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累得不行,整個廠都知道來了十個傻b是大學生。我們是誰也不敢得罪,誰知道將來哪個就是自己的上司。隻是中途經常溜出去抽煙,還認識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檢具設計部的,別人都叫他小強,也不知道真名是什麽,反正我們背後是小強小強地叫。

    我們曾問過他做檢具怎麽樣,含含糊糊的隻說檢具是一定很有前途的。好象影射著什麽,我們一時也想不通。追問他,他就急了,隻說,你們進來了就知道,我和你們一樣也才進來兩個月,什麽都不清楚。

    大家聽他這麽說心裏都沒底,到底是什麽事情使這個小強言詞閃爍呢。對了,忘了交代一聲,這個傳說的小強也是四川的。

    陳風說想不通就別想,再怎麽不行,小強怎麽不走,他能幹我們也能。

    我想想也是,我姐告訴過我沒必要因為別人的話改變自己的初衷,隻是後來一想,我們還是因為老胡的話才改變做模具的初衷,可見我們不是多麽有原則的人。但我仍然執著的認為既然改行了,就踏踏實實的做幾年,做出頭了不怕沒飯吃。但世間就是這樣,有了第一次,便有了以後的無數次。

    中午吃飯那會,我瞅準廠花一上樓,我就拉陳風跟上去了,我雖然是文明大學生,但首先我是一個男人。我們一直屁顛屁顛地盯著人家女孩屁股到了食堂。我們那夥人見我倆走,也都一窩風的跑過來了。食堂阿姨見了我和陳風對我們直笑,顯然是還記得我們,於是給我們飯盤裏狠狠地堆了堆肉。我們忙說謝謝。

    跟在後麵的陳智利不肯了,“阿姨啊,我怎麽這麽一點肉啊?他們都那麽多。”

    那阿姨一板臉,“我看就你最多肉,吃多了不好。”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國語說道。大夥都笑了,陳智利個子不是很高,但臉確實很多肉,其實人還好了,不是很胖的。

    陳風一邊走還一邊說,“那是我長得比你帥。嘿嘿。”

    那阿姨一聽,又笑道,“對,那小夥子長得漂亮。”

    哈哈……

    陳智利委屈地嘟著嘴去打飯。

    我見廠花正在打酸菜湯也抿嘴一笑,我顧不上打飯,忙抓了一隻碗,朝廠花一伸,她一抬頭看是我,遲疑了一下,便沒什麽表情的給我盛了一碗湯。我低聲說了一句謝謝。陳風一看急了,慌亂伸個碗過去,誰知廠花沒理他一扔那勺子,意思自己動手。我得意地朝陳風哼了一聲。

    陳風鬱悶地問為什麽啊。

    廠花一甩頭,扭扭屁股,笑著說,因為你長得漂亮啊。

    “漂亮也有罪。”陳風呈悲痛狀。陳智利罵活該。

    我盛了飯就直走到廠花那邊去,其實我是很受不了這酸菜湯的,自從吃了一次,我就沒想過要吃第二次了,這東西也隻有黃岩人受得了。

    陳風那家夥果然沒要湯早就跟著廠花坐一塊去了,還好今天那個傻丫頭沒來。結果我坐去過後,陸續全過來了,弄得廠花很不好意思。

    陳風心裏不爽的說,“偉哥,你不是不吃這酸菜湯嗎,你怎麽能讓人家白打。”

    廠花懷疑地也看著我。

    “誰說的,你記錯了吧,我很喜歡喝啊。”我一口氣就喝了半碗,氣得陳風沒則。我見廠花很滿意,我心裏也高興。酸得要命,真他媽難喝,不過表情上是很爽,我忙扒了幾口白飯。

    陳風沒話找話,“昨天你是不是到了我們住的那邊?”

    廠花臉上露出迷茫的眼色,“啊?你們住哪我不知道。”

    暈死。

    “那昨晚你去了哪?”陳風又問道。

    廠花停下手中的筷子,警惕地看了看陳風說,我去哪關你什麽事。

    “嗬嗬,昨晚是不是聽了一場動聽的演唱會啊?”

    廠花心中一動,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們啊。”

    陳風十分得意的拿筷子敲敲盤子,“當然,我是主唱。”

    “主唱?吉他誰彈的?彈得不錯。歌唱得太難聽了,什麽歌聽都沒聽過。”廠花眼光晃了晃了,敢情是以為我彈的。我心虛。

    陳風哈哈大笑,十分猖狂地點著頭,“吉他是我彈的,歌也是我主唱。專門獻給美女您的。”

    廠花露出神往而又難為情的神情。難怪人家說吉他是泡妞殺手鐧。女孩子果然沒幾個有內涵的。

    我心裏不爽,這局又讓陳風占了上風。心想,還好她和一般女孩子一樣都聽老鼠愛大米去了,誰還有空過問許巍啊,哪怕偶爾聽到了也沒有幾個會喜歡的。我心裏很失望,為什麽不支持大陸原創音樂呢。當然這不是我應該考慮的,陳風去想還差不多。

    陳風又問她叫什麽名字,她猶豫了一下,見一群人都盯著她看。不好意思的說,“肖飛飛”。

    我心裏想的卻是菲菲,是之後才知道此飛非彼菲。看來我老會把簡單的東西複雜化。

    大夥見都聊開了,紛紛自我介紹。亂七八糟的,想來飛飛也沒記住幾個。

    最後待大家不說話,陳風才又吞下一口飯獻上壓軸戲,緩緩地說,“我叫陳風,耳東陳,一陣風的風,體重175公分,身高62公斤。”大夥還沒反應過來,他忙又說,“不對,不對,是身高175公分,體重62公斤。”大夥哄堂大笑,我使勁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腳。那家夥忍著不喊疼,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要知道這招是從我這裏學來逗女孩子的。這家夥居然敢當著原著的麵明目張膽地盜版。

    廠花也笑開了,笑完後才問我,“你呢?”

