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什麽呢?

    靳愷諾抓破頭也想不明白他在做什麽,換做以前若有女人這麽對自己,他哪會拉臉來做這麽多無謂的事?要是說他不服輸,想看到她低頭看到她服軟的依靠自己,現在狀況也差不多,於女人的期限,他以往最長不過一個月,而對她……

    皺了皺眉,他不再想,想多了頭疼,靳愷諾鬆開他,轉身點了支眼夾在修長的手指之間,他邁著步子出了寬大的陽台,也沒抽煙,隻是拿著點燃的香煙,伸手放在欄杆上,他斜靠在一邊,半邊的臉透在光暈,顯得有些迷離。

    其實,他安靜的時候,沒了那滿身的暴戾的時候,他很值得欣賞,像一副油畫,很好看。

    葉芷吸了吸鼻頭,本能的站在原地抱緊了胳膊,她小臉揚起,默默的看向他,有些不知道這一刻自己該做些什麽。

    “過來,看星星。”男人側了側頭,朝她招了招手。

    葉芷腳動了動,卻沒上前,對他,她仍覺得心有餘悸。

    “怕什麽?我還能真的煮了你不成?”他從來不跟女人動手,今天算是他這輩子以來最不受自己控製的一次。

    葉芷身子僵了僵,挑了挑柳眉小小的看他一眼,咬著唇,踩著拖鞋走過去,腳才跨過落地窗,靳愷諾長臂一伸,已經把她扯了過去,葉芷踉蹌了幾步,栽在他的懷裏,能嗅到他懷裏那種讓人莫名就安心的男人味,很好聞。

    把她轉了一個方向,讓她趴在欄杆上,他前胸貼著她的背,他能感覺到她背上那股濃烈的藥膏味道,他從來不喜歡藥水和藥膏的味道,可今晚,他卻覺得不一樣,總覺得其實聞起來也沒那麽差。

    “盯著我的煙幹什麽,想抽?”靳愷諾低了點頭,就看著懷裏的小人兒緊緊的盯著自己手指裏自燃著的香煙,那股眼圈如白霧般在他指尖縈繞,他勾唇笑了笑,抬手把煙抬起在她鼻翼之間晃了晃,葉芷一愣,被煙霧嗆得皺眉幹咳。

    “不,不要……咳咳……”葉芷伸手推開他的煙,捂著小巧的鼻頭,皺緊了眉,滿眼的厭惡。

    靳愷諾見她這副樣子,心情一瞬間好了許多,低低的笑出聲,他的笑聲在她頭頂和頸脖之間盤繞著,葉芷本能的動了動,他的氣息溫熱,繞的她,癢。

    難得男人沒再鬧她,她說了不喜歡,他想也沒多想,隨手就把沒抽一口的煙給丟到一邊的垃圾桶裏去。

    火星在垃圾桶裏跳著,葉芷看了眼,若有所思,伸手攏緊衣衫,

    她低垂了眸子,輕掙開靳愷諾的懷抱:“我好累,能不能睡覺了?”

    靳愷諾沒反對也沒讚同,葉芷便自作主張的當他同意了,她轉身向臥室走去。

    還是在陽台外頭吹了好一陣的冷風,靳愷諾才跟著進去,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看到葉芷裹著一條新的被單蜷縮在房間裏的沙發上,也不知道她睡著了沒。

    雙手插在褲兜裏站在那裏看了她好一會,他走過去,她就這麽蜷著窩在沙發上,巴掌大的小臉露出來,她睡相很乖,像隻柔軟嬌弱的小貓咪。

    他倒是想著應該直接就把她扯起來丟迴chuang上去,隻是彎腰的時候,不自覺的手腳都放的輕了很多,大掌伸過去,輕輕的把她連被子和人都一起抱了起來,轉身迴了chuang,把她放上去,他擰著眉看了她一會兒,轉身要走。

