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姓王,是一位久經偷場德高望重的職業小偷。他的資曆與學問在我們小偷界等同與教授,所以道上人都尊稱他為王教授。王教授是一生勤勤懇懇誨人不倦培養了一批又一批"棟梁之才",現旗下有幾十多號藝人為他買命。師傅說他看中我就是因為我那銳利的眼神,無恥的樣子很有他當年的神韻。我說我隻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那能與您老人家相提並論。他說你也別自謙了,我王教授看人還沒走眼過,過幾天就教你道與竅。

    幾天後師傅開始傳授偷道的真諦:偷竊, 一門形體藝術,蘊涵無限的想象空間與商機,包容宇宙一樣的博大與無形,往往在談笑風生中,潛伏著殺機,泰然自若中蘊藏著智慧。《棋經十三篇》有道是:“善勝者不爭,善爭者不戰,善戰者不敗,善敗者不亂。此乃棋藝的一種高人境界。偷道亦如此,善勇者不懼,善懼者不亂,善亂者不怯,善怯者不偷。此用偷藝的一種高人境界。你明白嗎?”

    “師傅的意思是,遇事要冷靜,不能有勇無謀,要坐懷不亂,不可優柔寡斷,想好退路才能有備無患。”我極力分析著。

    “很好,很好,孺子可教也!”師傅兩眼冒著青光,“我過了不惑之年才大澈大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悟性,此乃不可多得之人才!"

    “你看我像小偷嗎?“師傅接著說。

    我仔細打量著師傅今天的裝束,筆挺的上衣,雪白的長褲,穿著鋥亮的皮鞋,整個一華僑,讓人很難把小偷與他聯係在一起。“不像。”我不假思索的迴答。

    “對,做一名職業小偷的最高宗旨就是不像小偷,如果別人一眼就看穿你的動機,那你還怎麽下手。想成為一名職業小偷必須胸襟開闊,目光遠大,鎮定如山,要象在自己家拿東西一樣,切不可鼠肚雞腸,鼠目寸光。”

    不愧是教授級的小偷,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令我茅塞頓開,獲益非淺。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你要想成為一名職業小偷必須要有組織有紀律,不可肆無忌憚,不可惹事生非……”

    身為準小偷的我如同小雞啄米般點著頭,認真聽取著師傅誨人不倦的教導。

    經過幾天的教誨,我已明白了偷道的真諦,並“由表及裏,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加以總結。理解,在思想境界上我已由一名準小偷正式升級為職業小偷,可在能力上依然隻是一名準小偷。師傅從開始到現在隻是一味的給我灌輸理論知識,並不曾教我竅門與技術,令我很是著急。隻知道理論知識有個屁用,等同與那些高分低能的大學生,動手能力幾乎為零,五穀不分,冷暖不知,更有甚者隻知道米是從超市來的,悲哀,時代的悲哀!我對師傅的意思表示強烈的不理解,憤憤地說:“這個時代需要人才,需的是有動手能力,有創造性思維的人才,隻知道高談闊論有個屁用,跟那些高分低能的大學生有什麽區別?”師傅笑了笑,說:“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偷術是一門循序漸進的藝術,隻有將理想、目標定得高,才能達到別人不能達到的境界,因此必須要循循善誘的逐漸提高,不可急於求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嘛!以後的學藝道路會很艱苦,你可不能半途而廢啊!”“師傅放心,我一定會勤奮學習的。”我拍著胸脯保證道。

    師傅給我買一些我曾經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名牌衣物,並帶著我出入高檔場所,吃喝玩樂,點一些貴得離譜的菜,吃一些聞所未聞的山珍海味,令我體會到了久違的溫暖。對於師傅的大恩大德我感激涕零並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竭盡全力地報答師傅。

    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還真是單純得可愛,一點小恩小惠就恨不得以身相許,不知世事險惡“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將欲取亡,必先與之”這些道理。

