說:“沒關係,我們可以從獎金中扣除少量差額。”我說:“那我能不能先匯1100塊,我的手機卡快沒錢了。”他說:“那不行,我們隻能扣除少量差額。”我說:“手機沒錢我怎麽跟您聯係?那還是算了吧!”他急忙說:“別,我私人幫你先墊100塊,你交1100得了。”我大喜過望,說:“您真是大好人,我看我也別匯1100塊,幹脆匯1200塊得了,因為錢剛打入賬戶取出來挺麻煩,您直接充100塊我手機上得了。”他猶豫一會說:“那也行,不過必須等錢匯過來才行。”我堅決地說:“那不行,您要是蒙我咋辦?先充再匯。”

    最終他拗不過我,居然真的給我充了100塊,也不枉我跟他廢話這麽久,於是我揣著1200塊歡天喜地迴家美美睡了一覺。事後他打電話問我錢怎麽還沒匯到?我說:“幹脆我也別匯了,那8萬8,8萬全歸你,你給寄8千得了。”他說:“大哥你可別耍我,匯了錢就可領獎了。”我說,“你丫少跟老子來這套,想放長線釣大魚,你還嫩點。”他得知陰謀被識破兇相畢露惡狠狠地說:“你丫到底匯不匯?”我如同劉胡蘭麵對鬼子的鍘刀般大義凜然地說:“匯你媽個頭。”他說:“你丫有種。”我關掉手機又美美地睡了個迴籠覺。人生最快樂的事莫過於騙到騙子的錢,不亦快哉!

    這筆意外之財令我快樂許多天,每晚都做著自己中了500萬的美夢,沉溺於虛幻中不能自拔,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現在捉襟見肘納履踵決的窘境。隻有當肚子表示強烈抗議的時候我才會被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麵對殘酷的現實去拉屎或者吃飯。

    這一年多偷偷摸摸攢的幾個錢也快花光了,其實我挺後悔捐出那二十二萬的。一想起這事我就恨不得猛抽自己個大嘴巴子,“讓你丫的充六根指甲,讓你丫的一時衝動,讓你丫的裝大款。餓死了活該。

    不能再走迴頭路了,最後我決定出去找點事做。師傅說得對,走正道腳步都會走得塌實些。我要用勤勞的雙手去奔小康,我要熱情謳歌正大光明,嚴厲鞭撻醜惡黑暗,然後為全民族精神文明建設貢獻出自己的偉大力量。每個人都應該要有自知之明,切不可好高騖遠。定目標要符合自己的實際情況,我知道以我的能力,維護世界和平肯定不行,最多也就提倡一下計劃生育。擁護一夫一妻製之類,所以我這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一定能為全民族精神文明建設貢獻出偉大的力量!

    在去飯館的途中,我發現那根經常長滿“性病、梅毒”的廣告單的電線杆上貼著一張醒目的“招聘啟事”——不要求學曆,不要求身高,不要求性別,不要求年齡,工資每月800元,包吃不包住。我心裏一琢磨“不要求學曆的工作一定不是什麽好差事,工資才八百,還不如曾經我一天的收入,包吃也不知是吃飯還是吃糠”,也就沒往心裏去。可到了飯館掏遍全身發現隻有九塊八毛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點了兩瓶啤酒一碟花生米,吃了三大碗米飯後(這裏的米飯免費),其實我隻吃了個七成飽,看見老板娘瞠目結舌的樣子我實在不好意思讓她盛第四碗,必竟我隻點了一碟三元錢的花生米,如同孔乙己般嚼著可數的幾顆迴香豆硬是喝了兩瓶啤酒,結賬時老板娘開玩笑的說:“你硬是比那些民工還摳門。”我說:“人間正道是滄桑,走正道難啊!這一餐就是我一天的夥食”,之後便匆忙跑去那根貼滿“淋病,梅毒”的電線杆上找尋招聘的地址。