    一隻小手伸出來,本能的攫住他的手腕,靳愷諾腳步一頓,迴頭,看著她仍舊是閉著眼,額頭上還冒著冷汗,嘴巴在喃喃著,他一愣,意識的想去聽她說話,隻是他記得上次他去聽她半夜裏的夢囈,什麽都沒聽到,隻聽到個仲哥哥,他發誓要是這次再聽到這個名字,他就掐死這女人。

    俊臉湊了過去,他能看清楚她卷翹的長睫毛在微微的顫著,她那顆小腦袋也在不自覺的輕輕的晃著,像是在做個什麽讓她極度受驚的夢,他心突然又軟了不少,他看著握著他手腕小手,他不自覺的坐了來。

    兩人靠的很近,他沉默的聽了一會兒,她說的是不要走,我害怕……

    害怕?

    害怕什麽?

    男人眉心皺著,大掌已經不自覺的伸了出來把她攬入了懷裏,他從沒做過安撫別人的事,更不用睡安撫個睡著了的在做夢的女人,他特別的鄙夷自己,可是卻仍舊是抱著她讓她窩在自己的懷裏。

    葉芷像是朦朦朧朧的覺得有人抱著自己,可是她不想睜開眼,這個懷抱好溫暖,好寬厚,她一直覺得孤單,一直覺得冷,現在倒像是一點點的平息了那種感覺,她本能的把小腦袋在他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自己覺得舒服的位置一直皺著的眉頭才漸漸的舒展開。

    一整晚,靳愷諾都抱著她,隻要他動一,懷裏那隻小貓就嚶嚀一聲,特別的不安穩,靳愷諾無語的隻得就這麽從晚上僵到白天。

    “……”

    葉芷睜眼的時候,便覺得不對勁,才一抬頭就對上一張閉著眼靠在一邊睡得特別不好的男人俊顏,她愣了幾秒,看了

    看彼此,本能的啊了聲,伸手一推,靳愷諾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被她推的跌了chuang。

    “靠!”

    chuang底傳來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葉芷呆呆的抱著被子坐著,就看著男人撐著站了起來,一副怒氣騰騰的樣子,恨不得咬死她。

    葉芷一怔,靳愷諾便瞪她一眼:“你個死女人,我給你枕了一晚上,你就這麽報答我的?”

    “我……”葉芷看了看他,想了想醒來時候看到的狀況,小臉驀然的紅了,囁嚅的低了頭,“你昨晚……抱著我睡了一晚嗎?”

    “那不然呢?”靳愷諾揉著被某不識相的女人推去撞到的手臂,哼了聲,“我昨晚就該把你剝光了丟陽台上去,你良心被狗啃了?”

    葉芷到底知道自己錯了,便把頭又低了點,咬了咬唇才輕聲說:“我……我不知道……對不起……”

    靳愷諾白她一眼,抱著雙臂:“你說什麽?我可沒聽到。聲音那麽小,你是蚊子?”

    嘴角抽了抽,葉芷隻得抬頭,幹巴巴的來了句:“對不起……”

    男人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似乎看著她就不爽,轉身隨手拿了掛在架子上的外套懶散的搭在了肩上,大步轉身走了出去。

    這兩天,葉芷都沒有出去,靳愷諾也沒有迴來,兩人也沒再有別的聯係,像是不認識的一般感覺就在彼此生命裏抽離掉了的時候,他迴來了。

    葉芷剛買了菜迴來,圍著圍裙,簡單的紮了個馬尾,白淨的小臉脂粉未施的在廚房裏做飯,吃了兩天的泡麵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存款,大部分都拿去給餘奶奶買補品了,現在餘奶奶差不多也要出院了,她能勻點錢給自己買點菜吃好點兒。

    正把最後的青菜端出來,她便愣住了,靳愷諾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了,鬆開領帶衣服就丟在地板上,他倒是姿態優雅的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的吃著她已經端上桌子的飯菜和燉湯,見她捧著青菜出來,他拿紙巾擦了擦嘴,看向她:“沒想到你倒是會做菜。”

    葉芷迴過神,把青菜端了過來放好,在一邊坐:“不知道你今天迴來,我就做了這些簡單的。”

    靳愷諾掃了一眼,番茄炒雞蛋,小炒肉,釀豆腐,蒜蓉菜心,再加一個山藥排骨湯,這要是一個人吃也不算少了,他挑了挑眉:“你一個人吃這麽多?”