    當我明白錢的真正含義後,也宣告著我的純真年代已經結束。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這將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本應該在校園裏結束自己的純真年代。

    一陣吃喝玩樂後,師傅終於對我說“明天教你偷術”。我興奮得一蹦三尺一夜都沒睡著。俗話說得好“瘦地開花晚,窮人發達遲”,屬於我的時代終於要到來了。對於未來,我已有些迫不及待。

    第二天淩晨三點多鍾,師傅就將我從溫暖的被子中拎了起來,讓我沿著一條山路跑步,而且在一棵樹上找到一條白色絲巾才能迴跑,天又黑,路又不平,我跌了兩三跤,跑子二十多分鍾,才找到絲巾,又用了三十分鍾才跑迴來,前後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師傅說,今天是第一天,今後每天3點鍾起來跑步,必須要達到30分鍾去迴,才能進行下一課目。

    跑了半個多月我終於達到了師傅的標準,師傅又開始了新的訓練。師傅遞給我一把彈珠。我大惑不解,“您該不是要我玩彈珠吧!”師傅嚴肅地說:“三天之內你給我學會夾彈珠,每根指頭都必須熟練。如果三天後沒學會,會有懲罰的。”然後又親切和藹地說:“以你的能力不出兩天就能練好,好好練吧,晚上我們去全聚德吃烤鴨。”

    太小瞧人了,練這個還需要三天嗎?在鄉下我可是高手中高手,每當割完麥穗和綠豆之類的穀物我都會去拾遺落下來,一天能揀幾斤呢。幾隻指甲早已被訓練得出神入化,更何況是這麽大的彈珠,不出三個時辰,我就將彈珠熟練的玩弄於指掌之間。我得意洋洋地對師傅說:“這個太小兒科了,您能不能教點有檔次的。”師傅一聽大驚失色,連聲稱讚道:“奇才,簡直是奇才。”然後頗有感慨地說:“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新人換舊人。青出於藍勝於藍啊,屬於我的時代該結束了,你天生就是當小偷的命。走,師傅帶你去吃烤鴨。”我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心裏樂開了花。

    第二天師傅對我說:“你把彈珠放進這盆水裏再夾夾看。”我試了試,好不容易才夾到一顆,“我學藝不精,望師傅見諒。”師傅拍了拍我的頭說:“能夾住一顆就不容易啦,我那時候夾了幾天才夾到一顆,你已經不容易啊,看來我王教授還真沒看走眼。”說著他挽起衣袖,閃電般的出手,很輕易就夾住了兩顆。然後頗有心得的教導道:“決竅就是快、準、狠,先觀察再下手,不要盲目的亂夾,你慢慢練吧!”

    “快,準,狠,這個詞聽怎麽這麽耳熟啊!”我小聲嘀咕著,又試了試,珠子總是從指頭兩邊滑落,還真挺難的。隻要肯下功夫,鐵棒磨成針;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披星戴月的練,慢慢便掌握了技巧,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幾天的苦練,我終於能夠指到擒拿夾起彈珠。師傅對我大加讚賞,獎勵1000塊錢要我慰勞一下自己。我說我那能要您的錢,您栽培之恩我都還沒報答呢。師傅一拍大腿慷慨激昂地說:“就衝你這份心,我就將畢生所悟全部傳授給你。”

    幾天後師傅將盆裏的水又換成了油讓我繼續練。水換油就更難夾了,不僅能見度低又特滑,練了幾天我手指主有些不聽使喚了,拿筷子都顫抖。但我卻不曾片刻停歇,仍舊夜以繼日的練著。

    一個月的後一天,師傅生起一個大爐子,上麵架著一個大鋁盆,熊熊的火苗正用力的舔著盆底,空氣中彌漫著陣陣白煙,從中散發出奇特的香味。我湊過一看,隻見滾燙的開油中飄浮著幾塊白色物體。師傅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如果你能在一分鍾之內夾起這十塊肥皂,而不被燙傷,你就做到了‘快’這個字了”。望著翻滾的氣泡,我有些膽怯。“這怎麽可能辦到?”

