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小葉子,我……”仲誌胤心裏的糾結快要把自己給逼瘋了,“我們,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隻要我們願意……”

    “奶奶進醫院了!”葉芷不想哭,一點都不想在仲誌胤麵前哭,可是聲音還是哽咽了,“你還記不記得,算是餘奶奶把我們養大的,你說過如果我們在一起,她老人家也要跟著享福,可是你看現在,奶奶還躺在病chuang上,你告訴我,我們要怎麽重新開始?把所有的都抹殺掉嗎?”

    “奶奶狀況不是很好,我會給她找醫生,最好的,我還可以……”

    “仲哥哥。”這個名字支撐了她這麽多年,如今卻什麽都不是了,“你也說過,我們之間相隔了六年,人生有幾個六年可以蹉跎?我們彼此都沒有守住對彼此的承諾,我也以為你可以不在乎很多事,可是你現在可以說重新開始,但是你心裏那關過的去嗎?”

    仲誌胤死死的咬著牙,他差點就忍不住,他真的不在乎,他不在乎她跟靳愷諾的那些事,對他來說,那不是她的責任。可是那個秘密,他不能觸及的秘密,如果一旦暴露了,他們,根本走不到一起,恐怕他們隻會彼此更加的深恨對方。

    葉芷閉了閉眼,把眼眶裏的淚水忍了迴去,六年了,再見的人已經跟往日的不一樣了,本來單純的也以為隻要願意就可以,可是她發現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再也迴不來了。

    轉過身,她不想在糾纏,腳剛剛抬起,纖腰卻陡然的被攫住,她還沒反應過來,猛然的一個拖拽,男人已經從背後抱住她,不顧她本能的掙紮把她按在自己的懷中。

    他的懷抱還是那麽的溫暖,那麽的寬厚,她明明知道這份短暫的溫情已經不屬於自己,可是她就是貪戀,像是罌粟那樣,她嗅到了這樣的氣息,就不自覺的靠攏過去,她似乎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路過的人都能看到這一幕,在燈光昏暗的走廊,一男一女相擁著,姿態親昵曖/昧,看起來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這個地方每時每刻都上演著這樣的事,大家也都見怪不怪,都隻是匆匆的看一眼罷了。

    葉芷意識的動了動身子掙紮了,男人固著她腰的手越發的收緊,如鐵臂一般緊緊的扣著她,一點也不願放開。

    有高大的身影在身邊閃過,速度很快,葉芷還沒看清楚,便覺得手腕一疼,耳邊響起了打鬥的聲音。

    葉芷被鬆開,她踉蹌了幾步才站穩,一子就看到靳愷諾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跟仲誌胤打在了一起,

    兩個身影教纏著,兩個人男人眼底的那種仇視像是要把對方都燒焦。

    咚!

    仲誌胤被靳愷諾一拳打在臉上,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靳愷諾這會兒還在盛怒之中,手根本不知道輕重,隨手就操起一邊擺著的供人休息的椅子,眼看就要砸了過去,葉芷當的腦子驀然的空白了一片,連想都沒有多想就撲了過去擋在抱住仲誌胤。

    嘭!

    狠狠的那麽一砸,全部都砸在了葉芷的後背上,椅子都斷了兩條腿。

    氣急中的靳愷諾怒意多大,力氣就有多大,這麽砸去,就算是仲誌胤都受不了,何況是葉芷,她卻隻是咬緊了唇,唇邊溢出本能的聲音,便一頭栽了去,仲誌胤撐著身子連忙扶著她,把她摟在懷裏帶著站起來,他也氣的不輕,握拳就要衝過去:“靳愷諾!”

    “住手!”

    兩人再度要爆/發之際,遠處那頭衝來了個中年男子擋在他們中間:“誌胤,你搞什麽鬼?讓你好好跟靳少多聊天,你還打架?”仲父一個頭兩個大,看向靳愷諾,“靳少,能不能給老朽一點的麵子,別跟犬子介意這些事?”