    葉芷把保溫盒拿出來把剩的菜再分了一半放好,抿了抿唇:“我想著三天吃……”

    “我靠!你是窮死鬼還是餓死鬼?”靳愷諾一手揉著眉宇間,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沒錢吃飯嗎你,這些還分三天,也不怕過夜的菜有毒會毒死你。”

    葉芷低頭喝了口湯,她對他的話不予置評,畢竟兩人的出生和生長的環境條件不一樣,他在蜜罐裏長大,而她從小就吃不飽穿不暖,有剩飯菜吃就很不錯了,沒得吃的時候誰還那麽有閑情逸致的在乎飯菜隔夜還是不隔夜?

    “我就這麽長大的,反正到現在還活著,沒毒死。”

    “……”

    男人噎住了,皺了皺眉,他把擺在眼前的碗筷推開,側了側身,將身體一就摔到葉芷腿上,他就這麽將腦袋的躺在她的腿上,也顧不得她還在吃飯,雙眼閉起:“按摩一,我頭疼。”

    微微一頓,葉芷放筷子,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按在男人的太陽穴上,她不是很懂,可是照著本能的輕揉輕按,他蹙著的眉緩緩的一點點的散開,隻是他又倏然的睜開眼,葉芷一愣,不自覺的避開他的目光,手裏輕重不一的按著。

    “你恨不恨我?”

    動作一僵,葉芷迴視他,目露不解。

    “我似乎從頭到尾都破壞了你跟你仲哥哥。”

    葉芷鬆手,安靜的看著他,其實就算他不破壞,她跟仲誌胤都沒有可能,那場婚禮沒有人阻止沒人阻攔,她也以為她要踏上幸福的雲端了,可是,到最後還是被他親手摧毀,他說的不在乎自己的過去,其實還是很在乎的。

    仲誌胤,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仲哥哥,至少跟當年那個全心全意護著自己的人,根本不一樣,她心底涼了,灌入了冷風,再也暖不起來。

    她是越來越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懂迴答還是根本迴答不出來,葉芷咬著唇,仍舊是不言不語,波瀾不驚的樣子。

    靳愷諾起身,黑亮的一雙眼攫住她,指了指自己剛才被她按著的大陽穴:“小葉子,如果你夠聰明,你剛才就能致我於死地。我想知道,你會不會?”

    葉芷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的開口,似乎不解更加的深了:“殺人,不是要坐牢嗎?”

    怔了怔,靳愷諾揚起了笑,這什麽迴答,男人笑的幾乎胃疼,這丫頭那副神情就像是自己是人販子在誘哄著她,她卻幹巴巴的說出這麽一句話。

    不懂他在笑什麽,葉芷撇撇嘴,好笑麽?笑點在哪裏?

    男人倒是因為她這句話心情顯得很不錯,摟著她推

    著她到chuang上去睡覺的時候,睡的格外的沉,一條手臂霸道的固著她的腰,她怎麽推都推不開。

    可葉芷沒有睡意。

    正要掙紮著起身,腹一陣的疼,她本能弓起身子,臉色都白了,一隻小手握成拳抵在小腹之間,她吃力的要起來,可男人的手臂像是千斤重,她隻得低頭咬了一口。

    “唔……”男人揉著眼睛起來的時候,俊臉上是滿臉的怒容,他看向一邊的女人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鍾,“葉芷,你吃飽了撐的是不是?咬我幹什麽?你……”

    見葉芷捂著小腹低著頭縮著,他覺得不對,話鋒一轉:“怎麽了你?”

    葉芷有些尷尬的看他,半晌才囁嚅出聲:“那個……你能不能換個房間去睡……”

    “憑什麽?這是我房間。”男人被她的話氣的胸悶氣短,該死的,這女人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要把他趕出去?怎麽著,想讓仲誌胤住進來是不是?想的美!

