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雅這會卻明白過來了,敢情上官淩天這是要出宮,居然還要帶著自己,想到可以出宮去了,段曉雅頓時開懷起來,連忙點了點頭:“皇上說的是。”

    咦,上官淩天瞧著段曉雅那笑的燦爛的臉,詫異不已,這小太監不是一向沒禮貌的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乖了,但是他這會一顆心早就飛去了宮外,倒是也沒有深想:“安知良,你去給陳一找一身合適的男裝,今天你就別出去了,留在承明殿吧。”

    “啊?”安知良驚呆了,他剛才還納悶皇上為什麽要帶著段曉雅一起去,但是這會卻反應過來了,敢情是要把他留下啊,一張臉頓時快哭起來了:“皇上,這可不行啊,你看這小子身無二兩肉的,這萬一有點什麽事,不也純屬白給嗎?”

    上官淩天不悅的翻了翻白眼:“怎麽著,你看人家細皮嫩肉有意見啊?”

    “主子,老奴不是這個意思,老奴不是想咬保護您嘛。”安知良被上官淩天一罵,頓時耷拉下了臉,連忙軟聲哀求。

    “哼,朕不需要。”上官淩天的笑臉有些發冷,冷冷的說了一聲。

    不過安知良再也沒有說什麽,而是乖乖的去給段曉雅找衣服了。

    還能說什麽呢?皇上的話就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誰敢反駁?前幾天那刺客的事情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三千禦林軍最後沒有留住刺客還是上官淩天一個人將刺客趕走的。

    段曉雅穿著一身剪裁精致的男裝站在了鏡子前,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鏡子裏映射出來的那個人,陌上公子,我見猶憐。

    “這衣服很配你。”上官淩天的目光望了過來,輕輕說了一句,又很快的轉移了目光,不知道為何,剛才他覺得自己的眼神落在段曉雅的腰封處的時候,手裏一片潮濕,有種想要將眼前的人攬在懷裏的感覺。

    “呃,謝謝。”段曉雅點了點頭:“皇上,我們出發嗎?”

    “恩,”上官淩天應道,又補了一句:“出宮以後不要多話,不要喊我皇上。”

    “那麽喊你什麽,上官淩天?”段曉雅笑了笑,順嘴說道,卻沒有看到上官淩天的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硬在了嘴角,安知良這會聽見也當作沒有聽見了,這個小太監實在是太放肆了,他就是去責罵也沒用,人家這會聖眷正隆。

    段曉雅幹咳了兩聲,也意識到自己不能喊皇上的名諱的,連忙改口:“公子,我們走嗎?”

    被這麽一打岔,上官淩天有氣也不好撒

    出來了,倒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段曉雅,才搖著扇子悠然的踏出了宮門。

    上官淩天一出宮不要緊,皇宮各院幾乎有點勢力的嬪妃都在第一時間和第二時間得到了消息,對於這個皇上這個愛出宮散心的毛病她們早就知道,但是卻沒有想到,刺客風波剛過去沒有多久,皇上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出宮,難道真的是有所依仗?

    秦璿歌懶懶的躺在秀榻上,聽著手下人的稟告,媚眼如絲,說不出的風流,若不是眉間那一絲威嚴,怕是個男人都會大腦一熱撲上去的吧。

    “皇上就帶了那麽一個小太監?”秦璿歌的眼神落在自己修長的指尖,紅唇微啟,輕聲問道。

    “是的,就連安公公都沒有帶。”跪在地上的小太監不敢隱瞞,低頭說道。

    秦璿歌柔柔的笑了起來,“既然皇上事務繁忙,那麽做為皇後,說不得要為君分憂了,走,去永平宮。”

    “娘娘……”小太監跪在地上沒有動,欲言又止,似有話要說。

    燭光搖曳,秦璿歌冷冷的哼出一個字:“說!”

    “娘娘,我們就這麽殺過去,如果皇上迴來會不會怪您啊?”小太監咬咬牙,最後還是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怪本宮?”秦璿歌蹙眉:“皇上雖然寵愛陳貴妃,但是也不過是為了製衡本宮的權利而已,如果真的將陳貴妃除了,卻還真有點麻煩。”

    “娘娘說的是。”小太監見皇後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諂媚的笑著說道。

    相比皇後這裏,永平宮倒是平靜不少,陳靈兒在知道皇上帶著段曉雅出宮去了卻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有些高興。