    握緊了的拳頭微微的鬆開了,靳愷諾雙目赤紅,目光越過仲誌胤的肩膀,看著靠在身後門框處的葉芷,她一張小臉一點的血色都沒有,雖然她極力的忍著,可是他看得出來,她疼,那纖細的肩膀都在瑟瑟的隱忍著發抖。

    “過來!”靳愷諾是給了麵子仲父,可不代表若是還惹怒他,他不會計較。

    葉芷腳步動了動,仲誌胤攔住她,上前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小葉子,我們迴去,隻要你願意,我什麽都可以。”

    “葉芷,你別給臉不要臉!”周圍已經漸漸的聚集了不少的人,靳愷諾冷著一張俊臉,視線落在葉芷顯得狼狽不堪的臉上,“給我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靳愷諾!小葉子是我的未婚妻,她不會迴到你身邊讓你糟蹋!”仲誌胤一子擋在葉芷麵前,“你跟她是有過訂婚宴,可是那又怎麽樣,那不過是葉家和靳家的一場交易,誰都沒有打心底去認同,更何況小葉子不願意跟你,所有的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從今天起,她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是麽?”靳愷諾這會兒倒是笑了,涼薄而性感的唇微微的揚起,可是那笑卻不達眼底,一點的溫度都沒有,“不管是我的未婚妻,還是別的女人,對我來說沒有區別,隻要爬上了我的chuang,我還沒開口讓她滾,她就沒有資格

    自己爬去!”

    葉芷身上一點點的冷凝著,像是血液都在倒流,背後的疼痛已經麻木了,渾身都像是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唯一的現在的她隻能呆呆的看著仲誌胤牽著自己手的那隻大掌,聽著靳愷諾的話,不自覺的在收緊。

    嗬。他們之間有過那樣的事,又有誰真的能做到不在乎?

    靳愷諾哼了一聲,邁開長腿走了過來,在兩人麵前站定,目光看向葉芷,聲音很輕,卻保證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小葉子,你自己選擇,你要當誰的未婚妻?你可別忘了上次的婚宴,他,可是跟單尹桐舉行的,我跟你的婚宴,我至少還把來鬧場的女人趕走。你別不識相。”

    葉芷艱難的抬頭,對上靳愷諾那雙帶著冷魅的桃花眼,似乎有些瑟縮,仲誌胤按住他的肩膀,握緊了她的手:“小葉子,你告訴他,你要跟誰一起?”

    跟靳愷諾對著幹這麽久,葉芷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脾氣,如果自己可以順著他,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可是若是自己一味的跟他對著幹,不光是她慘,身邊的人也會跟著遭殃,這是她不樂意的。

    靳愷諾也不催,就這麽看著她,看著她越發沉默的神情,他就越發的篤定,他唇角淺淺的勾起一抹淡定的笑,越發的襯著他那張俊臉倨傲不遜,隻是他雖然在笑,但,其中的陰冷和警告意味卻很濃烈,讓人忽視不得。

    他給的選擇題,其實永遠隻有一個固定的答案。

    葉芷咬了咬唇,肩膀縮了縮,腳步也動了動,仲誌胤難以置信的看向她,還沒問出口,葉芷已經離開了他的庇佑,被他握著的手也抽了出來,她木訥的一步步的走到靳愷諾身邊,神色帶著淒哀,卻一言不發。

    男人陰鬱的笑容裏帶上了熱度,滿意的伸手攬住她的腰,葉芷吃痛的低唿了聲,男人的大掌體貼的換了個位置,牽住她的手,他轉頭看向仲父:“仲伯伯,這個麵子我給您了,不過次,就沒那麽好的事了。”

    丟了一句話,他拉著葉芷大步的往前走,頭也不迴。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在低聲私語,指指點點,仲誌胤繃著臉:“你們誰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周圍一子就停了聲音,這個不用仲誌胤提醒,誰敢亂說靳愷諾的事,那不是找死嗎?更何況是仲誌胤和靳愷諾為一個女人這樣的事……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麽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葉芷不能碰,你上次那個

    婚宴鬧的……”

    “好了,爸,我現在不想說這些!”