    “我……”葉芷白著一張小臉,說不出話來。

    靳愷諾煩躁的伸手要把她丟到chuang去,不想跟他睡,就滾,他不伺候。

    隻是才這麽一推,葉芷栽到麵去的時候,他就愣住了,*上一灘的血,他連忙爬起來,把摔在地上的人拉了起來,她連忙躲閃著,男人扣著她的腰,把她轉了過來,葉芷嚇得掙紮著,他大掌扣著她的腰,把她按在一邊的桌子上,睡褲一就扯到膝蓋處,頓時臉色都不對了。

    她內/褲裏外都是血,再看看被扯到她膝蓋處的睡褲,上麵也染上了一灘的血跡。

    靳愷諾一愣:“怎麽了你?不是流產了吧?”

    葉芷好不容易把他推開,紅著臉把褲子拉好,貼在牆壁上,搓著手,咬著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摸樣。

    “我帶你去醫院。”

    男人伸手撓了撓頭,有些煩,但是更多的是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擔憂。

    才把外套給套好,一隻小手便拉住他的手腕,輕輕的晃了晃,靳愷諾迴頭,葉芷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拖鞋上的兔子圖案,猶豫了好久才開口:“那個……不用去醫院的……你換個房間睡……”

    流血流成這樣,難道是因為他跟她睡嗎?靠!這女人當自己傻子?他什麽都沒做好不好?

    見他眉宇間擰起了怒意,葉芷有些害怕,她一緊張,小腹就更疼的厲害,伸手捂著小腹,她蹲了來,那種墜漲感讓她很難受。

    “喂,你……”

    “那個……我來月/經……”

    聲音小的幾乎真的跟蚊子一樣,男人卻聽得很清楚,他一怔,頓時反應了過來,性感的薄唇不自覺的抽了抽,靠,他忘了還有這麽一茬。

    女人,就是麻煩,來個月/經還讓他以為出什麽意外了。

    伸手把蹲著的人兒拽了起來,他嫌棄的看她一圈兒:“你自己什麽時候來不知道?不是都有個周期?”

    葉芷仍舊是低著頭,躲著他的目光:“我……我去買了藥,吃了會提前或者推後,現在是提前了……”

    靳愷諾像是沒聽懂:“什麽藥,為什麽要吃藥?你是月/經不調嗎?”

    葉芷的小臉更是紅了一大片:“我……避/孕藥……”

    雖然靳愷諾說懷不上,可是她總覺得不對,她沒問題,他也沒問題,那怎麽會懷不上,雖然說不是一次兩次就懷上,那萬一碰上了呢?

    靳愷諾擰緊了眉頭看著她:“我讓你不用吃,你腦子是抽筋了?吃那個藥吃多了,你以後生不出來別怪我。”

    葉芷委屈的鼻頭一酸,眼淚就掉來了,她想著要背過身,可是褲子又染了一大片,她隻得伸手捂著屁股,側過身子,不看他。

    她覺得自己是越來越愛哭了,特別是在這霸道的男人麵前。

    這麽一哭一抽,小腹又疼了,她一張臉都白的沒了血色,靳愷諾還想兇她幾句,必要的時候還得剝光了朝她屁股抽一頓才解氣,可是看著她哭的那麽慘,他心又硬不起來了,他煩躁的瞪她:“哭屁,你自己吃的藥自己受著。”頓了頓又說,“還不去洗澡?記得把被單給我換了。”

    葉芷抹了抹眼淚,咬著唇轉身要去收拾,卻像是想到了什麽又不自覺的看向他。

    靳愷諾被她這目光注視的渾身不自在:“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我說錯你了麽?”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葉芷臉紅的滴血,她不想讓他幫忙的,可是她現在肚子好疼,動多一步都疼。

    難得見她服軟的神態,靳愷諾便意識的就接著問:“什麽忙?”