    “別怕,記住決竅其實很容易的。”話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夾起一塊香皂,手指卻安然無恙。

    看師傅這麽輕鬆,我懸著的心也便放了下來。“快、準、狠。”我默記著,然後依著要決。雖有些燙但我還是成功的夾出了第一塊,“也不是很難嘛”。有了信心之後,剩下的幾塊我也一一夾出,師傅拍著我的肩膀說:“你隻做到了‘快’,以後再練‘準’”。

    之後,師傅又教我搏擊術,特別是在不利的情況下,怎樣由被動轉為主動,先由打沙包、舉重練起,再學擒拿術。經過幾個月的強化訓練,我都達到了師傅的要求,後來師傅要我加大難度,跑步每條腿上必須捆五斤重的鐵沙,後又加到10斤。練指勁是在一個水缸中放一個青葫蘆,要求用五指將其抓起來,練功中所受之苦非凡人所能忍受的,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年後我不但能從油中取肥皂,輕鬆將葫蘆從水中抓起來,腿上捆10斤重的沙包跑起來不比別人慢,而且還能從1米多深的坑中跳出來。當師傅要我放下腿上的鐵沙,再跑一跑,上一上樹,爬一爬牆角時,我隻感到身輕如燕,上樹比猴快,抓住牆角或下水管,隻幾下就能爬上去了,一米多高的牆一躍就過去了,我心中大喜。

    對此,師傅隻是滿意地笑了笑。

    又一天,師傅將我領到兩口大水缸前麵,隻見缸裏裝了滿滿兩缸水,一口缸裏麵有很多小魚在裏麵遊來遊去。

    “師傅,我們今天吃魚嗎?”

    師傅笑了笑說“你的基本功練得差不多了,今天就教你‘準’,你要將這口缸裏的魚,全部夾到那口缸裏,要達到“魚不死,水不動”的標準。開始我不是將水搞得滿地都是,就是將魚夾死,之後他教我怎樣把握勁力,怎樣下手等各種決竅,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我終於可以象師傅那樣做到水不驚魚不死了,而且在十幾鈔鍾內可以連續夾起二十多條魚。同時,師傅每天晚上睡覺前對我講些道上的規矩和奇聞趣事,之後還教我怎樣利用繩子等工具爬高樓,開各種鎖具,怎樣應對各種突發情況。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已過兩個春秋,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裏,師傅以我的名義往家裏寄了二萬元錢,說我在外地打工,不能迴家,請家人放心。而且在這期間,師傅還帶我到廣州、上海等幾個大城市,做了幾起案件,主要是磨練磨練我的膽量,培養我的實戰經驗。

    終於有一天師傅將我喊到他的房間,非常嚴肅的對我:“能教的我都教給你了,現在你已經出師了。但在我門下有個規矩,你必須遵守。”

    “什麽規矩?”

    “三種人的錢絕對不能偷,老人、民工和小姐,隻能偷不義之財,而且不可取盡拿絕,若你敢膽壞了規矩我會廢掉你雙手。”師傅嚴肅地說。

    “那是,那是”。我諾諾連聲表示順從。

    師傅又和藹地摸著我的頭,“慈祥”地說:“你已經正式出師了,就應該算是道上人了,以後若出什麽事就報我的名銜,道上人不會為難你的。我教了你兩年多,也養了你兩年多,你欠我的情。因此,下山後,我會隨時派人找你,念你是初出茅廬,現在你每月隻交一萬快錢,如若沒有按期上繳會有懲罰的,你辦得到嗎?”

    他所說的懲罰我親眼目睹過,那皮鞭猛抽,差一百抽一下,聽說還抽死過一個人。操他姥姥的,難怪他那麽有錢,難怪他舍得對我栽培。先還以為他是一菩薩,敢情他丫整個一吸血鬼。天下過真沒有免費的午餐,苛政猛於虎呀!