    仲誌胤抿緊了唇,垂在兩邊的手,一寸寸的握成了拳,她就這麽跟靳愷諾走了,她明明可以選擇,可是她卻走了!這樣的女人,不值得自己心軟才是!

    出了會館,葉芷整個背部都覺得火辣辣的疼,晚風吹過來,由她領子上灌進去,像是刀子似的在她背上割著,疼的她發抖。

    男人把車子開了過來,什麽話都不說,隻是開了車門,葉芷猶豫了一會還是上了車,還沒等她把安全帶給扣好,男人已經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了出去。

    也不知道開到了哪裏,炫目的跑車才停來,葉芷才轉著頭看向窗外,就聽到靳愷諾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順便給她丟了張卡在她的膝蓋上:“去買藥。”

    剛才那張椅子砸去,連腿腳都斷了的,用了十成的力道,她一個小女子,哪裏受得了?

    “不用了,我挺好的。”葉芷在一張嘴,就覺得扯到了背後,才動了動身子,渾身就疼的發麻。

    她剛才那麽不要命的衝過去為仲誌胤擋著的影像又浮現在腦海裏,靳愷諾才壓去的火又蹭的冒了起來:“為了那麽個人,你他媽的連命都不要了是不是?想我真的揍你是嗎?”

    那個時候,她真的沒多想,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迴事,自己就撲過去了。

    可是靳愷諾這麽問,她又說不出口,她難不成要說自己情不自禁不想看到仲誌胤受傷嗎?可是與她來說如果當時要被砸的是靳愷諾,她估計也會擋,畢竟如果兩個人其中一個鬧出事來,背黑鍋的還得是她。

    她抿了唇,不言不語,她怕自己說了,靳愷諾會現在就掐死她。

    一子就沉默了,靳愷諾愈發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她要不是在乎仲誌胤,何必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啪嗒的聲音,男人推門車,再啪嗒的聲音,車窗門都鎖住了。

    葉芷推了推,不去。

    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往藥店那邊走,她像是緊繃了一晚的身子鬆了點,虛脫的靠在椅背上,不知所措的盯著一處看,恍然的失神。

    不到五分鍾,男人就迴來了。

    葉芷還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他是按了什麽地方,葉芷坐著的副駕駛座緩緩的僵了去,平了之後,比chuang還要舒服。

    葉芷一愣,背上隨著往的座椅摩擦了一,疼的她臉煞白,她掙紮著想

    要起來,男人大掌已經伸了過來,一把捏住她的腰,就這麽給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上麵,她才弓起身子,男人已經跨坐在她的身上,啪的一聲拍了拍她的小屁屁,狠狠的伸手去捏。

    葉芷忍著咬著唇,男人似乎上癮了,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葉芷就忍不住了,扭動著身子,迴頭看他,眼眶裏盈滿了委屈的淚水。

    靳愷諾倒是收迴了捏她屁屁上的手,姿態優雅的坐在她的身上:“次,你再不知道分寸,看我怎麽折騰你。”

    葉芷小手握成拳咬在唇邊,臉色發白。

    男人哼了一聲,伸手把她的衣服推了上去,印入眼簾的是她背上鮮明的紅印子,他手指觸上去,壞心的按了按,葉芷痛的顫抖,忍了好久的眼淚倏然的就落了來。

    “疼嗎?”男人壓過去,卻盡量讓自己不壓到她的背,聲音戲謔的勾唇,“現在倒是知道哭了,嗯?”