    “那個……我沒有那個在這裏……”葉芷伸著小手在他麵前比劃著,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她隻得低低的開口,吐出三個字,“衛生/巾。

    一瞬間,男人的俊臉色彩是瞬間千變萬化,像是開了染坊似的。

    靠,這女人,還

    得寸進尺了是不是?大半夜的讓他靳愷諾睡在一張染了經血的被單上就很晦氣,丫的現在還要他大半夜去給她買衛生/巾?

    看他臉色一子陰沉了,葉芷連忙開口:“你不願意就算了,可是能不能等我買迴來了再給你收拾房間?你先……先去客房睡,行麽?”

    葉芷連忙轉身衝進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遍,把衣服換好了走出來,這一片都是富人的別墅區,她不熟悉,也不知道哪一家便利店能24小時營業,現在都已經淩晨兩點多了,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在玄關處剛換好鞋,忍著小腹的一陣陣傳來的疼痛,她的手剛落在門把手上,一個高大的身影便走了過來,冷冷的看她一眼:“我去買。”

    葉芷還沒迴過神來,男人已經大步的走了出去。

    開著車子四周圍轉了一圈,還是在街口找到了一家24小時盈利的便利商店,靳愷諾坐在車座上好一會,才把鴨舌帽掏出來戴好,想著似乎又不安全,還是把墨鏡也掏出來戴上,裝備妥當了,他才車。

    他晃晃悠悠的閃到賣女生用品的那一區的時候,他真的很想罵人,不就是個衛生/巾嗎?就一個破棉花,怎麽還那麽多的牌子?還有什麽夜用日用,我去,難道晚上用的是鑲金子的嗎?有什麽不一樣?

    他站在架子前煩躁的徘徊著,又不好意思問人,隻得打了電話迴頭去問葉芷,不過葉芷剛才洗漱是匆匆忙忙的,現在靳愷諾答應幫忙,她當然又迴浴室去洗澡,而且還抱著被單一起進去了,水嘩嘩的響,她根本聽不到外麵手機響起的聲音。

    “靠!該死的!居然不接電話,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靳愷諾又打了幾遍,還是沒人接聽,他隻得把手機放迴,皺著眉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

    正打算一個買一種迴去,身邊的導購小姐就上來了:“先生,請問您是為您女朋友買的嗎?”

    靳愷諾眉眼一抽,隻淡淡答了一聲:“未婚妻。”

    “哦,那不然選這款,這款夜用加長型,防側漏,很安全。”導購小姐笑米米的看著他。

    靳愷諾本能的問:“防側漏?什麽意思?”

    導購小姐笑的更甜:“就是說女生有時候會量多,如果短的衛生棉,翻身的時候會移位置,會染了衣服和*單,但是我們這款夜用加長型就不會哦,特別的貼心。”

    會染了衣服和chuang單?

    靳愷諾想起葉芷,便直接指了指:“

    那就這個。”

    “那就要夜用嗎?不然拿這種組合裝吧,夜用和日用都有呢。”導購小姐覺得這男人長的那麽帥,還那麽體貼,深深的覺得能做他女朋友未婚妻什麽的真是天大的福氣。

    組合裝?

    靳愷諾無語,靠,女人怎麽那麽麻煩。

    “都要。”靳愷諾想著盡快的走人,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鏡揮了揮手,“你覺得哪種合適都給我打包起來。”

    導購小姐頓時喜上眉梢,又推薦了些什麽洗液和止痛的,反正到櫃台打包的時候,靳愷諾手上提了滿滿的兩大袋子女生用品。

    剛付完錢,靳愷諾就看到江晨浩摟著美女走了進來,似乎在買tt,他一愣,意識的轉身,他可不能讓江晨浩那個損友看到自己這麽一幕,他堂堂靳少,大半夜的出來給女人買衛生棉,現在一手還提著一袋,傳出去,他還要臉不要。

    連忙大步的低頭就走,身後的櫃台妹妹看他還有一包夜用加長型掉出來了,趕緊撿起來追了上去,剛才在他刷卡的時候看過他的簽名,櫃台妹妹記得他姓靳,便叫了出來:“靳先生,您的夜用加長型掉了呢?”