    踏出改邪歸正的第一步必竟是需要勇氣的。除了那一身精堪的偷術我也別無其它能力,也沒什麽資格挑三揀四眼高手低的。曾經的輝煌已經過去,既然已決定棄暗投明也就不該再留戀曾經。於是我撕下啟示,卑躬屈膝去應聘。應聘的單位是一家酒樓,規模還算挺大,我心喜若狂,如意算盤打得劈啪響:“八百就八百吧,包吃就行。活著也就為了混口飯吃,看這酒樓的規模夥食也應該差不到哪兒去,我算是有口福了。”老板上下打量著我,嘴裏嘀咕著:“我們隻需要五官端正的人。”我心想,“我還不至於走出去影響市容吧?我可是在小偷中被譽為‘英俊瀟灑,絕代美男’的當家接班人啊!你丫眼睛長屁眼裏去了吧?”老板拍了拍我的肩,頗有感慨地說:“可惜,可惜,長得一表人才卻隻能在飯館打雜。哎!你明天早晨8點來上班吧!”不知他是誇我還是貶我,但一想到從明天開始就能吃到可口的飯菜不免興奮起來,覺得枯木逢春終於苦盡甘來。

    第二天我精心梳洗一番,頭發梳得油光可鑒,西裝革履,皮鞋擦得人影可見,精神抖擻來到酒樓,老板見到我後連忙點頭哈腰笑臉相接, “這位老板是吃飯還是包酒席?”我一愣,連忙說:“我是來工作的,您昨天不是要我今早來上班嗎?”他聽後笑容立刻凝固,然後挺直腰板趾高氣揚的說:“打工仔穿這麽幹淨幹嘛?還想裝個人物?去,去後廳洗碗去。”我正欲發作但考慮到現在的窘境握緊的拳頭不由得鬆懈下來,“寄人籬下隻得忍辱負重”,這個道理我深深地明白。為了緩解心中那口惡氣,我隻得借用“阿q精神”,隻當是兒子罵了老子。

    在這酒樓裏打雜,我總算見了世麵。大千世界,無其不有。我以前總認為自己是個人渣,偷了錢包都會禱告一番,看到那些大腹便便濫用職權公款吃喝的腐敗分子,我才明白自己那隻是小巫見大巫,比我更不如的人渣比比皆是。我以前偷東西總還承受著良心與道德上譴責,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而他們卻明目張膽地“偷”絲毫不覺得慚愧,丫的甚至理所當然名正言順,我心裏還真有些不平衡。

    在狗的眼裏,肉骨頭就是真理;在勢利小人眼裏,錢就是真理;在攀權附貴人的眼裏,權就是真理。我看這群人類如同獸類。原諒我的直言不諱,我一直所看不慣的東西就是表麵是個東西其實裏麵不是個東西的東西,除此之外,我還看不慣裏麵是個東西表麵也是個東西的東西。我習慣扒光虛偽的外衣窺視卑微的靈魂。也許我說得有些過火,甚至憤世嫉俗。但你們是沒見過他們那些小人相,那副脅肩諂笑的嘴臉,比廚房二師傅用腳和餃子餡更惡心。其實做小人挺可憐的,每天都要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甚至賣身求榮,執尊顏與人格而不顧。話又說迴來,他們也是為了有一個更高層次的生活而不懈努力著,情有可諒。而我就不一樣,我對生活沒有太高的要求,每天有飽飯吃有溫暖舒適的地方睡就夠了,也沒指望某天能開著奧迪去買醬油,開奧拓就很滿足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甚至不如那些小人,必竟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現人生目標。而我連“人生”是啥玩藝都不清楚。可我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不想天天絞盡腦汁趨炎附勢。我習慣安分樂道的生活,不搞些獻媚取寵的事情借機升官發財(我也沒那能力,想搞都搞不成),保持著一身正氣,就像婊子的貞潔牌坊。

    我純粹是為混口飯吃才來到這,說崇高點就是改邪歸正棄惡揚善為社會主義經濟建設貢獻自己微簿的力量,說低俗點就是純粹為了錢如同妓女般任憑嫖客擺布。我知道人分高低尊卑,我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人家喝湯時我隻要求分一杯殘羹冷炙,這也是作為社會最低層勞動人民的合理要求。可他丫還真不把我當人看,如同狗一般揮之即來招之即去,什麽髒活累活都攤在我頭上,而我幹最多的活卻拿最低的薪水,每當老板如同嫖客般趾高氣揚發給我工資時,我都有種被強奸的感覺。卑鄙齷齪的現實令我深惡痛絕,仰人鼻息的現狀令我自慚形穢。我深深地明白自己隻是一個打工仔,一個為生存而活著的打工仔,我有心無力改變現實,隻得隨波逐流。在逐波的過程中,我發現自己在浮華與虛偽中迷失了方向,心中那粒滋生罪惡的種子悄悄地萌發。