    葉芷還是不說話,她是想忍著的,她不想在別人的麵前落淚,她即使在仲誌胤麵前都能忍住,可是在靳愷諾麵前,不管她再怎麽堅強,可每次都忍不住。

    這一次,男人沒有逼迫她迴答,隻是這麽看著她,眼底裏有種東西叫做認真,她那麽瘦弱纖細的身子,單薄的像是能被一陣風就給吹倒,她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可是卻一點歇斯底裏的哭鬧都沒有,就像是她什麽都願意承受,獨自一個人承受。

    靳愷諾莫名的覺得煩,一個女人非要這麽堅強幹什麽?她哪怕是稍微的對自己服軟一點,乖巧一點,他能這麽折騰她嗎?

    該死的!她自己把自己逼成這樣,受到什麽委屈都自己扛著,她以為自己是鋼鐵俠嗎?連哭都要忍著,他媽的,這到底是不是女人?

    真是越想越覺得煩,越覺得憋,靠,他靳愷諾何曾有麵對過這麽個女人?眸子閃了閃,這都是她自己選的,他幹嘛為她操心?

    煩死。

    把剛才買來的藥膏擠在掌心抹勻了,大掌啪的打在葉芷的背上,粗魯的給她抹了一層,他才翻身起來,葉芷痛的哆嗦著,好不容易整理好衣服,發現他剛才丟在自己身邊的卡還在,她本能的撿了起來遞過去給他:“這個,給你。’

    “給你了,你就自己拿著。”男人哼了一聲,方向盤轉動,車子再度開了出去,“你平時要買什麽,用什麽,這裏麵有夠的,不夠再跟我說。”

    葉芷眸子微微的垂了來,她低頭看向自己手裏的卡,想起他說的話。

    ……

    家千金大小姐?你迴去看看,是你矜貴還是薑天藍矜貴?到了我手裏,你還給我裝什麽清高!葉芷,我要是疼你,能把你捧到天上去,要是哪天我煩了沒興趣了,你就是姓葉或者姓薑,你他媽的有分別嗎?在我眼裏,不就跟出來賣的一樣?

    ……

    你以為,你跟她們有區別?

    ……

    在我眼裏,不就跟出來賣的一樣?

    ……

    嗬,這男人果然是當自己出來賣的。

    也是,她姓葉還是姓薑,其實根本沒區別。

    卡被她伸手就塞迴了男人的衣兜裏,葉芷抱緊了胳膊,把連扭向了窗外,聲音低低的,但是帶著難以抗拒的堅定:“就算在你眼裏我跟別的出來賣的沒區別,可是在我自己的心裏,我不是。”

    不該是她的,她不會要,從來她都不貪那些。

    一子,靳愷諾被她的話給噎住了,俊臉上的顏色千變萬化的,二十多年來,他可謂是頭一次這麽的憋屈。

    他知道葉芷說的是他之前氣頭上的話,可是說就說了,還能怎麽著?難不成他還得道歉嗎?這死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路上,兩人沒有再說話,隻是車速變得快,快的葉芷覺得惡心反胃。

    車子開迴了男人的私人別墅,葉芷喝了杯熱水便上了樓,她像是想起什麽,開始翻箱倒櫃的找,靳愷諾停好車上來的時候就看著她到處找東西,不由得問:“拆房子嗎你是想?”

    葉芷一愣,站起來看他:“你這裏有藥嗎?”

    “什麽藥?背上還疼?”

    男人皺了皺眉,抬步走過去,伸手想撩開她的衣服看看,葉芷閃躲著按住自己的衣擺,搖搖頭:“那個……我忘了吃避/孕藥。你這……有嗎?”

    “避/孕藥?”靳愷諾想了想,來了句,“我這裏備著這個破藥幹什麽,吃飽了撐著嗎?”

    葉芷意識的問了句:“那你跟那麽多女人鬼混,都懷了怎麽辦?你是要開一家幼兒園都把你那些孩子放進去嗎?”