    “有什麽不對嗎?”。師傅似乎看出我的不悅嚴肅的說。

    “沒什麽沒什麽,請師傅放心,我一定辦到”。我連忙答應著,心裏卻盤算著盡早離開這個事飛之地。

    “辦得到就好”。師傅對我冷冷一笑,“若是你想逃就逃遠一些,你是個聰明人,我有多少手下你應該知道的,千萬別讓我逮住,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果然是老江湖,我想什麽一眼就能看穿。

    “我怎麽會走呢?我還沒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呢!”我連忙賠笑道。

    “好了,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你今天就下山,記得每月按時繳錢。

    出得山來,我又迴到了現實,人海茫茫,我該何去何從呢?心中一片渺茫,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填飽肚子再說。

    我上了一輛公共汽車,剛好有一空位,我坐了上去,到了下一個站,上來一位老太婆,而且腳還有點不方便,我連忙起身對老太婆講:“您家坐。”太婆還沒坐下,旁邊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我讓出的座位上。看此人應在40歲左右,手上戴的還是一款名表,衣服都是牌子的,應該屬於成功人士族,為什麽也擠公汽呢。旁邊的人都對他噴之以鼻,而他卻泰然處之。我不動聲色,心想,今天遇到我活該你小子倒黴,三站後,他起身下車,就在他從我身邊擠過去的一瞬間,我先將他的手表卡子用力一扭,手表到了我口袋裏,同時用兩個指頭一夾,他西服口袋裏的錢包過來了。他下車我也跟著下去,從他身邊一擦,他的手機也被我“擦”了過來順便把他的西服劃花了,然後,迅速從後門又上了公汽,到了下一站,正是武昌的戶部巷,我找了一個小酒店,點了三樣小吃,並要了一紮啤酒,邊喝邊清理我的“戰利品”,錢包內有兩仟伍佰叁拾貳元現金,還有三張卡以及身份證等證件。

    飯後,我將手表和手機拿到寄賣行檔了,再到郵局將卡、錢包和證件按身份證的地址寄了過去,並附言:小子,尊老愛幼是中華傳統美德。今天是對你搶座的小懲,錢我用了,手表和手機被我當了4000元,檔票在錢包內,你可以去贖迴,以後有機會再見。

    家中有糧,心裏不慌,口袋裏有錢,膽氣就壯。睡在賓館的床上,我在為今後的生活打算,師父不是講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嗎。

    每次“借”錢,我都緊記師傅的教誨,“三種人”的錢不偷,我主要都是找那些,要別人開車門,不講公共道德,橫行霸道和有錢燒不過的有錢人,對於這種人根本就不必手下留情,偷他的錢也不必承擔任何良心或是道德上的譴責,甚至可是說是替天行道,這樣用起來會安心一點。

    每個月我都要向王教授一萬快錢 ,這讓我有很大壓力。其實以我的實力交幾個錢不在話下,可誰又願意將自己辛辛苦苦勞動所得拱手贈於他人呢?而且還要低三下四。

    每個月我畢恭畢敬的上繳份子錢,甚至超額完成了任務以此來獻媚取寵。這一招果真奏效,王教授對我讚不絕口,連聲誇我有孝心說他有眼力。他越來越欣賞我,誤以為我已一心歸依他佛,便將放在我身邊的眼錢給撤了。而我卻時刻醞釀著逃跑的計劃。

    世世難料,真的是世世難料,突然傳來捷報:師傅和他的眾多得意弟子在一趟列車上被一網打盡了。我們這裏一片歡聲笑語,大家都高唿“萬歲,終於解放了。”沉默嗬!沉默嗬!不在沉默中暴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沒等我們反抗他就滅了,真乃大快人心!