    芝蘭生於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其道德,不為錢財則改節,老子雖說沒什麽但必竟還有尊嚴,生活貧苦點也就算了,憑什麽還要任人踐踏。“不吃嗟來之食”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在他第n次要求我加班卻不給加班費時我終於爆發了,將一大盤意大利麵拍在了他的臉上,暴跳如雷的喊著:“操你丫的,老子不幹了。”當時他傻眼了,始料未及平時溫文爾雅的我居然會發飆,而且還這麽有魄力,嚇得一動都不敢動,我雄糾糾氣昂昂地踏出了酒樓。

    貧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在貧窮中什麽也學不到並進而失去了人的尊嚴。就為這卑微的尊嚴,我一定要混出個人模狗樣給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

    飛翔的蒼蠅

    蒼蠅若是不會飛翔,

    就不會有那麽多陽萎的思想,

    愚蠢的飛蛾總是撲火,

    這年頭誰還為愛情墮落。

    廉價的貞操突然升盤,

    雪白的饅頭卻沒有肉。

    明天去洗昨天的床單,

    還有黏在籃球上的口香糖

    現實剝光了寂寞,

    寂寞強奸了思想,

    而諾言總是容易遺忘。

    終於熬到了減價,

    被處理的不止青春,

    清倉的還有理想。

    這就是所謂的生活,

    蒼蠅依然自由自在地飛翔!

    社會能使一個棱角分明的人傷痕累累,在現在的衝刷中如果不漸漸變得圓滑,就無法生存。虎落平原被犬欺,龍陷淺灘遭蝦戲,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我仔細琢磨著,這年頭就三種方式最容易成材(是“財”不是“才”,這字我沒寫錯,這年頭有“才”不一定有“財”,因為千裏馬常在而伯樂不常在;這年頭有“財”,就一定有“才”,因為拍馬屁者俯拾即是)。有了財就等同於有了地位,有了地位就可以受人敬仰,也就實現了我“混出人模狗樣”的誓言。到那時候等咱有了錢就可以開著奔馳去打醬油,一打咱就打十斤;等咱有了錢過早買豆腐腦一買就兩碗,咱喝一碗倒一碗;等咱有了錢看電影一看就一通宵,咱看一場睡一場;等咱有了錢,就再也不抽六塊錢一盒的《紅金龍》了,怎麽著也應該抽十塊錢一盒的《紅金龍》;等咱有了錢早上吃牛肉麵,中午吃牛肉麵,晚上還吃牛肉麵,宵夜咱吃倆鹵蛋;等咱有了錢拉完屎後再也不用別人看完的報紙擦屁股了,怎麽著也應該用自己買的報紙去擦;等咱有了錢穿名牌衣服,買件汗衫前麵印“阿迪達斯”後麵印“耐克”,兩品牌多威風;等咱有了錢,再也不必像個傻b整天做白日夢了!

    對於有理想的人,每一秒都是寶貴的,整天躺在床上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身體上殘疾,一種則是思想上殘疾。如果整天躺在床上,那麽理想也就變成了幻想,所以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去廁所撒泡尿,因為實在是憋不住了。若搞出什麽病來,“出師未捷身先死”我豈不是要抱憾終身。然後考慮下一步棋該怎樣走。我覺得三種方式最容易成“財”,即“高學曆,精技術,傍個大款。”

    “高學曆”,顧名思義就是擁有一個本本,很輕鬆就可以讓你找到一份令人嫉忌的工作,過著“人上人”的生活。隻要你有高學曆,哪怕你是一位屠夫都可以出名,隻要你想甚至還可以出書。隻要你有高學曆,哪怕你當乞丐依然有人關注你,甚至還可以上報紙。在這個商品經濟時代,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商品,隻要你會炒作,成名是遲早的事。當然前提是你得有資本,有炒作的價值。我挺後悔沒讀書的,拿上一紙文憑多好,也不至於現在這麽狼狽,整個一文盲。現在的我哪怕脫光上街裸奔也不會引起人們的關注,最多報紙上寫著“某某男子發神經,上演男性維納斯漫遊江城,最後被人民警察製服”。丫的,連個名字都不提。