    男人被她氣的胸悶氣短,他哼了聲:“要是我開那麽一家幼兒園,我肯定要逮著你去做院長,天天給我兒子上課。”

    “……”

    葉芷無語,這男人,真是……

    不搭理他,葉芷想著出去買藥,靳愷諾扯住她的手,把她按

    迴了chuang上,讓她趴著,見她不聽話的扭著要起來,他啪的一聲又打在她的翹臀上:“再動,信不信我不顧你有傷,也弄死你?”

    葉芷渾身一僵,真的不動了,隻是她不甘心,側了側頭,對上他的眼睛:“我想去買藥,剛才忘記了……”

    “放心,你生不出來。”靳愷諾壓在她的脖子,直接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了,手指叮的挑開了她的文/胸,開了燈,細細的看著她的傷。

    生不出來?

    葉芷怔了怔,反駁他:“我又沒問題,怎麽會生不出來?”

    “誰說你有問題了?別動,想疼死是不是?”男人彎腰,伸手臂勾著她的脖子,嘴上兇巴巴的,可是手裏的動作卻溫柔了不少。

    葉芷不怕死的又問了句:“我沒問題,那是不是你有問題?你生不出來?”

    “……”

    靠!

    這女人!

    咚!

    男人狠狠的在女人的腦袋敲了一記,葉芷痛的皺了眉,委屈的要命。

    “誰告訴你我有問題,我好的很!”靳愷諾咬牙切齒的瞪著她,恨不得剝了她一層皮。

    葉芷伸手捂著被他敲疼了的額頭,淚眼汪汪,那不是她的問題,他又說自己沒有問題,那不吃藥,等會真的懷了怎麽辦?

    不行!

    她不要懷他的孩子!

    想著,葉芷就掙紮著要起來,靳愷諾煩躁的把她壓了迴去,啪的一聲,大掌又在她的臀上大力的打了一掌,葉芷痛的咬緊了唇,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不敢再動。

    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葉芷輕聲的問:“去……去買個藥,好不好?”

    男人一張臉又黑了,葉芷睨向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眼睛鼻子嘴巴都搭配的剛剛好,真的是好看,可是他那種好看卻帶著邪佞和不懷好意,她本能的縮了縮身子。

    “不用買藥,反正我沒問題,你也沒問題,但是你懷不上。別瞎操心。再給我囉囉嗦嗦的,你今晚別睡了。”

    葉芷閉了嘴,感覺到他給自己再次擦藥的手勢又溫柔了許多,她頓了頓才鼓足勇氣開口問:“那個,在那裏,你為什麽要這麽說我?”

    靳愷諾一怔,反應過來她問的意思,他動作頓了頓,這女人倒是一直為了自己的話耿耿於懷,這讓他不自覺的有點樂:“怎麽,我說的不對?”

    心裏驀然的有些許的失落,葉芷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從何而來,她任由他的手在背上塗著,她疼,就咬緊了唇,她死也不喊出聲,她原來還有些私心,總覺得他這麽做這麽說,那些話那些事,是因為她跟仲誌胤在一起,他對自己到底是有點心兒的,可是其實人家就是這麽想的,是她想多了,自作多情了。

    也是,於他這樣的男人,她不該自以為是能影響他,她沒這個資格。

    “嗯,你對。”葉芷喃喃的開口迴應。

    給她又上了一次藥,靳愷諾起身,嗅了嗅自己的衣衫,到處都是藥膏的味道,他皺了皺,徑直脫了衣服丟在地上,去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什麽都沒穿,就掀開被子鑽了進來,葉芷一愣,趕緊起身,卻疼的齜牙咧嘴的。

    “你今晚就別洗了,洗完還得給上藥,臭死。”

    葉芷隻得點點頭,她現在哪裏都疼,她也不知道她渾身都是藥膏是不是可以睡在chuang上,這麽想著,她就自動的爬起來,男人的聲音又來了:“去哪裏?”