    在大喜過望之餘,我不禁暗自慶幸沒跟師傅一起“旅遊”。連當家的都進去了,我們這裏也就名存實亡,一些所謂的得意門生都勞燕分飛或自立門戶。一起落網都爭先恐後戴罪立功,成了指證他的證人。我不免為王敬授感到悲哀,他是多麽的不得人心,混了大半輩子連個真心人都沒有,可見他做人多麽的失敗。

    我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帶了些水果和香煙去看他。必竟他曾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我。獄警問我跟他什麽關係?是不是同黨?我說:“我那能跟這種人扯上關係,這種人乃偽組織之下群醜、沐猴而冠、消解正氣,滋生邪惡,表裏不一,利欲熏心,道德淪喪,腐蝕人靈魂,扭曲人心靈,敗壞社會風氣,誤導未成人,禍國殃民天理難容。”

    獄警說:“他哪有能耐,他隻是一個小偷而已”。

    我說:“我隻是他一遠房親戚,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來看他……”

    “好好好,你別說了,進去吧。”獄官不耐煩地招了招手。

    待我見到師傅時不由得大吃一驚。那個風度翩翩、明明蛑皓齒,氣度不凡的王教授現如一隻鬥敗的公雞目光呆滯的望著我。那是什麽樣的目光?交織著懼怕畏駭無奈懊悔。我不免有些悲憫他起來。

    “你來啦!”他的語言是多麽的蒼白無力,榮華就是這麽易逝,昨天還是一隻威風凜凜公雞,今天就成了一隻膾炙人口的燒雞。

    “我來了!”我冷冷地應道。

    “家裏現在怎麽樣?”他問道。我將弟子勞燕分飛以及道上的現狀一一述訴後,他感歎道:“世態炎涼竟至於此麽?”

    “不,隻是因為你太狠了,他們都恨你!”

    “我早該料道。還好你不恨我。”

    “不,我也恨你。”

    “也罷,在獄裏這些日子,我才真正的大澈大悟。這個世道永遠是邪不壓正,以前的風花雪月都隻是過往雲煙,如同曇花一現,安分守已才是真正的生活。”他感慨道。

    “如果我倆換個地,你就不會這麽說了。”我冷笑著。

    “不,我已經看穿了。”

    “你的意思,你現在很快樂?”我譏諷道。

    “至少我現在很安心。”他平靜得出乎我的意料。“迴頭是岸,放下錢包,立地成佛。我勸你也迷途知返吧!”

    “你是不是要我引以為鑒,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你也看到我的結果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世界永遠都是邪不壓正。別在放蕩了,遊戲人生即遊戲自己,結果隻能自食其果。”

    “你在教訓我?在勸我悔過?”

    “不,因為你的確是個人才,我不希望你撲我後塵。”

    “多謝你的厚愛。”

    “我也知道站在這邊跟你說話是多麽的蒼白無力。可我希望你能聽進去。在我床下的地板裏有20萬塊錢,你拿去做點事吧,別再走這條道了。”

    “錢,20萬?”

    “其餘的都上繳了,銀行資金也都凍結了。你還年輕,別耽誤了青春。你的性子就是太孤傲自大了,別自信得無可救藥,要謙虛不露鋒茫。別看世界挺大,要有立足之地還真挺難的!”師傅語重心長的說。

    “多謝師傅指點,我一定會記住的。”我若有所思地應著。

    “沒有了,你走吧。”

    來到師傅家後,我挖出他的20萬元加我的2萬元徑直去了廣場,廣場捐款箱裏寥若晨星的放著幾張紙幣。我將黑塑料袋裏的十二萬拿了出來,那幾位慈善工作者一愣,其中一位結結巴巴地說:“這這……”

    “這是一位老人捐的。”我平靜的說

    “他一定位德高望重的老板吧!”

    “不,他是一個小偷。”

    “小偷?”

    “對,一個棄暗投明的小偷。”

    “那您是?”

    “他的一個徒弟。”

    “徒弟?”

    “對,一個迷途知返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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