    大半夜的,本來超市裏人就不多,現在這麽一喊,清清楚楚的,雖然聲音小,可是江晨浩就耳尖,一子就聽到了。

    推開女伴,江晨浩瞪圓了眸子走了過來,伸手一子攔住臉色很差的靳愷諾,順手摘了他的墨鏡:“你……愷諾?真是你?”

    雖然姓靳的不多,江晨浩也不過是好奇才看過來,沒想到還真是自己老友。

    我去!

    江晨浩一低頭,嘴角就抽了,靠,大名鼎鼎的靳愷諾靳少大半夜的一手提著一大包的女生用品?

    這個……

    太玄幻了!

    “……”

    靳愷諾臉色一陣鐵青,瞪他一眼,眼裏滿含警告,哼一聲,他大步往外走,江晨浩連自己的女伴兒都不記得,追著出去,還厚著臉皮跟著他上了車,靳愷諾皺眉:“你上來幹什麽?我可沒時間送你跟你女人去鬼混。滾去。”

    江晨浩抱著肩膀,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挑了挑英俊的眉:“我突然不想鬼混了,我就想去你家看看到底你金藏了什麽嬌人兒,還能讓你大動幹戈的給她出來買這些?”

    “關你屁事。”靳愷諾一包衛生棉砸過去,“我可以送一包給你用。”

    “拿迴去用,好用了告訴爺。”江晨

    浩接住,從車窗扔了出去,正好砸在自己那個匆匆跟出來的女伴懷裏。

    “你不去?”靳愷諾冷著一張俊臉看他。

    江晨浩可不怕,這輩子多難得能逮住靳愷諾這麽個把柄,他又不傻,肯定不會放過了,他看了看四周圍,知道這附近有靳愷諾的一棟別墅,他可是也去過的,便勾唇笑了:“我現在要是車呢,估計會搭別人的車去你那裏,不過呢,你知道啊,我喜歡跟別人交朋友呢,我要是一時間興奮了,說多了錯了,那怎麽辦?”

    “江晨浩。”

    靳愷諾咬牙切齒,這人,果然是閑的蛋疼了,他肯定得給他找點麻煩事做做才是。

    這種陰森森的目光江晨浩可熟悉了,每次他要整人特麽的就是這麽個表情,自己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被他整了多少次,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了。

    渾身抖了抖,江晨浩硬著頭皮表示自己的不在乎,廢話,他必須得去看看到底是誰那麽大的魅力能叫靳愷諾去買這個啊,能知道這個,他就是斷了頭都值得了。

    這麽想著,江晨浩就更加的大義淩然,明擺著就是那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靳愷諾哼了一聲,腳油門一踩,車子倏然的飆了出去,車速快的連江晨浩這種玩慣了快車的人都有點受不住。

    車子到了別墅,停了來,江晨浩臉色已經白的跟鬼沒區別,他捂著胸口連連的幹嘔,鄙視的看了靳愷諾一眼,這男人,果然不正常,這麽快的車速,他居然麵色都不帶變換一的。

    靳愷諾順手把兩袋子衛生用品塞到剛剛站穩的江晨浩的懷裏,冷冷的來了句:“抱穩了,到別人家裏來得識相。”

    說著,他轉身大步走了進去。

    江晨浩嘴角抽了抽,隻得抱著兩個大袋子跟著他進門。

    門才推開,樓上便急急忙忙的跑來一抹纖細的身影,江晨浩一愣,耶?那不是葉家的換迴來的小千金麽?

    這葉家和靳家的聯姻他倒是也清楚,可不是說兩人都沒那心思嗎?怎麽……

    “你……你迴來了?”葉芷換了睡裙,外頭還披著大大的外套,緊緊的裹著像隻小粽子。

    靳愷諾不著痕跡的打量她一眼:“你很冷?”

    葉芷臉色一紅:“沒,沒有……”

    她是怕穿了褲子又弄髒了,所以她換了睡裙,裏頭沒穿小褲褲,但是覺得不妥當,還是拿了外套在外麵裹著自己,反正看不出來,她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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