    在她想來,段曉雅和皇上靠的越近就越好,這樣就能更好的把握機會,一想到家族的仇恨很快就可以報了,陳靈兒一貫冷漠的臉上卻是掛起了笑臉。

    幾家歡喜幾家愁,世界就是這麽不公平,有的時候你覺得自己很開心的時候,但是可能離你不遠就會有人哭的傷心欲絕。

    清幽的莊園裏,寒冰躺在床上一直昏迷著,曉月整個人都似乎瘦了一大圈,沒日沒夜的伺候在床前,可是寒冰就是不醒,那張絕色的麵容上寫滿了疲憊與傷痛。

    “夫人,您迴去休息吧,若是主人醒來,看到您這副模樣,怕是會生氣的。”黑衣人壯著膽子上前說道。

    “不要,我不迴去,我要在這裏陪著他,這樣他醒來第一個就可以看到我了。”曉月一身鵝黃色的大袖

    長裙拖曳在地上,黑亮的瀑發垂在身後,嬌小的身子伏在床前,一雙手握著寒冰的手,臉上掛著零星的淚花,深情的說道。

    黑衣人也知道勸不動曉月,隻好閉嘴後退一步,繼續自己的保護工作。

    “冰,你好貪睡啊,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你怎麽還不醒來呢?夢裏隻有周公可沒有月兒啊,快點醒過來吧,月兒好想你啊。”曉月將寒冰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忍不住的念叨起來,可惜床上的寒冰就好像一塊真的冰一樣,一點感覺也沒有,繼續沉睡著。

    不得不說上官銳的醫術真不是蓋的,寒冰在皇宮行刺未果,逃到段曉雅屋子裏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暈過去了,若不是最後的一絲理智掙紮醒過來,恐怕早就被賣了。

    就是到了最後的時候,士兵包圍了起來,寒冰更是破釜沉舟,不顧一切的調動了全身的功力逃了出來,重傷加上脫力若不是強大的信念在支撐,走到半路恐怕就已經死了。

    上官銳後來又來了一次,看了看寒冰的傷勢,雖然他已經盡力搶救了,但三分在天的運氣他也隻好賭一把了。

    不過好在寒冰的傷口愈合的不錯,隻不過那些醜陋的傷疤他也沒有辦法,到底比丟了命要強些吧。

    月夜如水,經過白日的暴曬,晚上的涼風讓人們都忍不住歡唿起來,紛紛在外麵開始乘涼起來,就連吃飯也是抱著碗筷就蹲在自家門外。

    “春風不及秋風暖,冬日卻又思夏夜。”上官淩天搖著折扇走在大街上,白衣飄飄,嘴裏念叨了一句詩文出來,段曉雅則是大搖大擺的走在一旁,絲毫沒有跟班的覺悟,反而新奇的望著大街上的景色,雖然進宮才短短的幾天,但是她真心覺得那個牢籠太悶了。

    “公子,你餓了不?”段曉雅眨著眼睛蹭了過來,對於上官淩天這出口成詩的癖好她是深不以為然。

    “餓?”上官淩天聽到段曉雅問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肚皮,點點頭:“也好,我們先找一家酒樓吃點東西吧。”

    “好啊好啊。”段曉雅點點頭,她可是有兩頓飯都沒有吃了,過一會可要大吃特吃:“對了,公子,你知道不知道一家黃金客棧啊?要不我們去那裏吧。”

    本來對於帶著段曉雅出來的上官淩天還有些不以為然,但是這會卻發現這小子簡直就像極了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啊,太深知他心了:“好,就去黃金客棧。”

    段曉雅看著上官淩天興奮的笑臉嘴角不知為何卻也輕笑了起來,心裏突

    然湧起一個大膽的想法,右手情不自禁的摸上臉頰,他那麽想去那裏是不是因為自己?

    想到這裏,段曉雅突然覺得自己臉上有些滾燙,難道自己對他?看著前麵白衣如玉的男子,段曉雅的心亂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繞了兩趟大街,終於來到了黃金客棧麵前,金光閃閃的裝修風格讓這裏成了京城城裏很出名的所在,是以有些人都把能夠來黃金客棧住上兩天作為談資,紛紛湧了進來,這也使得黃金客棧的收費一漲再漲,可是也沒有攔住瘋狂的人們。

    “老板,來兩間客房。”上官淩天走到了掌櫃的身前,說了一句,掌櫃的正低著頭敲著算盤,一隻手拿著毛筆在記賬,頭也沒抬,順嘴說道:“沒房了,就一間,愛住不住。”

    “噗。”段曉雅在上官淩天身後笑了出來,普天之下誰敢對皇上這麽說話啊,這一刻,段曉雅有點崇拜這個掌櫃的了。

    上官淩天有些尷尬的扭過頭看了看段曉雅,然後重新對掌櫃說道:“一間就一間吧。”

    “先交錢吧,兩百兩銀子一個晚上,押金三百兩,一共五百兩。”掌櫃的熟練的吐出了一句話,倒是將上官淩天震驚的停止了動作。

    他的子民都已經這麽富有了嗎?別人不知道,上官淩天自己是清楚自己的,這次出來,他身上也隻帶了兩千兩銀子而已啊,居然在這個客棧隻能過住十天?他可是皇上啊,他的錢雖然多,但是能夠自由支配的卻是有數的。

    剛才在外麵他就已經看到了黃金客棧的火爆,偌大的客棧卻隻剩下一間房,這無疑讓上官淩天有些好奇起來,連忙問道:“掌櫃的,這麽多錢?是不是有點多啊?”

    “多?嫌多不要住,有的是人搶著住,你這人怎麽迴事啊?不住店就出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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