    “精技術”理所當然就是有一門好技術,俗話說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聽說這年頭技工好像很賺錢,當不成白領當藍領也挺牛的。考不上大學就選擇當技工,至少還可以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也就不至於淪落成現在這副熊樣,整個一流氓。這個時代競爭得太激烈了,若實在不行我就去讀成人大學或自修一門技術。當然,這都是後話,太遠的事我從來都不會傷神費腦去思考做一些無用功,因為誰都無法預知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人生會有多少個轉折點。兵來將擋,水來土囤,我一直都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從來都不費力傷神去思考明天要吃什麽早點,必竟明天離我太遠了。

    “傍個大款”也不為一種方法,它成為中國許多女性輕鬆致富的法寶。就連唐代杜甫也曾說過“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富豪,生男埋沒隨百草”的名句。可惜我是男兒身,又沒做變性手術的錢,本來還可炒作一番的,可惜。聽說做“鴨子”也挺賺錢的,但鄙人在先人墳頭發過誓“隻賣藝不賣身”,貞操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必須守身如玉以保崇高人格魁力。“玉可碎不可損其白,竹可破不可毀其節;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是我人格的座佑銘。

    最後一總結,我發現自己跟那一行都靠不上邊,大事辦不了,小事不想辦,整個一廢物。曾經那個桀驁不馴壯誌淩雲的我,走出校園後咋就變成了廢物?那些銳利狂傲執著的眼神不可一世的自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隻有懦弱、膽怯、卑微、無能。你他媽的到底怎麽啦?到底是什麽改變了我?操!

    生存,生存,都他媽為了生存,為了生存我別無選擇!

    同齡的玩伴都已開始為生計而奔波,隔壁的胖墩當了鐵匠,已經拿起錘子開始敲打他的青春了,而我卻依然在現實主義的生活中做著浪漫主義的夢。記得前幾天,還在一起撒尿和泥巴的玩伴大毛居然娶上了媳婦,他整酒席那碴我還送了一千塊禮錢,他緊緊捏著錢喜出望外硬是讓我坐了一席的座。按照我們當地風俗習慣這一席座次,隻能由長輩坐,有錢就是好,連輩份都變高了。雖說他媳婦長得不怎麽樣,但必竟他也隻那德行,能討上老婆就不錯了。改革開放前,我們那旮瘩是鳥不拉屎雞不下蛋,沒人願意嫁過來的。那時村長一般都這麽介紹情況:吃飯基本靠黨,穿衣基本靠紡,致富基本靠搶,媳婦基本靠想;通信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性交基本靠手。隨著改革的春風吹來,現在總算有人肯嫁過來了。一看大毛他媳婦身板就知道能幹重活,以後必將成為中國農村勤勞樸素婦女中的一員。在我們那旮旯二十冒尖就成家的比比皆是,必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勞力嘛!娶個老婆多好,又能做飯又能洗衣又能種田還能生孩子,最重要的是不用發工資,心情不爽的時候還可拿她出氣,多劃算啊!要不是國家法律明文規定“一夫一妻”製,不然要有三妻四妾雙搶或農忙的時候就不用雇工了,這多好。而在城市中遇見此類事情我卻大惑不解,年紀輕輕就談婚論嫁怎能成就一番事業?做為男人如果沒有事業心幹脆迴家種田算了,省得在外麵丟人現眼。特別是某些高等學府居然讓大學生在校結婚,這就令我更不解了,你丫又不種田,娶個老婆幹嘛?傳宗接代啊?本來自己都要父母負擔,不但不體諒父母苦心,還增添負責,你丫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嗎?大好青春被柴米油鹽衝淡,被養家糊口拖累,生命承受不能承受之重還能夠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嗎?最後自己隻會淪為社會的負擔,而子女因為經濟緣故得不到好的教育含恨終身,丫的整個一阻礙經濟文化發展的罪魁禍首,敗壞社會風氣,誤導祖國的花朵,簡直可以說是“禍國殃民”。

    大毛結婚了,我本應該高興,可心底卻為他感到惋惜。這麽年輕就要背上家庭的包袱,他那稚嫩的肩膀扛不扛得住。外麵的世界那麽精彩,或許他一輩子也無法看到。注定隻能在煙熏火煉的炊煙中披風沐雨,在坑窪田坎裏安祥地過完他勤懇的一生。望著大毛媳婦隆起的小腹,我拍著他的肩說:“兄弟,有一套啊,先上車後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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