    我從容地笑了笑,我知道表現的時候到了。我很嚴肅地說道:“你現在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敢說這裏這麽多人你記住了他們的名字嗎?或者說你隻記住了他的名字嗎?”我指了指陳風。肖飛飛不好意思,想來是臉紅了,不過我看不出來。我又自信地說:“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因為我的名字在你以後的日子裏會經常出現。你總會記住的。”說完用陳風那招深情脈脈盯著她。

    旁邊噓聲一片,我微笑著說,“我不理你們,因為你們忌妒我。我比你們更有風度。”以陳風為首的噓聲更甚。燕子朝我比了一個大拇指,我低頭快速吃飯,因為我看飛飛已經開始喝湯了,這是結束吃飯的預兆。我上次仔細看她吃飯得到的結論。

    果然我剛剛吃完,她就起身走人了。我迅速跟了上去,其它人都忙將飯往嘴裏倒,剛剛顧著胡扯都沒吃幾口飯,想走又怕下午餓著,我們做的可都是體力活。

    嘿嘿,慘了吧。我心裏暗笑。

    和肖飛飛走到三樓,我叫住她。

    她迴頭說,“一般隻有很熟的人才叫我飛飛的。”

    我指了指三樓的檢具部說,“你剛才和他們認識了是一種錯誤的開始,他們沒一個好人,馬上就會下來纏著你。你如果不想的話,先進裏麵。”

    肖飛飛想了想可能覺得有道理,我們一起進了三樓,走到一個窗戶邊,剛好可以遠遠的看到樓梯。

    果然,我們才剛站那,就見陳風衝下去了,一會兒燕子曹友全他們也陸續下去。肯定沒吃飽飯。

    肖飛飛對我說,“你能想到他們是什麽樣的人,你一定也不是什麽好人。”

    我說,“我沒說我是好人啊,不過你覺得和一群不是好人的人在一起危險些,還是和一個不是好人的人在一起危險些?”

    我們看他們都下去了,才緩緩從三樓走出來。肖飛飛直接往樓下走,我一把把她拉迴來,她不知所措,牙齒咬了咬下嘴唇,有點生氣又有點羞澀。我忙放手說,“他們一定在下麵找你。”

    “那怎麽辦啊,算了,反正以後還會見他們的。我看你也沒安好心。”肖飛飛白了我一眼,讓我心房那個蕩漾啊。

    “我們先上上麵,他們保不準還會上來三樓找。”我說完便朝樓上走去,肖飛飛想了想也跟上來。

    我們到了天台,便看見他們在樓下逛來逛去,還好沒抬頭看樓頂,要不然就暴光了。

    果然,一會陳風和燕子幾個家夥又進了樓梯,跟抓賊似的,想來是去三樓。

    我點了一支煙,真擔心那家夥會跑上天台來。還好,陳風又出現了,和他們朝廠外走去。我才安心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肖飛飛在我麵前蹲了下來,感興趣的看著我說,“沒想到看你長得不怎麽樣,智商還蠻商啊。”

    “這個智商嘛,我不知道,沒測過,不過別人都這麽說,我也就這麽認為了。”我吐了個煙圈。

    “現在可以告訴我名字了吧?”

    “看在你這麽期待的樣子,我當然不能讓你失望,我叫劉偉,他們叫我偉哥,你就叫我老劉吧”

    “老劉?”肖飛飛不知所以,我忙應了一聲。

    肖飛飛不解又問我為什麽她要叫我老劉。

    我理所當然地說,“我媽就是這樣叫老爸的。”

    肖飛飛羞澀地撫了撫額前的頭發,然後兩隻手晃來晃去不知放哪,低聲說,還是叫劉偉吧。

    我笑著說隨便了。

    後來我又問她昨晚去我們那邊做什麽,她說看看這邊房子,她過兩天要搬過來。我心想機會啊。嗬嗬!

    便叫她找個離我們近點的。她看了看我,“再說吧。”

    我們又瞎聊了一通,她是本地人,不過距這蠻遠的,所以才打算這邊租房。

    她又問我為什麽食堂那阿姨會給我們打那麽多的肉。我把那天幫忙的事一說,肖飛飛說我們是施恩妄報。我說知恩當然要報了。她又告訴我那個阿姨其實是何總的老媽她妹妹。

    我暗叫還好,無意中結識一個皇太後一族的,哪天何總要炒我,叫他老媽先炒了她。這關係得鞏固。

    我們下去的時候是已經有不少員工陸續來上班了。難怪人家說坐在火爐旁邊一分鍾是一個小時,和美女在一塊一小時那是一分鍾。

    “你先忙去,我會隨時出時在你身邊。”我厚著臉皮說道。

    肖飛飛笑道,“那小弟弟我先上班去。”

    我暈,我小嗎?我弟弟可不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是民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是風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是風子並收藏我是民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