    “我……我去客房睡。”葉芷低了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靳愷諾隨手撐著巴,側著身子看他,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的眯了眯,朝她勾了勾手指,再拍拍chuang:“今晚允許你睡這裏。”

    葉芷嘴角抽了抽,她可不可以要他不允許?她倒是想著這麽頂迴去,可是,她又不敢。

    隻得挪著腳步又走了過來,僵硬的坐在他的身邊,呐呐的問:“你不是嫌我臭嗎?我這裏睡,你估計要睡不好了。”

    靳愷諾好看的嘴角彎了彎:“臭著臭著就習慣了,誰知道你不在這裏會不會偷偷去找仲誌胤?這綠帽我可不想戴。”

    葉芷無奈隻得看向他:“我不會找他了。”

    “可是你還不是敢給他擋我的椅子,膽子不小呢你?”靳愷諾陰陽怪氣的哼了聲,“知不知道要不是我那時候收了點力氣,你估計要廢了。”

    “我隻是不想他受傷。”也不想鬧出事來,後麵這句她沒說。如果仲誌胤和靳愷諾任何一個出事,她不信自己能獨善其身。

    “你還真會專門刺激我。”靳愷諾起了身,一把把她扯了過來,捏著她的巴讓她對視著自己,“你倒是跟我說,你是不是愛他愛到死了?你可別忘了他很嫌棄你,嫌棄你被我上過了,所以他不要你了,婚禮上就不要你了,你還不要臉的倒貼上去,你還說你跟出來賣的不一樣?”

    葉芷蹭的一子站了起來,這男人嘴巴真是夠惡毒的,一點都不留情麵,非要往她心窩子裏戳,她也惱怒了,火氣一子就衝了上來:“是啊,我就是愛他,我就是那麽賤,就算他把我貶到了腳底,我也是愛他,忘不了他,你——”

    “砰!”

    桌子上的杯子被大力的砸到了地上,靳愷諾也起了身,一把揪住她的手往浴室裏拖,葉芷掙紮著:“你……你幹什麽?”

    “幹什麽?我倒是要看看我把你在我身欲仙欲死的照片發給他,我看你跟他還怎麽愛!”男人攫住她的手腕,半拖半抱的把她拖著走,“去,給我洗幹淨了,看我今晚不做死了你!”

    葉芷扒著門框,死都不願意,她不是不知道麵對靳愷諾要順著點兒,可是有時候她就是忍不住脾氣。

    “我不要……我不去……”

    葉芷哭了,頭一次在他麵前哭的那麽辛苦,她像極了一隻受傷受驚了的小獸,渾身上都在瑟瑟的發抖,靳愷諾手上的力道一鬆,她像是沒了支撐點似的,隨即癱倒在地上,抱著膝蓋蹲在牆角,哭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你……”

    靳愷諾皺緊了眉,看著她哭成這個樣子,他堅硬的心頓時軟成了一片,語氣也好了些,彎腰伸手去拉她,葉芷嚇得跌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他,拚命的搖頭,眼淚嘩啦啦的掉著。

    “起來。”靳愷諾向她伸出手,剛才滿身的戾氣一點點的收斂了。

    葉芷抱緊了胳膊,抬眼怯怯的看著他,忍不住又挪著身子後退了幾步,背部一子撞到了後麵的櫃子,痛的她臉色驀然的又白了,她發現自己真的很怕這個男人。

    靳愷諾胳膊一伸,就拽著她的手臂拉了起來,把她的身子攬入懷裏,讓她靠在牆壁上,他摟著她按著她的頭在自己的懷裏,他巴低著她的腦袋:“放心,我不動你,隻是你要聽哈。”頓了頓,他像是也掙紮了半晌才輕輕的開口,“忘了他,留在我身邊。”

    葉芷一怔,吃力的抬頭看向他,淚眼婆娑,不自覺的問出口:“為,為什麽?”

    ps:為毛木有親給傾投個月票捏……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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